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 38 章
作品:《真千金在乱世杀疯了》 得到三皇子青睐,又得太傅夸奖,叶瑾在揽月楼的待遇几乎是无人能及,除了独立的院子,她还有自己的待客厅。
此时,待客厅内灯影摇曳,熏香袅袅。
叶瑾来时,只见顾言抱剑守在门外,满面严肃,看到叶瑾的一瞬间,脸上神情细微地波动了一下,略一点头,让了开去。
叶瑾笑了笑,缓步踏入屋内,便瞧见沈淮序背对着门,负手而立,似在欣赏墙上一幅画卷。他的背影沉稳冷峻,单单是站在那里,便自成一股淡然风度,与这满楼风月格格不入。
“真是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沈王爷,妾身还真是没想到,阿萝受宠若惊。”叶瑾眸中带着几分戏谑,盈盈伏身,语调轻柔。
沈淮序转过身,深邃的目光落在叶瑾的脸上,虽然覆着面纱,却能看出妆容精致,是他很少见到的样子。
“失望见到的不是三皇子?”
对于沈淮序话里那不明显的意味,叶瑾未做任何反应,只是唇角微勾,戏谑道:“三皇子随时可以见,王爷却是很难得。”
沈淮序不为所动,神色淡淡:“看来,你和三殿下的关系,比本王预想的要亲近不少。”
叶瑾唇角微扬,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王爷此来,恐怕也并非真的只为听一曲。”
沈淮序闻言,眼底浮起一丝极淡的笑意,径直取出袖中的一封书信,递了过来。
叶瑾接过信笺,指尖轻拂上面细密的封口,眼底浮现一丝玩味的笑:“这封信是有多重要,竟值得王爷亲自送来。”
沈淮序微微挑眉,语气缓缓:“本王若不亲自来,又怎能看到揽月楼上这一幕好戏?”
叶瑾抬眸,眼波流转,笑容更深:“好戏?说的可是方才在席上,王爷与三殿下之间的明争暗斗?”
沈淮序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不过是应付场面的话而已,他当不了真。”
叶瑾轻笑一声,视线在他脸上细细掠过,声音微微压低:“可三殿下未必不当真。王爷如今可是沧都最炙手可热的人物,稍不留神,便要成了他人的香饽饽。”
沈淮序似乎对她的调侃并不在意,只轻叹道:“曾经的沈家或许是,但现在……这些热闹参与得越多,本王离死也就越近一步。三殿下的心思,不必在意。”
叶瑾听着这话,眸色微微一动,竟不由地沉默下来。
她忽然意识到,这位表面云淡风轻的男人,其实比谁都明白自己的处境。方才那番言语针锋相对,不过是在自保。
“那你还来?”叶瑾收起了玩笑的神色,难得露出一丝认真,“如果被人发现你与我私下见面,未必是好事。”
“所以……我正大光明的来了。”沈淮序淡然一笑,目光幽深:“有些事,不当面说清楚,本王总觉不踏实。”
叶瑾眸中划过一丝幽光,缓缓拆开信封。
信中短短几行字,寥寥勾勒出素秋的身世:
“素秋本名吴秋秋,沧都人氏,母亲早逝,父亲续弦。继母产子后,以家贫难继为由,将她卖入青楼。”
叶瑾迅速扫过这段文字,眉心却渐渐蹙起。
太普通了,普通到根本无法解释素秋为何会有一身武艺,更解释不了她为何要调查抚幼院。
“这份情报……是假的?”她抬眸看向沈淮序,眸色微沉。
沈淮序摇了摇头,眼底含着一丝意味深长:“是真的。”
他微顿,抬手轻轻点了点叶瑾手中的信笺:“但‘素秋’这个人是假的。”
叶瑾眉梢微扬,果然不出所料。
“其实早在你传消息给我,说素秋身手不凡的时候,我就怀疑过这份资料的真实性。因此,这份情报一直没送到你手上,”沈淮序解释道。
叶瑾挑了挑眉,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现在查清楚了吗?”
“有了一些线索,也有些推测,”沈淮序的神情愈发郑重,“你要不要听一听?”
叶瑾闻言,心中忍不住吐槽——沈大爷你人都亲自来了,还问我要不要听,这不是逗我玩吗?
似乎看透了她内心的腹诽,沈淮序唇角微扬,不再卖关子:“魏青妍,也就是云湘,她的兄长魏敬安有一妻,名叫程筝。”
程筝?
