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盛宠

作品:《被迫入宫后她权倾朝野

    虞家的事也算有了了解,虞贵妃依旧是宠贯六宫,皇后却因为贵妃遇刺一事受了冷落,千秋殿鲜花着锦,流水似的赏赐不间断的堆满了千秋殿,虞归晚却不见好。


    五月,齐嘉许终于顺着断箭查到了那天想要虞归晚命的人,可是凶手已死,无儿无女的凶手彻底了解了虞妃遇刺一案,自此所有的线索戛然而止。


    更为要命的是,姜正的药似乎也不再管用了,往常一碗药下肚,她便能昏睡四五个时辰,而现在又变的如往常般,即便用了药,夜里也只能睡一两个时辰。


    “停药吧。”虞归晚看向花案上银质兰花,自从发现了太医院的药有问题后,虞归晚便一直备着两幅药,太医院的药喂给了银兰花,姜正留下的药终究有限,虞归晚看着已经见底的药材与依旧发亮的兰花,还是不敢赌,于是便停了药。


    天一日日热了起来,量地、京察在齐策的威压下磨磨蹭蹭终于开展了。


    齐策心情大好,端午宴也办的极为隆重。


    虞归晚罕见的参加了。


    端午宴设在了琼花台,琼花台碧空如洗,百花争艳,绿树成荫,细碎的阳光透过树荫,撒在湖面上,如万丈鎏金。


    游船载着美人在荷花满池中起舞,乐声袅娜宛转悠扬,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忽的一阵砰砰声在天际绽放,冯知念惊呼:“那是?”


    众人齐齐回头,只见白日里,烟花化作细碎的明粉在湛蓝的晴空上闪烁,其上纸鸳满天,飞鸟,蝴蝶,花草……千姿百态,遮天蔽日,竞相高飞。


    “贵妃身子不好,朕心中忧虑,传说风筝联结天地,可以祈福消灾,”齐策站起身来,顺手牵起虞归晚的手,引着她走出琼花台,附在她的耳边道:“这是朕特意为你准备的祈福风筝。”


    出了琼花台,视野瞬间开阔了起来,虞归晚这才发现,原来事无数宫女太监在假山水榭之间穿梭,放飞满天风筝。


    瞧见二人出来,众人齐齐高呼“祝贵妃娘娘,身体康健,福绥绵长。”


    虞归晚被骤然而至的巨大惊醒撞得有些发懵,她怔怔的看着齐策,眼泪蓄满了眼眶,直到明夏小心翼翼提醒道:“娘娘谢恩。”


    她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屈膝行礼,泪水却夺眶而出,淹没了她的声音,齐策扶起她道:“朕记得第一次见你时,落霞江满天飞雪,你明媚如霞,在雪中起舞,倾城绝世。”


    “那是?”


    “五年前的冬天。”


    齐策握着她的手,似是怕她冷般揣进怀里:我终于拥有了你。


    眼前模糊的不成样子,心跳的越来越快,周围霎时一片静悄悄的,只有心跳声愈演愈烈,虞归晚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如何回的千秋殿,只记得空荡荡的心瞬间被填满,她哭着笑着,看着那人,终于彻底缴械投降。


    随着虞归晚身体逐渐恢复,内廷精简衙门也提上了日程,虞归晚纵着各衙门慢待许久,终于等来了时机,陈松雷厉风行,不过半月便把各衙门置办宫中用度时,以次充好,吃拿卡要查了个底掉。


    在一连处置了好几个掌印后,虞归晚终于亮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她向齐策提议省官并职,省官并职分为两步,首先在内廷各衙门上设立内廷司,宫中一应采买、赏赐、内宫礼乐以及各种皇家事务均需经由内政司统一审理,方可执行,内政司权柄一分为二,分别由原宫正司宫正宋韵书与愿惜薪司掌印许有禄掌管,是为司正,二人相互监督,互相制衡。


    至于各衙门掌印,一律改为司印,其余属官称书吏,所有长官属官选拔,参照前朝科举制考评选任,为贤为才方可选用。


    第二步,及至内廷司熟悉诸衙门事务后,便可将职责相同或者相近的衙门合并,多出的长官属官及至太监年事已高出宫后空缺不补,至此,省官并职便可潜移默化的完成。


    齐策欣然应允,由于各衙门掌印先前已经入狱,而新的掌印之位虽虚位以待,但给了所有人公平竞争的机会,是以省官并职推行的格外顺利。


    新的内廷司在六月底正式成立,宫中一片欣欣向荣。


    而前朝,过了端午汛,又一连下了好几场雨,各地汛期平稳,齐策悬在许久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是夜,星斗漫天,虫鸣细簌,齐策又在太液池为虞归晚设下庆功宴,庆贺宫中面貌焕然一新。


    齐策接连设宴抬举自己,致使虞归晚心中甚感不安,浴佛节一案结果不清不楚,她始终疑心此事与皇后一族脱不了干系,不知齐策是有意还是无意,自那以来,格外偏宠虞归晚,打压皇后。


    可是六宫之权,说到底不过是后宅之说,他从手指缝里漏下地丁点权力,还足以引得自己为之争得头破血流。


    可是皇后呢,她本来执掌凤印,又与齐策结发夫妻,更是从龙之功,如今却因自己受尽猜疑冷待,她得以怎样地胸怀容忍一切,若是不能,我二人之间难道真的要为了这些许蝇头小利争得头破血流,斗得你死我活吗?


