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富察琅嬅(3)

作品:《如懿传之不定期更新的同人文

    阿箬风风光光出宫待嫁去了,如懿甚至都没有来送贺礼,一点面子工程都不做了。


    富察琅嬅这才想起来,如懿与皇帝至今都没和好呢。而在纯靠勤奋、能力一般的苏绿筠的照拂下,秦立一日既往苛待着延禧宫上下,并且油滑的不让苏绿筠拿到一点错处。


    苏绿筠愣是一直没有和皇后告状,生怕被皇后发现自己的无能,不肯松口让她插手阿哥所的事了。


    所以海兰记恨上了苏绿筠,她劝不动如懿去向皇帝低头,去告秦立的状,只能怨恨苏绿筠放任秦立苛待姐姐。


    苏绿筠自然没看出海兰对自己的不满,还时不时从自己的份例匀一点东西给延禧宫,生怕如懿受不了了,去向帝后诉苦,导致自己的无能被发现。


    “纯嫔自己的份例可从无短缺,秦立为何从不苛待她,只苛待延禧宫?我看她就是假好人,其实心里嫉妒姐姐与陛下的情谊,故意磋磨姐姐。”


    如懿道:“绿筠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说了,她想必是有苦衷的。”


    海兰叹道:“姐姐就是将人都想得太好了。”


    所以,只能靠我了!


    三阿哥病了,苏绿筠忙着照顾儿子,顾不上东六宫的宫务了。富察琅嬅便顺势将宫务揽了回来,敲打了一番秦立,延禧宫的待遇立刻恢复了正常。


    这下如懿也不替苏绿筠说话了,海兰心里更恨苏绿筠了,在她频频探望下,三阿哥病的更重了。


    仪贵人被诊断出有身孕的那天,三阿哥夭折了。


    苏绿筠几乎要哭昏过去,海兰心道,我不过是小小的惩治一下你,我可没想着要害死三阿哥,谁知三阿哥身体那么弱!都怪你,你对姐姐不好,当娘的作恶就要报应到孩子的身上!


    富察琅嬅安抚着苏绿筠,对如懿和海兰道:“你们平日里与绿筠交好,如今绿筠伤心,你们可要常来开解她。”


    苏绿筠如今伤心欲绝,没空去找你们,你们可一定要来找她哦!你们,可是苏绿筠的福报呢!


    皇帝膝下就三个儿子,如今没了一个,哪怕不信什么贵子的说法,对仪贵人这胎却依然很看重。金玉研看在眼里,想着甭管什么贵子不贵子,皇帝儿子越少,自己的儿子便越有机会,仪贵人这胎不能留。


    如今高晞月一心扑在阿哥所与公主所,她认定了常和孩子接触,便能给自己带来子嗣缘。事业心的女人不听任何挑唆,金玉研撺掇不动她,皇后身边的素练又被打发回家了,金玉研便只有如懿这一个黑锅人选了。


    这日在请安时,金玉研特地将话题引到孕妇的饮食上。


    富察琅嬅回忆了番,道:“太寒凉辛辣的不能吃,其他好像没了。哦对了,不能吃太多,到时候胎儿太大,怕会难产。”


    一直沉默着的苏绿筠突然抬头,道:“吃鱼虾,孩子会更聪明些。”


    金玉研愣了下,没想到苏绿筠会突然给自己助攻,不由看了对方一眼。苏绿筠冲仪贵人扯出一丝笑意来:“其实,孩子只要健健康康的,聪不聪明的,不强求。”


    仪贵人忙道:“多谢纯嫔姐姐关心。”


    苏绿筠心想,鱼虾一股腥味,不多用调料,孕妇闻了就会想吐,用多了会加重孕吐反应。但多用调料,又容易导致孕妇上火便秘。只是一般人吃着身体不适了,自然会换其他的吃。若是不换,拼着身体的不适也要继续食用,那便是自己蠢死的,与我无关。


    仪贵人自然能蠢到死的,但是富察琅嬅不能容忍这么智障的局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进行下去。所以在仪贵人刚刚出现不适反应时,便让太医给她诊治,并将屋里的东西都细细检查一番。


    太医很快发现炭盆中有朱砂的痕迹,随即在仪贵人用剩的午膳中发现了含有朱砂的鱼虾。


    富察琅嬅大怒,安抚了仪贵人一番,带着太医去向皇帝告状。


    “自仪贵人有孕,陛下便常去景阳宫,那朱砂怕陛下也吸入不少,太医,快,给陛下诊脉,看他体内有无朱砂毒素!”


