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出面

作品:《误把阴湿反派当成官配后

    待谢容与下去时,发现庄蘅居然还在等他。


    他有些诧异地挑眉,“你还在此处做什么?”


    庄蘅有些局促道:“我怎么回去?”


    他想了想,确实,她总不能走着回国公府。


    她又道:“我的簪子带了血,还放在上头,不会有人发现吧?”


    他不动声色地碰了碰了袖中的金簪,淡淡道:“早就吩咐人扔了。”


    庄蘅有些心疼,毕竟是金簪,留着多好哇,为何方才偏偏要说不要了呢。


    他道:“我让人备马车送你回去。”


    她冷着脸道:“我不想回去了。”


    “做什么?”


    “三姐姐肯定发现我忽然不见了,到时候回了国公府,她若要告诉夫人,我定要受罚。”


    庄蘅对他说话的态度都有些疏远和冷淡,谢容与能感受到。


    她定是在怨自己,怨自己不该直接带她从宫中出来,方才又逼了她好一遭,如今回府都不得安生,白白要挨罚。


    他却像没发现她语气中的埋怨,甩袖而去,“你若不用马车,便自己走着回去。”


    庄蘅看着他的背影,气得咬牙,却只能慢吞吞地由一位婢女引着,上了马车。


    一路上她都在想该如何向庄初和周氏解释。


    她若是说自己是被谢容与掳走的呢?


    恐怕也没人会信。


    她苦恼地叹了口气。


    方才自己真该把那根带血的金簪捡回来的,这样给她们看,也好让她们相信自己真的受了大罪。


    那边谢容与却又命人备马,转头往宫门处骑。


    未至宫门,便正好碰见国公府的马车,车上坐的定是庄初。


    按规矩,她若碰见他,必得停下行礼。果然,马车停下,庄初掀了帘子,对谢容与道:“见过谢侍郎。”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我已经送庄四小姐回去了。”


    庄初讶然,“她方才忽然不见,是同侍郎在一处吗?”


    “三小姐倒也无需过问。只不过,听说你们国公府的人一向喜欢欺负你那位四妹妹,不知是真是假?”


    庄初不知他是何意,犹豫片刻道:“侍郎言重了,是四妹妹一向不守规矩,家中长辈多加调教也是应当的。”


    他却冷道:“那便烦请三小姐把我的话告诉你们国公府的几位长辈,若是下次我再听说她在国公府受了罚,你们知道后果。”


    庄初一时有些发愣,张口结舌道:“侍郎这是何意?”


    谢容与嗤笑一声,“看来你们国公府还真是没什么眼色,不知道她腰上系着的香囊是我给的么?”


    “知道,但……”


    “知道还不加收敛,那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他话说得淡然,但庄初却也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忙低头道:“不敢,只是她之前提过,她被掳走时是谢家三公子救的她,便没想到她会同侍郎有何瓜葛。”


    谢容与蹙眉,“你说什么?她说谢容止救了他?”


    庄初有些畏惧地点头。


    他猛地攥紧了袖口,袖中金簪最锋利处刺痛了肌肤。


    他救了她,她倒是会急着撇清关系,不惜拿出谢容止来掩饰。


    他冷笑着,心想,自己也是救了个无义人。


    但他只能忍了忍,面上仍云淡风轻地对着庄初道:“三小姐把话传好,来日我算国公府的账时,也可少算你一分。”


    尔后他没再看她,骑马而去。


    庄初平复了心绪,让马夫继续驾车前行,待回了国公府,第一个便是去寻周氏和庄安。岂料正好看见庄安和庄非从外归来,她便问周氏,“阿娘,爹爹和三哥是去做什么了?”


    周氏随口道:“自然是为了你四妹妹的婚事,这不便去了谢府。”


    庄初想到庄蘅,气得咬牙,却还是原原本本地把谢容与同自己说的话告诉了周氏和庄安,尔后忿忿不平道:“她都要同三公子订婚了,怎么又招惹上谢侍郎?她本事倒是大,这若是让旁人知晓了,不知要怎么嚼舌根。”


    庄安和周氏对视一眼,没说什么。


    对于谢容与,他们自然该畏惧。


    于是庄蘅在回国公府后,发现自己竟然安然无恙。


    她明明担心了一路,待到用晚膳时仍战战兢兢,只怕周氏罚自己不许自己用晚膳,谁知她同往常一般顺顺利利地坐了下来,顺顺利利地用完了晚膳。


    这不大对劲。


    为何庄初不告诉周氏?


