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润润想你

作品:《安小姐独自美丽,前夫和儿子哭红眼

    安沅想起苏砚京可能会陪同赵倾倾一起去。


    那她还去干嘛呢,自取其辱的事情他经历得太多了,不想再经历了。


    安沅平静的拒绝,“你我都已经签字离婚,我在过去不合适,你是予润的爸爸,你陪他去就好。”


    苏砚京微不可查地轻叹了一声,目光锁定对安沅的侧颜,微微含笑,“离婚了不能做朋友吗?”


    安沅没有预料到他会这样说。


    她低头沉默。


    做朋友不如老死不相往来,夫妻都做得那么累,朋友还有必要要做吗?


    中间隔着苏予润,就注定和他有羁绊。


    苏砚京眼中的笑容渐渐苍凉,嗓音稳重,“像你说的那样,离婚就一定要鱼死网破么?即便以后不能走下去,我也希望你好好的。”


    安沅抿唇点头,看着车外的风景。


    苏砚京一直很好,情绪稳定,结婚七年,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尊敬她。


    即便到离婚,她没有看到苏砚京为自己留下一丝情绪,她看到的只有他对另外一个女人的嘘寒问暖。


    带着孩子在赵倾倾那里整整三年,如同做夫妻一样,她的孩子都被他教唆和小三亲近。


    关心她有肠胃炎,送她手链,自己父亲的忌日,他也在陪同另外一个女人庆祝三周年的合作,提升总监,花几千万为她定做礼服,带着她出席所有活动。


    尊敬她的家人,为她设计求婚钻戒,苏砚京把所有的温柔和偏爱都给了赵倾倾。


    这一桩桩一件件,压得安沅喘不上气。


    “你我之间,真的到了无言以对的地步吗?”苏砚京心中已颇为惆怅。


    安沅和自己在一起是那么的不情不愿,是啊,就算他对她再好,也抵不过她心中的那个陆医生。


    他就是在等,等她主动向自己说要去民政局盖章拿离婚证。


    苏砚京收回思绪,启动汽车前往博物馆。


    到达博物馆他把车停好,和安沅一起下车。


    “其实你也是工作忙,咱俩可以不过来,我记得你也不喜欢文物,何必勉强呢,我明天再把票还给欣然。”


    安沅和苏砚京走着,迎面玻璃展柜里边摆放着是一件清代时期的衣服。


    苏砚京拿着笔记本电脑做笔记,“我想设计一套偏古风的珠宝首饰,过来做笔记找灵感。”


    安沅和他各看各的,在博物馆里转了一大圈。


    回头的时候,他也在看着她。


    这种感觉好极了。


    安沅缓缓走到苏砚京的身边,白色鱼尾裙摆摇曳。


    她轻声说,“你说,千年前的感情真的存在吗?”


    苏砚京抬头看她,“听说过这句话没有,今生的相遇,是前世跪在佛前苦苦求来的,若无相欠,怎么又会相见,应该还在吧。”


    安沅笑了笑,也并不反驳,“没有听说过。”


    苏砚京凝视着安沅的眼神异常的柔和。


    他做笔记,和安沅说话少之又少,她不理他,他也不问,这种沉默不是一日两日了。


    他都已经习惯。


    打破这份安静的是苏予润打来的电话。


    苏砚京接通后。


    苏予润脆生生地问,“爸爸是和倾倾阿姨在一起吗?”


    安沅听见了,是苏予润。


    他还是那样,挂念着他的倾倾阿姨。


    苏砚京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他这段时间工作清闲,才发现这个问题,就是苏予润这孩子为什么会对赵倾倾这么亲近。


    年底时,他工作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发现这个问题。


    小孩子不理解又加上童年无忌,他真的有点害怕苏予润会对安沅说些什么。


    安沅要和他离婚。


    苏砚京惊得一身冷汗,猛然抬头,看着安沅,“我和你妈妈在博物馆里呢。”


    苏予润听后,虽然心中有点失落,竟然不是阿姨,他还想拜托阿姨陪他去植树呢。


    爸爸能说动妈妈,那晚上妈妈是不是能回来呀,他还要感激妈妈,提前教他做题,老师还表扬他了呢。


    不然该跟不上课。


    “那爸爸晚上能和妈妈一起回家吗,我打电话妈妈也不接,我想妈妈了,你们都好久没有一起回家,好不好嘛,让妈妈也回来。”


    苏砚京薄唇微微抿起,犯了难,“爸爸也不知道妈妈会不会回来。”


    苏予润有些失落,“可是我真的很想妈妈的怀抱。”


    “好,我尽量劝说妈妈回来。”苏砚京挂断电话对安沅说,“晚上回家吧,润润很想你。”


    安沅心中沉闷,直接拒绝,“不用了,我晚上还有事。”


    看着她决然的样子,苏砚京目光微敛,“即使润润的抚养权在我这里,可我从来没有否定你的探视权,孩子真的想你了。”


    安沅眼中酸涩涌动。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她介意的是什么,也许他知道,就是不在乎她的情绪。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彻底不让我看孩子,可我今晚真的不想回去,今天周三,周六我会回去陪他去植树。”


    “那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苏砚京往前走两步,伸手将安沅鬓边的头发别在耳后,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是不是润润对你说了什么?”


    安沅摇了摇头,“没有。”


    她不想说,苏砚京也没有问,“以后我不在你的身边,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好好的。”


    安沅和他一前一后走出博物馆,心口堵得厉害,“你也是,肠胃不好,少喝点酒,冷的生的少吃,我也希望你好好的。”


    更希望他快乐,今后的家庭幸福美满,希望所求的都能如他所愿。


    她选择退得干干净净。


    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安沅想到和苏砚京去民政局办手续后,就要离开魔都,连离婚冷静期过后她都等不到,想去看看暖暖。


    这孩子也是苦命的丫头。


    坐在副驾驶室里,沉默许久,安沅看向苏砚京,“你能带我去个地方吗?”


    “去哪里,你只管说。”苏砚京没有犹豫地答应安沅。


    根据安沅提供的地址,他开车来到了一处闹市区,穿过重重的筒子楼。


    汽车停在胡同前,苏砚京抬头看去,电线凌乱,三三两两的老太太坐在老小区前,聊着生活琐事。


    安沅打开门下车,一眼就看见了暖暖收被子,个头不高,踩着板凳,将要摔倒。


    安沅上前,给暖暖拿过被子,“小心点别摔着。”


    苏砚京在身后跟着,沉默不语。


    暖暖看见安沅,一脸惊喜,“阿姨,你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