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作品:《霸总不满意这门婚事》 29
景榷被动地回应梁叶的亲吻,每一个动作仿佛都是被梁叶引诱,他的大脑渐渐无法思考,又懵又顿,连自己正在做什么都分不清楚,只觉得这样很好,很舒服。
梁叶将他按在地毯上,他扯着梁叶的衣领,但当梁叶的手在他后背上沿着脊柱向下时,他突然清醒过来,涣散的瞳孔聚焦,看清梁叶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开始奋力挣扎。
“不要,不行——”
梁叶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反抗是为什么,下意识抓紧他的双手,两人狼狈地滚在地毯上。忽然,门铃声响起,酒店的外卖送来了。
梁叶停止动作,景榷在僵住一瞬后飞快爬起,跌跌撞撞地跑向门边。
将保温袋放在餐桌上时,景榷的手还在发抖,他总是整理得很精致的狼尾乱了,衬衣被扯掉一枚纽扣,露出的脖颈很红,有两枚吻痕。
梁叶仍旧坐在地毯上,抬头望着他。他的声音稍微沙哑,假装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来吃吧,我去换身衣服。”
梁叶站起来,却没有去餐桌边,他跟着景榷来到衣帽间,但被关在门外。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听不见景榷在里面的动静。不久,景榷换了身铁灰色的衬衣出来,最上一枚纽扣也扣着,遮住了吻痕。
景榷脸上的红晕已经消失了,头发重新梳理得一丝不乱,见他守在门口,皱了皱眉,“再不吃要冷了。”
梁叶说:“你要走?”
景榷皱起眉,不与他对视,走到客厅,收拾了些东西,“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不能在家里处理吗?”
景榷没回答,走得十分仓促,跟逃离似的。
夜幕已经降临,景榷在夜色中开着车,心里不像面上那样平静。他又在和梁叶的交锋中落败了,他选择的又是逃走,和5年前一样。
梁叶问能不能试试时,他不是没有反应过来,他被梁叶所吸引,他们又是联姻的关系,迟早会走到这一步。他放纵自己和梁叶一起下沉,可是当他再次清晰地察觉到梁叶的反应,他又本能地将梁叶推开。
只是因为第一次的经历并不美好?不止,他在害怕着什么。
越想越是丧气,景榷想找覃洲出来喝酒,但覃洲在外地拍戏。漫无目的地开了会儿,景榷来到偶尔去的私人藏酒店,买了两瓶红酒。
许久不住的别墅就像酒店,好在景自秋每周都会安排人打扫。景榷经过花园,打开门,轻声说:“妈妈,我回来住几天。”
这是母亲生活过的地方,朔原市最早的别墅小区,很旧了,犹如被遗忘在时间里的文物。景榷上一次来,还是工作上遇到很不顺的事,偷偷跑来哭了一场。
坐在沙发上,将红酒打开,酒的年份和这栋房子相近,浓郁的香气飘散开来。景榷什么都不想,靠在沙发里一杯接一杯喝着,喝到后来脑子开始不听使唤,嘀嘀咕咕告起状来。
“景自秋是个混蛋,我不想联姻的,我一点都不想结婚,但他非要我联姻。就是那个梁家,妈妈,你知道吧,梁家有三个儿子,有一个还是假的,好狗血……”
“现在和我联姻的那个,其实我很喜欢,他长得好看,5年前就很好看了,现在更好看。他脑子很聪明,朔原大学的高材生,不像你儿子我,只能在国外混个文凭,他还会跳舞哦!”
“但是长得好有个蛋用,他那个……那个技术不行,他把我弄得好痛,他刚才还想弄我……”
景榷声音越来越小,脸也红得像葡萄。可能是觉得和妈妈说这种事太羞耻,他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手臂里。
“我真贱,我居然还想和他试试。”
景榷在沙发上睡着了,半夜手机扣在地毯上嗡嗡震动,他也听不见。醒来时已经是翌日上午10点多,苗助理打电话来拷问谁家好总裁太阳晒屁股了都还不来上工。
“……”
景榷这种工作狂为情所困也只是夜里多喝了点,一想到小山一样的工作,马上冲进浴室,宿醉后不想开车,叫苗助理来接他。
苗助理开车去了他原来的住处,看见梁叶出现在楼下,连忙呼叫景榷,“景总,我看到夫人了,我需要顺道送他去上学吗?”
景榷这才想起自己没给苗助理说地址,“别,你到这里来。”
苗助理拿到新地址,好奇地问:“景总,您和夫人怎么不住在一起呢?”
景榷听到“夫人”太阳穴就跳得难受,正想让苗助理别废话赶紧过来,就听到苗助理说:“不好,夫人好像看到我了!”
