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月华裙风波

作品:《末世娇娇穿古代,带五崽逃荒路上杀疯了

    长公主与靖王妃坐下来品茶,目光却不离那被丫鬟挂起的月华裙。


    每人都送了,竟然还每人送了两件。


    她真是个乡野村妇吗?


    “她莫不是有什么隐藏身份?”


    “没听说啊,你也知道我的习惯,靠近本公主的人,必然会派人去探查其底细,越亲近的人查的越深。”


    这样才能不怕被亲近之人伤害。


    “那你的人怎么说?她就真是一个村姑?”


    “嗯,目前来说,是这样,她的家人前年逃难也来到了京都,住在城北,她曾几次去探望,不会有假。”


    “可一个村姑怎么会有那样高超的医术,冰蚕丝更如寻常布匹一样送出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只是个村姑!


    还有她那仪态万方,进退有度,如何瞧也该是世家培养出的贵女才对。”


    “难道真如你所说,她隐藏了什么紧要的身份?”


    齐腕白摇头,“我也不知,一切不过是猜测罢了。”


    两个人嘀嘀咕咕研究了半日,得出阮新柔扮猪吃老虎,实则是隐藏大佬的结论。


    天色将沉,长公主回府。


    “不如在我这里住上一晚,等明日一同去寒山寺。”


    长公主拒绝,“不了,明日还有许多事情要操持,没本公主盯着,那些个蠢笨之物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岔子。”


    “那我就不理你了。”齐腕白挽住她的胳膊将她往外送。


    长公主却不动,“你我相交多年,你一个眼神我便知你在想什么,一件月华裙罢了,送你……”


    齐腕白的眼睛微微放大,希冀的光芒从里面绽放,“当真要送我?”


    “那是不可能的在!”长公主将自己的胳膊抽出来,“我那里国夫人送了两套月华裙和两匹冰蚕丝,你这里想必也送的这些,得了这么多,还想来贪我的,真该去好好说说五弟,为何将自己的娘子养成这般小家子气。”


    齐腕白抓住长公主的胳膊撒娇,“姐姐,我的好姐姐,就再让给我一件吧,你也知道我现在怀了身子,大夫又不让我用冰,每日汗涔涔的,实在烦闷的厉害,我得了两匹冰蚕丝总要匀出一匹给夫君做一套中衣,也让他凉快凉快,姐姐说是不是?”


    长公主的身子随着齐腕白的力道左右摇晃,“好好好,给了你就是,谁让我当初非做那眼盲心瞎之人,将你这个小祸害引到我五弟面前去,哎,自己种下的苦果非得自己来尝才行。”


    齐腕白一笑,“哪里苦了,甜着呢。”


    长公主回到公主府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赏菊宴还有许多细节需要摸排敲定,这一忙就是大半夜。


    就算忙成这样,长公主的脑中还时不时闪现月华裙来。


    待一切忙完,由着丫鬟伺候,将此裙换上。


    此裙瞧着极其素雅,乍一看平平无奇,可行动间裙摆从腰际的皎白渐变为裙角的冰蓝,如同月光从云层晕染至深空,简直美得不可方物。


    同一时间,齐腕白也将月华裙穿上身。


    靖王斜靠在窗前月下的软榻之上,见她如神女一般从月下走来,不自觉的缓缓坐直身子。


    “婉儿,你好美。”


    皎皎月光下,齐腕白掩唇一笑,那轻盈的衣袖半遮面,眉眼轻抬,眸光清亮如碎冰映月,竟与衣袖相得益彰,一时让靖王看傻了眼。


    齐腕白缓缓行至他身前,衣袖轻甩,扫过靖王爷的眉眼,靖王爷猛地回神。


    齐腕白素手一指点在他的额前,“呆子!”


    靖王爷握住她的手,眼底翻涌着的是那焚烧烈焰之火。


    齐腕白心头一颤,忙抽回自己的手往里间而去,“该歇息了,我去把衣裙换下来。”


    还没踏出去,便被靖王爷打横抱起,她惊呼一声,白皙的胳膊勾住靖王爷的脖子,“王爷!”


    靖王爷盯着她瞧,“大夫说王妃不可劳累,就由本王伺候王妃更衣。”


    这话一落,屋内伺候的女史全部低着头退了出去。


    靖王爷抱着齐腕白径直走向那床榻。


    鲛绡帐落下,一截衣袖露了出来,只听齐腕白轻呼:“放开我……的裙子,啊,这里不能撕……”


    “嘭!”的一声,有人掉在了地上。


    齐腕白半露香肩,心疼的拢起衣裙碎片,“哇”的哭了出来。


    靖王爷立时慌了,连滚带爬的上了床,手脚不知往哪里放,“婉儿,你怎么了,一件衣裙,我赔你就是,婉儿别哭了,王妃,娘子,祖宗……”


    国公府栖湖院主卧,一人亦被踹到地上,那落地的姿势与靖王爷颇为相似。


    阮新柔掀开蚊帐,眼眸又怒又嗔,“不许上床,出去睡。”


    莫云无辜又可怜,“娘子,今日为夫并未做何惹怒娘子之事,娘子这是为何?”


    阮新柔冷哼一声,“今日没做,昨日却是做了。”


    莫云心虚,抬手摸了一下鼻子,起身往床榻上去,“昨日是昨日,昨日娘子也没和为夫算账,那便过去了,怎能今日翻起旧账,你说是不是。”


    阮新柔的脚抵在莫云的胸前,“不是,出去!”


    莫云闷哼一声,那逐渐幽深的眸子让阮新柔不得不认为他被踹爽了。


    娘个腿,他怎么越来越不要脸皮了。


    稍不留神,她的脚便被大掌握住,床前站着的人眼神能拉丝。


    阮新柔警铃大作,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再上床,不能……


    “唔……唔唔唔……唔唔……嗯……啊~”


    ……


    翌日,城门口阵阵喧闹。


    齐修仁带着手底下的兵维持城门秩序。


    “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对啊,我们还有急事,等着进城区办呢。”


    “我家母亲生了病,也等着进城求医,快放我们进去吧。”


    ……


    百姓们等得着急,只瞧见那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的往城外出,却不让他们进,当真是有理也无处可讲。


    有些早就习惯了的百姓虽然不在城门口往里挤,却也不会开口相劝。


    哼,一个赏菊宴,兴师动众。


    为了给他们这些当官的让路,就要置百姓于不顾。


    可恨!


    眼看着马上顶不住,齐修仁只得抽刀下令。


    “守住城门,擅闯者,杀无赦!”


    人群中有一高个,留着络腮胡子,目光如鹰一般落在齐修仁的身上。


    再细看,便能瞅见他一手握着刀柄,正在估量自己能否打过那帮守城兵。


    正待他抽刀之时,却见一道粉嫩身影行至齐修仁的身边。


    高个男子双眸迸发出浓浓的失望之色。


    难道她信中所说是真,真的找到了能托付终身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