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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炮灰妻主只想暴富(女尊)》 第61章 第61章悠闲时日
马大人面色有些颓然,她和正君是青梅竹马两小一同长大。
成婚后她也只纳过几房小侍,最得宠爱的就是门外的羽郎,可这羽郎并不是贤良之人,多次对正君不敬她都念在这羽郎年岁小并未处置他。
可这人竟好不知收敛,正君的阿母与她同朝为官,今早敲打过她,若是再不管就要闹到皇上面上,状告她一个宠侍灭君。
廉纤见她敛着
神色,出声道:“大人,若是没事在下就先告辞。”
马大人抬头看向她,廉纤站在窗下,有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她身上,马大人眼神恍惚了些。
她看向廉纤低声喃喃道:“你觉得我做错了?”
廉纤皱起眉头,看向她的神情淡漠:“在下觉得各人有个人的抉择,但放在我自己身上的话,我觉得是错的。”
廉纤毕竟不是这个朝代的人,她的思想并未被完全同化,至少在感情上是有点苛刻的。
她并未有什么守身如玉的想法,若是遇到心动的她会是想要更亲近一些,可若是这人有一点不符合她的要求,她便不会与这人有亲密接触。
所以从前生活时一直没遇到那个人,直到来到这里遇到慕尘。
对慕尘她也是一点点接受,一点点允许他靠近自己,或许是占了一些自己养大的缘故在。
对感情她自认为感情是带有独一性,只能一对一,她不能将爱分给好几个人,对于性是更不可能,连爱都没有的人怎么可能让她袒露身体,与此亲密。
“大人为何会问在下家门中事”廉纤神情带着不解。
马大人看着站着的挺拔身影,眼中有着怀念:“隋工匠和我从前有些相像。”
廉纤倒是没想过会是这个原因,马大人则看着她继续说着:“如今见着隋工匠倒像是见到年轻时的我。”
“隋工匠说是错的,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竟然觉得是几十年前的我在指责如今的我。”这话说完,马大人面色颓了下来。
“是我的错。”她出声道。
“来人。”门外侯着的贴身侍从进来。
“将羽侍君送回老家去。”低头恭敬侯着的贴身侍从神色震惊。
“是。”回完话向着门外退去,将要走出去时,听到自家大人问着屋里的隋工匠。
“这样做,廉纤是否觉得可行。”
听她叫自己名字,廉纤神色平静,淡然出声:“这是大人的家事。”
关好门的贴身侍从神色惊愕,没想到还与这隋工匠有牵连,这人在大人心中有些份量,往后可的恭敬着些。
贴身侍从冷着脸吩咐着马大人的话,跪在院里的羽侍君神色惊愣,他没想到自己今日只是来哭闹一番竟然会被妻主打发到乡下。
他跪在地上,张扬的面容上带着不甘还有不信,他高声凄厉喊着:“妻主,妻主您不顾往日情意了吗?”
贴身侍从淡淡瞥了眼两旁的人,那些仆从赶紧捂着这羽侍君的嘴,将人强行抬走。
这院里发生的事很快便被传到马府各个主人耳中。
“你说什么?”清雅的男声响在屋中带着疑问和不可置信。
“正君,那羽侍君被大人打发到老家宅子里了。”马府正君的贴身侍从面上带着喜色。
“怎么回事?”马府正君却觉得不大对劲。
“小人听女君院里传来的消息,说是那位隋工匠也在屋中,女君问了她。”
手中拿着的书册掉落在榻上,马府正君坐直了身子吩咐着。
“给我阿母传个消息,若是日后隋工匠在京中做事有遇到,阿母和家中人给她行个方便。”
“小人这就去。”仆从躬身去吩咐正君的话,马府正君捡起书册看了几眼,又随手放在榻上。
他没见过这位隋工匠,现下到对这位隋工匠有些好奇了。
“来人。”
“正君。”有侍从恭敬走来,马府正君站起身。
“给妻主煲的汤好了吗?”
“好了,正君。“
马府正君淡淡道:“带着。”说完起身向着马大人的书房走去。
廉纤拿着银钱从书房中出来,这三袋子雪莲倒是赚了几十两的银钱。
侍从恭敬的引着路,廉纤跟着和院外进来的人碰了个正着。
廉纤站在一旁低垂着视线等人过去,面前人却没动,鼻翼间传来股淡香,身旁躬身的侍从恭敬道:“正君。”
廉纤躬身又退了几步,这是礼数。
察觉她的动作,马府正君眼中带着赞赏:“想必是隋工匠”
“是在下。”廉纤低头回着话,声色清冷。
马府正君的视线在低着头的人影身上转了几圈,随后收了回去,抬脚离开向着书房走去。
见面前的人移开,那股淡香也跟着消失,廉纤这才直起了身子,神色淡然的跟着侍从离开。
在她身影走到拐角处时,书房中出来马大人的贴身侍从喊着她:“隋工匠等等。”
随后看着面前的正君,低头恭敬行礼。
听到身后声音,廉纤站在廊下,有光影照在她挺拔的身子上,那张俊秀冷淡的面容出现在马府正君的眼里。
他神色一怔,愣愣的看着廉纤,周遭好似全然不在,眼中此刻像是见到了从前那个宠爱他的清俊少女。
马大人侍从跑到廉纤身边,双手将封信笺递给廉纤:“我家大人说等隋工匠回到家中再打开。”廉纤接过道谢后转身离开。
“正君…”仆从喊着,马府正君回过神,将手中的食盒递给马大人的贴身侍从:“给妻主煲的汤,让妻主趁热喝。”
“正君不如亲手给大人。”贴身侍从躬身道。
马府正君看了他一眼:“你跟妻主说声,我院中还有些账册要算,就先回去了。”
说完,他抬步离开,脚步比来时要快了许多。
可到了大门前,已经不见了他想见的身影,掩下眼中的失落,看向一旁的仆从眼中带着热意。
“将隋工匠的住处探查出来。”
侍从躬身答道:“是。”
这边廉纤背着竹篓走在街道上,此刻皆道上人影匆匆,但有地方有些混乱,街上多了些官兵,看来是朝廷派了人下来。
街道被远远甩在身后,逐渐走到人烟稀少的地界,路上有这三两流民聚在一处看着廉纤的背篓。
碍于廉纤身材高大,且周身气度冷硬,没人敢上前招惹。
廉纤走着,突然眼神一顿,看到了前面有几只毛茸茸的小崽子。
她上前蹲在地上,一只黑色,一直黄色的小狗崽在地上蹲着,见到廉纤,那只黄色的亲昵的蹭着廉纤的小腿。
廉纤唇边带着淡笑,蹭了一会她两只小狗崽却是跑向前面停下,像是特意等她,廉纤跟在小狗崽身后走到了一处灌木丛处。
里面传来微弱的哼唧声,拨开灌木丛,里面躺着只受伤的黄狗,身边躺着三只黑黄相间的小狗崽。
抬手将几只小狗崽放进了自己的竹篓里,廉纤伸手试探着去抱那只黄狗,这小狗没有攻击咬她,温顺的趴在她怀里,廉纤顺着黄狗的背部,抱着它脚步加快。
她在林中快步绕着,心神注意着身后,确定身后无人,她才走向今早出来的路,回到了家里。
视线扫着墙上,廉纤看到了正往墙上抹泥插瓦片的阿母,她背着竹篓过去。
“阿母。”
隋萍低头朝她看去:“回来了小纤。”
“你拿的什么?”
“路上捡的小狗,阿母帮我接回去。”
隋萍伸手接过,递给下面扶着梯子的慕斯柳。
廉纤再次伸手将背篓递给她,接着去了旁边没插瓦片的地方,跑到远处借了力,脚蹬着双手攀在墙头,一个利落的翻身,进了院里。
廉纤将背篓接过,抱着那只受伤的黄狗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还没走进就闻见了一股焦香味,廉纤低头看着黄狗轻笑着:“等会给你吃馕。”
黄狗蹭了蹭她抱着的手,廉纤眼神柔和下来。
这边慕尘看着抱着东西走来的廉纤,他放下手里的馕看向一旁的白悦清:“姐夫,你来。”
说完向着廉纤跑去,待到廉纤身旁,他眼神疑惑的看向她怀里。
“妻主,你抱的什么?”
“小狗吗?”
听到他的话,一旁晒着
萝卜干的月夕和慕沅两人同时抬起了头,停下动作向廉纤跑来。
“阿姐,真的是小狗。”扒着廉纤的胳膊,月夕惊呼,慕沅站在慕尘身旁,和廉纤有些距离,看着她怀里的小狗,眼中带着渴望。
廉纤将怀中的狗递给慕尘:“小尘,它的腿伤了,你帮着看一下。”
慕尘接过,伸手握着这小狗的腿,上面有道口子:“小沅,去我房里拿下药箱。”
慕沅盯着小狗答应着跑向屋子里又很快出来递给慕尘:“阿兄,给你。”
廉纤将身上的背篓取下来,将里面小狗崽都一一拿了出来,这下慕沅的惊呼也出现在院里。
他和月夕挨个抱着小狗崽,神色喜爱。
程容被吸引过来,看着绕着他脚边的小黄狗崽,面上带着笑:“哪里来的”
“路上捡的,挺有缘的。”廉纤淡笑着回着,几人的目光都在小狗崽身上,面上带着笑。
月朝和华风两个拿着柴火过来,月朝看向一旁的小狗崽,放下手里的柴火,抱起了一只,惊呼道:“小狗崽!”
慕灵玉看向廉纤,又看向他身边围着的几个人,脚边好几只小狗崽。
华风那边和柳渐青还有白悦清几人将刚做好的馕饼放到了馕坑里烤。
慕尘给怀里黄狗上好药包扎好,将黄狗放进了平躺着放的竹篓里。
看向廉纤:“伤的轻,过几日就会好。”
廉纤点了点头,程容回去帮着一起做馕,喊着廉纤:“小纤,去洗下手,灵玉教我们做的馕,你来尝尝。”
廉纤笑着道好,慕尘跟在她身后一起,拿起水缸中的木瓢舀着水,廉纤伸手,他浇下来。
洗着手,慕尘淡然出声:“妻主今日出去没跟我说。”
廉纤唇边浮起淡淡笑容,朝着慕尘靠近了几分:“小尘是在生我的气吗?”
慕尘抬头看她一眼,突然鼻尖传来股淡香,他面色一变:“妻主身上怎么会有香味。”
廉纤低头闻了闻并未闻到,想到了当时那位马府正君,她神色平静:“可能是在马府时沾染上了些。”
慕尘仰着精致的面容,抿唇看着廉纤:“妻主等会回屋脱下来,我给妻主洗洗。”
“好。”廉纤笑着答应着。
慕尘知晓妻主的为人,可总有要贴上来的人,突然想起从前在隋家村时刘延的话。
宝物人人都想要,得用全力看好才行。跟在廉纤身旁,慕尘掩去眸中的冷意。
“廉纤,给。”慕灵玉手里拿着刚出馕坑的热馕递给廉纤,廉纤自然接过,掰了小半给身边的慕尘。
咬了口热腾腾的馕,囊里加了鸡蛋,上面撒了些白芝麻,吃着焦香有韧劲。
廉纤喜欢吃馕心,馕心像是脆的饼干,但比饼干更香,馕边则是软的。
吃的很快,一个大馕被廉纤吃完。
看着已经摞起来的几十个馕,廉纤看向自己阿夫还有柳夫郎:“阿父,再打一些馕便够了,这些馕放在厨房通风的地方。”
“剩下的做些馒头。”
“好。”程容答应着,“我和你柳阿父一起。”
廉纤吩咐完,慕尘提及她的衣衫,她进了屋去换衣衫,手中拿着马大人给的信笺打开看去。
只有八个字:“京中将乱,避世处之。”
廉纤凝眉将信笺放到灯盏下,看着烧成灰烬。
过了些时日,廉纤在院外发现流民徘徊的身影,她们在看那家在望着烟火,从这天后院里很少开火,开火也是在深夜,四周没人时。烧水也是一次烧很多放着用,洗漱的次数也少了些。
就这样院内过了有将近两个多月,馕和馒头吃了好些,咸菜也快吃没了,这日突然院外隔着墙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第62章 第62章朝代更迭
“有人。”廉纤和慕灵玉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向着隐蔽的墙角处走去。
只听外面的脚步声逐渐靠近,有说话声传了过来。
“这处院子这么大,里面肯定有东西。”女声说着,另一个女声回着:“可我在这盯了好多日,没见过这里面有开火。”
“会不会没有人。”
“你懂什么,等会我们一起翻墙进去。”
那女声说着,其中还有着孩子的哭声,吵闹着在廉纤两人耳边。
廉纤指了指自己又指了墙头,慕灵站在她身后。
就在这群人商量好要翻墙的时候,廉纤从里面探出身子。
她平静着一张脸,语气低沉:“几位若是闯进来死在我的院里了,可别怪我没出声提醒。”
在墙根站立的几人抬头看,廉纤高挺的身影站立在墙上,正俯身冷淡的看着她们一行人。
要翻墙的女人打量着廉纤,随后收回了脚,神情祈求:“我们不进去了,女君家中有没有多的吃食,能给我们一些吗?我们这有孩童。”
“阿母……”被女人抱在怀中的孩童哭出声,一旁站着的男人去哄,其他孩童也哭了起来,好不可怜。
冷漠的看着,廉纤没有开口。
地上的女人收了祈求的面容,看向自己身旁:“走。”
一行人又朝着前方走去,离廉纤这里不远处还有几处宅院,那里是她们的另一个目标。
见人走了,廉纤从墙头下来,慕灵玉在她身旁。
“在这里守一会。”廉纤说着,慕灵玉点头,两人坐在地上守着。
“阿姐,怎么不闯进去”一行人走到前面,有人询问方才问廉纤的女子。
那女子早将孩童扔给一旁的男子,冷着脸道:“那女子方才面对我们的时候面色冷静,是心中有底。
我看墙头之上插着碎瓦片,而且她身材高大,比我们都要强壮。
谁知道院里还有没有人了,你敢进去吗?要是真死在里面了,可没人会管。”
人群里的人有些着急:“那我们怎么办?我们两天没吃饭了。”
“前面不是还有几家,一家家的看,找个人少的闯进去,宅院吃食不就都是我们的了。”女人笑的肆意,几人到了地方。
“把孩子给我。”她喊着,身旁的男人神色不愿但惧怕女人,将孩子递了过去。
一接过孩子,这女人伸手拧着孩子的腿,孩子痛苦出声。
撕心裂肺的喊声响起,过了会院里有道年老的女声响起。
“我家中还有些吃食给你们一些,你们拿着就走吧。”
女人眼中狠厉闪过,他看向一旁的男人,男人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道谢。
“多谢恩人,多谢恩人。”
里面的门被打开的一瞬间,站在门外的一众人抬脚踹向门,门被踹开,里面开门的老人倒在了地上,有血从脑后溢出。
“妻主!妻主!”站在院内的年老男子喊着酿跄着跑了过来,抱着躺在地上女人的半边身子。
“我妻主好心给你们食物,你们竟然恩将仇报!你们是畜生!”
