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柳州城(四)
作品:《被迫攻略暴躁男二后》 九州有十二宗,千古更迭,只要根基灵石尚存,嵩山仙府便依旧能稳坐首尊之位。
独占鳌头,难免引人酸妒,太虚宗便是十二宗中最不甘愿臣服的万年老二。
几日前,魔修窃取根基灵石一事,在十二宗中被传得沸沸扬扬,各掌门都指望此次机会得以翻身,纷纷指派得力弟子,奔赴九州寻找灵石。
任务急如星火,楚鸢一接下任务便从太虚宗启程,赶到柳州城时足足比木九星一行人快了一日。
一日的时间,她便熟络了柳州城两大世家。许家的小公子对她很是上心,挑选了不少美食佳肴送到她所住的客栈,厚着脸皮讨她欢心,对于她打探的消息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然而另一边的金家,当家的是柳州知县金宗明,在圣君手下做事,说话滴水不漏,行事异常谨慎,对她的态度略显冷淡。
今日清晨,楚鸢本想再去金家碰碰壁,哪知金宗明意外地向她递来游江请帖,说是商议要事。
应下邀约,她便提剑上了楼船。
金家是名门望族,出手阔绰,楼船宛若拔地而起的一峰小山,楚鸢迎着绵绵春雨站在船头,遥遥看见了城门外的三个身影。
三人中顶着一头红发,衣着张扬的男子率先与她对上了眼,他的身侧是另一个穿着素雅的男子。
见到他们,楚鸢并没有多意外,目光在白麒身上多停留了一瞬,双颊微微泛起一层红晕。
她曾在仙盟会上与白麒有过一面之缘,再加上“仙府第一人”的滤镜,初遇即一见钟情的剧情虽说俗套却依旧适用于各大感情初起的名场面。
那日,比武擂台之中玉树临风的白衣男子,身姿挺拔立于那处,长袖鼓荡,翻卷如云,一身淡雅高贵的气质倾泻而出,倏地吸引了她。
而后,她的梦里便多了一个挥之不去的白色身影。
每每有人提及,总会留意几分,眼下也不例外。
随着三人步入城门,在街上引起事端,楚鸢在船靠岸后,立即便赶了过去。
——
“方才我游船时就见掌柜的要打这位公子,一个罐子和一壶茶,这位公子出手并不吝啬,怎的一袋子的钱都没法付清?......莫不是圣君所赐的无价之宝?”
闻言,贾掌柜的面容明显僵硬。
“楚鸢仙长真是说笑了?我一个平民老百姓那能享得御赐之物?”
楚鸢挑眉:“哦?是么?我听说,柳州城最近失窃了一件贵重物什,贾掌柜可有听说此事啊?”
闻言,贾掌柜的眼神飘忽不定,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无措。
可到底是生意人,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楚鸢不过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连询问都靠诈,于他而言防似不具威胁。
“仙长这是从哪里听的风言风语,咱们柳州城啊向来道不拾遗,夜不闭户的,从未出过偷鸡摸狗的坏勾当。”
贾掌柜的眼睛滴溜一转,很快便恢复了方才的谄媚样,“仙长想必游江累了吧,要不到小店坐坐?在下给你泡一壶好茶。”
他卑躬屈膝着,眼神却警惕地瞥了一眼楚鸢摩挲着剑柄的手。
这副贼眉鼠眼的做派,连木九星都能一眼识破,更别说楚鸢聪颖过人,自然能看出贾掌柜肚子里有多少坏水。
但她并不打算继续纠缠下去,回笑道:“好啊。”
“嵩山仙府的两位.......”
看见南池怀里的木九星,楚鸢顿了一下:“.......还有这位姑娘,一起吧。”
言罢,她将剑器藏进袖中,走在前面。贾掌柜也一改友善的态度,迎三人入了店门。
这是一座临江坐落的客栈。外观方正,青砖黛瓦。由是开了天窗的缘故,即使没有点灯,内里也十分明亮。
客栈共有三层,一层品茶,二层摆宴,三层住房,划分得明明白白。
入门处是一长条走廊,两侧安置着古朴的木桌长凳,桌上摆着精致的茶具,不少文人雅士围坐一处,品茶闲聊,生意看起来很不错。
贾掌柜绕到前面领路,一路上没少吹捧自己经营的茶楼。
楚鸢也很体面地回他一个笑容,步子悄无声息地慢下来,似在等着后面的素衣男子。
如此刻意,白麒愣是一点儿也未曾察觉,慢悠悠地走走停停,一会儿看看花,一会儿看看草。
就像一块未开窍的木头。
瞧着这一幕,木九星心生一叹,只觉惋惜。
楚鸢是整本书中她最喜欢的女性角色,作为太虚宗的大师姐,无论从容貌,还是灵力,在十二宗中都是数一数二的模范女修士。
然而此等优秀女子偏偏爱上了一个有白月光的男人。
白月光就罢了,还是死去的白月光。
常言道,死去的白月光可谓绝杀。凡世间有三分像她的人出现,即使一句话都不说,便足以将楚鸢掏心掏肺的爱意虐得渣也不剩。
但好在楚鸢及时止损,悬崖勒马,与白麒分手的那个雨夜,她峨眉一蹙,割袍断义,丢下一句“此生再无瓜葛”后,回到太虚宗依旧是众星捧月的大师姐。
行事果决,敢爱敢恨,清醒的做派让木九星直竖大拇指,高呼吾辈楷模!
