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20章

作品:《糟糕和闺蜜狗重生了

    纪年老爸生日当天,江言月按时出摊。


    跟前两次不一样的是,今天没有在县城逗留太晚,菜卖得很快。


    回家很早。


    江言月坐立不安,跑去地里干活。


    忙完已经是黄昏,依旧心慌意乱。


    到家门口,外婆喊吃饭。


    狗在大门口来回踱步,比她还焦躁,在地里就这样。


    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心一直都提着,其实这一次如果她别去东湖,除非天灾,否则她不可能会有危险。


    她不想多管闲事,可那是两条人命,要是纪景州听她的话,不可能会有危险,她都做到这个份上……


    他们出事跟她也无关。


    江言月抱起背箩里的杂菜,丢在羊圈里,扭不过良心,给纪年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那边听起来无比热闹。


    “你们都在吗?”


    “都在,怎么有事吗?”纪年问。


    听到想要的答案,心里那股不安感,稍微缓和一些,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纪年,她也想有个准确的答案,只好追问:“你侄子在吗?”


    “啊!你说谁?”


    “景州……”她心虚,名字都没说全,“纪景州我找他有事……想拜托他带点东西去给我同学。”


    纪年没立刻回答,半晌嘈杂声里听到纪年询问别人,“景州呢?你们看到没有,刚才不是还在这的吗?”


    “去找他妹妹了!”


    江言月立刻挂断电话,心提到嗓子眼,跑到大门口,外婆在门口叫她,问她怎么了。


    江言月返回,搂住门口的外婆,“外婆我出去……出去找纪年拿点东西,等下回来,饭我不吃了,去那边吃,你别跟我留。”


    可能这一别就是永别。


    江言月鼻头泛酸,用力一抱,飞快在外婆脸上亲了一口,放开外婆,往门口跑去。


    江言月不想带狗的,哪怕可以重生,她也不愿意带着狗一次又一次经历那种绝望,她骑车跑了一段,狗在后面追着,她只好停下车让狗上车。


    狗跳上脚踏板,衣兜一震,纪年电话打来了。


    纪年先开口:“我没看到景州,他们说去找纪依了,你要送什么给你同学?我开车过来找你拿。”


    江言月扶在车上的手忍不住颤抖,她深吸一口气说:“你带两个人去东湖,我们在东湖碰面。”


    “什么?什么意思?”


    江言月一时无从解答,灵光一闪,只能胡说:“我怕纪依出事,我昨天看到有人跟着她。”


    电话那头短暂无声。


    这错漏百出的谎言,仿佛把自己说成一个见死不救的旁观者,昨天她压根没见到纪依。


    “那你过来找我碰面,别去东湖。”


    纪年急迫的声音传来,显然没听出这是谎言。


    “我……说不定我还在你们后面呢,我比你们远,你们先赶过去!”


    江言月撒谎。


    从家里下坡以后,有条小路直通东湖,路程省一半,时间省一半,平时她不敢走,怕什么变态从田埂间冒出来吓人。


    现在别无选择,踩下油门,调转方向往小路碾压过去。


    她大意了,只顾着提醒纪景州,却忘记,引纪景州去东湖的,不是东湖的美景,而是纪依。


    一路疾驰去东湖,摩托车的油门声回荡在东营村,她第一次讨厌摩托,转念一想声音是不是能让行凶者有所收敛。


    江言月这次车没停在往次停的位置,找了一个灌木茂密的地方停下车。


    狗也难得没乱跑。


    江言月带狗,往湖边护栏绕过去,小声叮嘱:“等下你别瞎跑,别救不了人,还死了!”


    八月垂下头,鼻子抽动几下,细闻空气里的气味,没有闻到有关主人的任何气息,它感觉不是这里。


    江言月小心翼翼走着,脚有点发软,心一路提着,偏头看了看漆黑的湖水,神经又绷紧几分,往护栏里面走了几步。


    轻手轻脚走了几百米,什么都没看到,她停下脚步,皱起眉头。


    到底是今天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还是不在这里?


