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竺颇有家资

作品:《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


    “简先生怎么不说话?是不想借豫州了吗?”


    “只是...这......”


    纵使能言善辩如简雍,此刻也只觉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作答。


    “简先生还在犹豫什么?术也非强要你家粮草。


    这四十万斛粮草说是用以抵押豫州,实则我又何尝不是在用豫州抵押你们的粮草呢?


    如此双方质押在手,才是联盟合作之基,况乎届时归还,于世家无损,于汝主无害。


    简先生既为皇叔谋事,这样好的条件,我属实不明白你还在犹豫什么?


    难道说,刘皇叔从一开始就不准备归还豫州,是以先生在心疼粮草?”


    “袁公误会!”


    简雍悚然一惊,赶忙答话。


    “非是不愿,而是事关重大,雍一介书生,无权替我主决定如此大事,还望袁公通融,容我即刻回禀皇叔,再予答复。”


    “简先生既为使节,连这点临机决断都没有?我可真为皇叔感到悲哀。”


    简雍只见他面上浮现一抹不耐,烛火明灭间,那双清冷眸子高高在上,目中空无一人。


    “我好心劝简先生一句,你最好说服皇叔七日内送来粮草,勿负我望。”


    简雍心说你这一副让我去给你当说客,说服我家主公的口吻算怎么回事?


    不过他也知道,依袁公路那目中无人的性子,这已是最大让步。


    否则以他的底蕴,就算撤军东向和自家打完,再跟曹孟德还能有一战之力。


    而自家主公刘备那点微薄根基,可经不起再一次消耗。


    叹了口气,简雍唯诺称是,“袁公静候佳音。”


    ......


    沛国,小沛。


    当简雍回来,将袁营之事诉说,刘营众人不由陷入沉默。


    张飞第一个骂骂咧咧打破压抑,“四十万斛粮草?他袁公路怎么不去抢?”


    简雍弱弱为之解释,“那个...三将军,他说是借的。”


    “他放屁!他袁公路能还粮草?我张飞就能戒酒!”


    “那个...三将军,有没有可能不是他不还我们粮草,而是我们不还他豫州呢?”


    ”简宪和!你怎么回事?怎么从袁营回来,就老帮袁公路说话?


    我大哥是朝廷册封豫州牧,这豫州本来就是我们的,和他袁公路有什么关系?”


    “三弟!简先生也是为我们考虑,借豫州本就是元龙临走前就定下的计策。”


    刘备忙劝了句,张飞却不以为然。


    “大哥,俺不懂什么借不借还不还的,依我看咱就别整这些弯弯绕绕。


    让我上前线,跟二哥一起把劳什子的纪灵斩了!看他袁公路还敢不敢狮子大开口。”


    刘备抬手止住他,“三弟休要胡言!眼下袁公路忙着打曹操,不想同我们开战,难道我们就愿意主动跟他开战,替曹操挡灾吗?


    不过破财消灾罢了,眼下烦恼我的是去哪寻来这四十万斛粮草。


    只可惜元龙回了徐州,二弟又在前线同纪灵对峙,皆不在身边,否则或许能有更好的应对之法。”


    “乾有一计。


    主公若真要借粮,可让三将军带着兵马去豫州世家门口转两圈。


    若再有敢不借者,只需请三将军当着他们的面大吃些酒,他们必然惊惧。


    自从三将军醉酒丢徐州之事传来,世人见他吃酒,就没有不怕。


    毕竟谁都知道他喝多以后,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张飞:“......”


    刘备对于这个看似绝妙的计策连连摆手。


    “不可!如此作为,置备名声之于何地?”


    涉及到自家名声,刘备嗅觉还是很敏感的。


    “袁公路此计说是三家合作共赢,皆无损失。


    实则极为阴毒,借粮之举看似寻常,却是要坏我刘备的名声根基,绝不可为。”


    “打又不能打,借又不能借?在鲁国是这般,来了豫州还是这般,大哥,要我说你这豫州牧当得好生窝囊。”


    “要是元龙在,必有应对之策。”


    众人一筹莫展间,还是糜竺叹了口气,挺身上前。


    “既不能借,那便买。


    竺颇有家资,今使君困顿,愿舍倾家之财相助,为使君排忧解难。”


    刘备动容,紧握糜竺双手,哽咽难言。


    “子仲厚爱,备无以为报。”


    糜竺眉梢一挑,适时开口。


    “竺感使君仁义,甘愿相助,又何需报答?


    倒是现有一妹,待字闺中,久慕使君之名,常谓我言:【非英雄如刘使君者,不嫁】。


    着实令我好生为难,倘使使君能与她结为连理......”


    刘备此时哪有不肯,忙答应下来,于是商谈婚事,刘营中又是喜气洋洋。


    ......


    不日间,曹营便也听说此间消息。


    当得知刘备不仅没跟袁术打起来,甚至还在豫州办起婚事,喝上了喜酒,乐进好一阵无言。


    而见袁术得了刘备自豫州源源不断运来的粮草,一副不攻陷许县,杀入兖州誓不罢休的架势,乐进也是忧心忡忡,赶忙推开戏志才屋门。


    此时这位形容枯槁的军师已靠在床榻上不能起身,坐在案前处理文书的人,换成了荀攸。


    “借豫州?也亏刘备那面皮,好意思跟袁公路开这个口。


    要粮四十万斛,看来在袁公路眼里,他刘玄德已经是个死人了,而死人是不需要欠债还钱的。”


    听乐进诉说诸事,荀攸微微颔首,看向床榻之上的戏志才。


    “刘子扬那边安排的如何?”


    戏志才微微抬了抬眼皮,波澜不惊。


    “上次来信说一切顺利,在寿春学宫鼓噪诸学子上书之事一拍即合,只道袁公路称帝之心昭然若揭,路人皆知。


    这回袁术谋主不再身边,我看谁还能拦得住他称帝。


    一旦袁公路称帝,所谓的借豫州之盟,不过谑语耳,他刘玄德若再不兴兵攻袁,怕是不要这个皇叔的名声了。”


    乐进、荀攸遂称:“善。”


    ......


    与此同时,远在寿春。


    阎象提着宝剑,杀奔学宫,将被诸学子簇拥为首,演说间慷慨激昂的刘晔堵在门口。


    “刘子扬!”


    阎象满脸痛心疾首,惋惜之色。


    “你品学兼备,自入学宫以来,才华冠绝诸生,只待主公归来,必能委以重任,今又何必如此心急,四处宣扬此等悖逆之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