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养子(第一卷完)

作品:《被迫入宫后她权倾朝野

    九月中旬,林妙容终于诞下皇长子。


    她禁足已久,稳婆们都以为会生产不顺,谁知,她却罕见的不到半日便顺利生下了这个孩子。


    这是齐策第一个儿子,齐策大喜,给他取名思远,罢朝三日普天同庆。


    虞归晚也同样开心,厚赏了承香殿上下,特别是一直照顾林妙容的胡嬷嬷和替她安胎接生的潇潇与稳婆。


    适逢齐策心情好,她又央着齐策解了林妙容的禁足,给她重新安排了婢女时候,只是林妙容还是被降为了婕妤,一应待遇大不如前,她自知罪孽深重倒也没有没有哭闹,看了眼孩子便睡了过去。


    虞归晚为了迎接这个孩子,已然把承香殿换成了副模样,里里外外但凡有棱角的地方也都裹了棉花,齐策刚进正殿,便被这夸张的一幕吓得哑然失笑。


    “把孩子给贵妃,”齐策一歪头看向虞归晚道:“从此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孩子。”


    秋日的阳光是如此的温柔缱绻,打在小皇子身上,毛茸茸,小动物一般,虞归晚感觉自己的心整个的软了下来。


    她朝齐策屈膝一礼,接过孩子,刚出生的孩子,云朵般绵软,抱在怀里,即使没有血脉相连的亲情,却也足以令她感动到喜极而泣,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般,抱着检查许久,确认小皇子并未被朱砂影响,身体也完整健康,才终于放了心。


    齐策看着她这副模样笑道:“倒还真有一副为人母的摸样了。”


    虞归晚莞尔一笑,泪眼婆娑的看着齐策,柔声道:“臣妾谢陛下全臣妾为人母之愿。”


    齐策伸手将虞归晚搂入怀中,看着她怀里的孩子,内感觉无比的安宁,曾经可望而不可得的东西突然拥有而生出得诚惶诚恐感被母子二人间奇妙的氛围消解的一干二净,他的眼前也一片朦胧。


    突然小皇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手脚并用的挣扎着,一把攥住了虞归晚的衣襟。


    虞归晚吓了一跳,连忙拍着他的背一边安慰,一边求助似的看向齐策,显然齐策也没照顾过孩子,和虞归晚一样手忙脚乱的翻着襁褓检查哪里不舒服了。


    乳母却早已见怪不怪,只是被二人手足无措的模样笑得不行,她接过小皇子道:“大殿下饿了,奴婢带他下去喂奶。”


    虚惊一场,二人对视一眼憋不住齐声笑了出来。


    齐策自惭形愧,扶着虞归晚的肩膀正色道:“以后朕要亲自抚养思远!”


    虞归晚也郑重地点点头,二人煞有介事地模样反而逗笑了一众宫人。


    “没大没小,去去去,都下去。”虞归晚一股脑将众人都赶了出去,与齐策关起门来合计如何当好爹娘。


    齐策今日的心情格外好,虞归晚瞧着,斟酌着开口道:“臣妾见林婕妤顺利诞育皇长子,便想起了早逝的宁安,臣妾斗胆想替宁安求一份哀荣?”


    “朕本意是让她偿命的,是你求着朕绕她一命的。”齐策脸上的笑意瞬间被一层冰霜包裹,他凝视着虞归晚:“这一个皇长子,你想求几分恩典,月儿?”


    寒意霎时顺着后脊游走便四肢百骸,虞归晚不觉打了个寒颤道:“臣妾不敢,臣妾求陛下饶她一命是因为她诞育皇子有功,杀母夺子,臣妾于心难安。”


    “可是她谋害宁安也是不争的事实,如今宁安已死,臣妾不能不替她讨回公道。”


    “你想怎么替他讨回公道?”男人语调森冷。


    虞归晚硬着头皮道:“臣妾想让大殿下记在宁安名下,为宁安之子—”


    “月伊人!”齐策打断了她的话,“朕记得朕说过,你是他的生母!”


    虞归晚:“生母养母与臣妾而来无甚分别,臣妾自信,臣妾亲自抚育的孩子不会拗于生养之恩。”


    “可是朕会!”齐策抬高了音调,“还是说,你根本不想和朕有一个孩子?”


    虞归晚这才想到齐策为何发怒,心中一暖,她跪地请罪道:“陛下,陛下对臣妾之心臣妾心中感念,臣妾子嗣缘薄,本以为要孤苦此生,幸得陛下垂怜,许臣妾为认母,臣妾感激,可是......”


    齐策却懒得再听他解释,拂袖而起背对着她道:“宫里的嫔妃多了,你不想要,有的是嫔妃想要。”说罢便要离开。


    虞归晚心猛地一颤,喉中也梗地难受,千般解释,万般缘由一瞬间梗在了她的喉中,她回头注视的男人的背影,龙纹在日光里闪烁着七彩的光,这光灼的人睁不开眼睛,只一瞬,就见阳光已经从男人的龙袍上溜走,他整个的淹没在树影里,背影冷漠决绝。


    “陛下—”喉中终于艰难的蹦出了两个字。


    齐策脚步蓦地一顿。


    下一瞬,一个温柔绵软的身影狠狠撞在了她的背上,女子特有的馨香这才后知后觉的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扣住了她的手,她却哑着声音道:“臣妾残缺之人,本无自私缘分,幸得陛下垂怜,许臣妾一子,臣妾心怀感激恨不能万死以报,可是宁安已死,思远还年幼,臣妾不忍见他年幼丧母,更不忍宁安大仇未报,九泉之下不能瞑目,臣妾拳拳之心,求陛下明鉴。”


    “优柔寡断!妇人之仁!”齐策扣着她的终究还是松了下来,他长叹一口气,转身睨着她道:“别用这非黑即白论罪行罚的痴论教坏了朕的儿子!”


