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作品:《在恐怖无限流里和自己HE了

    彭成远是死在床底下的。


    他睁圆双眼,从面部可以看出,他在死前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易雅对彭成远的死没表现出太多的痛苦,女人站在尸体旁边双眼微阖,当了多年家庭主妇,女人脸上有着这个年纪下不该有的沧桑。


    就连戚白俞想要检查彭成远的尸体,易雅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的情绪,而是将屋内的空间留给了戚白俞。


    彭成远身上没有致命伤,可四肢都有碰撞伤,好像在身前被拖到了什么地方,戚白俞摸了摸床下,又用手机打着灯检查了一下床底的痕迹,这里的屋子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床下落了厚厚一层积灰。


    可拖拽的痕迹只有一条,没有挣扎的痕迹。


    应该是死后被陈乐博和任志新拖出来时造成的痕迹。


    戚白俞又检查了一下身体上的撞伤和尸僵程度,才走出屋子和其他玩家汇报死者的情况:“死者尸体还没有完全僵硬,可关节已经无法屈伸,按照尸体僵硬的情况和尸斑的分布情况来看,应该已经死亡了五个小时左右,现在是早上九点,那说明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在凌晨四点。”


    说完他转而看向易雅:“彭成远身上没有外伤,很可能是惊吓造成的心脏过度收缩猝死,他之前心脏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易雅轻声道:“我不知道,他三年前就很少回来了,在外应酬多,又经常喝酒抽烟,心脏真有问题也不奇怪。”


    戚白俞点了点头,望向陈芸道:“孙正被埋在哪里,我想看看孙正的死亡原因是不是也是惊吓过度。”


    “知道孙正惊吓过度能怎么样?我们就不用死了吗?”陈芸提起孙正的死,情绪就控制不住,“我才不想我男朋友的尸体被同性恋摸来摸去。”


    陈芸还是很抵触他。


    如果陈芸不愿意,戚白俞执意要检查尸体,只会让气氛变僵,就如陈芸说的那样,他哪怕检查清楚,也只能确定游戏的杀人方法,无法改变玩家被杀的命运。


    要是孙正也死于惊吓过度,除了证明哪怕身体好的人,也能被女诡给吓死外,还能证明什么?


    戚白俞不再执着于尸检,而是把话题又拉回了抓新郎上:“我想请问一下,昨晚彭成远死时,房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声响。”


    “我听见了脚步声,之后就躲在柜子里迷迷糊糊睡到了天亮,起来叫我家老彭起床时,人就已经不在了。”


    戚白俞又看向其他几人:“你们有听见脚步声吗?”


    见几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那就说明它们很有可能每间屋子都去过。


    “彭成远的死亡说明复活点并不安全,新娘的选择目标为男性,死亡原因跟新娘找到的时间没有关系。”


    苏禾惊讶地张大了嘴:“俞哥你好厉害。”


    陈乐博见自己的女朋友被戚白俞这个小白脸迷得五迷三道,脸顿时就黑了下来:“你说是就是啊?就凭翻了两下那男的尸体,就得出这些毫无逻辑的结论。”


    任志新道:“我也觉得,单凭尸检结果就做出这种分析,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两次捉新郎,都是情侣在一起。”


    戚白俞看了一眼陈芸又道:“当时你们要求大家分开找路,在明知婚礼上新郎离奇死亡,全村人忽然消失不见的情况下,都已经分队找路了,哪怕体育生因为体格比在座各位强壮,也不可能再次分开。”


    陈芸道:“我当时尿急……”


    “你该不会告诉我,孙正让你一个人上厕所,自己先去找路了?”


    陈芸:“没有,他在外面等着我,有可能先被发现了。”


    戚白俞:“你不是在田间地头,是在村里的茅厕?”


    陈芸:“是,是在茅厕。”


    “你们是在客堂附近上的厕所?”戚白俞问。


    “没有,有一点距离的。”


    戚白俞:“可你们所在的地方,附近没有茅厕。”


    陈芸蹙起眉头:“我在草堆里上厕所,孙正能在旁边看着吗?”


    这个解释也说得过去。


    戚白俞在之前就了解过,每对情侣被村里人找到的位置,虽然不能确定具体被找到的时间。


    “它们出发的地点是客堂,当时距离最近的是我和莫宏佑,我和莫宏佑都是男性,如果村里人存在新郎的目标为男性,那首当其冲应该会从我俩中间选择一个。”


    “其次是苏禾和陈乐博,再然后是任志新和柳倩怡,按照这个距离才到你和孙正,如果是按照时间顺序来看,怎么都轮不到孙正死,而再到彭成远的死,我们中间住的离客堂最近的,是任志新和柳倩怡,为什么偏偏死的是彭成远呢?”


    陈乐博的脸色在戚白俞的分析下逐渐变得有些难看。


    许久他怒视着苏禾:“我早说不来旅游了,你偏说要庆祝毕业,我找网吧爽玩几天,不比来这鸟地方好吗?”


    苏禾被陈乐博给骂哭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我怎么知道会出这种事,又不是一定会死,我还有功能卡,我拿给你用不就没事了吗?”


