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以心交心,以命博命

作品:《寻结发的路上我成了妖仙第一等

    无数次的死里逃生,她都听从赏之之前的告诫,没有再召唤过妖丝。


    可现在敌强我弱,不光她得死,那些一起抗战的仙门弟子也都得死,一个也活不了!


    她不能死!


    她还要去原合山继承父母的结发,还要回去找伯墨居度过余生!


    通过十几天的相互扶持,相互挡刀,这些仙门弟子都是她的战友,是过命的交情,她说什么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死。


    绝对不可以!


    魔兵以多欺少,诡诈埋伏,已逼至绝境,如果束手就擒,还谈什么原合山?


    还有什么余生?


    她瞅准时间,握住一个魔兵刚刚刺进她的手臂又拔出来的大刀,血淋淋的往额头上用力按去。


    她感觉到疲惫的身躯开始变得轻盈,飘飘摇摇摇的,飘到半空。


    手心伸出的滕蔓在裹向那群魔兵之时瞬间变成嗜血的红色。


    血藤一根根绕向那群魔兵的脖子,勒紧,提到半空。


    “咔嚓咔嚓”


    半空中都是骨头被勒碎的声音,下一个如天上下了头颅雨一样。


    “扑通扑通”砸向泥湿的地面,鲜血裹着泥水,四面溅开。


    又一群围上来的魔兵,被那些头颅碎骨给扎上绊倒在地,当看清那些是同伴的头骨时,一个一个吓的噤若寒蝉。


    围上来的时候信心满满,撤退的时候混乱不堪,踩死踩伤者不计其数。


    击退魔兵,她和仙门弟子都安全了。


    只是那些仙门弟子的目光不是感激,而是惊骇。


    她们用剩余的力气对准半空中的麦玧芝,仙器仙咒一起奔向她。


    刚才她们马上就要死了,如果不是她召唤妖丝,吸引魔兵的注意力,给她们喘息的机会,她们怎么会活到现在。


    她救了她们,她们不感谢也就罢了,反而用这口喘息的力气,拿起武器,拿起看家的本来,对她恩将仇报!


    “你们的心难道都不是肉长的?”她冷声斥责,声音低沉,震开眼前袭来的仙器。


    她朝天哈哈大笑,“我把你们当姐妹,救你们一命,你们却把我当仇人,原来,仙门弟子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以心交心,以命搏命,她本以为她和仙门弟子同甘共苦,是过命的情谊,没想到到最后这些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岂不可笑,岂不可悲!


    念在她们都是赏之和石倏舒的师妹,又念在母亲曾出自仙门,又是她们的师姐,她收回那双想要掐死她们的手,忍下流血的心,放她们一马。


    可她们呢,又掷出仙器对她下死手,她本不予理睬,只是轻松躲开。


    不曾想,这时更多的魔兵从四面八方围过来,他们从哪些仙门弟子跟前走过,目标直指半空中的她。


    一时间法器仙器混合一处,如狂风骤雨一般朝她劈头盖脸的攻来。


    既然躲不开,那就别怪她!


    她的头发在那些仙器法器攻上面门的时候霎时长长,裹向那些密密麻麻的武器。


    血藤再次发威,编织成一张血网覆盖住如黑瀑布一样的头发。


    也把那些法器仙器通通裹在其中。


    这些伤人的武器理应消灭,可尽管如此也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她手中用力,头发瀑布就缠紧那些武器,血藤网牢牢固定住,就在她要毁了这些武器的时候,一根竹笛砸向她的额心。


    头发瀑布和血藤感应到攻击,纷纷缩回体内。


    她看着一团武器落进仙魔之手,又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法器仙器一股脑扎向自己的身体。


    万箭穿心,血溅半空,她的胸膛空荡荡的,就像心肝都被刺成了碎片。


    最后一眼,她看到的是仙魔一齐欢呼的声音。


    原来仙魔联合一处,为的就是杀她!


    想杀她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那根笛子划过眼前,那是赏之的,她清楚的记得。


    原来赏之也想要除掉她呀!


    他还说喜欢她的母亲陆允,说他会保护她,这些都是为了杀她,而骗她的鬼话吧?


    她一心一意帮助仙门除魔,得来的却是仙魔联手干掉自己的结局。


    麦玧芝啊,你到底是有多傻,才会被这两群人耍的团团转!


    “赏之,我就要死了,你可满意?”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怒吼,吼出内心撕裂般的痛苦。


    她的痛苦嘶吼,得到一片振臂欢呼!


    就如同她是这三界中的祸害一般,她死了,被仙魔联手杀死,救这么大快人心吗?


    伯墨居,我不行了,你在哪里?


    在她完全闭上眼之前,一抹粉紫飘过,之后她就没了知觉。


    风声呼啸,自耳边吹过,冷嗖嗖的,冻醒了躺在山石上的人。


    她睁开眼,第一感觉就是骨肉扯动皮肤的剧烈腾痛,火烧火燎的疼,钻入骨髓。


    眼前是摇晃的树叶,是斜斜照在碧绿树叶上透过的细碎光影。


    这是哪里?


