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又如何?

作品:《从军赋

    金銮殿内死一般的寂静,文武群臣不少都傻眼了,罢黜太子?要罢黜太子!


    刚刚杀了一个三皇子,再把太子废了,谁来当这个储君?另外几个废物皇子吗?


    “熊爱卿,储君乃国之根本,岂能如此儿戏?今日先不提了。


    朕说了,今天到此为止,其他的事容后再议!”


    月济满脸怒气,所有人都看得出这位皇帝极为不快,如果不是熊百钧手里拿着铁证,只怕早就被轰出去了。


    “陛下,正因为储君乃国之根本,方才需要选贤任明,慎之又慎!”


    已经安静了许久的朝班中再度走出一人,跪伏于地:


    “微臣兵部尚书姚子崇,具本**太子殿下密谋**,图谋不轨!


    三天前,东宫府送来太子手令,无圣旨、无虎符,只凭太子亲笔信便让臣调京军大营一万兵马入京,接管京城防务。同时京郊多地皆有驻军靠近京城,领军之将皆乃东宫门客、太子亲信!


    就连今夜宫中值夜的禁军都统也换成了太子的人。


    微臣敢问,太子殿下此举,意欲何为!”


    “轰!”


    此话如同惊雷,如果说此前都是闹剧的话,那这番话可真要命了。


    “你,你……”


    月永睿的瞳孔骤然一缩,姚子崇可是自己的人啊!是这两年亲手提拔上来的,怎么会突然倒戈!


    到底怎么回事!


    “陛下!这么说的话太子便是罪加一等!”


    熊百钧声若洪钟,字字诛心,借着兵部尚书姚子崇抛出的惊天指控,嘶声力竭:


    “陛下!


    太子月永睿,贪墨国帑、结党营私已是重罪!构陷亲王、残害手足更乃人伦尽丧!如今竟敢无旨调兵,私控京畿,其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


    此举与谋逆何异?!


    此等无君无父、无德无行之辈,若继续忝居储位,我大郢国本动摇,江山危矣!


    臣,再请陛下,废黜太子,以安社稷!”


    他话音未落,仿佛点燃了引信,整个金銮殿如同沸腾的油锅,瞬间炸开!


    “臣附议!”


    一声清越而坚定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位身着绯袍的年轻官员昂然出列,正是吏部左侍郎,他手持玉笏,朗声道:


    “太子失德,证据确凿!


    **,败坏吏治之源;构陷兄弟,断绝皇室亲情!更兼私调兵马,其心可诛!如此储君,何以表率百官,何以君临天下?


    臣恳请陛下,为江山计,为祖宗社稷计,废黜东宫!”


    他的出现如同一个信号,更多原本沉默的官员像是收到了指令,纷纷挺身而出。


    “臣,礼部右侍郎,附议!”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颤巍巍出班,痛心疾首:


    “太子之行,有悖礼法,不仁不孝不义!若使其承继大统,必致天下大乱!


    老臣恳请陛下,行废立之事,正国本!”


    “臣,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附议!


    太子罪证如山,已是**人怨!臣等御史,风闻奏事,今日所见所闻,骇人听闻!若不能匡扶正义,肃清朝纲,臣等愧对身上官袍,愧对陛下信任!


    请陛下明断!”


    “臣京兆尹,附议!


    太子门下之人,在京城多有欺行霸市、目无法纪之举,臣屡次**,皆石沉大海!今日方知根源在此!如此储君,岂能护佑京畿百姓?


    请陛下废太子,以谢天下!”


    “臣附议!”


    “臣也附议!”


    “请陛下废黜太子!”


    ……


    一时间请求废黜太子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


    出列跪倒的官员竟有二十余位,涵盖了六部、都察院、京兆府等关键衙门,虽然并非占据朝堂大半,但其声势之浩大,立场之统一,显然绝非偶然!


    月永睿彻底懵了,脸色惨白如纸,看着那些平日里对他恭顺有加,甚至不乏他亲手提拔的官员,此刻却像索命的无常般争先恐后地对他口诛笔伐。


    亲信啊,这里面有半数是自己提拔起来的亲信啊!怎么会同时倒戈!


