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骨灯

作品:《在恐怖副本捡垃圾

    沈清涿发现了两个人之间有些微妙的气氛,只是看程砚生没有要说的意思,他也就没问。


    往楼下走的时候,程砚生看见有的房间门口挂着一盏造型很别致的白色的灯,他没忍住好奇,走近了去看。


    ……


    难怪别致,这是用人的骨头做的。他仔细看了一下,这灯做得精致繁复,像是一层层堆叠的塔。


    塔的构成里有肋骨还有腿骨,但一个人的肋骨和腿骨就那么几根,根本做不成这样的灯。


    沈清涿见他站在那迟迟不走,以为他又撞邪了,叫了他一声,“看什么呢?”


    程砚生:“你发现了吗,只要是挂着这种灯的房间都是空的。”


    沈清涿看起来不太惊讶,他说:“你以为那些骨头是从哪来的?你要是喜欢可以带回去一盏。”


    程砚生一听,顿时萎了,那他倒也没有那么喜欢。


    吃饭还是在那个小院子里,这次程砚生看见了不少熟人,可以说是除了赵淑芬,他们一车来的那几个人都在。再往右瞧瞧,还看到了在仓库的那伙人。


    大家视线对上,都没说话,极有默契地看向坐在程砚生身边,已经动筷子的樊文远。


    随着他们的任务完成度越高,这里的氛围就变得越好 ,之前是天空有放晴的苗头,现在则体现为今天的伙食不错,有鱼还有肉,比来这吃的第一顿饭还像阳间的饭。


    当然,如果那会儿没有在仓库发生那一幕就更完美了。


    沈清涿也难得盛了碗汤,见程砚生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又看了樊文远一眼。


    程砚生犹豫了好半天,才问沈清涿,“沈哥,你说如果你刚喝完尸油,能吃进去饭吗?”


    沈清涿:“?”


    “不可能会有这个如果”


    这会儿他的汤碗都端到了嘴边,被问过之后,看着汤面飘着的零星油花,忽然觉得他还能再坚持几天。


    程砚生咋舌,“你看,你也吃不进去吧,樊哥可太厉害了。”


    他碎嘴子似的跟沈清涿描述了一下仓库里发生的事。


    事情的主角樊文远这会儿正一口鱼一口汤吃得香,就好像那一切都是程砚生的幻想。


    “小程,你怎么不吃啊?这几天你都瘦了。”


    同桌坐的还有朱大国和田致和,朱大国正巧挨着程砚生。


    程砚生原本是挺饿的,但是他现在一看见荤腥就想起来刚才的事,他干脆放下筷子,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问朱大国:“朱哥,你自从来这之后经历过什么比较诡异的事吗?”


    看他这副明朗的样子也不像是遭受过毒打的。


    果不其然,朱大国问:“你是指什么事?”


    正说着呢,感觉好久都没见过的祝文明带着一帮人过来了。


    这次一看,他的笑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夸张了,表情也严肃了很多。怎么说呢,大概就是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他往门口一站,都不用说话,场面就安静了下来,他也比较简单明了,“这几天辛苦大家了,后天就是小女的婚礼了,眼下就剩两件小事需要劳烦诸位。吃过饭,去几个人到礼堂清扫一下,之后就是把新郎官请过来,大家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听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虽然现在还是白天,但程砚生就是觉得黎明快要来了,一直压在心头的石头被搬走,人都轻松不少。


    吃过饭,白色中山装点了几个人,程砚生特意看了一下,包括朱大国和田致和在内,应该都是之前没有接到任务的。


    白色中山装的态度也和蔼了不少,他把点出来的这几个人分成了两波,朱大国和田致被分开,朱大国去请新郎官,田致和则是去打扫婚礼礼堂。


    离席之前,程砚生想了想,还是揣了五个馒头走。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不进去总比饿的时候没吃的强。


    等回到小洋楼,程砚生决定美美睡一觉,正往楼上走呢,忽然有人叫了他一声,“小程。”


    回头一看,是田致和。


    他虽然总是笑盈盈的,但“奸诈”这俩字似乎成了他的代名词,他怎么做,程砚生都觉得这人靠不住。


    但好歹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表面的和谐他还是会维系的,毕竟也没有沈清涿锐角人的底气。


    “田哥?怎么了?”