    虞归晚眨巴着眼睛看着齐策怒气冲冲的眸子,莞尔一笑道:“臣妾谢主隆恩。”


    齐策终是拗不过虞归晚,下旨将早已仙逝的王颂宁被追封为了贤妃,一夜之间,王颂宁与林妙容的身份斗转星移,令人唏嘘不已。


    杜惜华却对虞归晚此举甚是不解。


    “你这么转了一圈除了失去这个大皇子生母的身份,得到了什么?”


    "得到了心安。"虞归晚笑道。


    “你觉得这就是给王贤妃报仇了?”杜惜华不解,“可是大皇子分明还在这,她还是可以随时探望,生母养母于她而言有什么区别。”


    “等明年宁安忌日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虞归晚故作高深的朝杜惜华眨眨眼,杜惜华心中暗道:难怪时凡跟你聊不了两句就想动手。


    “你刚是不是白了我一眼。”虞归晚突然勾头看向杜惜华。


    杜惜华一叠声否认,脸上的表情却怎么看怎么心虚。


    小皇子许是命里带弟妹,临近新年,楚楚也怀孕了,宫中一片生机盎然,前朝由于征税得力,国库虽不充盈,却也算是宽裕,而柘县也因量地一事,百姓得了应得之地,豪绅侵田也尽数归还,州府甚至还多了余田,整个柘县政通人和,一片欣欣向荣。


    国策推行的极为顺畅,朝政也一片生机勃勃,除了京察。


    京察在齐策有意无意的放任下,又变成了百官与皇帝互相恭维扯皮的样子货,齐策本着眼不见为净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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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一应察疏交给了内阁“奖优惩劣,依规批复”,自己则早早休起了岁假。


    这是他登基以来少轻松时日,本欲日日睡到日上三杆,却不曾想第一晚,便被小皇子哭声吵醒了两次,一连两日,他终于再也受不了,自个搬回了御书房。


    虞归晚很是妥贴的安排了还未有孕的嫔妃轮流侍寝,一时之间宫中一片祥和。


    冯知念自从禁足后,反倒没了琐事烦忧,全心全意照顾起公主的饮食起居。


    秋雨下的不停,拍打着院中的芭蕉树,如鬼拍手般可怖。


    她凝视着秋雨,母亲的话在耳边响起。


    “乐舒,你太懦弱了!你以为她入宫只是来争宠的吗?”


    时至今日,冯知念才隐隐明白,母亲当初见到这张脸时为何如此惊惧!虞归晚这人仁善又狠毒,那个雨夜,你们究竟做了什么?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有些路,一旦迈出去,便是不死不休。


    林妙容这边,阖宫得了虞归晚的吩咐,没有人告诉她这孩子认给了王颂宁的事,直到来年四月,王颂宁忌日。


    齐思远身为贤妃之子,贤妃忌日自然要前去祭拜,即便他还小。


    林妙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孩子成了王颂宁之子,甚至要为她服丧,她勃然大怒,一把掀翻了面前的小几,可是她宫里所有的东西早就被虞归晚换成了木制的,她的怒火,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及至虞归晚祭奠完王颂宁回宫,她疯一般冲了过去,质问道:“是你,是你让我的孩子认在了王颂宁名下。”


    虞归晚点头,示意奶娘带孩子下去,好整以暇地坐在庭院里地秋千上,看着她道:“什么你的孩子,那是贤妃宁安的孩子。”


    “你—你个骗子!”林妙容气的直打哆嗦,想要上前一步,却被陈松死死按住,她挣扎许久,眼见挣不脱,才终于放软了语气,跪在虞归晚面前道:“娘娘,娘娘,我求你了这是我的孩子呀,你不是说我可以和你一同抚养吗,为什么要让她认她人为母。”


    “你只要不生事,永远可以抚养他。”虞归晚眼神示意陈松扶她起身。


    “可是她的生母成了王颂宁。”林妙容急得手脚并用,她已经来不及思考虞归晚是明知故问,还是真的没想到,只是想要求着她把孩子还给自己。


    “我从没说过他的生母会是你。”虞归晚身子微微前倾,“你忘了宁安是怎么死的,可是我没忘,我不杀你,就是在给你一个向她赎罪的机会!”


    林妙容僵硬在原地,虞归晚已然转身回宫。


    “现在你看见了,生母养母于我而言没什么区别,可是她不一样。”虞归晚透过窗子看着哭到脱力的林妙容,“世人之所以痛苦,皆源于执念,所以如今于她而言活着便是惩罚。”


    “那如果有一天她想明白了呢,那岂不是不能为贤妃娘娘赎罪了?”杜惜华问。


    虞归晚莞尔一笑:“她这样的人,心比天高,目无一切,等她想明白一切之时,就是抽筋挫骨的重生,这样便是佛祖也要许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


    然而一切的欣欣向荣却止于了玉门关,西北却并无想象中的顺利,朝廷的粮草屡屡延后,齐观云受制于粮草,只能与叛军相持,可是每相持一日便多耗费一日粮草,齐策便多疑心一日齐观云养寇自重,真正阻挠西北战事的成了大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