    或者是,她告诉了,周氏却没罚她?


    难不成是因为这两人良心发现了?


    庄蘅觉得,这两人一定是被自己善良的本质所打动,才会做出这样的转变。


    于是,她自此对着庄初也友善起来了,常常对着她微笑。


    庄初看着她明明一脸傻气却还是笑得好看,默默咬牙,将目光转移开来,冷哼道:“做什么?”


    庄蘅笑得明媚,摇了摇头。


    谁知对方下一句便是,“你可知自己有多大的过错?”


    她傻眼了。


    庄初斜眼看她,“你倒是有本事,攀附上了谢侍郎,如今国公府是不敢动你分毫了,只怕惹祸上身,让谢侍郎来找咱们国公府的麻烦。”


    庄蘅震惊,瞪大了眼,愣愣地看着她,“三姐姐是什么意思?”


    她不耐道:“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如今府中无人敢动你,你满意了吧?”


    说罢,她又狠狠瞪了她一眼,尔后离去。


    庄蘅不明所以,于是问一旁的芙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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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是何意?”


    芙蕖低声道:“三小姐的意思应当是,谢侍郎出面让咱们国公府的人莫要轻易惩戒小姐。”


    她这才明白,心想真是浪费自己对着庄初笑了那么久,这两人果然还是没变好。


    可是当时谢容与根本也没说要帮她出面啊。


    庄蘅只能把他的行为归结于爱得深沉,爱得隐秘。


    这小子到底还是惦记自己。


    啧啧啧。


    但谢容与交代给她的任务却让她很苦恼。


    对于庄非,她的情绪其实很复杂。


    虽说他无情无义,弃自己和阿娘于不顾,来日自己即将要嫁给谢容止恐怕也是他的好手笔,但他到底是自己的同胞兄长,让她不带任何心理负担地迫害他倒也难。


    更何况,她平日里根本没什么机会同庄非见面,要去观察他有何异样,还要拿到能做证据用的信物,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下次同谢容与见面也不知是何时,她倒也不用着急,大可徐徐图之。


    却不料她这个算盘打得并不算好。


    毕竟她忘了,他有的是法子盯着她。


    庄蘅每日装模作样地去庄非处溜达一圈,再回自己房中冥思苦想原书中对庄非的描述到底是怎样的,以便给谢容与交差,就这样过了近一个月。


    诚如庄初所言,国公府上下现在并不敢名正言顺地对她做出何种惩戒,但言语上的奚落却少不了,且愈发尖锐起来。


    但庄蘅一向是个乐观的姑娘,觉得只要能让她按时用膳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于是也根本不大在意。再者,庄家人讽刺人虽尖锐但大多隐晦,她也不大能听得明白,索性继续乐乐呵呵地过。


    这一个月,她差点都快把谢容与给忘了。


    天气渐热,已是五月,一一风荷举的时候了。一大早庄蘅便被周氏唤了过去,说是谢容止来了国公府,虽说只是为了见庄安和庄非,但见她一面也无妨。她又叮嘱她要仔细打扮,不可粗头乱服地去同人见面,平白丢了国公府的脸面。


    庄蘅明白周氏的心思,不大乐意,却也只能点头,“是。”


    于是她便先回房待着,由着芙蕖给她梳妆。等到有婢女来找她,对她道:“三公子已在房中候着了,四小姐先随奴婢过去吧。”


    庄蘅起身,那婢女便引着她往外头去了。


    她走了一阵,走到某处会客用的厢房前停下,那婢女伸手推开门,她便独自走了进去。


    结果一进门,她看到的,不是谢容止,却是谢容与。


    一个月不见,他的衣衫愈发单薄,眉目也愈发疏朗起来。


    她有些困惑地蹙眉,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面前偷天换日的人却淡笑着抬眸,“庄四小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