    陈乐博倒也不客气,直接朝苏禾伸出了手:“别光说啊,你把那卡现在就掏出来。”


    见苏禾要把功能卡掏出来,戚白俞先一步挡在了苏禾的身前:


    “这是她的任务奖励。”


    陈乐博急得上前就要动手,被戚白俞一脚踹翻在了地上,气得陈乐博瞪着眼,捂紧吃痛的小腹,大骂着狗男女,还当着在场众人的面问戚白俞是不是跟苏禾睡过。


    戚白俞也不纵着这种人渣,狠狠踩向陈乐博的掌心,跑鞋的鞋底碾过了陈乐博的指节:“跟苏禾道歉。”


    陈乐博疼得在地上啊啊叫,那张脏嘴还硬得很:“艹你大爷的,睡爽了是吧!这么维护那个丑女人,我玩烂了的……”


    话还没说完,戚白俞直接抬脚跺上陈乐博的嘴,狠踹了几脚,混混才疼得闭上了那张脏嘴。


    苏禾就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被骂得直掉眼泪,好在有易雅和柳倩怡在旁安慰着才逐渐止住了哭声。


    戚白俞给苏禾递了一张纸巾:“这游戏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它是你保命东西,不该用在那种人渣身上。”


    苏禾哽咽道:“谢…谢俞哥。”


    任志新也被戚白俞打人这架势吓得不敢说话,本来以为戚白俞就是绣花枕头,真要动起手来,自己一拳就能揍趴下,谁能想到会这么凶。


    戚白俞米色的跑鞋上还沾着小混混的鼻血,却已经像是没事人般,继续刚才的分析:“而这两次的死者,都有女方在,易小姐躲藏的柜子离门更近,诡还是优先选择了躺在床下的彭成远。”


    “那我该怎么办?”任志新慌了。


    “他们选择死亡目标一定要自己的规律,你们有没有在屋子里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任志新沉默了几秒,急忙道:“红包,我在屋子里看见一个红包,觉得奇怪就拿起来看了看,可里面的钱,我一点没碰。”


    “我想起了我家老彭也拿起过桌上的红包,还打开看了一眼,跟我打趣说这村里的人还怪淳朴的,装着钱的红包就敢往桌上丢。”


    听易雅说完,陈芸也说孙正曾经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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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红包看过。


    戚白俞思索了片刻,低声道:“那很有可能是卖命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钱上应该拴着一根红线,根据一些民间传说,为了结阴婚,想要接隐婚的那家人,会将死人的头发跟红线缠绕在一起,并绑在钱币上,打开钱包,就相当于同意了这门亲事。”


    已经从地上恍恍惚惚站起身的陈乐博笑了起来,牙齿上脸上都沾着血,大笑的模样形同鬼魅:“我可没碰,贱人是你碰的红包,卖命钱是你的,不是我的,让你跟野男人鬼混,你活该……”


    戚白俞在那聒噪的吵嚷下,没忍住又一脚把陈乐博踹回了地上。


    见戚白俞还打算再动手,陈乐博缩在墙角,不再说话,只是望向苏禾的眼神仍然带有几分嘲弄。


    柳倩怡将苏禾拉到一边柔声道:“别把那个畜生的话当回事,死的是男人,你不会有事的。”说着柳倩怡为苏禾温柔地理了理发丝。


    苏禾红着眼点了点头。


    戚白俞道:“我怀疑死亡的顺序有可能跟开启红包的时间有关,你们还记不记得打开红包的时间。”


    任志新无奈道:“谁会特意去记时间,就打开看了看,鬼知道会跟自己的生死挂钩……”


    活着的人都未必记得打开红包的时间,更何况是死了的人。


    线索分析到这里就断了。


    能确定的,一新娘的目标是男人,二捉人的顺序跟红包有关系,如果死亡不分距离远近,也不是一场捉迷藏的话,那除了打开红包的顺序外,戚白俞想不到其他可能性。


    “哥。”


    莫宏佑怯怯地喊了他一声,戚白俞回过头,只见莫宏佑的脸已经被吓得没了血色。


    戚白俞道:“我们屋里两个都是男人,谁知道等那天鬼新娘会捉谁。”


    “对不起,我不知道打开红包会惹出那么大的事,早知道跟生死挂钩,说什么我都不会做蠢事的。”


    莫宏佑拉起戚白俞的手:“你打我吧!你打我,我心里还能好过一点。”


    戚白俞猛地将手抽回:“现在不是责怪谁的时候,我们该考虑一下怎么完成游戏里所说的支线任务,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早点完成支线任务脱身。”


    易雅明明刚死了老公,看上去却格外的镇定:“戚先生是有什么想法了吗?”


    戚白俞道:“这是游戏的第三天,游戏里一直有进度通报,今早的游戏探索进度为40%,我觉得村子里应该会扩展开更多的探索区域。”


    易雅:“戚先生想看看能不能通过探索,解锁特殊任务?”


    戚白俞点了点头:“天一旦慢慢变红,就必须把时间当作晚上七点后,所有人都得回到房间里躲藏。”


    “一是能测试会不会一对情侣都有死亡的可能,也能确定我今天的推测正不正确,二是比起躲在村里,或者其他村舍有一定的安全性,至少昨天证明了,不会再出现大家一起参加婚礼的情况。”


    易雅应声道:“好。”


    其他两个女孩点了点头,陈芸虽然不甘愿,还是敷衍地应声了。


    戚白俞不知道为什么陈芸会那么反感自己,刚上车那会,陈芸还给车上的人分能量棒,之后知道他和莫宏佑是一对,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


    可自从孙正死后,陈芸对他们的态度就很奇怪,好像很恶心他和莫宏佑同性恋的身份。


    但之前跟陈芸的接触并不深,也许陈芸确实不喜欢他们,只是他之前没有察觉。


    “等天红了后,我们在易小姐的院子里集合,说一下各自有什么发现,再在歌谣开始前回屋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