“说什么呢?”狠厉女人抬脚踹向年老男人,出声谩骂。
“你这该死的,要不要送你去死”年老男人被踹翻在地上趴着,一时起不来。
狠厉女人抬脚就要又踹,有道身影更快一步将这女人踹飞。
和女人同行的其他人神情一愣,看向来的人。
廉纤狠狠踹着这狠厉女人:“拿了食物就该离开,竟然想着谋害性命。
还拿着孩子做幌子,你们可真该死。”
脚下惨叫声哀嚎着,廉纤狠踹着,眼神漠然。
其他人没人敢动,一行人里有三个女人,两个男人,三个孩童。
看着廉纤能轻易将狠厉女人踢翻,这几人又看向外面站着的慕灵玉,没人敢出手。
直到廉纤将人踹的昏了过去,这才停下动作看向几人:“抬人,滚出去。”
另外两个女人赶紧上前抬人,冷淡的看着一行人离去,方才老人给的粮食廉纤并未要回来。
月朝打开房门,带着慕尘向着这边走来。
等人走进,廉纤看向坐在地上抱着昏迷女人的男子。
“阿翁,我夫郎是医师,你可以让他看一下。”老翁眼神一亮,赶紧看向慕尘。
慕尘对他抿唇淡笑:“阿翁,相信我。”说完伸手检查着这阿嬷的出血情况。
很快找到磕的口子,慕尘拿出一个药包放在老翁鼻翼下,过了会他将银针浸入
烧了几下,随后拿着银针给这阿嬷缝着破裂的口子。等缝合好又上了药包扎好慕尘擦着手安慰着一旁神色担忧的阿翁:“阿翁,没事,伤口并无大碍,修养一段时日就好。”
“多谢你们救我和妻主。”说着就要起身行大礼,慕尘赶忙伸手扶住。
“阿翁,不用。”
“阿翁不如跟我们回去,我们好有个照应。”廉纤开口。
这院中只有两位老人,现在昏迷受伤的阿嬷,还有胆战心惊的阿翁。
“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吗?”阿翁苍老的面容上带着不好意思和担忧。
“不会。”廉纤回着。
“那我和妻主就多打扰了。”
“我会付银钱给恩人……”
“阿翁,不用。”廉纤低声温和。
“阿姐,将阿嬷放到我背上。”慕灵玉上前接过阿翁手中的人倒在廉纤背上,廉纤将人紧背着。
“你们和阿翁一起收拾带去的东西。”
“月朝,阿翁住你院里,和华风的阿翁爷做个伴。”
“好,阿姐。”月朝笑着答应着,廉纤背着人回去。
等三人收拾后东西跟着回了家里,廉纤已经将人放到了月朝院里。
月朝华风帮着一起收拾屋子,廉纤和慕尘想跟这一起,两人说是用不到这么多人,她和慕尘只好结伴回了自己的院里。
梳洗过后,廉纤坐在小榻上拿着手中的账册看着,心中盘算着等这天灾人祸过去,盆景院的开设。
慕尘回来后看到的就是她沉静认真的模样,眼中的爱意滋长,他走上前去跨坐到廉纤腿上,廉纤眉眼疏淡垂眸看他。
“妻主,好几日未曾碰我了。”眼角带着委屈样,薄唇紧抿着,抬眼看一眼廉纤后又缓缓低下头,露出了白皙的脖颈。
他的内衫有些宽大,此刻并未修身贴在在身上,而是散开着,廉纤低头的角度能看到他白皙的身子。
抬手摩挲着他的后颈,并未再有其他动作,慕尘抬眼朝她看去,见她神情清冷,他朝着廉纤的唇吻去。
廉纤张开嘴由着他胡闹,过了会廉纤按着他的后劲使了力气,将人吻了了个彻底,面色潮红喘着气仰躺在床上。
像是一副香艳的美人画像,廉纤眸子微暗,伸手轻佻开他的衣衫,轻抚着这人身子,慕尘的身子在她手下一颤颤的,廉纤低笑出声:“做了这么多次,怎么还是这般不经摸”
听到她的话,慕尘的身子更加颤抖,廉纤低头再次强势吻去,身子也带着侵略意味的向着慕尘压去。
情欲蔓延在寂静的屋内,动静从下午一直到了晚上。万籁寂静时,有低喘声在屋内响起,紧接着有低语声:“小尘,还受的住”
“妻主,要我…”低哑的声音响起,随后是更加摇晃的床幔。
日子就这样又不紧不慢的过着,直到那日有人在外高喊着。
“新任天子登基,举国同庆。”
廉纤在隐蔽处看去,见是穿着官服衙役服饰的人。
看来人祸已经过去,新的朝代要更迭,廉纤心中思索,她该筹备盆景院的事了。
巍峨深宫之中正庆贺的丝竹之音,殿内金阶之上雕刻着金龙的金椅之上端坐着道挺拔的身影。
“恭贺陛下荣登帝位。”殿内站立着体型高大的女人躬身恭敬行礼。
宝座上端坐的女人面容矜贵,周身气度贵气但带着漠然。
“都起来吧。”殿内众人起了身。
“有事议事。”帝王缓缓开口,殿内一众肱股之臣此刻有人上前。
“陛下如今登上帝位,从前遭贬斥的官员是否要官复原职”
上座帝王只是淡漠看了她一眼:“复职名单已经拟好。”
说着她的目光淡淡一瞥身旁的侍从:“给大人们听听。”
侍从双手拿着圣旨开始念着,站在后面的顾作玉眉头皱起。
这里面没有慕阿婶的名字,她抬脚就要出列,自己前方的身影将她挡去。
看着阿母对着自己摇头,顾作玉并未停下动作,而是提高声音:“陛下,是否忘了慕斯柳大人。”
端坐高位的帝王眼神带着威压看向她,顾作玉躬身跪在地上请罪。
“慕斯柳”帝王语气低沉。
前方站着的年轻官员躬身:“陛下,是那位谁也不站的大人。”她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
听闻帝王神色淡淡,“陛下,微臣觉得这样的臣子不能为尽心尽力。”
“臣附议。”
“臣也附议。”前方站着的几位圣上亲近之人都出声拒绝慕斯柳官复原职,帝王摆手让几人回到自己位置去。
顾作玉头上出了细汗,她躬身退了回去。
这时前方一官员看向站在后面的马大人:“马大人那盆雪莲倒是起了些作用。”帝王视线看向一旁的马大人,马大人神色一怔,赶忙跪地行礼。
“那是微臣请的盆景匠人所做,微臣不敢居功。”
“盆景匠人”帝王若有所思般问出了声。
“是,那匠人名唤隋廉纤…。”
她这话一出,站在前方的几位大臣事不关己的神色俱有了变化,上坐的帝王则盯着马大人。
“隋廉纤……”
“陛下认识”马大人硬着头皮开口,谁知帝王竟回了她的话。
“是朕的恩人。”帝王语气悠然。
马大人额上的汗水愈加多,心中震惊,这隋廉纤什么时候救的陛下!
顾作玉神色一怔,她看向帝王带着点点笑意的面容再次从后面站了出来:“陛下,这隋廉纤微臣也认识,她和慕大人的儿子成了婚。”
帝王看着她,和缓的神色有些淡,手中握着块东西摩挲着开口:“既然和隋廉纤是一家人,那就让她官复原职吧。”
“微臣觉得可以。”
“陛下圣明。”
“皇姐英明。”方才反对的大臣此刻竟然都改了注意,就连那个一向少话的和顺公主都开了口。
殿内众人掩下神色,这个盆景匠人看来不简单,但能确定,这人往后不能得罪。
帝王看向站在后面的顾作玉:“那就由你带着宫人去慕家宣旨。”顾作玉领圣命带着宫人上了廉纤买的宅院。
第63章 第63章分开/开店
众人正坐在大院里的凉亭下,旁边有池塘,里面冒着些青绿的荷叶,有几只蜻蜓在塘里飞舞着。
凉亭建的很大,是个四四方方的,里面放着石桌,在桌子旁柳渐青和程容两人正缝着新做的被褥。
月夕和慕沅两人在池塘边玩闹着,廉纤和慕灵玉两人坐在凳子上,手中放着棋盘。
“妻主,喝盏茶水。”慕尘坐在廉纤身旁,伸手递给她,廉纤伸手接过,眼神在棋盘上并未离开。
“小纤,下这里。”隋萍在她身后出手指着,廉纤手中拿着棋子下了另一处。
一子落下满盘皆赢,“这一子下的妙。”慕斯柳看着眼中赞赏。
月朝和华风两人正陪着几位老人坐在阳光下晒着阳光,廉纤从凳子上起身向着她走去。
“月朝。”
月朝转过头:“阿姐”
“等会跟我去趟集市。”
月朝知晓阿姐是要去集市看看店里,她眼中带着期盼,重重点头应道。
“好!”廉纤笑着伸手拍了下她的肩。
过了会,廉纤带着月朝就要去往集市,慕灵玉在家看着,廉纤驾着马车看着站在门边的慕尘,她神色清冷带着抹笑:“先走了,小尘。”
慕尘对她点了点头,“我等妻主回来。”
驾着马车,廉纤带着月朝两人赶着路,穿过繁茂的树林到了平坦的路上。
路边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穿着官兵服饰的女人正在街道上巡视着,廉纤将路引凭证给了守门的守卫,守卫仔细瞧着随后放行。
廉纤驾着马车带着月朝去了当初买宅院的房牙处。
“哎!隋女君来了。”
“女君今日是想看些什么院子,我这里又新有了一批。”
房牙面上带着笑,躬身手上拿着图纸要给廉纤看。
廉纤低头望去:“我要北边集市的三处店铺。”
“其中两间不用太大,小房屋大小即可。”
“有的,有的隋工匠。”房牙赶忙回身朝着自己身后等会架子上翻找。
“这里,隋工匠。”她将三张图纸递给廉纤,对着看过来带着新奇眼神的月朝温和一笑。
廉纤接过,看着图纸,上面确实符合自己的要求。
“这几处店铺价钱如何?”廉纤神色平静看向一旁的房牙。
房牙伸手拿过算盘,开始噼里啪啦的计算着:“隋工匠,这北面的集市可是京中最大的集市,店铺的价钱可都不便宜。”
“这三间你若是想要买下来得有三百两银钱。”
听到价钱廉纤面容平静,她就知晓这皇城脚下的集市也不可能售价低。
月朝倒是被惊到了,她眼里带着不可置信,这好多银钱啊。
“隋工匠若是要买,可以给隋工匠送店铺招牌。”房牙笑着出声。
“能否带我们去看看店铺。”心中有了结算,廉纤出声。
“可以,隋工匠。”
说着去柜子里拿出钥匙,廉纤月朝驾着马车跟着这房牙一起去了北面集市。
北面的集市比廉纤来时的南面的大了好多,穿着华贵的人有很多也在集市上。
这里面店铺更多,卖的物品也更加全。
人太多车子不好穿行,房压招呼着。
“隋工匠,这里。”廉纤驾着马车走到她跟前,房牙笑着:“我有好友在这里,让她帮我们看着车。”
“你们放心交给我。”穿着深蓝色衣衫的女人正摆弄这自己竹编的小玩意,说话爽朗。
房牙带着廉纤去了第一处,这处是个小店面,前面则是小贩在买菜,旁边有买鸡买鱼的。
等房牙打开门,廉纤跟着进去,店铺不大,廉纤心中有了决定。
第二处店铺则大一些处在十字路交叉口,这里来往着货物拉运。
第三处集市在处河边,店铺较小,但正对着太阳,光照很好。
等看完,廉纤看向房牙:“可以,我买了。”房牙不像第一次般震惊,面上多从容。
“好嘞,隋工匠真是阔绰。”房牙眉开眼笑的对着廉纤一阵吹嘘,廉纤神色淡然。
去了府衙双方交了银钱拿了契书,廉纤带着月朝就要回去。路过家木料店,廉纤勒紧缰绳停了下来。
“月朝,去店里看看。”
“好阿姐。”月朝跟在她身后,进了木料店。
想起自己当时在去雪山时给慕尘雕刻的小玩意丢了,最近些时日没找到合眼缘的好料子,趁这几日清闲,刻好送给慕尘。
天边的太阳逐渐向着西边落去,一片火红色的火烧云在天空之上,几只鸟被路过的一群人惊起,这群人在隋家院门前下了马。
“你们在此侯着,我去敲门。”顾作玉将马给身旁的侍从,走到门前使了力气扣门。
“谁”慕灵玉冷然出声。
“顾作玉奉圣旨而来。”
慕灵玉面色一惊,伸手赶紧打开了大门。看到她的面容,顾作玉面上带着喜色。
慕灵玉身后的的白悦清赶忙跑着去喊院内的其他人。
等人都来齐了,顾作玉打开手上的圣旨,看这跪在地上的众人。
“圣上有旨,慕斯柳官复原职,今日携家眷回京。”
慕斯柳神色震惊,一时忘了接旨,顾作玉走到她跟前伸手将圣旨递给她,扶着她的手将人带了起来。
她笑的温和激动:“慕阿婶,官复原职,恭喜。”
说着看向身后的慕尘,对着慕尘温柔笑着。
“作玉,是一定要今日回去吗?”柳渐青看向顾作玉。
“是,柳阿叔。”顾作玉点头。
“容我们收拾下。”
“好,但阿叔快些,眼看着天要晚了。”顾作玉出声道。
柳渐青扶着程容的手,两人向着身后慕家的院子走去,程容面容激动带着不舍。
慕斯柳看着慕沅慕灵玉还有神色淡然的慕尘:“你们也都各回院子去收拾。”
“我不回去了。”慕尘平静开口,眸子坚定。
“不行!”慕斯柳看着慕尘出声道。她面上不如在顾作玉面前沉稳平静,此刻眉头紧皱。