    在富察琅嬅的提醒下,皇帝终于意识到这不仅仅是戕害自己的嫔妃与子嗣了,这也是在戕害他啊!


    富察琅嬅一下子把这事的严重程度提到最高,就差明着说下毒之人要弑君了。


    皇帝对此事的重视程度直线上升,让皇后搜查后宫,很快便查到了经手的人。


    后宫三巨头并所有嫔妃都乌泱泱齐聚长春宫,仪贵人因为胎不稳,富察琅嬅不肯让她来。皇帝亲自审问小福子、小禄子与小安子,三人都指向了如懿,小禄子甚至撞了墙,以死证明证言的真实。


    皇帝道:“三个奴才的证词,不能作数!朕相信娴嫔!”


    太后反驳道:“谁会用命去冤枉别人?何况还有那沾了沉水香的朱砂,就在娴嫔的妆台匣子里!”


    富察琅嬅道:“这沉水香又不是什么稀罕物,宫里只有娴嫔喜欢用,又不代表只有娴嫔能用,那妆台匣子连个锁都没有,若真要害人,难道不该放得更隐蔽些?


    小福子,你说娴嫔以你兄弟性命为威胁,让你替她做事,可谋害陛下与皇嗣,是要诛九族的,你和你兄弟的命照样不保。”


    小福子支支吾吾道:“奴才,奴才是被逼的没法了!只盼着和我那苦命的兄弟,能活一天是一天了。”


    富察琅嬅继续道:“小安子,你说娴嫔向你讨要朱砂,可本宫查过记档,根本没有你说的这项支出。”


    小安子脱口道:“不可能!那是奴才亲自写的!”


    富察琅嬅道:“本宫诈你呢。记档上是有这项支出,只是那天娴嫔一整天都长春宫,宫门快落钥了才离开,根本不可能去内务府找你要东西。”


    小安子强行找借口道:“那是奴才记错了日子,那记档是奴才后面补的,奴才怕入账支出对不上!”


    富察琅嬅道:“哦,本宫还是在诈你,一个多月前的事,本宫哪里记得住娴嫔在哪,在做什么。”


    皇帝怒道:“你这奴才,满口谎话!拉下去,严刑拷问,必要他吐出真话来!”


    富察琅嬅补充道:“这个小福子,连他兄弟一起,都打入慎刑司。还有这三个太监的家里,也都要好好搜查审问一番。”


    她看着已经一滩烂泥的两人,道:“这是诛九族的罪名,你们,以及你们的家人,都死定了。”


    小福子猛地往前蹿了一蹿,道:“是嘉贵人!是嘉贵人!”


    金玉研立刻跪下喊冤:“陛下,这奴才死到临头,胡乱攀扯,先是娴嫔,再是臣妾!”


    富察琅嬅对皇帝道:“先让慎刑司审问吧,分开来挨个审,不怕他们不吐口。至于嘉贵人,暂时禁足。”


    她又看向至今都状况外的如懿,恨铁不成钢道:“你的寝殿都能让人摸进去放了东西,哪天你脑袋搬家了,本宫都不奇怪!”


    如懿委屈道:“皇后娘娘这样说臣妾,臣妾,百口莫辩。”


    “那就不用辩了,横竖皇后都替你辩完了。”皇帝没好气道。


    高晞月眼睛亮晶晶看着皇后,非常不会看气氛的来了句:“皇后娘娘好聪明,问得那刁奴哑口无言!”