    时间紧迫,江言月跑回摩托车停的地方,狗跟着她跑。


    她几乎确定,纪景州他们还没过东湖来,刚踏上公路。


    纪年皮卡车从对面驶来,大灯打在她身上,逼得她睁不开眼,她抬手遮住光线。


    纪年车停在她身旁,降下车窗,副驾座坐着一个皮肤比纪年还黑的男人,是那天找狗,叫她回家有空过去吃饭的男人。


    老姜冲她一笑打招呼:“江老板!”


    纪年眉头紧皱,一脸紧张问她:“怎么没看到人吗?”


    江言月摇头。


    “我打电话他也没有接。”纪年眉头紧锁,拍了拍方向盘,又偏头问她:“怎么你会知道他来东湖?他给你打电话了。”


    江言月愣了一下,支吾回:“我……我猜的,东湖风景那么好,谁不喜欢东湖,他要是告诉我,我还用找人吗?!”


    说完江言月不忘瞪纪年一眼,转身就走,回头提醒纪年:“你们开车去附近转一圈,我也到附近找一下。”


    没走几步,纪年在后面喊她:“江小月,有事给我打电话。”


    江言月没回头,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她骑车带着狗,往隔壁东兴村的岔路绕过去。


    没有看到人,只好折回来,回到去东营村的主路上。


    江言月有些挫败,心没有安分半分,破罐子破摔,车在上次出事停的地方停下,那片空地上什么都没有,黑漆漆一片。


    狗也安分的坐在踏板上一动不动,她俯身,叹了一口气,手抬起在狗头上摸了又摸,小声嘀咕:“二百你说这人到底去哪里了?”


    八月紧闭狗嘴,垂下头。


    人到底去哪里?会去哪里?


    江言月漫无目的四处乱扫一通,目光定在来时绕过的路上,那条路经常有的路,总会遇到纪景州。


    “二百坐好!”油门一打,江言月骑车直奔纪景东家旁边那个山坡,她暗自祈祷猜测没错。


    车速度飞快,风呜呜,在耳边叫。


    江言月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明明只要呆家里,今天就可以平安度过,可还是忍不住。


    没走多远,脚踏板上的狗开始躁动起来。


    江言月正欲拐弯,放慢车速,一束极亮的冷光闯入视野,她眯眼,皮卡车行驶的声音传来,莫非纪年绕一圈折回来了?


    刹那间,车声越来越近,抬眼的功夫,皮卡车疾驰而过。


    她刚好转弯,来不及看清车牌,车型跟纪年一样,她已经断定不是纪年。


    开车风格不一样,纪年不论遇到什么事情,从来不会失控。


    这车超速了。


    狗已经试图跳下车,她曲腿拦住呵斥:“你别乱动,我骑车带你过去。”


    这是东湖最后一段路,说着江言月已经急速拐弯,她逼自己镇定,不想像第一次那样,失控坠湖。


    没有十分把握车里有纪依跟纪景州,狗的反应,让她有八分把握。


    她拐回去,卡车早已消失在视野,唯独可以听到皮卡车油门声。


    江言月眉头紧蹙,车速提到最高,追了过去。


    “砰……”巨响的落水声。


    那声音很大,像是从桥上传来的。


    江言月一怔,没控制好摩托车方向,车歪着蛇形前近,扭了几下,狗差点甩出去。


    她极力控制住车身,逐渐恢复平稳。身体控制不住浑身发抖,四肢使不上力。


    “嗡嗡嗡……”衣兜里手机震动。


    肯定是纪年电话。


    “旺旺旺……”八月狂吠,它等不及了,那股熟悉的血腥味和主人身上特有的味道从前方飘过来。


    江言月心思也不在电话上,没停车接电话,只想追上那辆车。


    她想不通,哪怕每次注定遇险,可为什么每次过程都不一样。


    哪怕这次也注定是死,她想看清那罪犯的脸。


    赴死的决心,压住心底的恐惧,江言月给车提速。


    由着兜里手机一震再震。


    摩托车从弯道转过,离东湖那座桥越来越近。


    那辆黑色皮卡停在桥上。


    隐约能听到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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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不断靠近,尖叫声也越来越大。


    是纪依的声音。


    江言月手死死捏住刹车柄,没有刹那犹豫,以最快速度冲上桥,停在皮卡车旁边。


    摩托车在惯性驱使下没停稳,她跟狗一同跳下车。


    摩托车因为惯性,势能,往桥下直冲,越来越快。


    江言月趴在地上擦破了手心的皮肤,狗往桥另外一边冲下去。


    纪依声音从车里传出来,“救命!救命!救我!”