“圣旨已下,凡是慕家都要回去。”
“我不回去,我要等妻主回来。”慕尘紧握着手心,眼神偏执。
“小尘,你过到阿父这里来。”程容和柳渐青早已停下脚步,察觉到其中不多,程容赶忙出声。
慕尘神情淡淡,朝着程容身边走去,其他人则是回去收拾,月夕拉着慕沅的手眼泪汪汪的:“小沅,我不想你走。”
“我也不想走,我们还要开店赚钱。”慕沅淡着脸皱着眉,心中却思索着今日圣旨不得不回去,大不了过几日他再回来。
拉着慕尘的手,程容看着他低声温和劝着:“小尘,跟着你阿母阿父先回去。”
“等你们回去安定好了,我到时候带着小纤她们过去。”
程容心底其实有些没底,小尘和小纤是感情甚好,可等回到京中,一切都存在着变数。且方才门前宣旨的那位贵气的官员,看向小尘的眼中带着喜欢。
“阿父,不用劝我,我不回去。”慕尘仰头,神色坚定。
“小尘。”一旁看着柳渐青出声。慕尘看向自己阿父。
“这是圣旨,不能违抗。”
“若是抗旨,这院中人都要受到牵连。”柳渐青看着慕尘语气带着劝诫之意。
慕尘看着屋内的两个阿父,若是他不回去,妻主会受到牵连,他不能连累妻主。
只好妥协,回到和廉纤的院里,慕尘走到书桌前书写着,他要告诉妻主,等着他回来。
打开衣柜收拾几件衣衫,慕尘手上突然没了力气,将衣衫全都丢了回去,他喘着气面色沉郁。
为什么圣旨这般奇怪,让他们一家今日就要回去。
又重新去拿了衣衫,只拿了几件,慕尘将衣衫放好后,看着衣柜出神,片刻后伸手拿出了一件廉纤的里衣放到了包裹中。
收拾好后,慕尘背着包裹站在门,视线扫视着屋中,一寸寸的直到前面传来慕沅叫他的声音,他这才缓慢的将门合上。
门边来的一众人赶了好几辆马车,慕家人陆续上了马车,慕沅和月夕两人哭着松开手。
柳渐青握着程容的手,眼里带着泪:“阿兄,等我安顿好,你们过来和我一同住。”
“阿兄…”他喊着程容,满眼不舍。
程容擦着眼泪搭在他手上拍了拍:“去过好日子了,别哭。”柳渐青听到握着他的手更紧了,迟迟没上车。
“这些时日多谢照顾。”慕斯柳对着隋家几人躬身行了大礼。
“等安顿好后,再来报答恩情。”隋萍摆了摆手,眼神复杂的看着一行人。
“阿叔,替我向廉纤道个别。”慕灵玉握着白悦清的手将人送到马车里,看着程容道。
程容点了点头,一旁的慕尘对着程容唤着:“阿父。”
程容握着他的手将人送到马车上,拍着他的肩低声道:“小尘,你和小纤你们自己做主就好,我们不强求…”
“阿父,我是隋廉纤的夫郎,谁也改变不了。”慕尘出声。
“小尘,该走了。”一旁骑着马的顾作玉走到两人身旁,淡漠的看了眼程容。
慕尘上了马车,挑开车帘看向隋家一行人,这时故作坚定的面容发生了变化,他眼底带着湿意,但他知道自己过些日子就会回来。
华风扶着程容,安慰着一旁哭红眼的月夕,隋萍看着耐心哄人的华风,又看向坐着马车走远的慕家众人,心中此刻只有一句:“世事无常。”
街上,廉纤选好了木料,月朝手里也拿着选好的,两人付了银钱赶着车向着家里走去。
在那片回家的繁茂树林里,被灌木隔离的两条并行的路上此刻驶向不同方向目的的车马相交又远去。
等廉纤回到家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大院里的亭下坐着程容还有华风。
见廉纤身影,程容强扬起抹笑:“吃饭了吗?。”
察觉到不对,廉纤出声:“小尘呢?”
程容眼中的泪水落了下来,她握着廉纤
的手臂:“慕家被圣上平反了,她们今日回去了。”
廉纤一怔,扶着程容的手看向一旁的月朝:“照看下阿父。”
“阿父,我先回去了。”说着她一个人朝着自己的院中走去。
回到了小院里,里面黑森森的一片,再没了往日回来时的那抹亮光,伸手合上门,廉纤仰躺在床榻上,脑中此刻有些乱。
她知晓慕尘对她的心意,也知晓慕尘就算回去也会很快回来,但廉纤心中不知为何有股气,让她平复不下。月色弥漫着,灰色的云将月光渐渐遮挡。
从这日后,廉纤将店铺给了月朝一家,将马车留下两辆,其它的都给她赶到了店内,月朝的马车行开了起来。
廉纤则是在家里后面的空地上盖了座窑,月夕揽了烧瓷器的活,华风和他阿爷会去帮他。
慕尘已经离开了七天,这七天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廉纤握着手中的小刀正雕刻着,院外传来声音,她放下手里东西走过去。
门外站着个少年手上提着篮子,看着廉纤眼眸闪亮着:“廉纤阿姐,这是我阿姐让我给你们送来的。”
“微羽,不用再送东西了。”廉纤低头看着这少年。
“不行的廉纤阿姐,我阿母她们说是你们救了我阿爷阿嬷,这可是救命的恩情。”
他说完还点着头,亮着双眸子期盼的看着廉纤,廉纤只好伸手接过。
“月夕阿兄在吗?我去找他。”他抬脚跳进了门,廉纤指向后院:“他在后院做瓷器。”
“那,廉纤阿姐,我先过去找他了。”说完他跑着去了后院。
廉纤看着他,向是看到了慕尘,她淡然一笑,慕尘不像他那般活泼。
“阿兄,我们什么时候能去找月夕”穿着锦缎,头上带着精致发饰的月夕撑着脸,满面愁容的看着短坐着慕尘。
“等。”一个字,慕尘心中焦躁急切,他和妻主分开太久了,他太过想廉纤,不管是神思还是身体。
回了家中,原是第三天他就想回去,可上面有旨意说是要查阿母从前还阿母一个清白,她们家中人都不能随意出门。
慕尘被困在家中已经有十日,若是再过几天还是不能出去,掩下眼中的冷,那他就只好抗命了。
廉纤店铺内的摆件都已做好,她早就向刘葳定了十亩的花材还有其他的。
这些时日她跟着去看种的适合的天地,但都气运值不佳,房牙又带着她去了另一处远的地方。
面前的十亩地散发着绿莹莹的气运值,廉纤心中微微松了下,看向一旁累的喘气的房牙:“就这十亩,我要了。”
房牙的气也不喘了,满面喜色,当初实心跟这隋工匠做生意真做对了,这后面一单单的大生意都是隋工匠给的。
地里周边有现成的小房子一并给了廉纤,等刘延来时,廉纤雇了些人又将家中人都带了过来,一起种着花材。
微羽和他阿姐跟着一道来帮忙,她们是那天救下的老翁老嬷的孙子孙女,对廉纤她们很是感激。
廉纤正在地里忙活着,手下动作没停下,月朝跟在她身后,一个挖坑一个填苗。
程容和隋萍一起,两人动作慢但也有序的进行着。
华风看着视线不时看向廉纤的微羽,他突然向着月夕招了招手,月夕放下手里东西过去。
“阿兄,怎么了?”
华风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微羽喜欢廉纤阿姐,你看着点。”
“什么?”月夕神色惊讶,声音高了些,地里的人朝他望去。
月夕红着脸:“看到了个大虫子。”
华风拉着他继续说着:“小尘不在,我们要替他看好廉纤阿姐,别被人抢了去。”
有辆马车缓缓驶入这里,几道身影从马车上下来,朝着这里逐渐走近。
正挖着土的廉纤突然被人拉了下衣衫,她转身看去,微羽站在她身后,手上拿着帕子要给她擦汗。
廉纤眼神微张看着微羽身后,一时忘了躲开,直到微羽被人用力推开。
廉纤伸手拉着他,扶着人站稳后,她皱着眉看向带着怒意的慕尘。
“小尘。”
慕尘死死盯着廉纤,伸手拉着廉纤的手将人拽着离开。
第64章 第64章见面甜蜜
廉纤被人拽着走到了方才慕尘乘坐来的马车上。
将人推进车里,慕尘面上带着怒,声音也哑了些。
他跨坐在廉纤腿上,直白道:“妻主,他是谁?”
伸手扶着人,廉纤面色平静:“是那日救下阿嬷阿翁的孙子,今日和他阿姐一起来帮忙。”
听到解释后慕尘眼中的怒火依旧在:“他为什么要给阿姐擦汗,阿姐是不是不想要我了”问的急切,面色不安。
廉纤伸手圈着他的腰身,抬眸看向慕尘:“小尘,你不该推人。”
慕尘抿着唇没回话而低头要去亲她,廉纤头微微移开:“小尘。”
慕尘不答话,只一味的要亲她,廉纤眉间轻皱,握着人的后颈将人拉开。
“慕尘,看着我。”慕尘红着眼,情绪激动的看着她。
“你方才推人不对,你知晓吗?”
“我不对吗?可他要将你抢走。”慕尘低声喃喃着,廉纤见人还是没意识到自己的错。
“小尘,看着我。”慕尘抬头看着她。
“我不是物件,不是谁要我就要跟谁走。”她看着慕尘,说的话坚定。
“你方才推人不对,若是你觉得不妥你可以说。”
慕尘将手悄然探进廉纤手心内,他拉着廉纤的手,面上带着委屈。
“妻主,我不想你跟别人亲近。”
“我推人不对,但我不喜欢他离你这般进。”
听到他说出自己的真心话,廉纤低头看着仰头的人。
叹了口气,她伸手摸着慕尘的在腰后的发丝:“小尘,你不推开他我也会躲开的。”
“只是看见你有些恍神,等会出去跟人道歉,知晓吗?”慕尘趴在她怀中,点了点头。
廉纤拉着他的手将人从车上一起下去,走在田间的泥路上,慕尘看着前面正工作的人,他看向身旁的人:“妻主,包了十亩的地吗?”
“对,先包了十亩,都是半成的苗子,长个个把月就能移栽出来做盆景。”
举目望去,廉纤看着被一个个栽种好的苗子,自己做的盆景气运值好,可自己的做的话能力有限,她想着找别人一同来做。
所以前些日子教了月朝做盆景,还有月夕阿父阿母,她发现自己的选的花材好还有花盆都气运值不错的话,那么做出来的盆景虽没她做的气运值高但也不差。
苗子她挑选好,烧出来的花盆花瓶她过一眼就能看看出气运值高低,所以之后店内的盆景分了两种。
她做的还有其他盆景师做的,她做的少但价钱高些,其他的定价就会低一些。
“对了,小尘。”廉纤手向着衣袖中摸去,将自己雕刻好的小玩意递给慕尘。
“给我的”廉纤笑着看着惊讶的慕尘。
“难不成还是给别人的。”
慕尘接过去,拿在手里看着,是个小狗抱着盆花的小模样的木雕。
他抬头,眼中带着喜欢:“妻主做的吗?”
廉纤点头,慕尘欢喜的朝着廉纤抱去,廉纤伸手揽着他的腰,面上带着笑。
这边地里的微羽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人,手中拿着小铲子的手使了力气,眼中带着不甘。
“怎么回事?他是谁啊月夕拉着慕沅两人和华风三人一起栽种着苗子,慕沅皱着眉看着月夕小声问着。
“小沅,他是那次被阿姐她们救的阿嬷阿翁的孙子。”
说着他又朝着另一边示意:“那是
他阿姐,他和让他阿姐一同来的说是要帮忙报恩。”
又向着慕沅凑近了些,月夕压低声音:“华风阿兄说他喜欢阿姐,让我忙慕尘阿兄看着点。”
“我也觉得不对劲。”虽然没有开情窍,但慕沅比月夕敏锐的多,方才跟着阿兄来的时候这人要帮廉纤阿姐擦汗,他看着就不对。
“灵玉,你阿父怎么样了?”程容坐下树下的阴凉处,看着田里接管了他手中活计的慕灵玉。
“阿父在家中一切安好,就是太过想念阿叔了。”
“阿父也跟着我们一起去了家里,家里华风阿爷说你们都来这里干活了,阿父身子吃不消,就现在家中住下了,等我们回去。”
“你阿父身子怎么了?”程容站了起来,面上焦急担心。
“阿父回去后生了场病,一直没好……”
“什么?”程容皱着眉。
“这可不行,我等会跟小纤说一下,咱们今日回去。”
这边廉纤拉着慕尘的手,两人走了过来。
走到微羽面前,慕尘看着面前的少年,他神色淡淡:“方才,抱歉。”
微羽则是仰唇笑的开心:“你是廉纤阿姐的夫郎吗?我怎么一直没见过你廉纤阿姐也没跟我说过。”
看着他的笑,慕尘心中有些怪异,但总归方才自己推人不对,他耐着性子:“我前些日子回了家,现在回来了。”
“噢噢,这样啊,那你可能再走了,廉纤阿姐都是一个人。”
慕尘的怪异感加大了些,倒是一旁听着这里的月夕和慕沅对视一眼。
“我和阿父阿姐们,华风阿兄她们都不是人吗?”