    对比皇帝的“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以及如懿的“百口莫辩”,富察琅嬅都成了审案的高手了。


    富察琅嬅看了一眼高晞月手上的镯子,看在对方今日正好带了它的份上,再为大家唱一出大戏吧,也不枉今日这么多人整整齐齐的。


    太后冷眼看着皇后出尽风头,不欲继续留在这里。她要走,所有人都跟着起身恭送,富察琅嬅一个没站稳,高晞月忙上前扶住她,被她顺手将那镯子撸到了地上。


    富察琅嬅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气,那镯子不负众望摔裂开了,黑色的小药丸蹦的到处都是。


    这下太后也不走了,皇帝一个眼神,一旁作证的太医立刻上前捻了一粒细细闻着,道:“是零陵香,长久接触,会导致女子不孕。”


    富察琅嬅比高晞月还快了一步,倒吸一口气,无比震惊的看向太后:“可那是太后……”


    仿佛意识到自己在指证什么般,富察琅嬅迅速低下头,不敢置信道:“怎么会。”


    然后便柔弱地靠着高晞月,作虚弱状。高晞月动不了,只能眼神示意星璇,星璇一个箭步冲到一脸懵懂的如懿跟前,道了句:“得罪了!”


    便将那镯子摘了下来,在地上用力一砸。太医仿佛流水线接力一般,迅速捡了一颗,闻了闻,断定道:“零陵香。”


    太后危险地眯了眯眼,道:“皇后怎么不继续说了?你是要说,哀家给皇帝的嫔妃避孕?”


    太后这样打直球,皇帝自然不能承认,道:“皇后不是这个意思,皇额娘这样说,实在令儿臣惶恐。”


    此时,所与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皇后的那次小产。


    太后闭目,这屎盆子,是扣在她头上,下不来了!


    富察琅嬅命太医为高晞月与如懿诊断,焦急道:“她们二人还能生育吗?”


    两人也眼巴巴看着太医,太医被看得头大,道:“好好调养,还是能生的!”


    高晞月长舒一口气,险些瘫坐椅子上。海兰则越过众人,走到如懿身边轻轻搂着对方,泪眼婆娑,反而如懿本人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


    富察琅嬅这才松了口气,轻声道:“这镯子,这些年经手了那么多人,谁都有可能动手脚。太后怎会在自己赏赐的东西里做手脚,也太容易被人发现了。”


    皇帝道:“查,查这零陵香的来源,查这镯子经手的人!”


    他心知是查不出什么的,都这么多年了,只是做做样子,安抚一番众人。他生怕真的查出是太后,乌拉那拉家是没人了,但是高斌可刚进军机处呢。


    皇后替太后开脱,太后却不肯放过皇后,道:“皇后刚才怎么就站不稳了?就这么凑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那镯子里的零陵香给摔出来了?”


    富察琅嬅似没想到太后会怀疑自己,怔怔的,完全没了刚出伶牙俐齿的样子。反而是高晞月忍不住了,支棱起来道:“太后娘娘冤枉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自得知有人用朱砂谋害陛下,一晚上没有睡,连夜抓人审人,翻阅内务府的记档,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啊!”


    太后冷哼一声,其他人都不敢说话,连呼吸声都不敢太重,生怕被搅进这摊浑水里。反而是坐在最末端的玫答应眼神暗含兴奋,仗着没人关注自己,打量着前面所有人的神色。


    众人草草的散了,富察琅嬅与高晞月跟着皇帝去了养心殿。


    “那镯子,本是太后给臣妾的,结果被臣妾转赠了两位妹妹。两位妹妹,是代臣妾受过,臣妾,对不住你们啊!这些年,臣妾儿女双全,两位妹妹却膝下空空,臣妾,真恨不得以死谢罪了。”富察琅嬅哭道。


    高晞月也跟着哭:“臣妾这些年,坐胎药喝了许多,各路神佛都拜过,却没想到,没想到竟是那镯子的缘故!”


    皇帝被哭的心烦,这镯子若真让皇后戴了,他可就没有聪明早慧的嫡子了!这人是诚心不让他有嫡子啊!


    富察琅嬅看皇帝那样子,就知道他逃避型人格又上线了,零陵香只害女人,又不像朱砂连皇帝都会受害,他如今只是在烦恼如何安抚高斌与富察家而已。


    于是富察琅嬅贤惠地为皇帝排忧解难了。


    “说来,这镯子,虽说是太后赏的,可那时候的后宫却还是景仁宫那位娘娘管着呢。”


    高晞月顿悟了:“对啊,景仁宫娘娘最擅长的不就是绝育打胎?太后当年那般得宠,子嗣又多,可是景仁宫娘娘的眼中钉、肉中刺!”


