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吐血
作品:《孤岛疑云》 “什么是伴侣,像你和爸爸一样的那种?”顾砚辞的童声里充满了疑惑。
顾思笑着回避问题,语气充满疲惫地说:“我今天有些累,小辞今天早点去休息好吗?”
晚上十点多,床头的闹钟还在滴答滴答地走。顾砚辞迷迷糊糊间听见流水声,他伸出肉乎乎的手揉搓几下眼睛,爬起来打开房间的电灯。
他慢吞吞地穿上拖鞋,摸索着走出房间,看到浴室的灯还亮着,门开出一条小缝,流水声陆陆续续地从里面传来。
顾砚辞走到浴室门口,看到周围地板上都是水,用力推开受到阻碍的门,瞬间里面的积水漫过脚踝。
他走进一看,浴缸的花洒还在开着,母亲穿着红裙子只露半个头歪在浴缸旁边,表情宁静安详。这条红裙子是她最喜欢的裙子。
“妈妈,妈妈。”顾砚辞伸手去拉母亲的手臂,却因人小根本无法拉动成年女性。
他伸手去关花洒,水溅得他睡衣到处湿漉漉。地上滚着个药瓶子,剩余白色药片撒得到处都是在水面漂浮。
顾砚辞探出手指,颤抖着放到人中处,随后表情麻木走到客厅公共电话旁,拨打电话。
季安之认真倾听顾砚辞回忆起他小时候母亲死亡的画面,眉间蹙起,眼里流露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心疼。
顾砚辞看着季安之的表情说:“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你这表情是在替我难过。”
“什么表情。”季安之下意识摸摸她的脸,收敛自己的情绪,“这么一看我们的经历好像有些相似,不过我突然发现一件事。我是因为童年的创伤是ptsd患者,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也是ptsd患者,只是症状比较轻。”
她走过去将笔记本拿过来重新摊开,用手指着最新的歌谣说:“如果第三个贪吃是我,那其实第四个是你。”
季安之抬眸看了一眼顾砚辞继续说:“而且你对母亲的死不仅印象深刻反应也很大。那会不会凶手的下面两个目标就在我们两个之间,你之前还担心我,现在你也是。”
“仔细分析这两句第三娃娃贪吃鬼,舌尖泛紫眼发昏。第四娃娃瘫在地,眼泪汪汪病复发。第三娃娃的特点贪吃爱吃,她的死亡方式根据后一句看感觉像是中毒,至于是哪种毒就无从得知。”
“第四娃娃瘫倒在地可能是因为看到第三娃娃死亡场景或是说两人关系好,所以才会眼泪汪汪发病。”
顾砚辞将头凑过去反复来回观看后说:“如果第三个娃娃是你,第四个娃娃是我。那么你的中毒很有可能是安眠药中毒,因为我母亲的死因并不是淹死而是安眠药过量。”
“我有个问题,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哭吗?”季安之敛下眼眸,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询问顾砚辞。
顾砚辞猛地抬头看一眼季安之,喉结上下滚动,欲言又止。
沉默片刻后季安之听到了顾砚辞的答复,声音低沉地说:“不会。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死。我们会安全离开这座岛,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为谁哭过。”
顾砚辞的眉骨压低,下颌紧绷,漆黑的眼眸深深看了季安之一眼。
季安之冷不丁对上顾砚辞的眼神被吓一跳:“你这什么眼神,我就是问问,想确认一下你会不会是小四。如果你是小四,那我就是小三。”
“无聊。”顾砚辞收回视线,指着笔记本:“现在你可以继续写,今天我和周景明一起仔细检查陈宇,案发现场应该就是陈宇的房间。他从自己的房间掉下来,房间内很整洁没有打斗的痕迹。”
“不是很奇怪吗?陈宇身为一个职业杀手,应该体力和战斗力还有对周围威胁环境的感知应该强于普通人,案发现场竟然没有出现打斗痕迹。”季安之提出她的的疑点。
顾砚辞说:“这也是我觉得很奇怪的一点,怎么会一点痕迹都没有,就算是一个弱小的人也会有挣扎的痕迹,这种感觉就像自杀。”
“会不会是吃了某种药物,比如说安眠药,就像他对我下手时放的药。”季安之道。
顾砚辞继续说:“根据周景明所说和当时我第一个跑到陈宇身边,我认为比起安眠药很有可能是一种致幻药。我先说说我的推测,陈宇在某个不经意间服下了致幻药,他在房间呆着的时候产生幻觉见到了什么,然后撞开了玻璃摔下了楼。”
季安之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寻找细节,喃喃道:“那天陈宇说自己真的看见陈远觉得邪门,想要离开这座岛,之后修理了你的船后就离开,因为途中下起暴雨无奈只能返航。”
“我打开门发现陈宇回来,他说要等雨停再走,问管家拿房间钥匙就回房休息,接着就是一声玻璃破碎声后他掉下了楼。”
季安之闪现一个画面:“等一下,会不会是管家拿的那碗热呼呼的暖身汤,里面有致幻的药物。可我想不通他的动机是什么,如果管家才是真正的吴慈生,那他除掉陈宇难道为了灭口?”