    皇帝月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众怒”惊呆了。


    他看看面如死灰、抖如筛糠的太子,又看看跪满一地的**之臣,莫名有一种被逼宫的感觉!


    “是你,是你!”


    恍惚中的月永睿陡然惊觉,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那个始终端坐,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胜券在握笑意的月青凝。


    直到此刻他才猛然惊觉,今日这金銮殿上刮起的风暴,源头究竟在何处!


    这一切,根本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目标直指东宫的政变!


    熊百钧是那把最锋利的刀,而这些附议的群臣,便是握刀的手!而这只手的主人便是自己打算置之死地的九妹!


    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月青凝知道自己的一切秘密,所以他才想杀她灭口。


    可惜,他慢了一步。


    “我?我什么?”


    月青凝故作茫然,好奇发问:


    “臣妹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刚刚这些大臣说的若是虚言、若是栽赃,皇兄大可反驳,何必将矛头指向我?


    还是说,桩桩件件皆是实情?你无力反驳?”


    “你,你混账!”


    月永睿气急败坏,他终于明白了,这一两年来自己和月临寒党争,每次扳倒某个官吏就会安插自己人,新安插的人选几乎都是月青凝举荐!


    所谓的自己人根本不是东宫的人,而是她月青凝的人!所以这些“**”才会临阵倒戈!


    “父皇,他们这是逼宫,是谋逆,休要听信谗言啊!”


    月永睿猛然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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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道:


    “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绝无半点异心!儿臣调兵换防只是,只是为了京城的安全着想!”


    “退下,都退下!不管还有什么事,都日后再议!再敢觐见者,视同谋反!”


    “咳咳咳。”


    月济愤怒的挥着手:


    “都给朕退下!现在退下朕可以既往不咎!”


    这位皇帝已经有些疯了,前几天刚杀了一个儿子,难道再杀一个?而且他也有一种直觉,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和月青凝有关!


    所以他只想立刻结束这一切!


    愤怒的吼声回荡在殿中,可跪在地上的臣子纹丝不动,浑然没有起身的意思。


    剩下的文武官员面面相觑,浑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似乎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掌控。


    “你们,你们竟然违抗父皇之命!你们才是反贼!”


    月永睿怒斥出声,吼声震天:


    “来人,禁军何在!


    将这些胆大包天的逆贼统统拉出去,全都关进天牢!”


    “禁军何在!”


    可任凭月永睿如何嘶吼,殿外的禁军就像是聋了一般,无人出现,寂静无声。


    “砰砰砰!”


    就在月永睿茫然无助的刹那,几扇殿门被猛然推开,数不清的披甲悍卒涌入金銮殿,人人**佩刀,杀气腾腾。


    关键在于,不是禁军,而是京城巡防营!


    巡防营的都统是谁?是月青凝的贴身护卫,叶孤风!


    金甲铿锵,刀剑映着殿内烛火,折射出冰冷刺目的寒光。巡防营的悍卒们很快控制了殿内所有通道、门户,将整个金銮殿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沉默而立,唯有甲叶摩擦的细微声响,却比任何呐喊都更具压迫感。那整齐划一的步伐,那森然肃杀的气势,细看还能发现甲胄上带着血迹,与之前太子呼唤不应的禁军形成了鲜明对比。


    殿内群臣何曾见过这等阵仗?


    文官们个个面无人色,不少胆小的已是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一些方才未曾附议**太子的官员此刻更是冷汗涔涔,心中后怕不已。


    他们终于明白,熊百钧、姚子崇这些人为何敢如此直接**太子!


    这哪里是寿宴,分明是鸿门宴,是改天换日的序幕!


    叶孤风走出人群,竟然无视太子和皇帝,单膝跪在月青凝面前,抱拳沉喝:


    “启禀公主殿下,皇城禁军随太子谋逆,已被末将率兵诛杀,京畿驻军、京郊众将已经约束各部,原地驻扎,皆愿奉公主之命行事!


    兵部虎符在此,请公主执掌!”


    “唔。”


    在无数道震惊、惶恐、尊敬的眼神中,月青凝很随意地拿起虎符,把玩了几下,嘴角轻挑:


    “刚刚不是说我要**吗?”


    “就算真**,又能拿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