“……”
“夫人朝我走来了!景总,我跑吗?”
景榷差点把面霜涂到眼睛里去,“你……”
“梁先生,上午好啊!”苗助理正经的声音传来,景榷屏气凝神。
“你好,景总不在这边。”声音有点远,但听得出是梁叶。
苗助理:“我知道我知道,我正在和景总打电话呢,景总说我开错地方了,我现在正要去接他。”
景榷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梁叶说:“我可以一起吗,正好有些东西想拿给他。”
景榷暗自呐喊:快拒绝啊你个死喵!
苗助理:“当然可以,您是梁先生嘛!”
车门打开的声音传来,景榷心死了。苗助理还跟他汇报:“景总,梁先生也一起来哦!”
景榷发了会儿呆,酒精好像又上头了,不然他脸怎么这么烫?实时路况显示梁叶他们最多还有40分钟就要到达,景榷赶紧换衣服,武装到了头发丝。
车在花园外停下,景榷站在二楼的阳台上,他今天完全是渣男精英扮相,尤其是站在高处俯视的时候,显得格外清冷。梁叶下车,第一眼就是往上看,两人视线相交,谁都没说话。
“景总,您还站在上面干什么?摆造型呢?”苗助理是破坏氛围的一把好手。
也亏得他,景榷没那么尴尬了,整整衣领,拿足架势下楼,坐进后座。梁叶坐的是副驾,他以为梁叶不会换,但梁叶跟着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有苗助理在,景榷一句话都不想说。
梁叶也没有多话,只是在开了一会儿后,握住了景榷的手背。
车到永庭,苗助理的打工魂熊熊燃烧,景榷让他先下车。梁叶说:“昨晚对不起。”
景榷就不想提这茬,“你要给我带什么?”
梁叶说:“没什么。”
景榷扭过脸,“不是你跟苗助理说给我带了东西。”
梁叶坦白道:“那只是个借口。”
景榷服了。你们朔原大学的准研究生,怎么还骗人呢?
朔原大学风评被害。
“景哥,其实我想问你个问题。”梁叶正色道。
景榷差不多猜到了他想问什么,作势要下车,“过阵子再说吧,我要去工作了。”
梁叶拉住他的手臂,“景哥,你要真的急着工作,就不会喝这么多酒。”说着,他靠近景榷,在景榷脖子上嗅了嗅。昨天的吻痕还在,一夜过去,甚至还深了一些,但景榷将它牢牢遮掩起来。
梁叶故意拨了拨景榷的衬衣领口,吻痕又露了出来。
景榷麻了一瞬,警告地瞪着梁叶。车现在是完全密闭的状态,外面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而且停的位置比较隐秘,几乎不会有人过来。景榷被困在了车上,这让他想起昨晚门铃响起之前的情形。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梁叶手指贴着景榷颈侧,认真地看着他,“我只是想知道,景哥,你明明愿意,为什么又突然抗拒?”
因为你不行!景榷无情地在心里说。但这话说出来不止伤梁叶的自尊,还伤他的,所以无论如何他也说不出口。
“我还没有准备好。”僵持片刻,景榷给出一个万能的答案。
梁叶像是有些意外,控制着他的手松开了,他连忙打开车门,又回头,“我这几天不回去,我们之间的事,我要好好想一下,你别再来找我。还有,既然你已经是梁家的人了,还是要学着主动接触。”
梁叶怔怔的,“嗯。”
景榷下车走进大楼时,几次深呼吸,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做出的决定对不对,但至少,他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
回到工作中的景榷很快摆脱个人感情的影响,最近永庭力捧的艺人们都很争气,合作方也没有拖后腿,景榷和各个艺人工作室的负责人见完面,新的剧本、舞台、资源正在一项项落实。
不过永庭近来的喜事倒不是艺人们集体发力,而是景榷在《雪藏》里走红。别说网上,就是永庭的走廊、茶水间,都时不时能听到大家八卦景榷和小叶助理。
梁叶并没有被扒出来是梁家的真少爷,但朔原大学学霸的身份是已经被证实了。这么一个又有颜又有才还会跳舞的学霸,怎么会来给娱乐公司老板当助理?景榷如果长得丑,还能说是学霸因为生活所迫,为钱拉磨。但景榷这长相气质,再加上学霸被爆手握至少三个科研成果。
那只能是因为爱了。
景榷:“。”
苗助理:“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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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老看手机?今天的安排已经结束了,有紧急事务我会提醒您的。”
景榷故作淡定将手机放回去。他和梁叶已经四天没有联系了,虽然是他让梁叶别来找他,但梁叶不在,他并没有更自在,反而像是揣着事,日渐焦躁。动不动就看看有没有新消息,没有,那就刷刷网友们的嗑糖剪辑。
他的浏览记录已经被“霸总和他的小狼狗助理”占领。
好嗑,爱嗑。
《雪藏》又播一期,因为上一期的火爆,节目组演都不演了,正片里剪入了大量景榷和梁叶的互动,也就是他俩那些学男团卖腐的镜头。这下网友更是嗑疯了,小姑一晚上给景榷发来几十张截图,就连梁隽声和梁幸声也嗑起来了。
景榷还是没有看正片,接到梁隽声电话时,以为对方又要来说教,毕竟梁隽声一直不大看得上娱乐圈,可能觉得高岭之花、学术王冠上的钻石——他弟弟——被玷污了吧。
但梁隽声的开心溢于言表,“景榷,你和小叶真配啊!当初是我死脑筋了,他真的很喜欢你。”
景榷反驳的话都到嘴边了,不得不咽回去。梁隽声跟他玩温情的,他一时没招了,而他的沉默被梁隽声理解成了害羞,还跟他说,梁家刚才聚在一起看《雪藏》,小姑也在,每个人都在嘿嘿。
景榷不信,梁幸声嘿得出来?