“还阿姐一个人。”月夕小声学着他的话。
“小尘,来阿父这里。”程容在那边喊着,慕尘不想动,他不想让妻主和这叫微羽的少年待在一起。
廉纤握着他的手,眸色温柔:“阿父喊你,我们一起过去。”
说完转向微羽时,神色疏离淡漠:“微羽,和你阿姐歇息下,今日多谢,等会儿回去。”
“没事,廉纤阿姐,你救了我阿爷阿嬷,是我们家恩人,我阿爷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微羽看着廉纤,面上带着感激。
廉纤对他点了下头,拉着慕尘去树荫下找程容。
慕尘转过身脸色冷了下来,他的怪异感觉果然没错,这人就是在觊觎妻主,心中紧张不安。
这时,廉纤回手握着他,慕尘抬头看去。
廉纤低头眸色认真:“小尘,不要多想。”
慕尘听话点头,看着廉纤满眼都是信任依赖和爱恋。
“小纤,你柳阿叔病了,我想等会就回去。”程容焦急担忧,此刻看着廉纤。
“阿父,现在就可以回去,我跟这里的人说一下。”
说完看向慕尘:“小尘,你在这里陪着阿父。”
慕尘点头,廉纤向这里领头工人走去。
“小尘,方才跟微羽说什么呢?”
“啊,方才跟他道歉,来的时候误会他了,不应该推他。”慕尘答的有些不好意思。
程容拉过他的手,温和的看着他:“小尘,你今年也有二十了,怎么不考虑要个孩子”
慕尘一怔随后低声喃喃:“阿父,这事要看妻主。”
程容面上带着笑:“她忙的团团转的,都抓不住她的人,还是你们妻夫间私下说好。”
慕尘点头,其实心中对于孩子他并没有想法,他只要妻主,只要妻主就好。
廉纤吩咐好这里的帮工后,招呼着大家一同回去,驾着马车,慕尘没有上车厢里,而是奔着廉纤马车过去。
微羽被自己阿姐扯着袖子,他回身看着她:“阿姐,怎么?”
“廉纤夫郎在,你去做什么?”微羽阿姐将人扯的紧。
“他在就在,我不能去吗?”微羽那股面对隋家人时的少年气不再,此刻冷着脸。
“微羽,她有夫郎,你还要我说的多明白。”微羽阿姐劝慰着,并不赞同他的行为。
“她有夫郎阿爷不是一早跟我们讲了,我知晓。”
“有夫郎我可以做小侍。”看着微羽无所谓的神态,微羽阿姐有些怒其不争。
她们这边没争出个所以,那边慕尘坐在廉纤身侧,廉纤伸着鞭子赶车。
“走了。”朝着一众人喊着,微羽挣开她阿姐的手,看着走远的人影,回头不客气的瞪着自己阿姐。
“多事。”说完,坐到了身后的马车上高声道:“还不快来赶车。”
微羽阿姐不再说话,坐上马车拿起车鞭赶路。
两边的树林倒退着,天上太阳晒得人热乎乎的,慕尘靠在廉纤身上,手中拿着方才廉纤给他的小木雕,神色喜悦。
“妻主只雕了一个吗”
“不是。”廉纤声色淡淡。慕尘握着木雕的手收紧了些,喜悦神色也淡了些。
他其实想问妻主是不是只给他一个人雕了,看来别人也有。
“前面去雪山时给你雕可个兰花盆景,雕了个形就丢了。”
心中一颤,慕尘直起身子看着认真赶车的人,他伸手环抱着廉纤的腰,语气喑哑:”妻主,我好喜欢你。”
廉纤侧头看了他一眼,唇边带着笑。
等天有些微暗的时候回到了家里,马车陆续停下,扶着相互下来。
廉纤拉着慕尘的手,慕尘还在盯着手中的小木雕。
拉着他进门,廉纤出声:“门槛,抬脚。”慕尘视线未从手上离开,抬脚进门。
看着廉纤的身影消失,微羽想跟这一起进去,可被人拦了下来。
“微羽阿弟,家中来了人不方便。”华风的脸一惯是冷的,此刻起了作用。
微羽停下脚步,门边几人陆续进去,最后的慕灵玉伸手利落关上了院门。
微羽看了眼自己身后阿姐,再看自己脚上的泥身上的灰尘,他冷着脸快步回家。
隋家前院里的灯盏被点亮,前院的亭下的灯光里坐着个人影。
程容看清人影是谁时,加快脚步从隋萍身前离开。
“渐青。”走近看着面色苍白的人,程容心疼。
柳渐青起身又被程容拉着坐了下去,两人对视着,眼中都带着泪意。
“做了饭食,你们快吃。”柳渐青说道,慕尘拉着廉纤手坐到了慕灵玉身边。
那边月朝和华风还有他阿爷坐下对面,隋萍坐在程容身旁。
月夕慕沅两人坐在慕灵玉身边,圆桌子很大,坐满了人。
桌上饭菜丰富,有肉有鱼,甜辣都有,照顾着桌上几人的口味,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多谢阿父。”廉纤起身语气真挚。
月朝也要起身,被柳渐青拦了下来:“一家人,不用这么多礼数。”
“吃吧,别跟你们柳阿叔客气。”程容看着几人,隋萍拿起筷子夹了菜,众人伸筷子,陆续夹着吃。
抬眼月亮高挂,夜里的风吹的舒爽,耳边家人说着话,虫鸣声不时夹杂几声。
吃过饭后,众人都回了各自后面的院子。
洗漱过后,廉纤回了卧房,一进门就有人扑进了她怀里,慕尘在动作急迫的吻着她的脖颈,又去吻她的唇,廉纤笑着将人抱起,托着人向床边走去。
第65章 第65章售空引诱
抱着人到在床上,廉纤低头吻着身下人的唇,慕尘的嘴长着,眼神迷离无意识的攀附着身上人的肩,直到气喘吁吁。
低头轻吻着他,廉纤眼里带着浅显笑意,慕尘在这迷乱里想到自己留的那封信。
“妻…主,我留的信…”
动作稍停,廉纤看着慕尘,挑眉道:“信”
“我妻主没看到“
“并未。”廉纤回道。
慕尘面容上的迷离有些褪去,他将头扭向一边,面上带着潮红和淡淡委屈。
廉纤低头朝着这人脖颈吻去,轻吻摩挲着,逐渐向上吻上这人的唇。
衔着唇瓣时,廉纤低声道:“写了什么”
哑着声音,被身上人带着着情欲缠身,慕尘断断续续说出自己信的内容。
廉纤听着他断断续续的话语,听出了其中他的意思:妻主
等我,还有不要找别人。
廉纤低眉浅笑,伸手放下床幔:“小尘担忧太过。”
“我才不是担忧太过,有很多人想把妻主抢走。撑着手张仰着上身看向廉纤。
廉纤放好床幔后向着他压去,情动间慕尘问道:“妻主想要孩子吗?”
动作未停,廉纤低头看着他摇了摇头,慕尘眉眼间带着笑意:“不知为何,我也不想。”
握着他的手,廉纤动作着,此间情事高潮又迭落,直到两人相拥睡去。
第二日晨光微启,廉纤感觉到怀中人的动静,她睁开双眼朝着下床的人看去。
慕尘走到一旁抱着个小匣子过来:“妻主,这个给你。”
廉纤接过他手里的匣子,在他期望的眼睛里打开。
里面装着银票还有契书,她看向慕尘。
“妻主,这是阿母分给我的,我的都给妻主。”他说的理所当然,动作全心全意。
廉纤看着这一匣子价值不菲的物件,她将匣子放回到慕尘手上,慕尘看着她。
“你先收着,等我要用时再问你拿。”
慕尘笑着点头:“好。”
廉纤见他动作轻快的将匣子放到了一旁柜子里,“小尘,将我昨日衣衫口袋里的东西拿给我。”
慕尘去拿她的衣衫,将口袋里的纸张拿出走到床边递给廉纤。
廉纤没接他递来的的东西,而是看着他:“打开看看。”
慕尘伸手打开,是店铺契书。
他看向廉纤惊讶道:“妻主…。”
“不知晓你今后的打算,这间铺子在我铺子附近,可以开做医馆。”
心中的爱意愈加多,慕尘怎么也平复不下,他朝着床上廉纤抱去。
廉纤伸手揽着人,眉间神色温柔,两人又在床榻上温存了会,这才起床梳洗。
“走吧,去阿父们那里用饭。”最近廉纤忙碌着,吃饭都是在其他院里,廉纤拉着慕尘两人在早起的微风中,在这青石小路上相携着向着前面走去。
“小纤小尘来了。”
“饭刚好,坐下吃。”程容招呼着,她头上戴了跟新簪子,廉纤看见。
隋萍帮着从厨房里端着饭菜,腰上挂着个成色上佳的玉佩。
脸上带着笑看着来的人:“你们阿父们做的。”
廉纤看向慕尘,慕尘朝他眨了下眼睛,两人坐下。
柳渐青从厨房中出来,手里端着药碗,程容朝着他看去担忧出声:“小尘,你阿父的病是怎么回事?”
慕尘先是看向自己阿父,柳渐青朝他示意让他别说。
转会实现,慕尘回道:“只是感染了风寒,阿父别担心。”
廉纤看到了两人方才的动作,她神色淡淡的夹着菜吃。
等吃完饭后,廉纤去了前院的厅下,里面放着在京中买来的气运值高的花材。
自己的盆景所需苗子还在地里长着,廉纤又买了些气运值高的现成的花材开始做盆景。
店内要开张,她的在这段时日不时的做几盆盆景售卖。
这次做的盆景挑选的花材都是上好的,再加上烧的花盆花瓶也都是独特的,廉纤每一盆要价都不低于十两银钱。
并不担心卖不出去,毕竟京中都是富贵显贵人家扎堆的地方。
廉纤费了些精力做好一盆后,慕尘端着烧好的茶水来给廉纤。
“妻主,喝茶。”慕尘将茶水刚到桌子上,廉纤伸手去拿,是凉的。
喝了杯凉茶,身体舒适,廉纤低头裁剪着花菜问道:“柳阿父是因为什么事病的”
慕尘神色惊讶,他神色犹豫。廉纤见他没动静抬头看向他。
被廉纤暗沉的目光一看,慕尘就缴械投降般开口全交待了:“阿母家中传下来给正夫的象征家族身份的玉佩不见了。”
“我们回了家里,家族中的一些长老开始挑事。”
“你们家族只还有人”不怪廉纤奇怪,这么多年她未曾见过慕家有人接济。
“说到这,我就有些气,这些长老在阿母出事时都撇清关系,现在阿母官复原职了她们又来挑事。”面上带着怒意,慕尘说出口的话有些嘲讽。
廉纤手中动作未停,脑海里想起了从前的事,等会阿父肯定会来找她。
慕尘坐在厅下撑着头看着认真坐着活计的妻主,他越看心中越加喜欢,直勾勾的看着廉纤,爱意毫不掩饰。
廉纤抬头看他时,他也不躲。低下头插着手中的装饰,廉纤唇边带着淡笑:胆子大了不少。
果然不出廉纤所料,等到了午时,程容一个人向着廉纤这里走来。
“小尘也在。”
“阿父。”慕尘朝着他抿唇笑着。
“小纤,小尘和你说了吗,他阿父为什么生了病”
廉纤看了眼慕尘:“说了。”
“你跟阿父说。”程容焦急道。
两人在自己面前说着自己告密的事,慕尘放在凳子上的手不自在的收回了袖中。
“阿父,从前柳阿叔给你的那块家族玉佩你不是一直好好收着。”
程容想起来了,他恍然道:“原来因为这个玉佩,我现在回去拿给渐青。”说完又匆匆走了。
慕尘愣在一旁看着廉纤。“小尘,发什么呆”廉纤出声道。
她刚问完,慕尘发呆的面容消失,他朝着廉纤怀中投去。
被人抱了腰身,廉纤放下手里的剪刀,听到怀里人哽咽的声音:“妻主,你们没有把玉佩当掉…”
“对啊。”廉纤抱着人淡然道。
慕尘抬起带着泪水的双眸,眼中带着心疼:“那用的银子一直都是妻主赚的。”
“妻主得有多辛苦…”
“妻主为什么不当掉,这样就能有些银子了。”慕尘哽咽着说着话,他们一直以为隋家人当掉了玉佩。
这玉佩成色好,能换些银钱,没想到妻主她们一直好好收着。
“别哭了,小尘。”廉纤摸着他的发丝一下下顺着。
慕尘将脸埋在她怀里好一会,这才起了身子,看向廉纤。
廉纤手干活时弄了些土,她用手被擦去他脸上的泪水。
“你的医馆该装折了。”
慕尘点头:“那我找着华风阿兄一起去。”
“去吧。”
家里又热闹了起来,慕灵玉送来了两位阿弟后就走了,她接手了装折店铺,正要开业。
过了些时日,慕尘的医馆也装折好了连并着廉纤的盆景店铺,还有月朝的车马店也一并装折了。
廉纤将做好的二十几盆盆景搬到了盆景店里,店外月朝铺着鞭炮,三家一起放着鞭炮。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看,众人看着店铺不知里面卖什么。
廉纤架着梯子,隋萍和月朝在两旁扶着,她爬上去解开牌匾上的红绸。
“雨尘盆景院”五个字用着鎏金的色彩鲜艳夺目,围在人群中的人有些进了店里。
“做的真好。”刚一进去看到了摆放在架子上的盆景,有人感叹出声。
店里摆放的除了廉纤之前常做的花材种类的,还有松松,其他杂木类的盆景。每一盆意境都不相同,所用的花盆承载物也是根据整体的意境相搭配而成。
京中盆景匠人也有很多,但他们所做出的盆景京中人都的多了,廉纤的盆景除了别致的样式还有就是相辅相成的精湛手艺。
这时门外来了几辆华贵的马车,有人认出马车主任,神情震惊。
“隋工匠。”门口传来道清亮的女声,廉纤和店内人一众看去。
身着赤红剑袖武袍的女子,身材高大挺拔,面容俊挺,那双眼眸神采奕奕。
她身边还站着两位女子,各穿着华贵衣衫,三人周身气度矜贵斐然。
廉纤神色平静,走到三人跟前:“几位有事?”