    富察琅嬅叹道:“可怜如懿妹妹,被自己姑母连累了。”


    将这黑锅推到一个掀不起任何浪花的死人身上,皇帝满意了,在还未开始查之前,就已经给零陵香事件定了结论。


    延禧宫中,海兰眼泪汪汪劝着如懿:“姐姐,你别难过,太医说了,你还能生的。”


    如懿急着找一个背锅的人,道:“便是太后赏的,但到底在皇后手里待了一段时间,皇后也很可疑!我看,她今日就是故意的,既让我与贵妃多年不孕,又狠狠的下了太后的脸面,一箭三雕,好精明的手段。”


    想到这里,如懿再坐不住,立刻动身去了养心殿,也不管殿中还有富察琅嬅与高晞月,直接向皇帝说了自己对富察琅嬅的怀疑。


    高晞月又忍不住小学鸡吵架了。


    “你怀疑皇后,本宫还怀疑你的好姑母呢!皇后自嫁给陛下,后院里有大阿哥、三阿哥降生,她连庶长子都能容下,更何况你我的孩子!”


    “可是大阿哥生母难产而亡,三阿哥,刚刚夭折了。”如懿冷冷道。


    皇帝被说的刚起了疑心,富察琅嬅便幽幽道:“娴嫔,现在怎么不百口莫辩了。”


    皇帝的疑心一下子又给到了如懿,如懿被指责谋害皇帝,都不在状况内的百口莫辩,还要靠自己与皇后为她辩护。如今指责皇后,突然战斗力就这么强了。


    富察琅嬅制止高晞月的小学鸡发言,道:“哲妃怀第二胎时,嘉贵人常去寻她说话,陪她用膳。三阿哥生病时,不在一宫的海常在几乎日日去探望,可本宫从未怀疑过嘉贵人与海常在。女子生产本就是鬼门关,幼子夭折也不罕见,本宫亦夭折过一个女儿,还小产过一次。若只要有女子、孩子去世,便疑心是有人害死的,那这日子也不要过了。”


    高晞月突然机灵了下,道:“鱼虾!是纯嫔,纯嫔说孕妇要多吃鱼虾,孩子才会聪明!”


    富察琅嬅迟疑了番,道:“仪贵人的确顿顿都吃鱼虾,不会吧,她不会真的信了吧?本宫早就说过,饮食要适量啊!”


    皇帝头越来越疼了,自如懿、金玉研外,又一个嫔妃被卷入朱砂案了。


    如懿道:“不会的,绿筠不是这样的人。”


    但再多的话她就不会说了,这是类百口莫辩状态,和皇帝的“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状态一样。


    皇帝见状,更加觉得如懿只在针对皇后这件事上口齿伶俐。


    在高晞月、如懿的助攻下,苏绿筠也喜提禁足,和金玉研一样,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不可外出。


    至于如懿本人,自请禁足,一时间宫里三个嫔妃禁足,婉答应被迫与主位娘娘一同禁足,海兰自愿与主位娘娘一同禁足。


    富察琅嬅对皇帝道:“陛下放心,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臣妾不会短了她们用度。尤其是如懿妹妹,这次真是受了大委屈。”


    皇帝本就不多的心疼便消失了,他现在焦头烂额的事太多,根本没空惦记如懿。忙好啊,忙点好,你看高晞月忙起来也不惦记害人和小学鸡吵架了,皇帝忙起来也不惦记和如懿墙头马上,你放心我心疼了。


    富察琅嬅心想,有我富察琅嬅在,如懿你别想进冷宫,道德资本,只有我才可以拥有!


    有富察琅嬅帮忙,皇帝又真的上了心,朱砂案很快就查清了。


    金玉研本要被赐死,偏又被诊出怀了身孕,便被贬为答应,继续禁足启祥宫,只等生下孩子再赐死。


    苏绿筠虽没参与,但没有她那句话,仪贵人也不会吃那么多鱼虾。所以她被褫夺封号,贬为了贵人。


    仪贵人,皇帝嫌她蠢,吃了那么多朱砂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到孩子,正犹豫着要不要留这个孩子时,仪贵人因情绪过于激动早产了,孩子还不到六个月,生下来叫了两声就没气了。


    仪贵人为此大受打击,见这孩子连序齿都没有,皇帝也压根不来看她,知道自己是彻底被厌弃了。她只觉活着没了盼头,很快便因为产后失调,去世了。


    至于如懿,折腾半天,怜惜没收获多少,唯一捞到的好处是去掉了零陵香,有机会怀孕了。


    她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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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已经将宜修定为了零陵香案的罪魁祸首,几次三番追问皇帝结果,指责他是不是在替某人遮掩。


