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手术·怀疑·偏差
作品:《硝子小姐弃医从文了》 第二天,硝子是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中醒来,浓重的黑眼圈挂在眼下,这使她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比睡前更加疲惫和烦躁了。
门外是一群不知道在做什么的黑衣人。
硝子打开门时,看到他们正面容严肃,动作从容有素地把一个个伤者抬到屋内的病床上,小小的医疗室内很快站满了人。
病床上躺着几个面色发白的男人,硝子鼻间似乎已经嗅到了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
房间里的呻吟声很轻,几不可闻,似乎这些人已经习惯于受伤和忍耐,家入硝子找到洗手台,随便收拾了一下后走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她问着坐在椅子上摆弄一个小挂件的少年。
太宰没有回答。
医疗室里骤然出现一道陌生的声音,那些黑衣人几乎是下意识拔出腰间的手枪,枪口直直对准硝子,直到看到眼前是一个身穿白大褂、身形纤细的女人后,才集体愣了一下。
其中一个看上去领头的男人看向在场的另一个男人,等待他的解释。
“啊,你醒了,”被黑衣男人注视着的森鸥外摆摆手,让他们把枪收起来,对这个局面显得习以为然,“正好,这是我刚收进来的助手,名字叫——”
他似乎还是对硝子说出的这个名字感到十分困惑。
看了看硝子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也没有表露丝毫恐惧的脸,沉吟了一会儿,森鸥外还是叹了口气,还是补充完整句话:
“她叫五条悟。”
硝子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说实在的,在素不相识的人嘴里乍然听到这个名字,感觉实在有些微妙。
尤其还是安在她的身上。
好像不该脱口而出这个名字的,早知道就随便胡诌一个了。
但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也就没有回转的余地,硝子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毕竟她现在要扮演的是一个和老首领独女毫不相关的普通人。
她点点头,清了清嗓音,表情尽量显得平静:“……叫我五条就好。”
空气有些安静,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在这片寂静中,有谁发出了轻轻的“哒”的一声。
硝子下意识看向身旁,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摆件,正安静地坐在木椅上,不时地轻点一下扶手,只是那点在扶手上的食指似乎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持枪的领头人只扫了一眼太宰,便迅速转移开目光,示意他们可以开始进行治疗。
家入硝子作为刚招进来的新人,自然也是要帮忙的,这里的手术环境并不是很好,她只能简单进行过消毒后,再对那些人进行手术。
从这些人统一的伤口看,似乎是刚进行过一场枪战,具体是为了什么硝子不清楚,以她现在的身份也不可能去问谁,她只能沉默而从容地将嵌入男人大腿里的子弹取出。
但实际原因其实也不难猜测,即使是硝子,对此也还是能够了解一二的,毕竟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嘛。
对于这类非法组织,在做的无非就是那些非法的事情——
走私,非法交易,地缘划分,地区保护等等之类涉及到组织利益和外部形象之类的东西,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可能还要考虑到组织内部稳定的情况。
房间另一侧的人在谈论着什么,具体内容硝子听不清楚,只是手术间隙简单扫过去一眼,看到谈话的是刚刚那个领头的黑衣男人和森鸥外。
硝子假装暂停动作,活动了一会儿肩膀,表示自己只是有些累了。
一旁一直盯着她的男人没有动作,只是在她走向另一个病床时,目光仍然紧紧跟在她身上。
在房间的另一边,领头的黑衣男人正站在森鸥外的身侧。
他一边看着森鸥外手术,一边低声提醒道:“组织里的任何人都应该接受严格的审查,尤其是现在这种特殊的情况——请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他没有明说,但他知道,对方相当清楚这里的特殊情况指的是什么。
组织的内部最近很不安定。
这种不安尤其在首领病情加重以后尤为凸显,他们刚刚进行的这场战斗并非是和对立组织发生了摩擦,反而是为了镇压一些跃跃欲试想要在这种时候脱离港口黑手党,转向敌对组织的叛徒。
而对于首领继承人的回归,组织里的知情人也大致分成了两种派别——
守旧派和维新派。
两方势力相当,不分伯仲,只是碍于老首领仍然在世,才压制着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动作。
而在这种特殊时期,任何关键位置的变动都可能触及组织这条变得敏感而纤弱的神经,作为首领的专属医师的森鸥外自然也不例外。
但森鸥外只用一句话就打断他接下来要继续说的话。