“啊!隋工匠你不记得我们了?”红衣女子身旁穿着靛蓝色衣衫的女人看着廉纤语气惊讶。
廉纤颔首,表示不知,那女子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看着廉纤道:“那日你在雪山救过我们一行人。”
稍加思索,廉纤点头看向几人。
“听说你开了店铺,我们来给你捧个场。”
“但我觉得好像并不需要我们。”三人中白色衣
衫浅蓝色薄纱的女子看着店内开口。
几人看去,店内的盆景已被进来的客人搬在手上,排着队在结账。
她们手上的盆景颜色鲜亮,意境高深,三人看向廉纤。
“没了”廉纤点头。
“过些时日店内还会出售,只在特定几个日子会有盆景售卖。”廉纤对着自己说着。
说完又抬手示意店内的瓷器:“瓷器是常卖的,几位可以挑选一番。”
店内连连惊叹的声音传出,有人拿着一摞的碗碟去结账。
“看看碗碟。”红衣女子说完走到碗碟旁,拿起一个低头看去,神色惊讶,抬眼示意身旁两人看去。
这个碗很是敲思,底部有只活灵活现的小鱼儿,碗壁周边花着荷叶,若是倒上水倒很是好看有趣。
蓝衣女子伸手拿了一摞:“家中孩子或许会很喜欢。”说着抛下两人又去挑着别的。
不一会店内的盆景已经售卖一空,月夕烧的瓷器也卖了不少,眼看着天色暗了下来,廉纤拿着关店的牌子就要挂到门边。
这时有辆马车缓缓驶来,在店门口停下,赶车的仆从廉纤认识,是那位找她做盆景的马府正君的仆从。
她向着廉纤行了礼,恭敬道:“隋工匠,等下。”
说完身上打开车厢门,从里面伸出只白皙修长的手。
搭在车门框上,一道修长身影从里面出来。
来人用着头上戴着精致华贵的饰物,耳垂上有着白色玉石做成串联的耳环。
高挺的鼻梁个那双眼波流转的双眼,看向廉纤时那双眼蓦的有些怔愣。
廉纤躬身拱手:“马君侍。”
马君侍看着廉纤语气温柔声音缓缓:“隋工匠,听说你开了盆景院,我来这里看看。”
廉纤低垂着视线,语气平静:“盆景已经售卖完,君侍若是想要,可以让侍从知会一声。”
马君侍看着面前的年轻女子,他眼神恍惚,突然的向着廉纤靠近了些。
低声带着引诱:“隋工匠有想过成为人上之人吗?”
廉纤皱着眉抬头,看着面前人的神情,确定自己的感觉不是错觉。
她神色冷了下来,淡淡道:“君侍没有其他事,我还要陪夫郎。”
“隋工匠是想让自己的心血付之一炬吗?”马君侍神色依旧带着兴味但其中带着威胁。
第66章 第66章皇室盆景
廉纤眸子沉了下来,她看着面前的人语气玩味:“那就试试是我的心血付之一炬,还是马大人的官途就此葬送。”
马君侍面上轻快的笑意淡去,那张俊雅的面容此刻泛着恶意。
“妻主。”慕尘喊着身影走上前,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他喊道:“马侍君。”
马侍君面上的恶意被他快速藏匿下去,他笑的温和看着慕尘:“慕公子。”
“隋工匠原来是慕公子的妻主啊。”
“是。”慕尘面上挂着笑,伸手握住了廉纤放在身旁的手。
廉纤低头神色温柔:“走吧,该回家了。”
“君侍若要盆景来店里买就可。”廉纤说完,拉着慕尘的手走向院外停着的马车。
马府君侍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身影,紧握着手心。
“妻主,这马侍君有些怪。”慕尘坐在廉纤身边,皱着眉说着。
“他找我有有事要办但我没答应,就说要让我的心血付之一炬。”廉纤语气平静。
“什么!”慕尘惊呼带着怒意。
“妻主不用怕,他若是真的那么做,让我阿母来整治。”
廉纤见他面容带着怒火,伸手拉过慕尘的手,语气低缓带着浅笑:“那就请夫郎保护我。”
慕尘红着耳廓抬眼看着她,随后点头。
驾着马车回了家,两人洗漱完后躺到了床上,拥着怀中人,廉纤轻轻吻了他的面容轻声道:“睡吧。”慕尘在她怀里闭上眼睛睡去。
看着怀中人,廉纤想起今日来的马府君侍,若是他真的如此做,那马大人杀人的证据就会昭告天下。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廉纤隔几日买花材做盆景,店铺里的瓷器和盆景都卖的很好。
这日廉纤在店里正收拾着,外面来了驾素朴的马车,从马车里走下来个身材壮硕的女人。
“隋工匠。”下来的女人喊着,廉纤看向她:“请问你是”
“隋工匠想要接大单了吗?”来人问的直白。
“什么大单子”廉纤平静询问。
听到廉纤的询问,那人朝着门边看了几眼,廉纤伸手道:“里面说。”
两人进了店里,那人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我是宫里的。”
“新皇登基,宫内的盆景都要换成新的。”
“宫内的匠师做了几次都被御前打了回来,前些日子有官员送了盆盆景给圣上,御前说是圣上有几分喜爱。
我们这一打听才知晓这盆景出自隋工匠的手。”
廉纤静静听着,等着宫人讲完。那宫人继续道:“所以才来这里请隋工匠,隋工匠是否愿意接了给宫中做盆景的活计。”
廉纤没立即回她,她低垂着眼眸思索着,给宫里做盆景可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她也并不想跟皇室有过多牵扯。
“隋工匠只用在匠人住处做盆景,隋工匠放心,当今仁善,不会因为做的不满意而降罪与你,且隋工匠是慕大人的儿妻,则更加不用担心。”
宫人看着依旧不为所动的廉纤,又继续道:“这盆景做成,隋工匠可分这个数。”她竖起两根手指。
“二十两黄金。”听闻廉纤心中微动。
“我接了。”答应下来,那宫人看着廉纤立刻喜笑颜开道:“隋工匠什么时候能进宫”
“明日就可。”
那宫人道:“隋工匠需在宫里住段时日,每三天可回家一次。”
“这个牌子给隋工匠,隋工匠明早在宫门口等着就好。”
“好。“接过令牌廉纤答应下来。
等两人谈妥后,廉纤关上店内回了家中。
梳洗过后跟着正在准备药箱的慕尘说着:“小尘,我接了宫中的活计,要干一些时日,每三日可以回家一趟。”
“家中劳烦小尘照顾。”
慕尘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了过来:“妻主怎都不与我商量。”
廉纤太习惯一个人做决定,确实是有些不对:“我思虑不周,后面再有这样的事我都与你说,好吗,小尘”
慕尘趴在她怀里点点头,低声道:“妻主没有不好。”
廉纤笑着抱起他,吹灭屋中的烛火,抱着人上了床。
这次没有放下床幔,窗外的月色今日正亮,散发着莹莹白光,照在床上紧贴在一起的身影。
突然的低喘声传来,断断续续的说着话:“妻主…重些。”
声音说完,屋里的响动大了些,过了好一会才逐渐停歇下来,廉纤抱着人逐渐睡去。
第二日将慕尘的手臂移开,廉纤轻声下了床,将昨日慕尘收拾好的包裹背上后去了月夕住处,需要嘱咐他后续烧瓷器还有店铺的事。
“我走后,你瓷器照烧照卖,若是有什么事可以找小尘,还有慕灵玉。”廉纤嘱咐月夕,月夕点头。
将手里的钱袋子拿下来,廉纤递给月夕,月夕不明所以:“阿姐”
“是你和慕沅的工钱,一年10两银子。”
“不是和你们讲过,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廉纤带着笑意问着。
月夕推开她的手:“我不要!阿姐,这太多了,我们都不要的。”
“月夕。”廉纤又推了推,语气正色。
“这里面有三十两,你和小沅两人各一半,给我干活怎么能没有工钱。”
月夕只好伸手接过,眼中恍惚。他自己也能赚钱了,而且是好多银钱。
“谢谢阿姐。”看着廉纤,眼神仰慕。
廉纤又去了隋萍程容的房间,向两人说明缘由后背着包裹出了门。
坐了马车赶了好一会路程才到宫门脚下,巍峨宫殿森严庄重,宫门处有把守的侍卫。
廉纤一倒那日的宫人就向着廉纤招手,廉纤走过去。
宫人笑着:“隋工匠来的早。”
“跟隶来。”她说着,廉纤跟在她身后进了这深宫之中。
被带着怪了几个弯,绕着走着,终于到了地方。廉纤看着眼前的院子,里面有着棚子,棚子下放好了她要用的桌子还有盆景器具。
院里种着花材还有竹子,意境幽深,廉纤跟着宫人进了屋里,屋里干净布置典雅。
“隋工匠住在此处,外间可以做盆景,隋工匠有事可以唤门边的侍从。”宫人恭敬说完,退了下去。
廉纤打量
着屋子,看着院里布局,她却觉的这院子并不像是给匠人住的。
这边方才的宫人从廉纤住处离开,拐向了周边的小路上,顺着小路走,廉纤的院子前面有另一处院子。
院子里的房屋比廉纤的高出几层,从上面可以看到廉纤院里的全部景色。
高处凭栏而坐的道高大身影,正撑着头低垂着视线向廉纤院里看着。
“陛下,隋工匠已经安排妥当。”没了面对廉纤时的从容,那宫人此刻神色恭敬正躬身行礼。
“让宫里人注意些,别冲撞了她。”坐着的帝王语气带着关切。
宫人低声恭敬道:“是,陛下。”
一道身影从楼下走上来:“陛下…”
开口两字就被帝王冷漠的视线打断,那人立刻跪在地上,面上带着恐惧,帝王视线转回到下面院里的那道身影上。
廉纤在院里看着花材,手里拿着棚子下的花盆看着。
都是绿色气运值甚至沾着些金光,廉纤心中疑惑,猜想是因为在宫中的原因。
放下手里的东西回了屋子中,见她身影消失,楼上盯着的人淡淡道:“什么事?”
“有人想要暗中破坏隋工匠的花材田地。”
“谁”帝王视线冷了下来,眼神阴翳。
“是马大人的正君。”侍从身子微有些抖,努力克制着。
“他为的什么?”帝王的语气此刻又有些满不在乎。
“他好似…喜欢上了隋工匠。”
手中摩挲的动作一顿,帝王面上冷意蔓延:“他也配喜欢廉纤。”
“找人杀了。”帝王说的平淡但随即又道:
“不行,廉纤和马博苑有些交情。”
“那就去找人敲打一番马博苑,让她好好管管自己的正君。”
“是,陛下。”侍从说完,起身离开这威压极盛的地方。
帝王凭栏看向远处,眼神没有焦点,低声询问自己身旁的贴身侍从:“知晓我为什么看重廉纤吗?”
“陛下喜爱她。”这侍从是从小跟着帝王的,有着很深的情谊。
帝王听到她的话只是淡淡一瞥,随后平静道:“喜爱也有,但更多的是因为,她是这世上唯二想让朕活下去的人。”
“另一位是朕早逝的父君。”
这话一出,身边侍从跪了满地,神色惶惶。这位贵君是宫中的忌讳,上任天子不准提及,信任帝王更不能提,提之皆是逆鳞。
帝王起身,离开时吩咐着:“朕在这里住段时日。”
侍从们知晓她的意思,在她走后开始打扫将帝王衣物奏折都搬了过来,这一切做的悄无声息,像是没有发生。
廉纤在宫中住了下来,每日就是做盆景,宫内用品齐全,她来了三日已经做了七八盆。
在宫中住了半个月,慕尘跟着阿母进了宫中给帝王祝寿,他被宫人领着去找廉纤。
“找到了吗?“
“还没。”
“快些找,找不见咱们都得死!”