梁隽声解释:“幸声跟我坦白了,他其实没有很喜欢你。”
梁幸声虽然娇生惯养,但和最受宠的哥哥相比,一直有些危机感,他觉得自己长得不是那么好看,所以热衷化妆,一个男生浓妆艳抹,要不是身份尊贵,少不得被说闲话。
得知可以和景家联姻,梁幸声很期待,他想开始一段新的人生,说不定还能进永庭当明星,靠自己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来。
后来身世揭露,对梁幸声来说更是当头一棒,他觉得他要失去一直以来拥有的一切了,更加想快点结婚,一时糊涂,才求梁隽声帮忙。现在经过和父母长谈,已经想通了,不会再鬼迷心窍,想用婚姻来作为改变的筹码。
梁幸声的心结是解开了,但景榷还没有。他已经和梁叶亲吻过,可梁叶想和他做的事,却没有做到最后。
其实,那不止是梁叶想和他做的,也是他想和梁叶做的。
景榷忙里偷闲,一有空就刷网友们的产出,起初看的只是节目剪辑,很快就没有新的可看了,他的视频倒是很多,但梁叶是个素人,剪来剪去也只有那几段。
景榷继续搜,文字太长不看,图看得津津有味,直到图渐渐变得黄暴,他也没意识到不对劲。
苗助理来监督工作,景榷匆匆收起手机,苗助理走了又看。那是一个黑白短漫,详细画了他和梁叶在无人的后台修建榫卯建筑。
这些画成了缓解景榷焦虑的良药,他和梁叶势必要结婚,只要他跨过5年前的那道坎,他们之间就没有障碍了。他不想告诉梁叶他畏惧的是什么,他比梁叶大3岁,他可以自己适应,自己克服。
就靠这些艳丽的画,这些潮湿的文字。
那天被景榷丢在车上之后,梁叶想了很多,虽然没有再去打搅景榷,但每天他都会远远地看着景榷,他太习惯悄悄遥望景榷了,从18岁那年就这样,23岁的男人重操旧业,更加游刃有余。
景榷说不回家就不回家,住在远离市中心的老别墅小区。别墅的灯总是很晚才关。
景榷沉浸在他与梁叶的限制级故事里,激动又不安地依葫芦画瓢。但这是妈妈的住处,他心虚又愧疚,一次都完成不了。
次日下午没有工作安排,梁叶应该在学校,景榷打算回家试试。果然,门是锁着的,梁叶不在。景榷松了口气,将家里巡视一番,梁叶将他乱扔的衣服都收好了,比他离开时还要整洁。
天黑之前,梁叶应该都不会回来。景榷冲完澡,躺在床上,褪下睡衣,手机上,是那个漫画里最激烈的一段,他闭上眼,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但还是失败了,他想,自己也许需要一点推波助澜的东西。
所幸梁叶现在就住在这里,客房里应该有不少衣物。
景榷悄声打开门,迅速拿走梁叶的T恤,回到自己房间时忘了锁门。
情绪上来时,听觉和视觉都是迟钝的,他没有听见大门打开,也没有看见梁叶推开虚掩的门。
被肖想的人拥住时,感官重新变得敏锐,但一切都晚了,他最荼蘼的一面暴露在梁叶的视野中,他感到梁叶抚摸着他战栗的身体,轻轻说:“景哥,我来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