“想不通就不要继续想了,毕竟这都是我们的推测。”顾砚辞看着季安之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思考。
季安之突然想起一件事说:“这次陈宇房间有没有出现留声机还有娃娃。”
“有,和之前一样放着歌谣的留声机旁放着代表陈宇的娃娃。”顾砚辞道。
“当当当。”晚饭的钟声按时响起,剩下的人继续汇聚在一起共进晚餐。
季安之这次坐到吴慈生和李琳的中间,她用餐的同时余光认真偷瞄着吴慈生,完全看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等到管家上完所有的菜,站在一旁等待。她发现顾砚辞的眼睛和管家的眼睛都是双眼皮,瞳色都是较深,面部轮廓也很像。
就在这时季安之的鞋尖被顶了一下,她的手一抖,汤勺在碗沿磕碰出半声轻响,在安静餐厅里显得格外突出,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望过来。
张昊望着季安之说:“余晚,刚刚那声你发出来的?”
“我平时就是会时不时手抖一下。”季安之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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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解释。
“那你可得注意,年纪轻轻就手抖,小心以后得帕金森。”
季安之扬起嘴角假笑一下,低头喝汤想起自己当时故意调侃顾砚辞的话,如今变成自己。
她不自觉抬眼望去,正撞进顾砚辞端起酒杯轻抿,他给季安之一个意义不明的眼神,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用餐,仿佛刚才只是自己的错觉。
再三纠结下,季安之一边喝汤,一边脚尖往前移动,抓住时机毫不犹豫踩了一脚,默默等着顾砚辞反应没想到张昊先叫了起来。
“啊,谁踩我,谁下这么狠的手。”张昊缩回脚哀嚎。
什么情况,季安之呛了一口,刚要说话就被顾砚辞抢先。他侧头看向旁边的张昊,面无表情道:“我踩的。”
“你是魔鬼吗?第一次见踩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张昊看向顾砚辞喊道。
顾砚辞回头擦了擦嘴,瞥了一眼季安之淡定地说:“你脚放得有点放肆,抢了我的位置。”
窗外还在不停下雨,季安之双臂紧抱在胸前,半湿的发丝垂落耳畔。她倚着冰凉的窗框,目光穿透蒙着水雾的玻璃望向室外。
“你今晚还住这。”她回头看到顾砚辞,一脸无语。
“我这是保护下一个受害者,放心我还是睡沙发,你就当我不存在。”顾砚辞重新整理要睡的沙发,慢慢躺上去。
季安之走到旁边,靠着沙发低头看着顾砚辞:“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难道不觉得很荒谬吗?”
“那你就当我在追求你。”顾砚辞突然坐起来说道。
“啊,我的鼻子好痛。”事实证明那种电视剧里男女主一不小心撞上亲嘴的都是假的,季安之的鼻子被撞得发酸,她捂着鼻子往后退了几步。
顾砚辞就要起身过来看,“我看看有没有事。”
“不用,幸好我是真鼻子耐撞。”季安之跑回床上躺着。
半晌,她开始蜷缩起来,身上盖着的被褥被攥得皱成一团。她来回不停滚动着,冒出的冷汗将浸透的碎发黏在苍白的脸上。
窗外的雨还在敲打玻璃和季安之此时急促的呼吸声混合在一起。她努力咬住下唇,抑制从喉间溢出的呜咽声。
肚子传来一阵一阵的剧痛比之前更加强烈,她想起躺在沙发上的顾砚辞,用力呼喊着他的名字。
顾砚辞怎么睡得这么熟,叫都叫不醒。季安之忍着剧痛在床上深呼吸一口再慢慢吐气,直到肚子没那么痛,颤抖着身子下床。
她忍住想吐的冲动迈动步伐,但没走几步就摔在地上,“嘭”一声惊醒了正熟睡的顾砚辞。
季安之扶着床跪着,看到顾砚辞急冲冲跑过来,听到他语气着急地问:“你哪不舒服?”
她刚想说话,喉间泛起一阵血腥味,猛地弓起脊背,温热的液体顺着喉管翻涌而上不断吐出来。
“季安之,你别吓我。”顾砚辞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下意识接住她吐出来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