    田致和像是在斟酌用词,感觉要说的话挺难以启齿。


    程砚生不想浪费时间,“没事田哥,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行。”


    刚才吃饭的时候他和田致和的视线对上过几次,当时没注意,现在想想,那会儿田致和就是一副沉思的模样。


    田致和干笑几声,“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直接问了。”


    他说:“其实来这的第一天,我看见过你和沈清涿,你们两个……不是死了吗?”


    田致和说那天程砚生和沈清涿像是两具行尸走肉,跟在一个白色中山装身后,程砚生还好点,只是目光呆滞,但沈清涿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尸体的样子,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已经是青紫色了,眼睛没有黑眼仁,全是白眼珠。


    程砚生想起来那次完成任务回来,赵淑芬看见他俩像是见鬼了似的。这么看来,或许他们在去完成各自任务的时候,都是那样的状态吧。


    田致和搓着手,他说:“小程,你看你比哥有经验,祝文明让我去打扫礼堂,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啊?”


    程砚生的第六感告诉他得离田致和远点,他正想着该怎么在不得罪他的同时拒绝这件事,就听见沈清涿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去不了。”


    田致和的脸色忽然一变,平时像半永久似的挂在唇边的笑也消失了一瞬,他斜着眼恶狠狠看沈清涿。可是沈清涿的人设也摆在那,他又不想得罪,想了想,只好作罢。


    沈清涿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程砚生,“放到你包里吧。”


    掌心沉甸甸的,透着若有似无的香气,是烤地瓜。


    沈清涿说:“这个应该比馒头抗饿。”


    田致和此时已经走到了楼上,他透过楼梯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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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缝隙冷冷看着两个人。


    妈的,两个小/逼崽子。


    一转头,猛然对上一张长着巨大胎记的脸,他心一凉,提起拳头就要打过去。


    对方赶忙开口,“哎哎哎?是我!”


    是一直没露过面的赵淑芬。


    她说:“刚才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还没发现他们两个是一伙的吗?你这么跟他们说是行不通的。”


    田致和被拒绝了本来心情就不好,又被赵淑芬吓了一跳,一开始他是想撂脸子的,反正是一个老不死的,也没必要在意她的感受,但一听她的话,他又把暴戾的情绪压了回去,再度换上了笑脸,“赵姨,您的意思是?”


    赵淑芬贴在他耳边,把自己坑程砚生的操作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


    这几天观察下来,她也理清了一些规则,这七天是必须要死人的,这几个任务也是必须要完成的,既然这样,那何必不让那些年轻力壮的去冒险呢?


    田致和听完,眯着眼睛笑,“谢谢了,赵姨。”


    他不动声色放慢速度,最后干脆蹲在一面墙边假装系鞋带,好在他们住在同一个楼层,操作方便。


    不明所以的程砚生还没长心似的在嗅着掌心的烤地瓜,等走到田致和的房间门口时,田致和找准时机冲过去,直接把人撞到了屋里。


    完了。


    程砚生的心里咯噔一下。


    又他妈的被坑了。


    下一秒,沈清涿的声音响在手边,“操。”


    虽然有点不厚道,但一听到沈清涿的声音,他心安了不少。


    原以为又会进入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但等适应了黑暗,能看清周围的东西之后,他发现自己还在田致和的房间。


    不等程砚生反应,沈清涿直接一拳抡了上去,田致和被打得一声闷哼,捂着眼睛蹲了下去。沈清涿的气还没出完,正要过去再补几下,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是那个白色中山装的声音,“出来吧,该去打扫了。”


    程砚生一看,他跟沈清涿不出去也不行了。


    好在田致和跟他俩在的是一个时区,他倒不用再重新快速地去适应一个新环境。


    礼堂就在进大门不远的地方,现在还是白天,白色中山装交待大家:“天黑之前就要打扫完,新郎今晚就要来。”


    这话听得程砚生的头皮是一麻又一麻。


    别人不知道新郎是什么玩意儿,他能不知道吗?那玩意儿被送到这也能叫“新郎要来”?


    不过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既然今晚新郎就到,那正好合他心意,他要把新郎用布固定住,不然他散了不要紧,大家的命都得跟着散了。


    另一边,沈清涿依然是荤素不忌的样子,不顾白色中山装还在场,一进礼堂就躺在整个屋里唯一能休息的地方——存放新郎棺材的长方形石台。


    程砚生人都木了,“哥,你干啥呢?”


    吃完饭就睡觉,他作息是不是有点太规律了?


    沈清涿看了他一眼:“你也想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