    “哗哗哗……”桥下是水拨动的声音。


    江言月撑地站起来,顾不上掌心刺痛,目光落在两米开外的副驾座上,纪依一个人在副驾座,双手抱胸,衣衫不整……


    不对!


    刚才明明她余光瞟见一个黑影,在车里!


    难道……


    一股压迫感从身后袭来,江言月扭头,脖颈正好送在对方手里。


    黑色面罩遮住的脸近在眼前,她试图抬起双手反抗,双手先一步落入对方掌控,手被他大力折往身后。


    “咔嗒”一声。


    钻心的疼。


    手机又震起来。


    江言月忍痛大喊:“我朋友马上来了!”


    “呵……想吓我……”他声音低哑冰冷,手上力度又大了一分,“来了你也得死——不过死之前,我会让你爽一下……”


    他俯身凑过来,江言月头往后一仰,用力撞上去。


    两头相撞,脖颈上手微松了,江言月顾不上痛感,抬腿踢上对方要害,对方奋力一推,她撞在桥上水泥栏杆上。


    起身时,那黑影已经再次压过来。


    水中是艰难移动突然停下来的纪景州,还有不断靠近纪景州的狗。


    一瞬间迟疑,江言月忍痛用脱臼的手,搭上桥头栏杆,还没来得及使力,纵身一跃,身后的人极力控制住她,抵在栏杆上压住。


    “贱人!你以为你还逃得了吗?”


    她没想逃,只是想死得简单一点,有尊严一点。


    对方擒住她的双手背在身后,大力捏住,把她困在桥头栏杆上,半个人高的栏杆,像永远无法越过的天梯。


    江言月疼得全身直冒虚汗,脱臼的双手除了疼,根本使不上力气。


    这算是自我高估的代价,刚才如果接通纪年的电话,不可能会那么惨。


    余光扫了一眼车里纪依,又有些欣慰,至少这个变态还来不及伤害纪依,慢一步说不一定纪依会遭对方毒手。


    可又有什么区别呢!


    现在不过是换成了她。


    后腰的位置一直有个温热的东西抵着她。


    江言月直犯恶心,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她刚才真踢太轻了。


    “艹……你这贱人害老子……起不来……”男人一动,往后一退,肩膀处一凉。


    尖锐冰凉的刀锋刺入肩膀处,微微一凉,感觉到皮肉分离,血液喷涌而出,浸透江言月的白色衬衫,痛感翻了几十倍。


    “你别动她……”纪景州嘶声大喊。


    江言月下意识望向东湖。


    冷笑声从身后传来:“妈的,你怎么还没死……你那么担心她,我马上让她来陪你……”


    腿弯一紧,江言月被腾空抱起,对方用力一丢,她不受控坠入东湖。


    很好!


    这对她来说是种解脱。


    只是纪依……


    即将靠岸的纪景州,拼命游过来。


    熟悉油门声从岸上传来,不远处有光照过来。


    江言月不合时宜的松了一口气。


    纪年来了,纪依至少不会出事。


    男女之事,讲求你情我愿,如果被变态伤害,会是一辈子阴影。


    江言月不懂自己,为什么不能做到真正的冷眼旁观!


    要管,今天就该寸步不离盯着纪景州和纪依。


    不管,就该彻底冷眼旁观,不闻不问。


    老天一定是在惩罚她太过瞻前顾后。


    她此刻真的好痛!


    湖水不受控灌入身体,江言月闻到血腥味,黑暗一点点往压过来,眼眸合上的瞬间,听到有人叫她。


    “江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