    是以虞归晚不愿赴宴,她正踌躇间,明夏进来通传道:“娘娘,楚才人来了。”


    楚楚今日身着碧色短衫,下着雪白褶裙,银线滚边,一步一行见,流光闪烁,格外灵动活泼,她打帘进来,朝虞归晚行了个万福礼道:“月姐姐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臣妾是来邀姐姐同去的。”


    自从虞归晚告知楚楚姚玉被庆阳郡主收入麾下,又允诺了她会设法安置其余几个师兄师姐后,楚楚对虞归晚便格外爱敬,虽然虞归晚反复解释,是姚玉意识到梁锐图谋不轨,请来齐嘉许,救了自己与齐策命,但楚楚还是一门心思地认定了虞归晚对自己对师门恩重如山,她本就因虞归晚地仗义执言对她感念不已,如今更是恨不能日日晨昏定醒以报天恩。


    虞归晚实在拗不过她的热情,只能任由她引着出了门。


    千秋殿毗邻太液池,二人刚一出门,便见满池花灯,如星空璀璨,两岸流萤,闪烁期间,夜静谧悠远。


    楚楚看的出了神,感叹道:“月姐姐果然盛宠。”话刚出口,才后知后觉地庆幸自己没有不自量力地与虞归晚争宠。


    带着水汽的风拂面而来,给盛夏送来缕缕清凉。


    虞归晚与楚楚刚走进湖心亭,就有嫔妃迎了过来道:“贵妃姐姐来了,臣妾参见贵妃娘娘,瞧着娘娘身体康健,我等倍感心安。”


    “贵妃娘娘,您真是女中尧舜,自从您惩处裁撤了那些尸位素餐的衙门,阖宫一片称赞呢。”


    “对呀,多亏有娘娘,不然我连被这些奴才们克扣赏赐,以次充好都不知道,瞧瞧这次的胭脂水粉都比往常的好。”


    “可不是吗,臣妾觉得这宫里的膳食都比往常好了不少呢。”


    如今宫中嫔妃不多,只剩郑相宜、张清慈与楚楚,听着他们一唱一和的恭维,虞归晚心中甚是满意。


    都是离了家困在后宫的闺阁女儿,每日不过三餐茶饭,胭脂水粉,这些东西与其说是恩赏,倒不如说是他们在这宫中堪堪度日的念头,往常那些奴才们欺她们出宫不便,在采买各种用品时往往以次充好,她们虽觉不妥,却也无可奈何。


    自从虞归晚推行精简机构省官并职以后,各衙门自顾不暇,在新衙门内廷司势力尚未成型之时,她立下规矩,无论时蔬瓜果,布匹衣料,还是胭脂水粉,都需走满三家,择其优者采买。


    同时各地进献的贡品,需一一登记造册,才能入库,以防投机。


    此举一定程度上遏制了各衙门仗着依附皇权,利用灯下黑的心里,投机倒把,从中渔利之事,各宫嫔妃自然感激,而对于那些失了生财之道的宫人们,虞归晚也一定程度上提高了他们得月利,相比于以前替上面人倒买倒卖,提心吊胆,却也只能分个蝇头小利,虞归晚此举于他们而言,自是天大的恩惠,是以宫中出了各衙门掌事太监,与一干捞过油水的管事外,无人不交口称赞。


    “女中尧舜我可不敢当,我也不过是仰赖陛下天恩,奉旨办差,驱了些蠹虫,妹妹们谬赞了。”虞归晚低头浅笑。


    一行人正寒暄间,齐策来了。


    众人齐齐叩拜。


    齐策上前一步,扶起扶起虞归晚道:“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落座。


    齐策道:“皇后身体有恙,今日便不来了,诸位爱妃莫非拘束。”


    自从虞归晚开始着手省官并职以后,冯知念便不甚同意,他以为太监为天子家奴,若有疏漏,斥责便罢,如此兴师动众,惩处驱逐,有损皇家颜面,为此还去求过一次齐策。


    不过此次内廷省官并职,说到底还是齐策地主意,为的是给前朝堪堪,他裁撤冗官冗员的决心,是以齐策并不同意。


    而此次夜宴是齐策为自己庆功,冯知念不来也是情理之中,虞归晚心中苦笑一声,率先起身道:“既然如此,那臣妾就斗胆先替各位妹妹敬陛下,谢陛下隆恩庇佑,使我等有次闲情在此一聚。”


