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

作品:《大佬背后的金手指是本崽崽

    烈日炎炎之下,楼洧舟愣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脊背发凉。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轻声循循善诱道。


    “告诉爹爹,吃了果果后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昭昭仰头看着爹爹,墨色的眼睛疑惑地眨了眨,脸颊肉肉被大手捏着,小嗓音黏糊糊回答道:“没呀。”


    昭昭没有痛痛。


    楼洧舟还是不放心,目光紧盯着昭昭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确定他面色红润如常才稍稍放心下来。


    低头看向两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伸手捡起一颗野果子。


    软软的果肉,手指稍微用力将其碾碎,乌黑发紫的汁水四溢,瞬间把修长的手指染色。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马桑果形状犹如豆子,较为坚硬。


    而手中的紧密绵软,应该是桑泡儿。


    想到这,楼洧舟提起的心放了下来,暗自松了口气。


    看来昭昭乌黑的牙齿,以及两只兔子乌黑的嘴巴,都是被染了色,并非中毒所致。


    阳光透过树梢缝隙,在地面或水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溪水波光粼粼。


    楼洧舟用手舀起清水给自己和昭昭洗手,山涧溪水冰冰凉凉,昭昭乖乖蹲着伸手让爹爹搓。


    颜色估计是洗不掉,小手都搓红了,手指上的颜色只是变浅了些。


    楼洧舟掀起衣摆将湿漉漉的小爪爪细心擦拭。


    看着昭昭洗好了,四四自觉上前将爪爪搭在楼洧舟身上。


    狐狸也需要洗洗。


    楼洧舟:……


    认命的抱过狐狸。


    昭昭举着小爪爪看了看,小鼻子皱了皱,小脸皱成包子脸,略有嫌弃地说道:“黑黑哒。”


    他的手手脏辣。


    手上的颜色,一时半会是洗不干净的。


    看着甜完就嫌弃上自己的昭昭,楼洧舟节骨分明的手指夹起盖着肉乎乎肚子的衣摆。


    “别嫌弃你那小胖爪了,喏,看看你衣服,你现在就是个脏娃娃。”


    衣服刚刚兜过桑泡儿,云水蓝的布料被浸得乌黑团团,看起来脏兮兮的。


    昭昭这时才发现衣服的惨样,乌黑的眼睛瞪得圆溜溜,似是不敢置信都扯了扯衣摆,生气的鼓了鼓脸。


    “昭昭衣服脏辣。”


    “果果坏坏。”


    坏果果把昭昭的衣服都弄脏了。


    见状,楼洧舟有些好笑的捏了捏气鼓鼓的脸颊。


    “吃了人家,又怪人家,但凡这桑泡儿有灵性,要被你气得再也不结果了。”


    “来,张嘴。”从宽叶里挑出棵熟得透透的桑泡儿喂到昭昭嘴里,拍了拍他肉嘟嘟的小屁股道。


    “吃完这个颗,乖乖去抱你的小兔子,我们要回去了。”


    嘴里突然被塞了桑泡儿的昭昭,闻言,鼓着腮帮子嚼着甜滋滋的桑泡儿,迈着小短腿跌跌绊绊走向趴窝在草丛的小兔子。


    “小兔叽,走呀。”昭昭招招手。


    楼洧舟眉梢微挑,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正要上前抓起小兔子拎回去,小兔子却先他一步动起来。


    四四甩了甩湿哒哒的毛发,也屁颠颠跟了过去。


    白面团子一摇一摇的走在前面,身后坠着三团子排排走。


    楼洧舟:...?


    看着这一幕,打算上前的楼洧舟,难得露出微微意外而迷茫的神色。


    发现爹爹没跟上的昭昭转过身:“爹爹!来!”


    愣了一会儿,被呼声唤过神来,随即反应过来的楼洧舟收拾东西抬步跟上。


    ......


    回到山洞,楼洧舟上前将挡在洞口的遮掩的树枝挪到一旁,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树叶杂草铺成的小通铺。


    低头寻了块较为干净的石块,楼月把树叶裹着的桑泡儿放好,将血红没熟透的桑泡儿挑出来,准备待会儿涂抹在兔肉上增味。


    看见爹爹忙前忙后,昭昭丢下角落的小兔子,屁颠颠过来甩着小手,跟在楼洧舟身后当起小跟屁虫。


    “爹爹,昭昭帮忙呀。”


    楼洧舟低头垂眼,看着走路摇摇晃晃的昭昭,轻轻拧了下眉头,随后叹了口气,弯腰将人抱到火推旁:“乖乖坐着不要动,顺便帮爹爹看着火,但是不能碰火,知道了吗?”