一阵焦急声,人影攒动着,慕尘瞧着忙碌焦急恐惧的宫人。
“在找什么?”他出声询问。
“慕公子,是个木雕的盆景小物件。”慕尘愣住很快道:“谁丢的”
没发现他的异常,宫人恭敬回道:“是陛下的。”
“我跟着一起找找看。”
“慕公子,这可使不得。”
“没事。”强撑着心神,慕尘弯腰平复情绪,搜寻着。
也不知是老天眷顾还是想要添乱,慕尘找到了那个和自己妻主同一手笔的木雕物件。
拿着物件他脸色瞬间苍白下来,盯着手中小木雕,直到身后传来威严沉郁的声音。
“那是朕的东西。”
第67章 第67章不安弥漫
慕尘赶忙回身跪在地上:“见过陛下。”
身前没有动静,慕尘却能感觉到有道眼神在打量自己,他咬着唇,心中不安。
突然的身前人半蹲下来,朝着慕尘伸出手带着威压:“还给朕。”
慕尘抬手递给帝王,帝王小心拿过小木雕,眼神在慕尘的腰间凝视片刻。
“慕尘,你该知晓,有些事不用人知晓。”
慕尘咬着唇出了血:“臣子知晓。”
等帝王从身旁走过,慕尘这才撑着身子起来,领他的宫人看到他唇边的血迹,惊呼道:“慕公子,你没事吧。”
慕尘朝着她摇了摇头:“劳烦带我去找隋廉纤。”
宫人不敢耽搁,领着人向着廉纤的住处走去。
“慕公子,是这里。”
慕尘朝着宫人点头:“我自己进去就好。”
宫人拿着,慕尘抬手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棚子下廉纤正专注的修剪着竹子,俊挺的鼻子被阳光照射着打下一片阴影,眉眼间清俊叠加。
慕尘看着廉纤,一寸寸的将目光扫视着她的全身。
感受到身上目光,廉纤皱眉抬眸冷漠看去,待看到慕尘时,眉间舒展开来,她放下手中东西走向慕尘。
“怎么不唤我。”拉着他的手将人带进去棚子下。
慕尘温柔的看着她:“妻主,我们回家好不好。”
感觉他的异样,廉纤看着他。
“怎么了小尘。”
慕尘盯着她没开口,廉纤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还有唇瓣上的伤痕。
“小尘。”皱着眉严肃出声。
“妻主…”俯在她怀里,慕尘并没说明原由。
廉纤抱着人:“我们等会就回去。”
将人抱进屋子里放到床榻上,廉纤去找那个带她来的宫人。
“盆景已经做的差不多,我等会要回去。”廉纤说完,宫人拿着个匣子恭敬递给廉纤。
“这是大人的报酬。”
“多谢。”拿在手中,廉纤看也未看就向着自己院里走去。
屋子里慕尘坐在床榻边身旁放着个包裹,他已经将廉纤的衣物装好了。
廉纤拿过包裹讲匣子装进去,又伸手揽过紧盯着她的慕尘。
“小尘,回家。”
慕尘被她牵着,在离开院门时视线向着上方望去,看到了帝王身影。
他收回视线,拽紧廉纤的手,快步向着宫外走去。
“陛下不拦着”贴身侍从恭敬问道。
帝王看着逐渐相携远去的身影,眸中带着淡淡的留恋:“拦着她,将她困在后宫吗?”
“马府君侍配不上她,难道朕就配的上”
侍从一听赶忙跪下立刻道:“陛下是天下共主,怎可…”
“她那样干净的一个人,朕怕污了她。”帝王摆手,端坐的身影透着孤寂,一直盯着远去的身影。
坐上马车驶离这巍峨深宫,慕尘的脸色才好了一些,廉纤握着他的手,不时看他几眼,慕尘都仰着唇对着她笑。
廉纤皱眉,握着缰绳加快了赶车速度。
直到回了家里,慕尘的脸色才有些红润,廉纤拉着人看着等着她的程容还有柳渐青:“阿父们,我先带着小尘去歇歇。”
“去吧,小尘看着脸色不好。”柳渐青看着慕尘道。
廉纤拉着人回了自己屋子里,将人按在了椅子上盯着慕尘:“小尘,发生什么了?告诉我。”
“妻主,没什么事。”
“小尘。”廉纤加重了语气。
慕尘掩着眸子,抬头看
着廉纤:“妻主…我和顾作玉并未有任何关系,妻主不要听信其他人的话语。”
廉纤看着他,见他神色确实担忧,这才心中稍松了口气:“我知晓,我信你。”
见她毫无生气迹象,慕尘问道:“妻主真的不生气”
“我相信你。”
慕尘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妻主信他担忧,妻主不信这般平静到令他有些气恼。
“妻主信我就好。”
廉纤以为没了担忧的事,慕尘会好,可后面慕尘不知为何粘着她,医馆也不去了,她去店内卖盆景慕尘跟着一起,她去地里看苗子慕尘跟着一起。
他这架势倒像是片刻离不得廉纤,更甚是看不得其他人与廉纤稍加亲近,就连月夕慕沅也不行。
廉纤察觉到他的异常,家中其他人也察觉到了,但廉纤问,慕尘说没事。
这种情况一直到那天,家中来了几人做客。
廉纤一早就趁着慕尘睡着去了衙门一趟,她要去做件安定慕尘心的事。
等她回来时,前院坐着不同的人,找她做盆景的宫人,马府君侍,微羽,还有端坐在上位的慕尘。
件廉纤进来的身影,其他三人都起了身,面上带着不同意义的笑看向廉纤。
只有慕尘坐在主位之上,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进门的廉纤。
廉纤看着几人,眉间轻蹙,头竟然有些疼。
她手里捧着个开的美艳的花,看着几人点头走向慕尘,将花放到慕尘怀中。
慕尘神色一怔:“给我的”
“给我的夫郎。”廉纤看着他笑着。
第68章 第68章招了怜郎
慕尘手中抱着廉纤给的花,耳廓上带着红意,廉纤伸手按在他肩上看向面前几人。
“几位找我有什么事?”
“廉纤阿姐,我阿嬷想请阿姐过去吃饭,她今日得了条上好的鱼。”微羽从廉纤按在慕尘肩上的手移开,只看着廉纤笑容挂在脸上。
廉纤看着他淡淡道:“救你阿嬷她们你们已经谢过了,不用再如此。”
微羽神色一怔,就要开口,廉纤打断:“且救她们的是我的夫郎慕尘,与我没多大关系。”
微羽年纪尚小,廉纤并未将他放在心上,知晓自己有夫郎还三番五次的有过界的举动,廉纤觉得是时候将话说明白一些。
“当日是我救的你阿嬷。”慕尘抱着花看着微羽平淡开口。
“你们已经谢过了,不用再多做什么,妻主今日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用饭。”慕尘淡然的语气让微羽无从下手,他以为慕尘会生气,会与廉纤之间有误会。
他勉强笑着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廉纤淡淡点头,慕尘则是看着他唇边带着笑。
见人远去,廉纤看着院内另外两个人,慕尘的视线也随着看过去。
待看到宫内的侍从时他目光一顿,眼中带着暗藏的冷意,心中不安涌现。
“隋工匠,隶是来问隋工匠是否可以在宫内当值”
廉纤低敛着神色,还未答话身旁人握着她的衣袖的手在收紧。
廉纤朝着慕尘看去,这人面色白了几分,唇上的血色也淡了下来。
见慕尘如此不安的模样她心中感到不适,皱着眉看向那宫侍。
“我并未有这个想法,只想跟家中人一起过普通的日子。”她说的低缓沉稳,一字一句的。
那宫侍却神色平静,对着廉纤躬身道:“那隶就回去了。”
廉纤对着她点点头,宫侍离开前朝着站在一旁的马府君侍瞧了一眼,收回视线后脚步匆匆离开。
慕尘握着廉纤的手松了些,看着轻易离去的宫内人他心中诧异,怎么会这般轻易就离开了不像是那位的手段。
当今那位他听阿母说过,看似平和实则喜怒无常,手段狠厉。
廉纤握着正愣住人的手,抬眸看向院内的最后一位客人。
马府君侍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视线缓缓看向廉纤。
“隋廉纤,我想和你一人说话。”
廉纤看着他,眸中平静泛着冷,慕尘被廉纤紧握着手心,听到马府君侍的话此刻心中却少了些不安。
他看向马府君侍:“男君是否忘了妻主已经有了夫郎,而男君也有妻主。”
马府君侍看着开口的慕尘,眼神淡淡扫过他:“怎么,谁说的有了妻主夫郎就不能再有别人了?”
“男君难道要让刑罚来整治你吗?”慕尘看着他,神色平静。
马府君侍神情收了些,他看向廉纤:“隋工匠不说句话”
“我的夫郎都与君侍说了。”廉纤淡然回着他,视线却是看着身旁正冷着一张俊脸的慕尘。
语气突的柔和下来:“我夫郎说的就是我要说的。”
马君侍面上妒忌闪过,他看着廉纤那张与记忆中少女相似的面容,这样的神情他也曾拥有过。
看着两人他转过身,身旁侍从跟在身后,一行人离开了院子。
坐上马车,马府正君看着面前的房子,眼神中带着不甘。
前几日马博苑好像有了察觉来试探过他,但不确定也不知另外一人是谁。逼隋廉纤就犯的事他做的十分隐蔽都能被人知晓,且能毫无痕迹的让马博苑敲打他,这人不简单。
慕尘的阿母和马博苑都不足以他畏惧,他惧怕的是那个在背后的人,那人他虽然不知晓是谁,但如此大的权势在京中恐怕也没几个,若不是为了保住家族,对与隋廉纤他绝不会就此放手。
放下手中车帘,他冷声道:“走吧。”
院里一时清净下来,廉纤蹲下身子与坐着的慕尘平视,她盯着这人眼睛,语气沉缓。
“小尘到底在担忧什么?”
慕尘此刻却是伸手朝着她抱去,窝在她的怀中,眼神中的依赖弥漫。
用手勾着廉纤的脖颈,他放缓了声音:“妻主,我想回房里。”
见他不说但神色恢复了正常,廉纤心中微叹了下气,单手将人揽在怀中,抱着人回了房里。
这日后虽然慕尘像是恢复了从前的模样,但还是粘着廉纤,廉纤任由他粘着。
大半年过去,廉纤在京中的盆景店铺有了些名气,做的盆景每每一出售都是半天售空,店内的瓷器也同样卖的不错。
月朝的马车铺子除了廉纤店里的生意还有着慕尘医馆和家中铺子的生意往来,又加上月朝为人爽快,车马铺子在京中也有了一席之地。
慕尘的医馆在京中成为了男子看病的首选,特别是达官显贵之家的男子还有夫郎们。
廉纤的盆景铺子眼看着地方不够,她出手买了铺子身后的一间屋子,打算将两边打通,将屋子拆了重新建。建个二层,一层卖学徒做的盆景和月夕他们的瓷器,二层则是她做的盆景,并且带着观赏的庭园。
手中银钱多,廉纤打算好好装折一番,这件事她和慕尘商量着,慕尘躺在她怀里脸上带着满足的笑。
“妻主想要做什么就去做,若是银钱不够可以将我手下的铺子卖了去。”
廉纤伸手捏着他的脸,温柔笑着:“小尘不怕我连你也卖了”
慕尘被扯着脸语气不清道:“那我只要卖给妻主。”
眼神一凝,廉纤低头吻上怀中人的红唇,动作逐渐加重,手也伸进了怀中人的里衣里正缓缓摩挲着向上。
手轻轻划过细嫩的肌肤,手中的身子颤抖着却没有闪躲带着迎合意味。
廉纤继续手中动作,身下人出了声,两人双唇紧贴在一起。
等将人亲的软了身子,廉纤才堪堪从这人唇上轻移开,慕尘在她放开时本能的追着她。
廉纤低头轻轻吻了他一下:“想要吗?小尘。”
慕尘带着情动的眼,在她怀里扭了下身子,声音难耐:“妻主,我想要。”
说着他攀上廉纤的肩,身子紧贴着缓缓移动着向上,吻着廉纤的脖颈,吻着脸颊,吻着唇。
廉纤低头看着他,慕尘动作着,声音委屈:“妻主,怎么不要我了”
廉纤伸手拉下床幔,抱着人压在身下,解开这人身上的里衣,露出里面白皙带着红痕的身体。(审核大人,这咋了啊,咋了啊!啊啊啊啊,这只是有点暧昧,啥也没干啊。)
她低下头在红痕处细细吻着,手在这人身上抚摸着,直到慕尘颤着身子祈求道:“妻主,要我。”
廉纤这才伸手解开自己的衣衫压了上去,随着她动作,屋内响起了情动声,响声直至到半夜。(这里才是,这不是一笔带过了,我也没写什么过火的啊,我都改了几百遍了,给我过了吧。)
京中酒楼中,廉纤坐在
二楼的包房里正和人交谈。
“若是隋工匠想要独特花材,我倒是可以和隋工匠合作。”穿着红衣用银丝绣着团纹的女人开口。
她头发被用镶着红宝石的发环束着,此刻看着廉纤眼中带着欣赏。
廉纤手中拿着茶盏对着她示意:“那我就先谢过胡老板了。”
女子手中端着茶水,笑着回敬。两人这边谈着,屋外传来脚步声,门被来人推开,两个女人走了进来。
“胡虞,怎么来的这般早。”
那女人说完坐在了廉纤身旁看向廉纤,拿着手中茶盏倒了杯茶水,她语气稀奇:“隋老板能出来真是不常见。”
廉纤对着她回了个淡笑,跟着一起进来的女人面上带着讽笑:“隋老板什么人,能跟我们这些人见面吗?”