    “朕也要多谢爱妃,雷厉风行,不过一月,就替朕解决了困扰朕已久的冗官冗员问题。”二人相视一笑举杯对饮。


    歌舞应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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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就着夏夜难得的凉风,吹的人心旷神怡。


    齐策扫视众人,自打她登基以来,宫中少有如此和谐之景,虞归晚确实是个会料理后宫之人。


    虞归晚注意道齐策的眼神,不解的朝她眨了眨。


    齐策笑着朝她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虞归晚直到六月才终于换了夏衣,今日她身着水蓝色软烟罗裙,银发低低挽起,在一种姹紫嫣红的嫔妃间,格外清丽,闻言她莫名红了耳梢,娇嗔道:“陛下取笑我”。


    齐策见状哈哈大笑了起来。


    众人眼见帝妃感情要好,也识趣的不去打扰,只互相攀谈对饮,反而自在许多。


    酒正酣皇后身边的陈双神色匆匆赶了过来,他附在许有诚耳边说了什么,许有诚立刻脸色大变,看向齐策,齐策颌首示意他过来说。


    许有诚附在他耳边转述了陈双的话。


    楚楚不明所以的扯了扯虞归晚的袖子,唇语道:“怎么了这是?”


    虞归晚摇摇头,心中却一阵警铃大作。


    果不其然,听完许有诚的话,齐策虽然脸色如常,一旁的许有诚却跟着陈林匆匆离开。


    “怎么了?”虞归晚狐疑的看向齐策。


    齐策笑道:“无事,歌舞继续。”


    虞归晚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陈松,陈松也趁机跟了出去。


    一个小小的变故后,齐策虽并未离开,但宴会的气氛霎时间急转直下,众人如坐针毡的看完了整场歌舞,才终于得以释放般回宫。


    虞归晚与楚楚并肩走在回千秋殿的路上,漫天星辰如碎银闪烁,虫鸣细簌,夜已经深了。


    楚楚不解道:“月姐姐,今儿是怎么了,我总感觉有些不安?”


    虞归晚摇头,她同样也感觉不安,自陈双来后,宴会倒不像取乐,反而像是暂时禁足大家,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果不其然,二人回宫,就见陈松神色凝重的迎了上来。


    “怎么了?”虞归晚问。


    陈松欲言又止的看看楚楚。


    楚楚会意的行礼告退:“今儿也晚了,臣妾先回宫了歇息了,月姐姐也早点歇息。”


    虞归晚却拉住她道:“无妨,宫里无私事,陈松你继续说吧。”


    陈松点点头道:“林贤妃近日胎动不安,皇后娘娘派人去瞧了才发现,有人往她的膳食里下了毒。”


    “贤妃?”虞归晚凝眉,“她眼下如何了?”


    陈松:“所幸中毒不深,并无大碍,不过贤妃吓坏了,皇后求着陛下把她接到了凤仪宫。”


    虞归晚并未告知楚楚失足落水的真相,是以她还以为是林秒容害了自己,听闻林妙容也中了毒,她愤愤道:“她倒是也会怕死。”


    虞归晚却是一脸凝重的看向潇潇,上次楚楚流产,林妙容担了全部的罪名,自己本以为那人会稍作收敛,却不曾想又把毒下给了林妙容,虽然林妙容在宫中树敌颇多,但是如今已经禁足,即便生下孩子,孩子也不会留在她身边,她往后,只有老死宫中这一条路,如今宫中并无嫔妃有孕,陛下也只有一个女儿,那么那人为什么会要害她,她这个孩子究竟挡了谁的路?


    她正思索间,听闻楚楚如是说,便知道她还念着自己的孩子,不仅心生悲戚,她宽慰楚楚道:“索性这次中毒的是她,到给了宫中宫中各位姐妹一个提醒,这也算是她结的善果吧,对了陈松,是在那里发现有毒的?”


    “安胎药。”


    又是药!虞归晚心蓦地一紧,又反复嘱咐了楚楚从今往后所有入口的东西都要小心,务必银针试过,才可入口,便匆匆回房。


    虞归晚刚进门,一株青黑的兰花映入眼帘,她脸颊不受控制的狠狠一抽,心顿时如灌了铅般,沉重极了,她愣在原地,脑中飞速的思考着,此前给自己和楚楚下毒之人根本就没有停手,只是剂量太少,不易察觉,可是先前替她顶罪的林妙容分明已经被发现并且禁足了,他为什么还要冒这么大的风险继续下毒,除非,他停不下来。


    可是为什么会停不下来呢?


    “娘娘?”眼见虞归晚愣怔许久,明夏不解道:“您怎么了?”


    虞归晚摇摇头:“陈松,想办法去找份贤妃的药方来。”


    今夜刚好是潇潇当值,她反复对比了林秒容安胎的药方,与虞归晚滋补的药方,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人参,白术,黄芪三味药上,人参名贵,神药圃中有专人看管,白术多为南方贡药,那便只剩黄芪了。


    所以问题出在了药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