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善恶到头终有报

作品:《王妃撩完就跑怎么办

    不用深究也能知道,这笑容背后藏着坏心思。


    李景宁被要求每日清楚来此处侍疾,于是再也不能睡到自然醒,不禁满心怨恨。


    萧晏安不看她的脸色,尝一口她端来的水就能体会到。


    “你想咸死我。”


    “王爷身体久久不愈,我也是为了您着想才加大剂量。”李景宁装得是低眉顺眼,萧晏安还想戳破她的心思,屋外响起凌云通传的声音。


    是宋曦月来了。


    “她来做什么?”


    萧晏安也答不上李景宁的问题,略一沉吟便让人进了屋。


    厚重的木门打开又关上。


    宋曦月进到屋内,飞快地冷眼瞥一瞥李景宁,再恭敬地欠身行礼。


    “本王好像说过,一月不想见到你。”


    “王爷恕罪。”宋曦月认错的速度与瞪人一样快,“实在是太过担心王爷身体,所以特意带了些补品来,望您早日痊愈。”


    “你的消息倒挺灵通。”


    萧晏安一脸皮笑肉不笑,比面无表情时更加骇人,连李景宁都不禁捏一把冷汗。


    到头来,他却只是摆摆手开始赶客。


    “成王府什么好东西都有,不劳你事事烦心,都带回去吧。”


    宋曦月一怔,她心急火燎地来,连口气都没匀,自然也不打算走。


    “除了补品,我还带来一个消息,您一定会喜欢。”


    “哦。”萧晏安果真来了兴致似的歪了歪脑袋,“说来听听?”


    “那日在皇后殿中乱嚼舌根子的,已经被我处理好了。”


    “本王可没叫你处置他。”


    “他惊扰了您,挑拨了我俩的关系,当然要受到惩罚。”宋曦月说着,忍不住重新展露了笑颜,“我向您保证,他再也不会乱说话了。”


    谁能保证捂住别人的嘴呢,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毫无乱说话的可能。


    李景宁皱了皱眉头。


    萧晏安也冷着一张脸,旋即快速地接受了眼前现实。


    “宋小姐如此有诚意,本王没有不笑纳的理由,可惜疼痛难安,想是怠慢了宋小姐。”


    “王爷能原谅我已是万幸,何谈怠慢?”宋曦月看上去是真高兴,眸子里的恐惧一扫而空,裙摆都跟着颤动已示欢呼雀跃。


    萧晏安欣慰地点了点头。


    “景宁。”


    嗯?


    这怎么有我的事?


    李景宁诧异神色去看萧晏安,便听见她吩咐道:“你送她出去。”


    “为什么?”李景宁挤眉弄眼地表达不满,抬起头撞上另一张怒气冲冲的脸。


    可惜,眼下没人敢违背萧晏安的意思。


    李景宁没精打采地领着人来到院中,绕过被阳光照得波光粼粼的池塘,穿过林木丛生簌簌作响的小径,来到了垂花门外。


    “宋小姐慢走。”李景宁笑着送客,随后转身就走。


    宋曦月再一次从身后叫住了她,说出的话却是出乎李景宁的意料。


    “你和王爷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景宁?”


    “我跟他好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李景宁无奈回头,只差当场翻出一个白眼。


    “我是想提醒你,别忘了与七殿下的情谊。”宋曦月冷哼一声,毫不掩饰目光中的鄙夷,“这才过了多久,你果然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慎言。”李景宁特意等她说得差不多才阻止,“这才过了多久,就忘了皇后殿里发生什么,小心被王爷听见,也落得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善恶到头终有报,我要是死了你也跑不掉。”


    不是。


    这是宋曦月的台词吗?


    李景宁看着宋曦月格外坚定的眼神,不禁怀疑起原主难道也是朵黑心莲?


    “可我无论如何不想跟你一路,你身上的血腥味好重,再多的香粉都遮不住。”


    “你……”


    “我怎么了,你自己闻不到吗?”


    “行,耍无赖我吵不过你。”宋曦月气得柳眉倒竖,也不忘咬牙切齿地继续放狠话,“但愿你到七夕节,还能说得出话来。”


    七夕节,怎么了吗?


    李景宁望着宋曦月急哄哄离开的背影,琢磨了很久也没能想明白。还是好几天后来萧梦蓁听了她的叙述,才解开了这个谜底。


    “七夕那晚宫里要举行活动,皇亲和一些高官的女眷都要参加。”


    “宴会,也能让她翻出花来?”


    “听说去年她就非要跟我比试,最后长乐扎了自己一针,她才消停。”萧梦蓁说着叹了口气,“本来以为今年又要找我麻烦,现在找上了你,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也就是说,对别人来说是普天同庆,对我们俩压根儿就是个鸿门宴。”


    李景宁低着头若有所思。


    “七夕节的话,萧晏安是不是去不了?”


