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爱你哟,啾咪!
作品:《满堂花醉三千客》 有一句古话是怎么说来着:“不以一人为之,则非一也。”李黛清并没有太把王魁当回事,甚至有时候想来,在不把自己至于危险境地下的情况时,甚至李黛清还想笑。
不过笑也笑不过几天,你在清意识到这无疑是在消耗自己的能量,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精力耗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呢?
索性后来就不管王魁了,也忘记了他那天对他的阴冷眼色和脸色。
从宫里回来后,李黛清先是在将军府歇了几天。今日清早,她便收到了个惊喜,是许久未见的童儿给他送来的信。
他一边感叹时间正好,一边拆开了信。倘若他今天没有在将军辅助下,而是回到玄虎营的话,这封信还要再辗转几番十日才能送到他的手中,他就不能体会这封信带给他的兴奋和激动了。
信上说的都是彤儿这几日的进展,他还告诉女主说不用她担心,她在这里很好,她还结交了许多姐姐们,姐姐们都跟着她在学绘画,不但学了绘画,他们还将这份工艺运用在其他方面。
还说李黛清要等彤儿来个亲自探访他,到时候彤儿必将带着他们的“战果”来跟李丹青见面。
直到看见“彤儿留”,李黛清才缓过来。他不禁感叹道,年轻人的脑力就是好啊,这鬼点子比他抠破脑袋,想出来的还要多,他当时怎么就没想到“一技多用”呢?
殊不知,正是李丹青的提议和灵感给了童而发挥的空间,没有李代清怎能有如今的童儿呢?
彤儿还跟李代庆说她和她的姐妹们都愿意,将自己赚来的赢钱八成都上交朝廷充当国库。还同李代清说,银两金额数少,希望不要介意。
李黛清感激不尽,这一通来信,彻底打开李黛清的心扉,她觉得世界上的女孩子太美好了。
她并不觉得他们这些银两是微毫之末,相反,正是因为有了他们这样的沙土,极少成多,才能垒起九层高台。
李黛清又是一想,灵关乍现,突然想起她们往返所以靠了一个重要的交通工具,那便是坐船。
而这河贯穿众城,又不凶险,所以说乃是绝佳的出口商品方式。
为什么不把这些东西卖到其他地方呢?
李黛清说一不二,当下立刻规划好的路线,并执笔写了一封回信:
彤儿,收到你的信,我很开心。我近来安好,多谢你们的好意,替我谢谢你的姐姐们,等我一有空,就要看望你,同样我也在这里欢迎你们的到来。看完你的信,我想到了一个增加产量的好方法。
你且将这些手工品带到岁城的渡口处,因为那里来往商人最多,你且等个几天,看他们买不买。倘若好,你就在那里卖几天。我猜效果是不好的,因为我在岁城这十五日内,只看到有寥寥几人的商客来往。
此法若是不行,你再将这些东西交给渡口的东家,给他些银钱,喊他在去往别处时帮我们代卖,这样你们这东西就多了一条小路,怎么样?我的方法好么?
爱你呦,啾咪!黛清留。
女主还刻意在新的结尾画了一个手比爱心的简笔画,这是她之前特意在网上学来的,他认为这个简笔画又能表达他的爱意,然后又很简单,此刻便用了上来,还有啾咪这个词,他也很喜欢,总觉得萌萌的,像小猫一样可爱。
他心满意足的将信发出,希望这封信能带着他的希冀,飞往遥远的岁城。
可是这封信哪能如他所愿呢?京城上下眼线太多,坏人们居心叵测,随时都想置李黛清于死地,李黛清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别人派来监视她的人手。
李黛清前脚刚走,那人后脚便将女主的信截胡,他恭恭敬敬将信交到了王魁手中,王魁放肆大笑,一年拍了好几个腿,把自己身下的木椅子的腿都要拍断了似的,咯吱咯吱叫了好几声,他也不肯停歇,大叫:“这个李黛清,我当有多大的能耐呢?”
说完又是仰天长啸,心满意足,盯着前面跪着的那眼线,说:“干的不错!重重有赏!”
“谢谢将军,”
那人还不打算离开,物资柜在哪里?看着王魁的一举一动,他颇为小心的开口:“将军,这信……”
王魁向他招了招手,说:“急什么,我还没看完呢?”自己不自知,他看信的时间足足有大半个钟头,仿佛把每一个字都琢磨透了似的,哪知那人在地上跪了多久啊。
王魁还没有上罢甘休的样子,那人双腿发麻,仿佛已经深深陷入了地里,他的身子支撑不住,开始向一旁倾斜,王魁看信看得出了神。
忽然王魁觉得他的眼睛右上方有一团黑影动了起来,他忽然惊觉原来那个人一直跪在那里,还不肯离开,他从姓李缓过神来,眼珠开始转动起来,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眼睛发酸。
他宁愿怀疑这信究竟有什么魅力门口牢牢抓住他的眼球,他也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的怨恨太深难以自拔。
“你怎么还没走?”王魁不耐烦的说道。她自己纰漏太多,李黛清要查,必定一下子就能揪出他来。
到底是他太过天真,还是没有那人想的多,那人颇为谨慎,提心吊胆的旁敲侧击:“将军,这信上李将军写什么了?”
