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疯子不留后路

作品:《成了精神病老公的掌心宠

    “奶奶,这盆花多少钱?”宫玺蹲下来,轻轻触碰蝴蝶兰的花瓣。


    “25块。”奶奶怕她听不懂,用手指同时比出来。


    “好嘞。”宫玺扫码付了钱,摊位上传来巨大的自动收款提示音。


    老奶奶从身后掏出个特大号红色塑料袋,小心翼翼地把花罩起来,王冕赶紧上前接过。


    宫玺再没碰上这么“一见钟情”的花,只给自己挑了一株看起来好养活的,还有几尾手指长的小金鱼。


    回家以后,她把蝴蝶兰放在了主卧的小茶几上,这里阳光没有她房间那么充足,她回来路上搜了下,蝴蝶兰除了不能直晒,还挺好养活的。


    结婚这么久,她好像对蒋泯一无所知。这盆花算是什么,礼物?她也不清楚,只是看到的一瞬间,觉得和蒋泯很像,他的卧室里就该有这么一盆花。


    她竟然隐隐在期待蒋泯看到后的表情。


    ……


    蒋泯飞机刚落地,秦珏电话跟轰炸一样打来。不过他按了静音。徐特助一早在南湾就给蒋泯发了消息,有人有动作。


    公司有什么大事儿发生了。


    在商场上待久了,人都有种独特的直觉。风浪将至,他倒平静,回家先补了个眠,半夜独自开车回了公司。


    整个公司灯火通明。


    没人在乎蒋泯来没来,都在闷头忙自己的。他们公司崛起如此迅速,背后资本必不可少,甚至很大一部分来源于海外。


    但每个合作商和赞助,都是他亲自跟进,双方都把对方摸了个底透。蒋泯有种压不住的野性,初来乍到就像头野狼,四处蛮撞,但也让他撞出条血路来。


    他和秦珏一刚一柔,这么多年来合作得天衣无缝,像是生来就注定要当兄弟,注定要闯一闯的。


    公司翻倍的收益让合作方吃到了甜头,分红流水一样滚滚而来,所有人都像最亲密的盟友,高举手臂拥簇着蒋泯前进。


    但这次问题就出在海外。


    十五个合作方纷纷倒戈,痛呼国际形势严峻,海外投资实在是强人所难,宁可付高额违约金断臂也要断绝关系。


    这半月蒋泯现金流膨大了三倍,就像细长的高脚杯上硬摞了百十个蛋糕,沉甸甸地发腻,那根支撑很快就要撑不住。


    撤资后公司股份重新洗牌,可刚有上一季度的下坡路,大家都处在观望状态。另一个这帮老股东都觉得形势不对,那帮国外的洋油子消息精通得很,兴许是有什么小道消息,互联网公司不敌实体企业,虚飘飘的,断一根骨头也难恢复,还会被其他虎狼一样的竞争者争相掠夺。


    这个圈子更新换代很快,所以蒋泯两只眼睛紧盯研发部门,好苗子大把大把钱砸下来培养。


    宫郢么?除了他,他想不到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量。


    蒋泯叼着烟,在办公室都快营造出腾云驾雾的气势来。或许秦珏是对的,他不该事事操劳,只会累死他这只领头羊。


    火星明了又灭。蒋泯在成山的文件里埋了许久,还是让助理订了机票。


    他得出国一趟。


    ……


    蒋泯接连几日都没回来。宫玺想起他在南湾时就忙得不见人影,没当回事。


    还是王冕不经意和她提起,蒋总去了国外,可能得一阵子才回来。


    她这盆蝴蝶兰买的真巧。不过她并不觉得蒋泯会把这株妖艳的花放在眼里,她也只是凑巧路过,即兴买的。要知道他们的婚约以时间为限,蒋泯不在的时间越长,越该高兴。


    不过秦珏倒是还在国内,而且“登堂入室”地更为频繁了。就像今天,她第一次参加托福考试,王冕刚把人送到考场,秦珏就招摇地出现在门口。


    她白他一眼,连招呼都没打。


    “考完一起吃饭?”他笑得漫不经心,“蒋泯不在,总得有个人给你庆祝庆祝。”


    “不用了。”宫玺拽紧了包带,头都没回往前走。


    这不是秦珏第一次私下找她。她专注复习的这一个半月里,他总出现在拳馆门口,甚至来家里找过她几次。


    真像个行走的监控。宫玺一开始猜是蒋泯有意让他来“监视”自己,后来越来越不对劲。


    他总想和她有私人接触。一次练完拳他守着,非要一起吃饭,她心里烦得很,想着答应一次人就老实了,就稀里糊涂上了他的车。


    结果跟上了贼船一样,秦珏把车开出了北渡,在一个人迹罕至的渔村停下了。


    她差点以为自己要被贩卖——宫玺甚至脑补出了剧情,秦珏深爱蒋泯多年,爱而不得,也见不得有人能和蒋泯堂堂正正在一起,心生妒恨,要把自己处理了。


    不过秦珏倒没什么表现,只是很高兴。他管渔民买了新鲜的一桶海鲜,又找厨子加工成麻辣海鲜煲,俩人一人一个铁盆,坐在码头的小马扎上吃完了。


    “回去吧。”宫玺察觉他并没恶意,这渔村也挺好玩的,有种没被城市污染的平和宁静,海鲜也很够味,她在家很少能吃到这种鲜辣的东西。


    路上秦珏放着鼓耳膜的摇滚电子乐,两座的轿跑敞开车棚,很是张扬。


    这样的人,在大学追她她都绕着走,嫌丢人。这下可真是贼船。


    不过他就把人送到小区门口,好像他们真的只是搭个伴吃个饭这么简单。


    蒋泯不在,秦珏也很孤独?她没往男女那方面想,这俩人是人尽皆知的好兄弟,而且他终究是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就像跟薛天炀、黄钰出去玩一样。


    而且之前她试探过,蒋泯对他是百分百放心。


    可她直觉总感觉哪里不对。


    ……


    出了考场,秦珏果然还在原地等候。蒋泯都在国外忙成了陀螺,他这么闲?