    “放心吧,没了他还有我呢。”萧梦蓁揽过李景宁的的肩膀,“不过是些小孩子生闷气的把戏,还能真让她给你欺负了。”


    李景宁却不这么觉得。


    经过上次萧晏安的神兵天降,特意避开他能在的场合,肯定是想法子备了大礼。


    可惜,当下的她听不懂也没时间深究,毕竟还有个祖宗等着自己伺候。


    李景宁颓颓然回到房内,发现萧晏安已经睡起了回笼觉。


    阳光翻过窗棂在床前投下深深浅浅的影子,残留的暖光爬上他的脸透出皮肤白皙的底色,配合上呼吸使得五官都变得柔和。


    “王爷?”李景宁试探着轻唤一声,回应她的只有路过的风声。


    真睡着了。


    李景宁停在原地观察了一阵,突然蹑手蹑脚地转身寻去了书柜处。


    整墙面的柜子被切分成许多形状相同的小格子,类目繁多的册子分门别类放入其中。那样一本书,应该归于哪一类呢?


    李景宁一本本翻找着,满怀希望再陷入失望。如此这般重复了不知多少次,头顶上赫然笼罩下一片人影。


    “找什么呢?”萧晏安脸色似笑非笑,摆明了是明知故问。


    李景宁的心虚就这么被浇灭了,语气生硬地板着脸答道:“我的册子,你还没还我。”


    “我不是说过,用完了就会还你。”


    “这都多少天了,王爷该不会是有意拖着我?”


    就像这场病一样。


    萧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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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腹痛腹泻没有表现出其他严重反应,避免解除辣椒后也吃了调理肠胃的药,不至于这么久了还病恹恹的。而那本册子统共没有多少页,便是让她来誊抄,这些日子也该完成了。


    “拖着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许是王爷想要撇开我,私下与宰相府通信。”


    这原本只是个猜想。李景宁随口一说,全凭萧晏安的笑容当场消失,她才知道自己猜对了。


    “看来,你也没打算瞒我。”


    不然怎么会作这么大的反应。


    萧晏安失落的神色很快转回笑颜,饶有兴趣地问她道:“你什么时候猜出来的?”


    “如果需要我帮你传消息,你就应该要我抓紧用功熟悉书里的字词用法,否则时间拖得太久,宰相府也必定起疑。”


    “但字迹不一样。”


    “之前抄的那些经书,还不够王爷临摹吗?”


    “你觉得呢?”萧晏安玩味的笑容再次消失,配合这问话直叫李景宁不明所以。


    “那本王就换个法子问你,上次那封信你用的是谁的字迹?”


    当然是自己的。


    可萧晏安既然这么问了的,必然是知道她与原主字迹不同。


    李景宁心虚地吸了吸鼻子,半个字也不敢答。


    “我也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抄了那么久的经书都没出一点儿错漏。”萧晏安继续说着,从李景宁耳后的架子上抽出一本书扔给她,“你这字儿,比起平日里实在差得远,很难不让人印象深刻。”


    李景宁打开书册,一翻就翻到了夹在其中的纸条,更是一眼就能看出是与七殿下往来的书信。


    “太变态了,这个也能在你手上。”李景宁忍不住吐槽,抬头撞上一张冷若冰霜的脸,于是立即改口。


    “我的意思是,王爷消息灵通令人佩服。”


    “少跟我打马虎眼。”萧晏安阻止了接下去的恭维,“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李景宁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穿越这种事实在很难解释。


    萧晏安只当她不愿讲实话,不耐烦地作出一招以退为进:“你不想说我不逼你,也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顾虑,我俩的合作只能作废了。”


    “为什么?”李景宁自然不乐意,仰着头连珠炮似的为自己争辩,“王爷可是测试完成才同我谈条件的,我爹也认可那封信是我写的,说明字迹根本不影响什么。”


    “就算你可能都不是李景宁?”萧晏安突然的一句话炸得李景宁脑门生疼,她不自觉眼睛都瞪大了几分,还是硬着头皮苦笑着道:“王爷这是哪儿的话,我不是李景宁还能是谁?”


    “这个问题,理应问你自己。”


    李景宁被怼得无话可说,看着萧晏安软硬不吃的模样,不免有些动摇。


    虽说壳子还是那个壳子,瓤子却已经彻底改变了。就算这次找理由搪塞过去,她也不可能一辈子都照着另一个人生活。对方既然起了疑心,早晚会看出其他破绽。


    实话实说,兴许也是一条出路呢?


    “怎么样,想好了吗?”


    李景宁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正对上萧晏安富于玩味的眼神,坚定地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