“隋老板可是进过宫中的人。”
她话一出,屋内三人神色都淡了下来,廉纤神色淡漠,并未与这人计较。
“来些人。”那女人朝着身后吩咐。
“杜晗,这里不用人。”胡虞开口,神色不好。
杜晗斜睨她一眼,又看了下屋中剩下两人,语气玩味:“叫几个怜郎怎么了?出来也该懂得享受享受。”
“说了不用。”屋内另外方才跟着杜晗一起进来的女人笑着的神色也淡了下去。
“怎么,胡虞是因惧怕家中那位皇子,你王修然是为什么?”说到那位皇子时,杜晗眼中带着嫉色。
王修然放下手中杯盏正要说话,被从屋外逐渐走进来的几个挺俏男人打断。
这几个男人穿着模样秀致,穿着不同样式的衣衫,衣衫大开露出白皙的肌肤,这衣衫巧妙,像是引诱着让人向下看去。
屋中人除了杜晗上手向着身旁走近的怜郎胸膛上摸去,其她三人面色冷淡回避着。
“你们几个怎么不动,懂点事坐到几位女君身边去。”王木然出声道,剩下的怜郎几人交换着眼神,看着冷着脸的几人没人敢上前。
“事情是谈不成了,我就先走了。”廉纤起身,伸手抚了下衣衫,冷着一张脸打算离开。
同时的这楼外出现了群衣着华贵,正带着怒意的公子们。
“你真的看到了,胡虞真的来这里了?”被拥簇在中间,头戴宝冠穿着精美华贵的男人此刻正带着怒火问着身旁的侍从,侍从惶恐点头。
“隶还看见…还看见…”这侍从结巴着。
“说!”华贵男人冷声开口。
“还看见,怜郎进去了。”说完这侍从赶紧躬身退开。
华贵男人捏着手中的匕首,满面怒火的走到门前,突然他脚步一顿,看着楼对面正从衣饰店出来的几人。
“慕尘。”他出声喊着。
慕尘正和京中久不见面的几位好友赏玩,听到人喊他,他抬头看向声音来源。
“那是六皇子。”身旁友人推了他一下,慕尘上前去。
“这慕尘连皇子都不识得了,真是可怜啊,听说还找了位平民做妻主,也不知过得什么苦日子。”慕尘走后,身后有人出声。
“常柳,别这样说,我看慕尘过得就很不错。”
常柳斜眼看了眼为慕尘出声的人,冷哼一声向着六皇子走去。
“你和他说什么?他就是嫉妒慕尘。”蓝衣男子挽着方才为慕尘出声的人,低声道。
“我就看不惯他,慕尘气色多好,看着就是妻主疼爱,就他老在找慕尘的茬。”
“别管他,快跟上去,看六皇子找慕尘做什么。”蓝衣男子拉着人跟了过去。
“慕尘,你妻主还有我妻主都在上面。”
听到妻主,慕尘眼睛亮了些,他面上带着笑。
“笑什么笑,还在这笑,你知道上面她们在干什么吗?”六皇子生气道。
慕尘神色疑惑摇头。
六皇子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扬起冷笑:“她们找了怜郎。”
慕尘面上笑容顿住,淡了下来。他身旁跟着来的常柳面上带着关切,声音却高了好些:“慕尘,你妻主找了怜郎啊。”
楼里的一些人望了过来,其中有道淡漠的视线在慕尘身上扫了一圈又淡然收回,她身旁有侍从躬身退了出去。
“廉纤的夫郎。”她身后令一位女人开口对着身旁几位女人说着。
顾作玉放下手中茶盏,从楼上向下看去,果然看到了慕尘。
“主子,隋女君确实在那间屋子里。”方才出去的侍从跪在地上回禀着。
穿着黑色常服的帝王神色淡漠:“有怜郎吗?”
那侍从跪在地上,面上紧张:“是招了几个怜郎。”
帝王神色冷了下来,屋内几人没再开口,直到廉纤的身影出了房门,在二楼楼梯上被人拦住。
“喂,隋廉纤,怜郎你看都不敢看一眼,莫不是惧怕自己的夫郎”追出来的杜晗单单拦住了廉纤一个人,胡虞在廉纤身旁,皱着眉看着杜晗。
这楼里都是显贵人家才能进来,若是廉纤真承认惧怕自己夫郎,她怕夫的污名第二日就能传遍京中。
但若是说自己不怕,那为什么要拒绝招怜郎,怜郎在京中是风雅之事,多的是有夫郎的妻主来玩。
“杜晗,适可而止。”胡虞冷声道。
杜晗又看向她:“还忘了胡虞你了,你是惧怕六皇子吧,你其实也想玩怜郎吧。”
接连两问,此刻这栋楼里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交谈声也逐渐消失,此刻安静的,都盯着这上面的几人。
六皇子紧拽着慕尘的手,两人进了楼里,有人认出两人,张大了嘴看着他们又看向上面几人。
慕尘盯着上面的廉纤,面上平静,他知晓妻主不会找怜郎,但他不喜欢别人强塞给妻主,他也想听妻主怎么回这个问话的人。
第69章 第69章契夫妻书
被人拦着去路,廉纤看向杜晗突然唇边扯了抹笑。
“我不招怜郎是因为爱重我的夫郎。”她语气轻缓随后话风转冷:“杜女君竟会觉得爱重自己的夫郎是因为惧怕。”廉纤冷漠的看着杜晗,语气带着讽意:“杜女君的夫郎真是太过可怜。”
“杜女君有着这样的想法,想来家中人也并未对自己的夫郎有多上心。”
“这样的一家人,谁成为你们家的夫郎真是走了霉运。”廉纤语气冷沉,她说完杜晗面容扭曲上前来喊道:“说来说去你还不是惧怕自己的夫郎。”
楼内的一些人看着杜晗面露嫌弃,见她还再叫嚣,皱起了眉头。
廉纤不以为意:“你说惧怕那我确实怕。”廉纤出声,楼内一众人诧异的朝着她看去,她竟然承认惧怕自己的夫郎。
随后廉纤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我怕我夫郎不安,我怕他伤心,怕他茶饭不思,我怕的多了,杜女君满意吗?”轻瞥了眼杜晗,廉纤抬脚就要离去。
杜晗在她身后怒吼出声:“说的倒是冠冕堂皇的,谁知道你背地里有多腌臜。”
廉纤眉眼间泛起冷意,她利落转身,伸手一拳打在杜晗的脸上,脚又跟着将人踹翻在地。
“不要将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脏。”
杜晗捂着自己的心口,面上痛苦带着扭曲:“咳咳,你这中人我见的多了,伪善的样子让人恶心。”
慕尘从六皇子手心挣脱开来,脸上带着怒火,就要向着楼上走去,他要给妻主澄清,这时静下来的楼内传出来了道高昂女声。
“哎,我可以保证隋女君说的跟做的是一样的。”
这女人穿着衙役官服,看着廉纤正上下瞧着,过了会她开口。
“我说女君怎么看着眼熟,现在倒是想起来了,女君
前些日子来我这里签了“契夫书。””
“契夫书”三字一出,楼内的人俱朝着廉纤看去,帝王身旁的几人也都神色惊讶看着廉纤,顾作玉看着廉纤的眼神中带着敬佩。
慕尘脚步停下,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呆愣在原地眼神直愣愣的看着楼梯上的廉纤。
与“契夫书”相同的还有一个“契妻书”两者上面有着本质的差异。
“契妻书”是为了保证在成婚里女子的家产,两人成婚男子若是和女子和离不能拿走女子一分一毫的银钱,并且自己的家产要分出一半赔给妻主。
和离原因不管是因为什么,就算是妻主不想要这个夫郎了,这条例法依旧生效。“契夫书”则是刚好相反。
签“契妻书”的夫郎居多,但签“契夫书”的妻主可是寥寥无几。
躺在地上的杜晗眼睛睁大看着那官员女子:“她真的签了契夫书”
“本官还能骗你不成”穿着官服的女人淡漠的看了杜晗一眼,神色冷淡。
“能签契夫书的妻主这京中也没几个,这女君当日签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我和同僚们都记忆深刻。”
方才没看这女君面容,女君打你时转过了身,我倒是看清楚了。
楼下有人笑了出来,慕尘回过神来跑着上了楼梯,投入到廉纤怀中。
“小尘怎么在这里”
慕尘在她怀里埋着脸带着哽咽声:“妻主真的签了契夫书”
廉纤冷漠的神色淡去,她伸手轻抚着慕尘的发丝,语气平静:“签了。”
“妻主怎么都不与我说!”慕尘声音高了些,廉纤笑着:“这不你知道了。”
“别哭了,这楼里人可都朝这边看着。”廉纤揉着他的发丝道。
慕尘在她怀里蹭了会,这才红着眼睛从她怀里出来,冷眼看着杜晗:“就算我妻主没签契夫书,我妻主也不会如你一般如此看轻自己的夫郎。”
“你们二人真是巧了去了。”那穿着官服的女人面上惊异开口道。
她看向廉纤:“你夫郎签了契妻书,比你还要早。”
廉纤视线看向慕尘,慕尘握着她的受,神色躲闪。
“怎么瞒着我”
“妻主不是也瞒着我吗?”慕尘小声道,廉纤握着他手,神色无奈:“走吧,回家。”
说完朝着一旁的胡虞和王修然点头,和慕尘两人并肩走下楼梯。
“妻主,你等我下,我去道个别。”
“去吧。”廉纤站在原地看着他。
慕尘走到好友和六皇子身边:“六皇子,臣子先走了。”
六皇子看着从楼上下来的胡虞,朝着他不在意的摆摆手。
慕尘走向自己好友,慕尘好友笑着看着他:“快回去,你妻主等着呢。”
常柳看着慕尘和廉纤相携离去的身影眼里的妒忌浮现,这慕尘怎么这般命好,去了那样穷乡僻壤的地方还能找个这般俊秀的妻主。
楼内的顾作玉看着两人身影,唇边带着抹淡笑,心中有些释然。
她身后的帝王则是只盯着廉纤一人的背影,等人彻底离开,她挥手。
侍从识眼色的退下,将走出楼里的杜晗拖到暗巷里使劲打着,等到人奄奄一息这才冷声警告:“别再招惹隋女君,不然下次就是死。”
不等杜晗回话,她们几人身影又鬼魅般的离开。
廉纤拉着慕尘的手将人扶上马车,马车带着车厢,她们也从牛车到马车到带着车厢的马车。
慕尘不愿意坐在车厢里,他从里面出来坐到廉纤身旁,将头靠在廉纤肩上,廉纤驾着马车离开。
平常日子过得飞快,个把月过去,廉纤新盖的盆景院已经显现出了轮廓,估计再等个把月就能彻底盖好。
一时有些清闲了,廉纤待在院里,打算给慕尘搭个秋千。
前些日子带着慕尘出去游玩,有架秋千慕尘很喜欢,廉纤回来后监管着盖房子一时没空闲时间,今日得了闲倒是可以给他搭一个。
“月朝,将这木棍竖起来。”
“好,阿姐。”月朝今日没去车马行,待在家里被廉纤叫过来帮忙。
廉纤买了两根粗壮的树深埋在院中,手上用木头锯着木板,将木板打磨光滑,她拿着锥头手上用着力气钻孔。
等木板上的孔钻好后,拿着结实的绳子绑在这洞里,随后绑在搭好的木架子下,秋千就做好了。
“好了吗?阿姐。”月朝新奇的看着秋千,廉纤朝她点头。
“阿姐,我想给华风搭一个。”月朝神色不好意思。
“搭,阿姐帮着你一起。”廉纤笑着看着她。这华风和月朝也算是苦苦尽甘来了,阿母随着年纪增长也开始改变了观念。
“你和华风定下日子没”
“成婚后是还住在一起…”
廉纤没说完就被月朝急切打断:“阿姐我们不搬出去!”
廉纤看向她,月朝解释着:“我和华风说过,他和阿爷都同意。”
“而且我也不想搬出去,我想很阿姐住在一处。”
“月朝,你怎么黏糊糊的。”廉纤出声调笑着,月朝看着她面上也带着笑。
“婚期什么时候”廉纤问道。
“阿姐,还没定下呢,但应该是再过几个月。”月朝说着踢着脚边的石子。
廉纤看着她,笑着拍着她的肩。
“妻主,门外你搭了秋千!”慕尘放下药箱,快步走到院里坐上秋千荡着,廉纤从屋里出来在他身后给他推着。
院里的虫鸣和吹来的微风,廉纤推着慕尘,面上都带着笑。
在家中又待了几个月,廉纤收到了家乡的信,是隋木艺寄来的。
廉纤打开信看去,信上说家乡已经被官府帮扶着回恢复好。
一直和家中好友有着书信往来,廉纤将书信收好,看向外间院内正在晾晒草药的慕尘。
“小尘,过来。”
慕尘放下手里东西走了进来:“妻主,怎么了?”
廉纤将信递给他,慕尘接过后看去,随后抬眼看向廉纤。
“妻主是要回去吗?”
廉纤对着他点头,慕尘则是将信收好:“那我和妻主一起去。”
“小尘,你待在家里。”
“家里月朝华风要成婚了,你得帮着操持着,月夕和慕沅两个要相看人家,你要帮着把关,阿母阿父她们我都不怎么放心。
还有你阿姐有了孩子,两家都需要你要看顾着。”
慕尘抿着唇不说话,廉纤伸手将人抱在怀里:“且天看着要冷了,你别跟着受这个罪。”
“我快去快回,你在家里好好等我。”
廉纤低下头吻着他的唇,低声道:“好吗,小尘。”
慕尘最终还是妥协没跟着一起去,但他在廉纤离开的前几日就开始索求无度,廉纤依着他,直到离开的那日他睡得正熟,廉纤提着他早就收拾妥当的包袱,轻手出了门。
院外月朝赶着马车正等着她,廉纤把包裹放在车上,坐在了前面拉着缰绳看向月朝:“家里交给你了,要看好。”
“阿姐放心。”月朝沉稳道。
廉纤挥着鞭子上了路,在她走后房内的人起了身,怔然的看着空荡荡的屋子。
还是好舍不得妻主,他根本离不开妻主,下次一定不能让妻主出去了,要去他也得跟着去。
廉纤这边赶着马车走在路上,她思索着回去后的打算。
家中的店铺也该开起来了,得找个人当掌柜帮忙看着,这个人选她心中已经有了,回去后的店里也要再扩建一些。
赶着车走了有十多日,廉纤回到了家乡的地界,看着熟悉的乡景,廉纤放慢了马车的速度,等到回了家里打开院门,里面规整干净。
打开自己的房门,廉纤将包裹放到屋里,屋中干净没有灰尘,廉纤知晓这是木艺她家看顾的。
走的时候家中钥匙她又配了一把交给了隋木艺让她帮忙看顾着家里。
将门锁好,廉纤赶着马车去隋木艺家,路上遇到村子里的人,大家惊奇的上前跟她搭话,廉纤都笑着回了。
到了木艺家里,廉纤将马车拴好,伸手敲门,不一会有人在够着门栓,好一会才给廉纤打开。
廉纤低头看着门里的男童,她挑眉带着笑将人抱起来,从怀里拿了个模样小巧精致的小金锁:“你就是隋思思吧。”
隋思思也不怕,伸手够着眼前晃悠的明灿灿的东西,等够到了窝在廉纤怀里好奇的看着。
“隋思思,谁来了?”有道温润男声响起,随着脚步声从屋内出来,挺拔高壮的男人出现在廉纤面前。
“你是谁”那男人看着廉纤,看着隋思思在她怀里神色紧张。
廉纤笑着道:“你是木艺的夫郎吧,我是她的好友隋廉纤。”
一听到廉纤的名字,男人赶忙朝着身后喊道:“妻主,你念叨的那个人回来了!”