    昭昭今天走了好久的路,小孩骨头嫩还没长好,走多了晚上怕是要腿疼睡不着了。


    “好噢。”昭昭抱着小胖手点了点头,眼睛转悠到蹲在角落啃嫩叶的兔子,伸手指向兔子说道:“爹爹,兔兔火火呀。”


    昭昭想说让小兔子也过来烤火。


    偏头瞥了一眼兔子,抬手又添了把柴火,低头回答道:“兔子怕火,你自己烤烤就好。”


    “四四不怕呀。”


    闻言,四四傲娇的抖了抖耳朵。


    “四四跟兔子不一样。”


    怕昭昭无聊,楼洧舟起身将桑泡儿拿过来:“自己拿着吃,只能吃五颗哦。”


    说着,他低头从叶子里拿出一颗桑泡儿喂给昭昭。


    桑泡儿性寒,小儿吃多了容易拉肚子,他不敢让昭昭吃多。


    甜滋滋的汁水在舌尖弥漫开来,甜的昭昭小脚晃悠悠。


    昭昭低头,伸出小手捏住颗桑泡儿递到楼洧舟嘴边:“爹爹次呀。”


    见状,楼洧舟顺从的咬掉小手上的桑泡儿。


    嗯,生津润燥,确实挺甜的。


    他在地上挖了个小土坑,两层放了石块加高,用来放置串起来的兔肉,下方点燃的炭火慢慢烤制。


    兔肉的油脂渗出滋滋作响,香气也逐渐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楼洧舟拿着木棍在火堆旁刨出个小坑,将掏到的鸟蛋往里一丢,然后用草木灰掩盖起来。


    围在火坑旁的昭昭被阵阵扑鼻的烤肉味香迷糊了,小屁股挪挪朝着爹爹靠过去。


    “爹爹,香香呀。”


    昭昭不自觉吸溜了口气。


    四四也迈着懒洋洋的步伐靠近,毫不客气的挤在两人中间,目光炯炯地看着烤架上的兔肉,趴在草团蒲上不停地吞口水。


    楼洧舟低头看着软乎乎靠在自己臂弯上目光却紧紧盯着烤肉的昭昭,眉眼柔和的轻笑了声,伸出没被压着的手,探了探肉乎乎的肚子。


    “饿了?”


    小孩食少易消化,确实该饿了。


    昭昭低头看着他肉乎乎的肚子,伸出小爪爪附上爹爹的大手,小嘴一撅发出声来:“咕噜噜呀!”


    小嗓音绘声绘色的模仿肚子唱空响的声音。


    楼洧舟有些失笑,拿起木棍在碳灰里扒拉了几下,兔肉没烤熟,鸟蛋应该是焖熟了。


    放凉了片刻,楼洧舟仔细剥开蛋壳喂给昭昭。


    昭昭没有张嘴,而是伸出小手接住,低头小心翼翼地将拇指大鸟蛋分成两半。


    “爹爹,次蛋蛋。”抬手将半颗鸟蛋喂进楼洧舟嘴里。


    嘴里突然被塞了东西的楼洧舟下意识咬住:“……”


    神色无奈,随后把还不给塞牙缝的鸟蛋咽了下去。


    见爹爹吃了,昭昭才慢吞吞将另一半吃掉,白嫩嫩的蛋白包裹着蛋黄,蛋白没有什么味道,蛋黄倒是香香的。


    见他们将自己忽视得一干二净,四四急得嗷嗷直叫,用脑袋顶了顶昭昭。


    “嗷嗷嗷!”


    昭昭,我也要吃鸟蛋!


