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葫芦不再管自己摔坏电脑，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直接向直播平台的一个有点权力的领导组领导请示。


    对方一开始以为她在讲冷笑话，破了他们传说中的不露面老板之一游戏记录的怎么会是那个传说中的黑料女明星？


    今天晚上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这分明是一个冷到北极的冷笑话。


    小葫芦无语，强调:“今天晚上不会有太阳出来，太阳也不会从西边出来，但叶衫是D神这件事100%是真的。”


    领导还是有点不信，提出怀疑：“人有相似，你会不会看见的只是同一张明星脸？不是说现在很多人模仿明星整容吗？”


    “绝对不是，虽然很多人都在黑叶衫整容，因为她曾去医院被拍，但是叶衫那一张脸，和现在同一流水线的美女脸完全不同，那骨相那皮相那干净流畅的线条，是动刀子可以完成的吗？不……如果这盛世美颜真的是整的，只能说医生已经是封神了，快介绍给我，倾家荡产也整了！”


    “别唠叨这么多，叶衫啊，之前那个演唱会推人事件的确一眼能看出猫腻，其他倒是不知道，也不知道她人品如何？”


    如果是明星直播的话，他们的合同细节得做些改变，而且还得确认其他问题，真的很繁琐……不过他们神秘老板也是明星……领导决定再向上级请示一下。


    不一会儿，老板团群里炸了:“卧槽，有人破了哆啦A梦的游戏记录？怎么办？他再也不是最/快的男人了！”


    “哈哈哈，@哆啦A梦，出来讨打，把我的限量跑车送回来。”


    “@哆啦A梦死敌出来，你发现了怎么不告诉我们？还直播洒金！”


    “正在工作，哪像你们这么闲。”


    “下次叫上我。”


    要看就要歪题了，领导着急了呀，再问一次叶衫签约的事儿。


    “签，必须签！”


    “这小明星长得倒是挺漂亮的，手速这么快，怎么是什么不会公主病，十九□□被人怎了吧，签！”


    “签，我要看@哆啦A梦被打脸，签下他。”


    云鹰领导一脸苦相，云鹰电竞能够一直任性活下来，真不是靠口碑，而是这些追梦老板们的背景。


    很快，小葫芦收到了想要的回答。


    叶衫也没想到除了签直播约，还得了一个意外惊喜。


    她跟云鹰电竞的律师聊天时，把那个娱乐圈合同里面看不懂的几个问题，换汤不换药，咨询了一遍，得到了来自律师的更多专业建议。


    当然，她不忘记去查询法律条款多方核实一下。


    双方再次确认，叶衫可以直播，况且还是她不暴露身份的直播，只要这半年不惹事，乐尚娱乐也不敢把她如何。


    小葫芦在房间里蹦跶的起来，还开心转了一圈：“欧耶！”


    等叶衫把电子合同阅完，确认自己和云鹰平台签约主播的事儿，小葫芦还在吧啦吧啦打字聊天，也不嫌手疼。


    “那再见？”


    “D神再见，早点休息（乖巧jpg)。”


    与叶衫告别以后，小葫芦扯了扯自己两条标志性葫芦大麻花辫，摇头叹息。


    “娱乐圈新闻真假。”


    “网络暴力真可怕，心疼D神。”


    “叶衫性格居然这么帅，还是手游速度高手，爱了爱了！真爱了！”


    “Ohmygod，真想跟其他人八卦一下这个秘密，但不行，小葫芦，你是个非常有游戏精神的职工，必须有职业道德，职业良心。”


    “不行啊。”


    小葫芦起身找到已经淘汰的旧笔记本电脑，迫不及待打开，重新下个视频网站，暗搓搓搜寻叶衫的内容，忽略数不着的恶搞与魔改视频，终于找到还没有被申请删除的高颜值剪辑视频。


    不一会儿沉迷其中。


    “真太漂亮了吧！”


    “这么自然，谁说整了，是不是眼瞎！”


    “D神好可怜，她的手这么漂亮，怪不得速度那么那么快。”


    “飞一般的女人。”


    视频上面的负面弹幕和视频下面的负面评论铺天盖地，把曾经的好评全都挤到角落里，别说好评了，一个纯路人评论，都能被打成叶衫的不要脸粉丝。


    小葫芦很心疼，但又比较怂，她知道饭圈有多恐怖，可不敢独自一个人正面刚。


    于是她转而去上微博饭圈，找到叶衫为数不多的二十多个后援团粉丝群，里面人都稀稀落落很少，在申请人数最多的一个所加入时，受到拒绝。


    小葫芦借助三寸不烂之舌，真挚地嗖嗖嗖黑给这位群主发很多信息。


    又经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考察，小葫芦终于成为一个叶衫颜控粉丝群的其中一员。


    群里有264多名小伙伴们，但现在非常非常安静，听群主说有不少黑粉混进来过，搞得乌烟瘴气，很多人就选择潜水和不冒泡了，只有少数粉丝坚持每天打开。


    且在群文件里，她还是看到了超多叶衫的视频和图片福利。


    叶衫曾经演的那些打酱油小角色的妆容、衣服全部都辣眼没法看，可问题是——她的颜值竟然全都撑住了。


    “啊啊啊，疯了疯了，爱了爱了。”叶衫是小葫芦交流过的第一个明星，从今天起，她就是正式的叶衫粉了！


    “叶衫加油！D神加油！冲冲冲啊！”