王魁觉得李黛清写的都是小事,说出来一无伤大雅,便将你的亲信上所说之事简单告知给了那人。
那人又说:“是李将军想要那个线上的童儿办一件事?”
王魁:“正是。”
“等等,这信你帮我放回去。”王奎终于意识到什么似的,说道。
让人长呼一口气,心里终于放下了这件事。他的担心正是如此,既然李黛清找彤儿有事,如果王魁不把心放回去的话,那这件事不是之后就要见分晓。到时候你担心他执意要调查,很快就能寻着蛛丝马迹找到他。
倘若是他还没事,但是他背后的主子是王魁,传出去,变成了王魁是一个恶人,那就不好了。
他甚至他主子的平行王奎又是一个好强之人,最讨厌旁人说他的不好,让她知道了,怕是自己的脑袋也要削掉了。
“你派人去给我盯着彤儿,一举一动通通上报给我,”王奎咬文嚼字的说:“尤其是他,讲他们的东西交给东家的时候……”
他的主子恶狠狠的眼神一动不动盯着地上,他也不再多说什么,那人告退了。
跨过门槛的时候,那人以仅他一人听见的声音唉了一口气,不知是在惋惜李代清不久之后的厄运,还是在惋惜他主子的那执拗的性子。
彤儿收到李黛清的来信,马上就把李代清的提议运用到实际中,他马不停蹄的去找了那个东家,发现这渡口的船只去往各地的非常多,但各地愿意来这的却很少。
定是因为这岁城人少物稀。
东家本来不肯,直到看见彤儿手中白花花的银子,眼睛瞬间就给定在闪着光的银子上了。
由“我思考一下……”变为“好……好好好”不过在一刹那。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彤儿把东西交给东家后也不肯走,非要喊他将他们的东西给打包好,放在床仓后面,还不能有磕碰损坏,又不是东家看在彤儿给了这么多钱的份上,这事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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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说干就不干了。
很快李黛清的方法付诸实践,还大获成功。越来越多的流水送到彤儿手中,彤儿又转交给李黛清。
国库开始充盈起来。
彤儿再一次扩大了他们的贩卖范围,她开始一人走访邻水地界,李黛清每次都能收到不同地区来自彤儿的信。
有一次李黛清在信上问她:“为什么你愿意离开岁城了?”
彤儿说:“我又不是不回去了,我走到何处,跟我外婆看到的都是同一轮月亮,再说我想她了我就回来。我还是觉得吧,趁年轻的时候就应该多出去走走,我之前的想法太狭隘了。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我外婆她也希望我出去。”
*
有人怕不是这么好受了,看见李黛清的功劳越来越大,大的盖过了他的风头,他就想从中使坏,正巧他闲最近的事太少了,想要找找乐子,于是便把主意打在了彤儿头上。
彤儿那日跟往常一样,将东西交给东家之后,再多给了些银两,拜托东家一定要把货送到。
东家从童儿这捞来的外快不少,当下决定给彤儿一艘专供送彤儿的商品的船,彤儿感激涕零,连忙谢道。
可没想到,待彤儿走后,王魁的眼线从暗地里走出,给了东家一辈子都没见到过的这么多的钱。
他问这艘船的路线是什么?东家本不想开口说的,可是那人来势汹汹,仿佛他不说就要马上把他扔到河里去喂鱼,他一五一十把航线告诉了那人,那人还不满足,跟东家说:“按我给你指的路线来!”
“凭什么?!……好!”慌忙改口的原因竟是看见跟白银闪着一样颜色的藏在他的衣袖之下的刀刃。
他不得不服从,心想:“我现在答应你,大不了我上船之后再改回来,你又不跟着我,你怎么知道我改没改?”
很快,他内心的想法被那人拆穿,那人说:“我会在船上看着你,无时无刻。”
东家冷汗直出,只能叫罢,心中暗叫:“诶呦喂,你要了你大爷我的老命了!罢了罢了,改航道就改吧,能送到就行。”于是他答应了那人。
“多久走?”那人问道,东家道:“明天。”
“好,”于是他席地而坐,硬生生撑到了第二天东家来的时候。
于是,船上众人纷纷对这个不速之客充满了惊恐的神色。但见东家一脸强装镇定的样子倒也不多问。
海面风平浪静,甚至都拍不起什么海浪。众人本以为又是一个跟往日一样平常的日子。
“漏水啦!漏水啦!”一声尖叫的吼声突然从船仓后方传来,船上大乱,甚至比澎湃的海岸还要慌乱,此刻他们彻底变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
东家此时比谁都惊恐,在众人惊慌失措之下,他尚存的一丝冷静指使他看向那个人,终于那人大笑起来,此刻背后之人不言而喻,东家发了疯似的朝那人扑了过来,那人临危不乱,在东家朝他奔过来的一刻,他转身一跃,跳进了水中,只留下“再也不见”一句响彻云霄,闯进船上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
那一次的风比往日刮的风都要猛烈,他们内心的惊惧,更是比生平加起来的任何一次激胆心惊都要夸张,一切以成定局。
会游泳的,已经来不及逃走,船已经下沉,他们只能静静地等待死亡。不会游泳的,更是忙里着乱窜,可这一切都于事无补。
船上的所有人连带着那些货物,全都沉入海底,死不见尸,活不见人。
于是人车巨亡,引起豁然大怒。事情很快传到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