    皇帝怒了,这又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更不是什么经得起细查的事,他只告诉了高斌与富察家,想将此事的影响降到最低,偏如懿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生怕大家不知道。


    皇帝吼道:“是,朕是在替人遮掩,那个人就是你!那零陵香是你的好姑母放的,就是为了给太后绝育!谁知阴差阳错害了你!朕看最无辜的是贵妃,至于你,是乌拉那拉氏自作孽,报应到了她的侄女身上!”


    “不,不可能是姑母,臣妾不相信,姑母不是这样的人。”


    皇帝冷笑,宜修是什么人,他可比如懿清楚多了。


    他不欲再与如懿说话,也暂时不想进后宫。这些女人,不是蠢,就是毒。贵妃与皇后还好,但是他见着又会心虚。


    皇帝迫切的需要新人的安抚,只可惜前线在打仗,选秀只能草草的办了一场,主要是为了让攒了好几年的秀女能自行婚配,不然一直这样拖着,都拖成老姑娘了。


    这回太后学乖了,没有亲自出面举荐,意欢与陆沐萍都参加了选秀,结果都没入选。太后不出面又怎样,有了白蕊姬的前车之鉴,又有富察琅嬅在旁递消息,皇帝自然知道了这两人与太后的关系。


    莲心出嫁后,富察琅嬅把魏嬿婉调到了长春宫。高晞月一见魏嬿婉貌美,就知道皇后娘娘又馋美人了。


    “这丫头,倒比新入宫的那两人还标志些。”


    富察琅嬅屏退众人,对高晞月道:“我实话和你说,这丫头,我是替陛下选的。自那次小产后,我这身子就不大好,不仅难有子嗣,也不方便侍奉陛下了。”


    其实是因为不想和狗男人睡,她实在嫌弃皇帝及其后宫其他女人的平均智商,生怕把自己本就不是很高的智商同化了。


    而且,富察琅嬅本人从十几岁就开始接连产子,管家又事必躬亲,身子本就不太好了。她自从穿过来后,就常觉得腰部酸痛,每次来月经都疼的厉害。这身子,是怎么调理都调理不好了。


    高晞月本来因为零陵香的事,心里多少有些埋怨皇后的,觉得自己是替皇后挡了灾。如今听皇后这番话,又觉得皇后亦是可怜人,想到永链如今也病病歪歪的,心里越发地心疼起皇后来。


    富察琅嬅见状,继续道:“我是真没想到,金玉研能那么心狠,平日看着大大咧咧,和我们姐妹说笑,对仪贵人这一胎也很是关心。还有绿筠,她说那话,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晞月,零陵香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只是经历这么多,我真的感激上苍,这后宫里,还有你这个好妹妹陪着我。”


    高晞月忍不住流泪道:“富察姐姐,我何其不感激上苍,碰上了你这样好的主母,将我当亲妹妹爱护。我替你挡了这一灾,也算全了,我们姐妹多年的情谊。”


    两人感动的抱在一起,富察琅嬅哭道:“好在,我没有看错你。你不负我,我便不负你。”


    将高晞月哄回来后,富察琅嬅便将下一步的重点,放在了为自己、高晞月与永链调理身体上。她有点后悔没让意欢进宫,意欢这人,除了恋爱脑癔症脑外,倒没有太大的错处,不喜欢谁就是嘴两句,不惩罚人也不害人。且意欢家世好,人也算聪明,能快速提拔起来协助自己管事。


    幸好,富察琅嬅早对渣渣龙的后宫嫔妃死心了,这几年着重培养了一堆管事的宫女,哪怕自己与高晞月身体都不太好了,太后也没能找到机会抢走宫权。


    如今魏嬿婉年纪太小,富察琅嬅再冷血,也不能让她这么小就当了嫔妃。所以魏嬿婉被她安排去伺候景瑟,狗皇帝再好色,也不能直接对亲闺女的宫女下手。


    乾隆八年,永链病逝。


    没有母亲逼着读书,也没有人用芦花害他,太医日日请平安脉,富察琅嬅精心养着,永链依然病死了。


    到底是养了几年的孩子,富察琅嬅有些伤心,但这伤心也是有限的。


    她早就给皇帝打了预防针,说自己身子不好,侍寝也是能推便推。皇帝不可能猜到他的皇后会不想给他生孩子,可是他又不能为了生嫡子强迫皇后,或者换个身子好的皇后。


    皇帝心里更恨太后,都是这个老妇,害自己不能再有嫡子了!