    **


    叶衫丝毫不知给小葫芦带来的纠结和激动，而且吸引了穿书以来第一个明星粉。


    关掉电竞平台，她先在几个靠谱的中介租房网看了一些房子。


    其中几套挺合口味的，可问题是她现在是个人人喊打的黑红明星，从没有当明星的人根本不知道明星的生活。


    “知之为知之，不知问百度。”@


    度娘:明星一般都住哪儿？


    回答:难道明星们不是都住在天上、只喝仙露、可以光合作用、从不上厕所的仙女仙男吗？他们还需要住在地球上？


    叶衫:“……”


    行吧，等明天再打租房中介的电话，看能否预约上门看房，带口罩去？


    关上电脑，回卧室打开自己的“明星”衣橱。


    在衣服堆里找了半天，终于挑出一件不那么性感的天蓝色单肩睡裙，到卫生间又被瓶瓶罐罐的洗漱品和护肤品吓一跳。


    多亏手机翻译app。


    叶衫能把大部分精华液、身体乳、保湿霜、精油、护发素等护肤品，大致区分开，但它们具体过程如何使用，她全然懵的，干脆和平时一样，只用简单的洗发水、护发素、沐浴露、洁面乳。


    最多加一张深沉补水保湿的海藻面膜。


    万分心痛的是，当叶衫去辨认一种陌生语言时，面板上的语言天赋，竟从2下降到1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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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2点也很差，但比1总要好一点吧。


    仔细看那一堆东西，这很有可能意味着下次的语言空间魔鬼训练加了一项——她以前从未涉及的意大利语。


    为什么护肤品上有会意大利语？


    备注:【面板技能属性是还可以下调的，当触碰到50种属性中的某一个陌生分枝时，点数会平均往下掉。】


    “这点数还能够越学越少的？系统，你是魔鬼吗？”


    系统:[……]


    把头发催干，叶衫回到卧室，在硕果仅存的催眠书籍中，挑选出一本比较简单的专业书籍《电磁场与电磁［高教版］》，坐在比往日柔软舒不少的床上。


    “……数学物理方程的建立中，关于波动方程的相关内容有弦的横向震动、细杆的纵向振动、薄膜的横向震动、电磁波方程四个……”


    果然，不到十分钟，打了个哈欠，浓浓困意来袭。


    叶衫惯性地伸手把卧室内的灯光调节为淡淡的温暖的，搂着一个黄色卡哇伊皮卡丘的软抱枕，躺下。


    zZz


    不一会儿，叶衫睡觉的姿势变了，右侧身不自觉倦缩身子，陷入梦香，怼神系统的技能点属性依旧在尽责收集着。


    一直到00：00。


    已收集到的情绪值不会清空，但也不会再因昨日的怼人而增加。


    **


    翌日，叶衫是被催命电话响铃声吵醒的。


    睡得迷迷糊糊的叶衫，从被子里伸出右手，在床头柜上一阵乱摸瞎撞，最后把电话当作不听话的闹铃声成功挂掉。


    脸颊蹭了蹭柔软的枕头，继续睡。


    烦人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谁啊！喂？”平日清脆干净的音色在这个时刻渗了蜂蜜，再加上一点颗粒，比平时多出几分令人心动的性感。


    电话另外一边的人也确实因此而愣了一秒，在暗骂一句妖孽，她现在可没心情去欣赏和赞美:“我的小公举，你该醒醒了，你再不醒，我就马上被送进火葬场去了。”


    “谁啊？”叶衫懵。


    “你的经纪人唐棠。叶衫，我不过送亚茹她们去一趟剧组而已，从昨天到今天你又创造了多少个新热搜话题，你还要不要口碑？不作不死，你不知道你自己差一点被乐尚娱乐彻底封杀了吗？”


    这是叶衫现在的经纪人唐棠，圈内绰号小糖糖，艺人叫她唐姐。


    唐棠从Cutegirls女团接手叶衫时，已经知道这是个一个麻烦加炸弹。


    但她只是个不出名的小经济人，手上带过的艺人最红不过三线，而且现在人家已经飞成别人家的肥肉了。


    目前流量还是叶衫最高，她根本没法子拒绝公司的安排。


    经纪人跟经济公司的合同不比明星们简单到哪里去，谁给工资谁是老大，肯定是后者高于前者。


    自从接手叶衫后，果然不出所料，之后每日早上，唐棠从掉一小把头发到掉三大把头发，茂密的秀发不再。


    每个月光护发消费上万元，心速有时时刻刻加快的趋势。


    “封杀？”对于叶衫，这是既陌生又熟悉的词汇，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词会有一天与自己挂上钩。


    唐棠以为叶衫非常伤心，话顿了两秒，开始安慰，“不是该差那么一点点吗？现在乐尚高层们还是对你抱有期望的，叶殇，你应该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