5. 荆棘满途,与君闯

作品:《风过山林2

    就在这时,大哥毫不犹豫地冲上前来,张开双臂护在我身前。他望向班主的眼神里带着坚定与恳求,说道:“班主,您别着急,让我来教她。”


    大哥转过身,温柔地看着我,然后开始自己演示动作。他先迈出轻盈的一步,一边做着动作,一边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要领:“稳……定……”,他的声音平和而沉稳,仿佛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接着,他缓缓下蹲,动作流畅自然,膝盖弯曲的角度恰到好处,同时说道:“平……衡……”。


    做完下蹲的动作,他又轻轻一跃,在空中短暂地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稳稳落地,继续讲解:“控……制……”。我专注地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我努力跟上他的节奏,模仿着他的动作,虽然一开始还是有些生硬,但每一次尝试都比上一次有进步。


    “去练你自己的,……”班主挥动着鞭子,赶走了“多管闲事”的大哥。


    大哥被班主赶走后,三哥和四哥赶忙跑了过去。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我知道因为我的原因,大哥陷入了困境,我的心里既感动又愧疚。


    我就那样看着他,他用只有我懂的唇语说出:“不怕,有我在。”


    后来,我问过他,他说三哥是担心,班主会变本加厉,对我更凶。四哥是担心,因为他插手班主对我的训练,会惹怒班主,遭到再次的驱赶。


    说到这里,我心里五味杂陈,有训练带来的身心俱疲的那种沮丧,有被呵护时油然而生的幸福感,有害怕失去这一切的忧虑……


    我看着晓枫,她脸上也是复杂的神情。她问我:“叔叔怎么说?”


    我浅浅一笑,回答道:“只要他打阿依,我就替她挡。”


    晓枫双手捂着嘴巴,眼泪顺着脸颊肆意滑落,声音里带着哭腔,艰难地挤出每一个字:“守护不需要什么惊天动地的壮举,哪怕只是一个动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像这是自己的职责一样。”


    是啊,在这个充满艰辛与挑战的杂技班里,大哥的守护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希望之光,不仅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也温暖了我的心。每当我感到迷茫和恐惧时,他的身影总是第一个出现在我的眼前,给予我力量和勇气。


    荆棘满途,与君闯。


    纵有千般难,日子还是一天天地过下去。后来,大哥偶尔会偷偷指导我,他教得耐心,我学得努力,一心只想尽快掌握所有的技能,不能再让大哥为我承受这些。


    班主并没有因此放过我们,他有时会故意刁难大哥,三哥和四哥,给他们安排更多更重的任务,除了训练,表演,还要他们做体力活。


    看到他们疲惫的身影,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他们却没有抱怨,还总是安慰我。


    一年后,我的舞蹈天赋逐渐展现出来。


    当我起舞时,周围的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我旋转的时候,只有手腕上铃铛清脆的声响。


    我闭着眼睛,全身心地沉浸在舞蹈的世界里。


    我能感受到大哥、三哥和四哥脸上欣慰的笑容,还有班主那看似过分关心的笑容。


    之后,班主开始给我安排在高架上的训练,大哥做托举,我在上面表演。


    “大哥,我怕……”,这是我看到那个架子之后,说的第一句话,说完就紧紧攥着大哥的衣角。


    大哥蹲下身,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水,说道:“别怕,大哥在下面接着你。”


    训练的日子很苦。大哥每天都要在架子上练习托举,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但我知道,他最担心的是我。每当我在架子上练习高难度动作时,我能看到他满眼尽是担忧。


    有一天训练的时候,我的手背磨破了,渗着血,想到班主毫不留情地让我继续练习,心里一阵委屈,训练结束后就到帐篷后面抹眼泪。大哥找到了我,看到我擦眼泪的渗着血的手,他心疼地问:“怎么不跟我说呢?”


    “班主说......说不能告诉别人。”我抽噎着,“他说要是学不好,就不要我们了......”