    金玉研生的四阿哥被高晞月抱去养了,玉蝶也改了,宫里严禁提起金玉研的事。


    富察夫人这几年频频进宫,想劝女儿再生个嫡子,埋怨她为何将四阿哥给高晞月做助力,还要再塞几个忠心的奴婢。富察琅嬅左耳进右耳出,嗯嗯啊啊的糊弄过去,把富察夫人气个半死。


    若历史无法更改,那高晞月眼看着就没两年了,把四阿哥给她,哄她高兴,让她有点盼头,也不枉她这么多年对富察琅嬅掏心掏肺的好。


    富察琅嬅看着如今宫里,自己与高晞月都身子不太好,原本的宠妃纯妃成了不受宠又蠢毒的苏绿筠,有富察琅嬅压着,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起来了。而原本的嘉妃,连个嫔都还没混上呢,儿子也只生了一个,就香消玉殒了。


    再往下扒拉,海常在至今只是常在,在富察琅嬅的引导下,她一心只想着让如懿生下儿子,自己根本不争宠。婉答应也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被富察琅嬅勉强提拔到常在的位置便动不了了,皇帝不喜欢她,她便只能熬资历了。玫答应倒是不安现状,可是她并不知道自己真正失宠的原因,她越蹦跶,皇帝就越觉得她别有用心。


    选秀进来的柔贵人与顺常在,年轻漂亮性情柔顺,一个比一个脑子空,皇帝虽很是宠爱,却一直没说升位份的事。富察琅嬅看得出来,皇帝将她们两个当宠物养着,他不希望宫里再有心机深沉的女人出现了。


    新人老人这德行,倒显得和皇帝三天两头冷战和好的如懿,更像个名副其实的宠妃了。只可惜每次皇帝想给她升位份,总要出个什么事让两人吵架,然后晋封的事就黄了,导致她多年来一直在嫔位原地踏步。


    富察琅嬅都有些同情皇帝了,明明历史上乾隆的那些妃子里美貌有才情的不少,可惜这里都变成了恶毒笨瓜与文盲。也苦了她,矮子里拔将军,除了高晞月外无人可用,魏嬿婉再能耐也不可能拔苗助长,一下子就能用上手。


    没有太后通过齐汝暗中下药,没有人装神弄鬼,没有皇帝的厌弃,没有内务府的怠慢,高晞月在各项物质水平拉满的情况下,依然循着原本的时间去世了。


    高晞月的死,让富察琅嬅验证了心里的猜想,他们,最终还是要回到原本的历史轨道上去。永璋、金玉研可以提前离世,但是永链、高晞月却不可能延迟死亡。


    本就存在的皇子、公主可以不降生,但是本不存在的孩子绝对不可能来到这世上。比如,仪贵人那个明明产下,却没有序齿的孩子,就仿佛根本不存在过一般。


    富察琅嬅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哪怕她没有强行再生一个儿子,她的生机依然在一点点流逝。她恼过,恨过,最后平静下来。


    横竖是要死的,那我便要轰轰烈烈的去死,以我所选定的方式。


    富察琅嬅点燃了安息香,这一年来,不闻这香,她是睡不着的。闻的多了,便产生了抗性,故而皇帝已沉沉睡去,她却依然清醒。


    富察琅嬅看着皇帝的睡颜,此时的他没有白日里那般面目可憎。


    她可以拿身份压制如懿,摆正妻范气死如懿,放任内务府暗地里克扣如懿。她又不在乎什么孩子、情分,只有她让如懿破防的份,如懿根本伤不到她分毫。


    但是皇帝,这个狗男人,从她穿来的第一天,就一直在让她吃瘪。她不得不顺着他的意思,帮他解决各种烂摊子,哄着他捧着他,真是让人恶心透了。


    还有狗屁富察家,天天拿孝道绑架她,真以为她没脾气?


    屠龙,自然要亲自动手,才来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