    “不吃也行,我跟你上蒋泯家蹭饭。”秦珏和她并肩走下台阶,一点都不介意她的无视。


    宫玺顿足。


    “蒋泯在国外忙什么?”这是她头一次问起公司的事儿。


    “谈合作呀,他没和你说啊。”秦珏嬉皮笑脸,“对方比较难搞,他得陪尽兴。”


    “你也听他的么?”宫玺突然偏过头来。


    秦珏神色僵了僵,继续没脸没皮,笑得放肆:“那当然。我可得帮他看好你,别飞了肥肉再跑了老婆。”


    宫玺没再多问。她上了王冕的车,但能从后视镜看到,秦珏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王冕对此没什么看法,像是习惯了秦珏这个行为。


    有些话不能当着宫小姐面前说。他觉得秦珏在蒋泯那儿的地位比她高一阶,没人能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


    而且他听小道消息,宫玺早晚是要离开的。


    “郭阿姨,你的手艺更好了。”秦珏嘴甜,一点都没架子,跟这些人都混得不错。


    郭阿姨笑笑。今天是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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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中午本来应该两人值班,但老刘请了病假,只有她一人忙碌。


    “快歇歇吧阿姨,我们自己来就行。”秦珏笑着拿筷子,催她休息。


    “没事儿,这都我应该做的。”郭阿姨怎么看秦珏怎么欢喜,恨不得自己儿子能这么成器。她确实有些累了,回保姆房躺下歇歇,别墅除了卧室都是监控,附近还有保镖巡逻,她倒也不怕发生什么。


    “哦对了。”饭吃到一半,秦珏突然起身,“上次去渔村,李叔说想让咱尝尝家里做的酒酿,他给我寄过来了。差点忘了这事。”


    李叔是买海鲜那船的捕鱼人,也像和他一早认识。


    宫玺只吃过酒酿小丸子,确实口味不错。那李叔一脸淳朴,想来是真心要给他们尝,她没拒绝。


    装酒酿的容器是个小缸,盖子封得严严实实,秦珏一打开,酒酿的香气登时溢满四周,香甜的空气好像都可以尝到。


    秦珏一人盛了一小碗。


    宫玺没什么犹豫喝了。这个酒酿里的米粒似乎都柔化了,途径喉咙畅通无阻,只有一点点酒味,和浓郁的不知名花瓣香气掺在一起……


    她贪杯了,喝醉了。


    郭阿姨的鼾声轻起。秦珏觉得自己简直太好命了,上天给了他无数个恰到好处的时机。


    他知道,人们常觉得蒋泯是个疯子。他不按常理出牌,脾气很臭,很多人怕他,进而来找秦珏。


    可他们似乎没想过,能和疯子亲如手足的,只能是另一个疯子。


    秦珏轻轻挪开她手旁的瓷杯,试探着她的呼吸。她醉得厉害,连往日聪明的小脑袋瓜都用不上了,只能沉睡。


    秦珏解开衬衫的最上方的两个纽扣,挽起了袖子。宫玺很瘦,当时在拳馆她穿着一身贴身的黑色训练服,四肢纤细,身上一丝多余的赘肉都没有。


    他轻轻拖开凳子,托着她的脖子和腿弯,把宫玺温柔抱起。


    他的目的地很纯粹。这栋别墅和他家老房子差不多的配置,起初买的时候都是他经办的。二楼正中央是个很好的位置,做买卖的讲究风水,那间屋子非常利主,所以是主卧。


    楼梯不多。他不慌不忙地走着,脑海里想到很多事。


    宫玺的存在太蹊跷。


    因为宫郢多年来的刻意遮掩、和蒋泯的打点,他查了许久才摸到蛛丝马迹。尹嗣不走运,他被带走的时候已经年满十八,性/侵未遂,进局子之前,尹家大哥尹沅就把他扔到了关系很远的尹家末枝,抹除了他的存在。


    但那天晚上守门的,也不是什么小喽啰,而是秦家本家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弟。


    他看到了蒋泯。


    秦珏没想过两人还有这样一段渊源。他就此顺着查下去,宫玺二十多年的人生如抽丝剥茧般展露在他眼前。


    这是个任性的女孩儿。但她似乎不是任的自己的性格,而是听从别人的指示,试图变得平庸。她耀眼的光芒压都压不住,怎样都不平凡。


    蒋泯是有备而来。秦珏有时候在想,若是欧阳靖没蠢到把日记和情书放在家里,蒋泯是不是根本不会出国?这样的情种,像个笑话一样被命运嘲弄,爱也不敢承认。


    怀里的宫玺呼吸匀称。他把宫玺轻轻放在靠床沿的一侧,低头俯视了会儿。


    满屋都是香甜的酒香。他深吸一口气,蹬掉鞋子,上床后静悄悄地贴在她的身后,抬手揽住了她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