隋木艺从屋里出来,看着廉纤神色激动的快步上前:“廉纤,你可终于回来了。”
廉纤笑着抱着隋思思:“你信中说有了孩子,我还没真切感受,现在可是真切感受到了。”
“阿母,阿母,看,闪闪。”隋思思举
着手里的金锁给自己阿母看。
隋木艺和她夫郎都是神色一惊,隋木艺伸手就要将金锁拿走,廉纤伸手拦下她。
“做什么,我给我小侄子的,你可管不着。”说着看着隋思思:“你说是不是,思思。”
“这也太贵重了,廉纤,不行…”
廉纤看向隋木艺:“别跟我客套了,我有些饿了,家里有饭食没”
“有,有的。”隋木艺夫郎赶忙道,说着进了里院。
隋木艺还是不赞同那个金锁,廉纤抱着隋思思进了里院。
里院里隋木艺的阿母阿父正要出来,看到廉纤进来都停下了脚步:“小纤,你回来了。”
“阿叔,回来了。”
“你阿父阿母怎么样?还有月朝月夕慕沅慕尘她们几个。”
廉纤笑的温和:“阿叔阿婶,她们都好着呢。”
木艺阿母看到了自家孙子手里的金锁吓了一跳,她看向廉纤:“小纤,这…这是你给的”
“是,阿婶,可别还给我。”廉纤神色正色道。
“不行,小纤,太贵重了……。”
“阿婶,你们在我幼时帮衬我阿母阿父,我可都知晓,这是我送给小侄子的。
要让我收回来,我可走了。”廉纤说着就要放下隋思思。
“哎,小纤,阿婶不是这个意思,你快别走。”
廉纤朝着隋木艺挑了挑眉,这一招她从前年少时就经常用,每次用都有效。
隋木艺朝着她笑着,像是记忆中两人年少时的样子。
第70章 第70章月朝大婚
廉纤将背上的包裹拿了下来,将包裹递给木艺:“这是小尘准备的。”
木艺接过,廉纤说道:“里面有雪莲膏,你记得给阿叔阿婶们冲着喝,还有灵芝膏,你和姐夫还有思思可以冲着喝,对身体好。”
“里面还有一些京中时兴的东西,等会你拿给家中人。”
“廉纤,这雪莲灵芝可都是金贵的药材,你怎么能拿给我们。”
“木艺。”见木艺又要推辞,廉纤沉了语气,木艺手中动作停了下来,廉纤缓了神色看着她:“有件事同你商量。”
“你尽管说。”
“我打算将窑和店铺都重新装折一番,店铺旁边的房屋我让温辰找了门路买下来了,等到时候重新建造,两层楼。
一层里面向门口隔开,隔开的位置作为摊位,我找了和京中来往的商人,打算卖饰品、糕点、书本、还有京中最新的消息。
二楼则卖盆景还有瓷器,我会从京中店里拨来几个做盆景的工匠,还有烧瓷器的。”
这些都需要人盯着,木艺能否来做我的掌柜”
廉纤说完,木艺神色愣住,愣愣的看着廉纤。
“若是你来,每年二十两银钱,等店铺盖好,木艺可以带着一家主到店内,不收银钱。”
回过神来,木艺摆手:“廉纤,二十两太多了,一个大掌柜一年最多也就十两银钱,且还能携一家老小住在城里……”
廉纤神色未变,只是看着她开口:“木艺,你只管告诉我愿不愿意。”
“愿意。”木艺这下没犹豫。
廉纤起身拍了拍她的肩:“愿意就好,楼里摊位我留了一个,你问下姐夫是否想要。”
木艺跟在她身后,伸手拽着廉纤的胳膊,神色焦急,嘴里喊着:“不行,廉纤,不行!”
廉纤停下脚步平静的看着她:“木艺,从前在书舍读书时我没饭不够吃,阿叔每次给你多做一些,我吃了一年,还有一些其他的,你或许不记得了,但我都记在心里。”
“廉纤…”木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小纤,怎么了?”木艺阿母阿父还有抱着孩子的夫郎看着拉扯的两人。
“阿婶,阿叔,我还有些事,等过几天再来。”廉纤打过招呼,抬脚快步离开。
木艺还要再去追,被自己阿母扯了个胳膊,语气责怪:“你拉小纤做什么。”
木艺将手中契书展开,语气无奈:“阿母,廉纤要将城中的店重新建造,她让我当掌事的,一年二十两。”
“二十两!”木艺阿母声音高了些,一旁的她阿父和夫郎两人神色也惊讶。
“不只这些,她让我们一家搬到京中店里不要银钱,且给阿瑾留了个铺位,让我问阿瑾要不要。”
“不行,这不行!”木艺阿母露出了和木艺方才一样的神情。
木艺看着自己阿母叹了口气:“阿母,这下让她跑了,再跟她讲这事可讲不通了。”
木艺和廉纤从小一起长大的,她了解廉纤,现在没有改变想法,后面更加不可能改变了。
“等我下次见她再和她好好说说。”
“要好好和她讲,不能占她便宜。”木艺阿父说着,木艺点头。
廉纤从木艺家出来后,又赶着车去了隋荣家中,还没进院子就听到有道男声带着怒意看喊着隋荣。
“隋荣,你干什么,不能那样玩小海。”
廉纤走到开着的门前,背上背着东西斜靠在门边看着院里,院里隋荣的阿母阿父还有夫郎都在,隋荣正被自己夫郎抬手打着背,出声呵斥,隋荣阿父阿母笑着忙着手下的农活。
廉纤看着躲着夫郎打的隋荣,心中感慨,她们都长大了,有了自己的责任和家庭。
躲着夫郎的隋荣突然顿住了脚步,她身后的夫郎结结实实的打了她一巴掌:“隋荣看什么呢?你再躲。”
“廉纤!”隋荣大声喊着向着廉纤跑去。
伸手将廉纤大力抱紧怀中,神色激动。廉纤伸手,过了会两人分开,廉纤走到院子里看着起身的隋荣阿阿父阿母还有阿爷。
“将背上东西拿下来,廉纤将在木艺家中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隋荣阿母笑着接过:“慕尘那孩子就是有心,阿婶多谢你们了。”
“阿婶,我和隋荣说些事。”
“走,廉纤,咱们去我屋里。”廉纤瞥了她一眼站着没动:“去堂屋就好。”
“廉纤这孩子就是心细。”隋荣阿父看向廉纤夸赞着,又看向自己长女眼神淡了下来,撇了撇嘴,抱着自己的孙女笑的开心。
隋荣将堂屋门虚掩上,坐到了廉纤身边,廉纤看着她:“你还在跑马车”
“是,但最近不大景气。”隋荣皱着眉道。
“京中有了新条例,会有官府组车马,以后你们这些平民跑马车的赚的钱会更少。
“那怎么办?”隋荣脸色不好。
“你有想过自己开间车马铺吗?”
隋荣赶忙摇头:“没有,我怎么感想。”
廉纤则是盯着她:“隋荣,我给你在城中买了车马铺,你带着自己的车队进去就好。”
“你愿意的话,不用还我银钱,这个铺子头三年,二七分,后面就跟我无关了。”
“廉纤,你是钱多的没处花了,你当散财童子呢?”她从椅子上崩了下来,看向廉纤提高声音喊道。
门被人推开,隋荣的阿父直接给了隋荣脑袋上一巴掌:“怎么和小纤说话呢,不会好好说。”
“阿父,是她啊,她要给我在城中买间车马铺子,头三年赚的银钱她二我期七!”
听到长女的话,隋荣阿父上前看着廉纤:“不行,小纤,你的钱也是辛苦挣来钱的,阿叔不管你现在多有钱,这样不行。”隋荣阿父说的坚定,廉纤看着他笑的温和:“阿父在我来时还跟我念叨阿叔你,说当初你陪在他身边,这村里可没人敢和你吵嘴。
隋荣阿父眼周红了些,但还是神色坚定的摇头,廉纤
只好道:“我四。”
“这是最大的让步了,阿叔,这样隋荣再不用被别的人苛责了。”隋荣拉送货物有的时候遇到的雇主脾气不好,也遭罪,虽然心疼但为了生活还是强忍着。
“廉纤,你真是苟富贵,没忘了我。”
说完她头上又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重些是进来的阿母打的。
“怎么和小纤说话”隋荣有苦说不出。
“没事,阿婶。”廉纤出声道。
等商量完了事,廉纤谢绝了隋荣一家的挽留,走出门时,隋荣的女儿正在院里的木床上爬。
廉纤走过去,她超这里廉纤伸手要抱,廉纤笑着将她抱起来,从怀里手里拿了个小金锁塞在了她手心里,过了会才将她放了回去。
看着隋荣:“先走了,过几日去城里衙门签契书。”
“知道了。”隋荣看着廉纤,面上的嬉笑没了,稳重道:“廉纤,多谢了。”
廉纤笑着朝她摆手,转身回了自己家里,梳洗过后躺在了床上,心中不免有些想起了家里。
这里的事还是尽快安排妥当,她也想要回家了。
隋荣家里一家人看着手上的金锁,隋荣道:“是廉纤给的,收了吧。”
“廉纤这孩子知恩重感情。”隋荣阿母感慨道又看向隋荣:“你以后可跟着廉纤好好干。”
“我知道,阿母。”隋荣回道。
廉纤在隋家村待了将近一个多月,她盯着讲这里的一切安排的差不多后,跟木艺,温辰她们道了别,赶着马车又拐去了西域。
她要将天山雪莲这件事安排好,慕作玉给她了个地址让她去找,这人能给她供应天山雪莲还有上面的草药。
廉纤喝过羊汤吃过馕之后,赶着马车在一栋矮小土房子前停下。
她伸手扣门,一道高挺身影靠近打开房门,廉纤抬眼看去,有些眼熟。
好像是自己第一次来西域时给她放火炉的那个少女。
“你是慕阿姐信中说的那个人”
廉纤点头,那女子打开房门,廉纤走进去坐到了正烧着暖炉的屋子。里面铺着地毯,暖和舒适。
“你要天山雪莲还有那些草药,我一年可以给你采一次,一次不超过五麻袋。”
“为何”廉纤询问。
“因为天山雪莲长得慢,而且上去一次会很危险。”
“可以。”廉纤答应下来,就在谈妥后签了契书,廉纤起身离开时,这女子开口:“慕阿婶还有作玉阿姐和悦清姐夫都还好吗?”
“她们都好,廉纤看着她真挚的面容紧接着道:若是你有空了可以去京中看她们,我想她们会很开心。”
“谢谢。”这女子开口。
廉纤出了门,天气还不算太冷,她要赶紧赶着车回去了,月朝的婚期近了。
赶了十多天的路,廉纤回到京中,看着门口挂的红绸她面上带笑。
慕尘在院里晒着草药,看到廉纤时神色一怔,随后不可置信的向着廉纤跑来,撞进廉纤怀中。
院里一时静了下来,之余两人跳动的同样的快的心跳,廉纤摸着他的发丝:“回来了。”慕尘在她怀里哽咽着点头。
梳洗过后廉纤回了房中,慕尘窝在被子里看着他,被子将他盖的严严实实。
廉纤眼中深意划过,她上前伸手将被子掀开一角,慕尘光滑的肌肤出现在眼前。
伸手将床幔够下,廉纤抱着人吻了下去,吻得很深,屋内响起吞咽声,廉纤将人抱起让他坐在自己怀里,低头捏着慕尘的下颚,用力吻着。
两人都有些情动,彼此厮磨间衣衫尽褪,只有无尽的春色被床幔遮掩着。
等到云停雨歇,廉纤将人抱在怀里,向着慕尘讲着自己这一路的所见,还有在隋家的事。
慕尘依偎在她怀里,听着听着逐渐枕着她的手臂睡去,廉纤低头看着他熟睡的面容,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下,随后抱着人一起睡了过去。
在家中待了些时日,月朝的大婚的日子到了,院里挂满了红绸,三位长辈坐在前方,月朝穿着红色喜服,牵着华风的手两人一同走到莆田前跪下。
华风的头上带着精致的链条,喜服和月朝的相似,只不过腰间挂着条腰带,上面挂着竹节和石榴。
“为什么挂竹节和石榴”廉纤问向身旁的慕尘,慕尘向她有靠近几分,小声解释:“竹节代表声望清白,石榴则是希望能让妻主子嗣延绵。”
廉纤恍然:“这样啊,多谢小尘。”
慕尘看着两人大婚,看着穿着喜服的华风被身边人恭喜,他眼底带着艳羡。
廉纤看到,心疼浮现在眼中,心中突然有了个念头,她低头语气轻柔:“小尘,我们再成一次婚怎么样?”
慕尘面上惊喜,瞳孔微张,他伸手抓着廉纤的手。
“妻主……”慕尘神色带着满爱意和依赖。【你现在阅读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