    大哥直接揽过我的肩膀,把我的头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着我的背:“不怕,有我在。”


    暗夜无尽,与君迎。


    在后来的一年时间里面,班主虽然减少了对我们训练的看管程度,但是每次让我们单独练习的时候,都会恶狠狠地留下一句:“姜恒,阿依要是练不好,我打你。”


    我们在架子上训练的时候,大哥给我亲自示范动作,“来,一小步,重心放前脚掌。”他的眼睛里满是专注和鼓励,那目光仿佛有一种魔力,让我原本紧张的心渐渐放松下来。有一次,做完托举训练,大哥放下我,在我们两个人目光交汇的一瞬间,我感觉他的眼神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快要把我吞噬,我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从架子上摔下来。大哥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了我。


    这一刻,我们两人的距离很近,我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大哥也有些不自在,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说:“我们再来。”


    有一次,我们配合着训练一个抛接动作,但是效果一直不理想。没有太多的言语交流,我们就一遍遍的尝试,直到我们都满意的那一刻。我兴奋地扑进大哥的怀里,他也紧紧地抱住我。


    听到这里,晓枫明显放松了,“没有物质的因素掺杂其中,就是纯真而坚定,含蓄而深刻,好羡慕这种纯粹的情感。”


    我有点不好意思,反问她:“这种环境下,你可以感受到爱?”


    晓枫一本正经的解释说:“阿姨也可以感受到吧?不然,生活真的太苦了。”


    我笑了笑,没有答她,只招呼她上床继续聊,因为我发现,坐在沙发这么长时间,晓枫时不时会调整下坐姿,我想她可能是累了。


    躺下来,面对着她,看着她的侧脸,感觉她更耐看了。忽闪忽闪的眼睛,带着微微颤动的睫毛,跟她的人一样活泼。带着浅浅笑意的嘴唇,是一种俏皮的弧度。


    晓枫先开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153|1665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阿姨,这样看你更漂亮了。”


    我笑得差点没撑住:“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话。”


    晓枫有点害羞的说:“这是叔叔的角度!”


    我被她逗笑了,脱口而出:“那我这是文枫的角度。”


    晓枫的脸羞的通红,躲到被子里面。我拍拍她的肩膀说:“这很正常,我们懂的。”


    晓枫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文枫睡他自己的房间,我睡觉打呼,怕影响他。”


    我心想,这个理由还挺有趣。


    “阿姨,继续吧,我期待甜甜的爱情故事。”


    真是个单纯的丫头!


    云卷云舒,晨霞化为暮霭,时光就这样溜走。


    我每次在表演前都会站在架子下,抬头仰望,默默祈求一切顺利。


    那是一个骄阳似火的夏日午后,演出在一个巨大而略显陈旧的舞台边的空地上铺开,四周弥漫着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息。高高的架子耸立在空地一侧,架子上缠绕着一些有些磨损的绳索,看起来摇摇欲坠。


    大哥则在一旁默默看着我,双手的指关节因为紧握的拳头而泛白,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他的担忧,毫无保留地写在脸上,我看得到。


    “阿依,小心啊。”大哥忍不住又一次叮嘱道,眼睛紧紧盯着我,像是要拿眼神包裹住我,不容许一丝危险靠近。


    “阿依,小心,千万别勉强。”三哥和四哥,也来嘱咐我。三哥紧紧地皱着眉,四哥不安地搓着手。


    我深吸了一口气,回他们一个自信的笑容,说:“放心吧,我都练习那么多次了,不会有事的。”


    表演开始了,我顺着架子的绳索迅速攀爬上去,架子发出的“嘎吱”声,似乎在呼应着我“砰砰”的心跳声。我站在高高的架子顶端,台下的观众爆发出一阵惊叹声,我的耳朵嗡嗡作响。


    我下意识地抚了抚衣服,缓缓闭上眼睛,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来。我松开衣角,开始了自己的动作。


    然而,意外就在一瞬间发生了。我在做一个旋转动作时,脚下突然一滑,身体失去了平衡,直直地朝着地面坠落下去。


    “阿依!”大哥惊恐地大喊一声,朝着我坠落的方向冲了过来,脚步带起一片尘土。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大哥稳稳地站在地上,张开双臂。我重重地砸在了大哥的身上,我能感觉到那是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我像是听到了他右肩仿佛被撕裂一般的声音,但他仍紧紧抱住我。


    我惊恐地睁开眼睛,看到大哥痛苦的表情,他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冒出来。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声音中带着哭腔,“阿依,你没事吧?”


    一瞬,自责和愧疚涌上心头,“大哥,你怎么样了?”


    大哥强忍着,镇定的说,“没事,你没受伤就好。”那眼神里只有欣慰。


    我心疼了,视线也模糊起来,心里明白他对我是多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