“这个人是太宰君带来的。”
黑衣人终于闭上嘴,不说话了。
如果说少年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片黑暗的无法探寻和触摸的深渊,那么他们对于他来说,则只是一片透明到可以轻易看清内部构造的脆弱玻璃。
这一点,在这一个月里他们已经深深地体会到了。
他隐晦地再次看了一眼安静坐在角落里的少年,随后收回了目光,后退几步站到墙边,主动从这场无疾而终的对话中退出。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最后的收尾工作是由森鸥外进行的,为了避嫌,家入硝子早早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趁着这点时间,她把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看上去干净了一大截。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硝子问。
“早上八点。”系统回答。
手术大概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也就是说,硝子是早上六点多被吵醒的。
如果她记得没错,她昨晚好像凌晨四点才睡的觉。
家入硝子痛苦地闭了闭眼,整个人呈大字仰面瘫倒在床上,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一声饱含艰辛的叹息从硝子嘴里发出。
还以为好不容易摆脱了这种悲催的社畜生活,结果眨个眼就换了个世界继续。
什么叫做天命打工人啊。
困意在放松以后止不住地涌上来,但硝子还是强行打起精神,坐起来关好门,低声问桌上的系统:
“他们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系统自从硝子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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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就一直跟在硝子周围活动,在硝子活动肩膀的时候系统就接收到了她的眼神信号,果断飞到那两人旁边偷听了一下。
它把自己听到的东西全部给硝子复述了一遍,对话总共只有两句:
组织里的任何人都应该接受严格的审查,尤其是现在这种特殊的情况——请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以及——
这个人是太宰君带来的。
硝子陷入沉思。
第一句显然是针对她的真实身份背景的,硝子并不意外,不如说他们要是没怀疑,硝子才会更意外。
但她此刻更注意后一句话里所包含的信息:
太宰君。
那位少年。
提起他,似乎让黑衣人抱有一种讳莫如深的感觉。
事实上,昨晚她和系统讨论过之后的计划——
“如果无法确认世界的偏差值,就无法对世界的走向进行一个大致的判断,这是我们将要面对的一大堵墙壁。”
系统觉得,在进行任务之前,硝子首先要确定世界偏差值。
并且在此基础上,它会尽力保证硝子的人身安全。
硝子对此倒是表现得十分无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反抗不了狗屎的生活,那就只能躺平享受。
她甚至干脆提议不然就自爆身份算了,大不了就是从暗中对抗变成明面上挑衅,但系统很快拒绝了她的这个提议。
最重要的变数在于那个少年。
也就是,太宰治。
硝子在系统那里第一次知道了他的名字,以及本源世界里曾经发生过的一些事情。
“说实话,不怎么可爱。”
听完系统的介绍,家入硝子如是评价道。
当然,她说的不是太宰,而是这个她刚刚有了一丝了解的世界。
异能,咒术。
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形式。
有人痛恨咒力的存在,有人深受异能的折磨。
家入硝子说不清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毕竟以她的能力,也仅仅只能做到一个旁观者而已,况且现在的她也成为了一个普通人。
就像在那个世界里一样,她可能最终无法改变任何事情。
她只是本能的感觉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家入硝子沉默了很久,系统就这么静静地呆在她的旁边,没有说话,直到硝子再次出声。
“那你觉得他在这个世界怎么样?有什么很大的变化吗?”
她说的是太宰。
据系统所说,要确定这个世界的偏差值,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到世界的关键节点所涉及到的人物,并观察他们的行动。
行动与本源世界差距越大,偏差值就会越大,反之则越小。
目前,在硝子接触过的人里,森鸥外的行为看上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系统制止硝子自爆身份的原因在于另外一个人。
如果这个世界偏差值非常大,第一个对硝子来说最危险的存在,不会是别人,而是太宰治——
这是系统唯一没办法轻易判断出偏差所在的人。
因为if世界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