叶瑾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名字,脑海中隐约浮现了一个可能的答案,却没有打断沈淮序。
“程筝父亲是武将,她自幼习武,与魏敬安因一场意外交手相识,后嫁入魏家,夫妻二人情深意笃。她与小姑子魏青妍关系极佳,就连严肃的魏怀章对她也是赞赏有加,魏家一度是北境人人称羡的佳话。”
沈淮序略作停顿,继续道:“十年前,魏家忽然获罪,程家为了自保迅速与魏家撇清关系,程筝也与魏敬安和离,回到程家未再露面,不久便二嫁远走。”
“和离……”叶瑾低声重复了一句,微微皱眉,“她真的愿意吗?”
沈淮序摇了摇头,接着说道:“程家对外称程筝已看破尘缘,愿意和离归家。当时魏家已倒,魏敬安无力保护妻子,所以他放程筝离开是有可能的。”
“而后呢?”叶瑾隐隐觉得这里面的故事不可能这么简单。
“后来程家对外宣称程筝二嫁,但没有人知道她嫁去了何方,只说是不想再去魏家有牵扯,于是远嫁了。”沈淮序缓缓道。
叶瑾眸中闪过一抹恍然:“所以你的意思是,素秋,很可能就是当年的魏家嫂嫂——程筝?”
“不论传言是否为真,这个程筝后来所有的事情都是程家出面,她再也没有露过头,就有疑点。”沈淮序语气肯定,“你所说的素秋不仅会武,还出现在揽月楼这样便于打探消息的地方,极可能就是程筝隐姓埋名,为了调查魏家当年的冤案。”
叶瑾微微蹙眉,“若程筝与魏青妍关系亲密,魏青妍为何又不认出她来?”
沈淮序沉吟片刻,道:“要么是魏青妍出事时年纪尚小,魏家覆灭后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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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沦落青楼,与程筝十年未曾相见,加上程筝刻意隐藏身份,她没能认出自己的嫂嫂。要么就是……两人早就相认,但装着似有矛盾,为了某个目的。”
叶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觉得应是后者,这个一探便知。”
沈淮序又道:“我想要找到当初魏家的下人,但是却死的死散的散。程筝和离后回程家只带了一个贴身丫鬟,但是她二嫁时,却并没有带着这个丫鬟,对外的理由是放她去嫁人。”
“找到人了吗?”叶瑾问道。
沈淮序点头又摇头:“人是找到了,但却去世多年,听说是难产死的。”
“线索断了。”叶瑾低语。
“我原本也是这样想的,但没想到的是他的丈夫却说自己的妻子不是难产死的,是被人害死的。害她的人就是程筝。”
叶瑾一时都愣住了,她确实没想到是这样的走向。
“然后呢?”
“那男人要了银子,才肯开口说出真相。原来当年魏家倒了之后,程筝的贴身丫鬟怕她殉情,自作主张下药迷晕她,强行将她带回程家。但程筝清醒后大闹一场,在得知父亲要安排她二嫁时,便偷跑出了程家,从此不知所踪。
“那所谓的嫁人,应该只是程家随便找了个人代替吧。”听完沈淮序的话,叶瑾心中诸多疑惑终于逐渐明朗起来。
“后面的事情就不太好查了……”沈淮序说到这里,却突然话风一转,“阿萝姑娘,是否该为本王弹奏一曲了?”
叶瑾:……
好吧,确实沈淮序都进来这么久了,如果一直没有琴音响起,不知道远处窥探的会联想到什么。
叶瑾心知沈淮序所言非虚,待客厅内如此安静,确实容易惹人怀疑。她微微挑眉,目光流转间,唇角带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既然王爷亲自来此,那妾身自然不能怠慢。”
她话音落下,径直起身,走到一旁的琴案前落座,纤纤玉指拂过琴弦,悠然一挑,清冷如水的琴音便缓缓流泻而出。
沈淮序静静看着,目光幽沉,眼底隐有几分难以捉摸的情绪翻涌。
曲调缓缓展开,悠扬清透,绕梁而起,仿佛春溪初融,水光潋滟,又似秋月无边,清寒入骨。
叶瑾的目光未再看向沈淮序,而是低垂着,指尖拨弦,神色认真而沉静,宛如沉浸于琴音之中,心无旁骛。
沈淮序负手而立,目光却渐渐柔和下来。他想起两人初见之时,她在暖香阁那惊艳一舞,亦是这般从容淡定,仿佛世间的一切风浪都扰动不了她分毫。
她与宇文珩周旋、与安昱过招,哪怕身处沧都最深的风月场中,也游刃有余。哪怕身处险境,仍有着极为惊人的镇定与决断,这些日子与她交锋越多,他便越觉得她深不可测。
但此刻,眼前弹琴的女子,却又显得安静温柔得不可思议。
沈淮序眼中微光闪烁,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丝疑惑——究竟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