    难道地狱也有风、阳光,也有树叶?


    到了地狱,身体还是疼的她一身冷汗,仙魔两门的弟子可真够狠的!


    她两手按地,一点儿点儿咬着牙半坐起来。


    两眼往外一转,这才看见自己整躺在一块大石头上,远处是山峦,是翻涌的迷雾。


    这山这树,怎么跟活着的时候一个样?


    又一阵风吹来,她被冻的连打寒颤。


    看来她还没死,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都在清晰的提醒她这个事实。


    眼睛收回,往自己胸口疼痛的地方看去,一件粉紫的外袍正盖在自己身上,染了一大片血渍。


    粉紫?


    是赏之!


    他不是要杀她吗?


    事实如此,但她心里还是抱有一丝期待,期待那些痛苦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幻想那只是她做的一场噩梦。


    自欺欺人?


    她掀开那间粉紫衣,她的衣服破烂不堪,血肉模糊一片,轻微一动就有种浑身被撕裂的碎裂感。


    她咬牙,疼入心肺,一头冷汗。


    不能动弹了?


    这又不知道过了几日了?


    三月之期,眼看马上就要到了,她连动都动不了!


    重新躺在地上,身上的伤口灼热刺骨,她攥紧拳头,也赶不走那种深入经脉,翻江倒海的痛苦。


    这一切都是赏之害的!


    如果不是他出手,她怎么可能会被仙器法器刺成重伤。


    如果不少他插手,她现在应该已经找到伯墨居他们,一起到了原合山继承父母的结发。


    都是赏之!


    “赏之,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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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牙切齿,尽管说一句扯裂了刚愈合一点的小伤口,她也不遗余力的大喊。


    她刚停下,就听见有一个双脚步落在了不远处。


    她警觉,那人是谁?


    是魔兵还是仙门弟子?


    这是要对她赶尽杀绝,连自生自灭的机会都不给她留!


    她的尊严,被他们无情的践踏在地上,狠狠地毒辣的揉搓,连同那颗温热的心,被刺的千疮百孔。


    “你醒了?”


    声音在耳边落下,她睁眼寻找,一身粉紫衣的赏之就出现在眼前。


    如果她此时能动,定会亲手杀了他!


    可惜的是她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杀他?


    也要先活下去吧!


    她嘲讽笑了,笑容苦涩,比黄连掺上苦瓜还苦。


    “恨我?”


    赏之神色不自在的低头看她,轻飘飘问一句,声音轻的能被风吹走。


    她得快点好起来,亲手宰了那些刺杀自己的仙魔,包括眼前这个人。


    她恨意浓重的红眸射过去,恨不能以眼神为剑,一剑刺穿他那虚情假意的心脏。


    在她的怒目之下,赏之弯下腰,毫不在意的在她身旁坐下,扯扯苍白无力的嘴角,声音平静无波,“你昏迷的这些日子,三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少在我跟前提三界!我怕脏了耳朵!”她切齿之恨,堆积如山。


    “行,我不说,那就等着你身体养好了,自己去看吧!”


    赏之按着石头站起身,丢给她三个三色小瓶子,“碍于辈分,我不能为你上药,你自己来吧。”


    麦玧芝怒气横胸,赌气般的别过脸。


    “我给你放在手边,一日涂抹三次,十天即可痊愈!”


    赏之的声音沉静如水,放下药瓶,往远处走。


    “离三月之期还有多少天?”麦玧芝想起一个重要的事。


    “你的愈合之日就是三月之期,所以,别忘记按时涂药。”


    赏之的声音有些无力感,和他平时的那种自信从容相差太多。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没有开口问,默默拿起那三个紫、红、粉药瓶,拔开塞子,撕扯开那些黏在伤口上的衣片,手上的药膏涂上去,疼的她身体阵阵痉挛,她咬着牙,一点点涂上去。


    等能够着的地方被涂完,她身上的破烂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手脚跟身体虚软无力,昏睡过去。


    迷雾小山中,有三个人正在顶着晨雾穿梭在丛林之中,他们手上还拿着酒杯,大粗碗,低头寻找着点滴晶莹透亮的露珠,抖动着树叶草叶,把露珠收进杯碗里。


    半山腰的山洞里,三个人围在一张木桌上,“师父,这方圆别说五里了,咱们百里也找过了,可这片山的绿植也太单一了,一寸寸的找这才好了十一种露水,离三十八种,那可是差了好一大截呢!”


    计无双说完,捂嘴打个长长的哈欠,趴在桌子上就睡。


    “说的也是,除非………”周广山想起一个植被种类繁多的地方。


    “除非什么?”伯墨居一手托着下巴,无精打采。


    精神头十足的周广山大手一拍木桌,比醒堂木还要响亮,吓的睡着的计无双一个趔趄。


    睁开睡意朦胧的眼,他看到师父摩拳擦掌,“去魔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