    “嗯嗯,四四不急,你也有喔。”


    听到动静,楼洧舟不动声色看了眼他们两。


    一窝鸟蛋有四五颗蛋,楼洧舟一颗也没留给鸟妈妈,将鸟蛋都剥好放在昭昭衣服上兜着,让他自己拿着吃。


    昭昭自己吃着,也没忘记爹爹和四四,自己吃上一颗就喂爹爹和四四一颗。


    楼洧舟也没拒绝,对于分享吃食昭昭很是执着,如果他不吃就会一直举着要喂。


    见他吃得差不多,楼洧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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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身拿来石壁底下的竹筒,翠绿的竹筒只留了一端竹节,另一端被利刃削去,用洗净的树叶堵住。


    这是楼洧舟专门为了储水制作的,虽然是溪水离他们不是很远,但总不能渴了就一趟趟的跑,有了这竹筒就省了很多麻烦。


    大手稳稳抬着竹筒喂昭昭喝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昭昭就摇摇头表示喝饱了。


    在安静等待的时间里,夜幕渐渐降临,洞口外的景色渐渐变暗,而洞内依旧是一番明亮温暖的景象。


    洞口被拖来的茂密树枝挡去了大半狂风,土坑里的火静静燃烧着,摇曳的火焰明亮又温暖,将洞内的每个角落都染上了一层柔和的金灿灿。


    角落里的兔子被简易的树枝围拢在草堆里,在噼里啪啦作响的火焰下相互紧紧依偎着。


    草团蒲上的幼狐眯着眼睛,无聊的大白尾巴扫来扫去。


    昭昭坐在爹爹的怀里,有些冰凉的小手被大手握着轻轻搓着,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暖意烤得白白嫩嫩的小脸红扑扑。


    乌黑的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面前不断滋滋冒油的烤兔子肉,馋得晶莹的口水都要滴溜下来了。


    没让小馋鬼等太久,烤架上的兔子已经烤的外焦里酥。


    楼洧舟握着烤架撕下一只兔腿,考虑到昭昭牙口稚嫩,他特意挑了些较为软嫩的肉撕成细碎模样,喂给怀中眼睛紧紧盯着肉肉的昭昭。


    昭昭啊呜咬上了一口,即便少了些调味,兔肉依旧外皮酥脆焦香,嫩肉肥香劲道。


    昭昭捧着小脸吃得两眼发光,火光之下眼睛变得湿漉漉的,仿佛吃到了世间最美味的东西。


    小狐狸崽得了一整条腿,四四琉璃般的双眼亮了亮,大口一张撕咬下兔肉。


    看昭昭吃得呜呜直叫,原本觉得无盐无味堪堪填肚的兔肉,楼洧舟突然觉得似乎也没有那么难吃。


    困于山野,又得野味,也是一桩美事。


    ……


    于此同时的京城 。


    一架马车踏着月色,行驶到楼府门前缓缓停下,门帘被掀开。


    “太傅。”下人上前去搀扶。


    楼洵摆了摆手让人退下,自行下了马车抬步入内。


    府内丫鬟下人们低眉垂眼,行色匆匆,做事轻手轻脚不敢发出声响。


    正堂内,楼老夫人手中的茶水添了又添,楼家大儿媳安静陪在一旁,一行人早已等候多时。


    见楼洵走进来,老夫人连忙放下茶杯:“怎么样,渡之有消息了没?”


    楼洧舟,字渡之。


    京城谁人不知,楼洵寒门出身却少登凌云台,为人古板雅正,年少之时就与青梅顾应晚结为夫妻,举案齐眉,恩爱两不疑,先育有一子,名为楼颂年,字衡之。


    顺颂时宜,年年有余。


    人至中年,楼老夫人九死一生又喜得一子,取名为楼洧舟,赐字渡之。


    洧川明澈,同舟共济,祈愿渡人渡己,恒渡之。


    可如今,楼家嫡次子楼洧舟自半月前就在西南边境失踪,了无音讯,全府上下都挂心不已。


    当从西南边境传来楼洧舟遭遇了山体崩塌,下落不明的消息时,众人愕然不已,想不通楼洧舟怎么会出现在西南,又遭遇不幸。


    朝堂之上,众人隐晦地向楼太傅和楼颂年投去或探究或同情的目光。


    这段时日,楼洵每日进宫就为了能够早日得到些音讯,可惜日日失望而归。


    他那张不苟言笑的面孔没有什么神情,始终覆着冷冰冰的神色,蹙眉沉默的摇摇头。


    见此,多日忧虑涌上心头,楼老夫人一时泄力地踉跄后退几步。


    “老夫人。”


    “母亲。”


    “复春。”楼太傅情急之下喊着老夫人闺中表字。


    “快,快叫大夫。”


    楼大夫人李氏扶着肚子,急忙吩咐下人。


    “是。”丫鬟慌忙领命,转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