只可惜《差一步成仙》这本书中并没有女主,所谓官配不过是那个死了三年的未婚妻,而在寻找灵石的主线中与白麒有感情纠葛的桃花共有三朵。
楚鸢,便是第一朵。
春雨绵绵,斜洒而来,两人的距离在转角处拉近。
“白公子怎的一句话也不说?”
楚鸢终是没忍到白麒靠近,回望而去,却见他站在檐下,伸手接着落雨,仿似根本没听见她在与自己说话。
“白公子?”
青衣翩跹,在地面划出一道弧线后落到了白麒身侧,曼妙身姿生生往前凑去,仍不见男子反应,妥妥做戏给瞎子看。
木九星心生叹息,很难不怀疑白麒是个性/冷淡.......
“?性/冷淡是什么?”
突然,一股热气裹着让人痴迷的松木香,肆意地攀上她的耳垂。
木九星愕然回头,不成想南池离得过于近,以至于鼻尖点落在了那瓣久违的柔软上。
谁能想到如此尴尬的事情还会发生第二次?
木九星心口猛地一跳,下意识拉开距离,却被南池一把拉住。
“躲什么?”
南池凑了过来,一脸天真地问着让人难以启齿的话。
“什么是性冷淡?”
!能不能别再乱听别人的心声了!
木九星此时又羞又恼,躲开与南池的眼神交汇,却抵挡不住生理性的红晕蔓延到耳垂。
南池听着她内心的喜怒,眉眼一弯,兴致颇高地俯身而来:“真是奇怪。”
他的气息滚落在她的脖颈,柔软而缠绵。
木九星一惊耸肩,宛若奓毛小猫。
南池却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一手拉住她的手腕,一手抚上她面颊上赫然显现的红晕。
“你与那些怕我的人真的很不一样。”
说着,他的眸光忽地暗了下去,低声道:“你能一直这样吗?”
木九星疑惑:怎样?
南池扬起一抹笑意,用指尖在唇瓣上轻轻点了一下后,又点了点她的鼻尖,道:“就这样。”
闻言,木九星一时僵了身子。
如果她没记错,南池向来不喜欢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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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地亲密接触,她还因为这个原因差点被卸掉一条胳膊。
现在怎的又喜欢了?男人心海底针,竟如此难摸透?
“楚鸢仙长!”
贾掌柜的声音突然从二楼雅间传来,连失神的白麒也循声望去。
他站在二楼栏杆处,朝下面招手:“你们且先到这间雅间稍坐片刻,在下泡好茶,备好菜肴一并送上来。”
言罢,贾掌柜便欠身退下楼,与他们一行人擦身而过时,被最后一位赤衣男子亮出的长剑拦在了半道。
“客官……还有何吩咐?”
贾掌柜反射性地举起双手,目不斜视地盯着长剑的走势,生怕南池一个手抖戳他一个窟窿。
“这里可还有客房?”南池问。
“……有的。”
“我要一间。”
“……那另一位公子?”
“他自有归处。”南池看了一眼他怀中的钱袋,想了想又道:“一间一张床,房钱就从这里面扣。”
贾掌柜连忙答是,擦着额头细汗,迅速退了下去。
——
二楼的雅间面向琉江开了两扇窗,窗前放置着两个方圆的雕花木桌。
楚鸢邀请白麒与自己坐在了一处,木九星则很识相地坐到了另外一张桌子。
屋子里茶香四溢,偶有杯具相撞的清脆声。
木九星手托着下巴,望向窗外。
连绵不绝的山脉隐匿在灰蒙蒙的春雨中,江面上零散着几只渔船,惬意的场景看得人身心疲懒。
这些天,忙着从南池的手中活下来,鲜少有这般恣意的时候,眼下如是撞上了,哪有不好好享受的道理。
木九星将桌上的茶具推到一边,腾出地方趴了下去,闭目聆听着春雨淅沥,细嗅着春意馨香,毫不意外地睡了过去。
雅间的房门再次被打开时,血红长袍划过门槛踏了进来。
楚鸢看着南池端着一盘桂花糕朝木九星走了过去,埋在心里的疑问终是问了出来。
“方才便见南门主对这位姑娘极为上心,上个街都要贴在一处,不知这姑娘是你的……”
“藏宝囊。”
楚鸢:?
这是什么说法?
对于别人的问题,南池向来惜字如金,没什么耐心。
木九星身体里盛装着至阴灵石,确然是宝贝。他的回答固然不错,甚至十分贴切。
他将桂花糕轻轻搁在桌上,走到木九星对面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了药罐。
方才进门时,他便听见一阵熟悉的呼吸声,想必又是她睡着了,赶巧碰上个上药的好时机,万不能错过。
他拉过她的手,一时竟想起马车上她痛苦的表情。
挖了一指的药膏悬在半空滞了一瞬,如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后,轻轻点在了伤口上,触及边缘时也轻轻点点地带过。
这一次,南池时刻观察着木九星的神情,一有皱眉,痛哼时,他就立马停下动作,根据她的反馈,手劲一松再松。
“麻烦。”他边叹气边上药。
不知不觉中春雨已然消停,阳光拨开云雾,展露暖意。
南池做好收尾后,收回了药罐,看着熟睡的木九星,嘴巴一张一合,语速极快的样子。
他一提兴致,用指尖点在她的唇珠上,解开了缄口符印,学着她那般枕着一侧胳膊趴了下来。
暖阳落在她的睫羽,扑闪着碎星光斑,昳丽地不像话。
南池注视着她,轻轻道:“叫声南池来听听?”
木九星:@#..
“嗯?”
南池附耳去听,睡梦中不知遇上什么喜事的木九星,砸吧砸吧嘴,道:“……糖人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