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相见
作品:《真假?摄政王竟是我仇人!》 大景朝,贞元二年
临近入夏,暑气愈加重,又因着近日疫病卷土重来,百姓轻易不敢出门生怕染上病,京城街道再没有往昔的热闹繁华,家家门户紧闭,异常清冷
然而尚书府内却是十分喧哗,与周遭格格不入
尚书大人猛地从紫檀太师椅上站起来,狠狠地打了面前的女子一巴掌,怒目圆睁说:“你这个孽障!给我滚出谢府,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被打的女子肌肤白皙胜雪,着一身月白色纱衣,虽然年纪尚小仍能看出容颜出众,只有脸上鲜艳的五指印让人异常痛心
谢清鸢望着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只觉得心里阵阵发寒
一个月前,她意外穿越,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威严中不乏慈爱的爹爹,温柔给她擦拭额头汗水的继室薛氏,二人说她因失足掉进了池塘中,睡了整整三天
面对二人无微不至的关怀,谢清鸢信以为真,她以为自己是穿越女的例外,有疼爱她的父亲娘亲
直至昨日,她恢复了原主的记忆,才明白自己竟然被二人骗的团团转,明明是薛氏的女儿谢清然将她推下水,他们夫妇做贼心虚,才会作出慈母慈父的样子
可她向来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一纸诉状悄悄告到了衙署
然而百密必有一失,她太过于低估封建社会下权势的重要性
衙署内的官员自然不敢得罪当朝尚书大人,将诉状又递回了谢家,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谢清鸢抬起头,字字铿锵说:“分明是知县畏惧权势,尚书府令我申冤无门,你们简直是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听见这话,谢云廷抬手又要打去,薛氏赶紧上前拦住,劝道:“老爷,阿鸢年纪还小呢”
谢清鸢眼神微冷:“我在与主君说话,你插什么话!”
薛氏狠狠剜了谢清鸢一眼,面上仍旧是一副慈母模样,苦口婆心道:“我也是你的母亲啊”
谢清鸢不愿意和她拉扯,抬眸看着谢云廷:“既然知县畏于权势,那清鸢就去府尹衙署,去大理寺、都察院,可这样一来,受牵扯的就不止谢清然一人了”
谢清鸢心里知道这位尚书大人最重视谢家的名声以及自己头上的乌纱帽,他一定会让步
果然,谢云廷听到这话面色一凛,他早就知道,他这个女儿自出生起就是跟他作对的,和她早死的娘一样!
谢云廷思虑再三,只能先退一步,打起了苦情牌:“清鸢,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不疼你呢?只是你今日做的事是在给谢家抹黑啊!你娘知道了也会怪你的”
提到顾知漪,谢清鸢稍稍冷静下来,是啊,如果现在与谢家闹个鱼死网破,的确得不偿失,毕竟现在她羽翼未丰,有尚书府嫡长女这个名头,她行事会方便很多很多
这次,的确是她太过于心急了
想到这,谢清鸢眼眶立马蓄满了泪水,放软声音,露出一副小女儿情态说道:“可是爹爹,这明明是妹妹的错!”
谢云廷见谢清鸢不再吵着去衙署,心里松了一口气,毕竟还是小孩子,哄哄就好了:“阿鸢放心,自今日起我就将她禁足,半月之内不能出房门半步,你看可好?”
谢清鸢抬着头不说话,明显是不愿意
谢云廷咬咬牙,“那就禁足一个月,打二十板子”
谢清鸢神色终于有所松动,擦了擦眼泪,指着薛氏说道:“半月之后就是娘亲的祭日,女儿想要夫人替母亲折些纸钱,以表心意”
谢云廷现在只想赶紧哄好谢清鸢,赶忙答应
一旁的薛氏听到女儿被禁足半个月已经急眼了,又听到这个小贱人竟然让她给那个短命鬼亲自折纸钱,焦急开口道:“老爷?妾身……”
“你闭嘴!”,谢云廷怒斥一声,薛氏被吓得不敢说话,只在一旁默默流泪
谢清鸢看见薛氏吃瘪,心里一阵舒爽,可面上仍是一副柔弱模样:“女儿这几日想去南街住几日,离母亲近些,不知爹爹能否答应女儿?”
这下谢云廷迟疑了会,又看着谢清鸢那双和顾知漪神似的眼睛
也不知是不是心虚,开口道:“去吧,也替我看看你母亲”,说罢,转身离开
内堂之中,只剩下了谢清鸢和薛氏二人
薛氏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翻起惊涛骇浪,这个女人,太吓人了,几句话的功夫,就让她女儿被禁足打板子,哄的谢云廷团团转
薛氏往后退,谢清鸢往前走:“母亲怕我做什么?”
薛氏摇摇头,强撑着说道:“谢清鸢,你是不是很高兴啊?把我们母女害到这般境地!我告诉,你别太嚣张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谢清鸢轻笑一声:“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对了,母亲记得折好纸钱哦”
走出谢府的那一刻,谢清鸢感觉到久违的舒心
“步月,砚歌,我们走!”
三人来到了南街,找到母亲留下的一处三进院里,院子里一切都是原先就布置好了的,待一切收拾完毕,天色也黑了下来,三人结伴来到醉仙楼,一是为了填饱肚子,二是为了打探消息
谢清鸢纱遮半面,只显出一双新月眉和清浅的眼眸。进入雅间后,无视店小二诧异的眼神,指名道姓要醉仙楼的招牌—玉泉仙酿。
想她为了不让谢云廷夫妇伤心,装着如大家闺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温顺听话,终究是喂了狗!今日是她的重生之日,要痛快地喝一场
酒过三巡后,谢清鸢看着身边的步月,砚歌,也在思考今后的日子该如何活下去,毕竟尚书府终究是靠不住的,她必须有个谋生的本事
明月高悬,夏日的晚风吹拂着谢清鸢的发梢,给燥热的身体带来几分凉意,隐隐约约听到隔壁在议论些什么
“听说了吗,近日户部又往下拨了不少银子用于疫病”
“想不知道都难,最近疫病又反复起来,京城附近还好些,往下面的县州去,染病的民众更多”
说者无心,一墙之隔的谢清鸢却陷入了深思
自她穿越来就在深闺之中,都知晓本朝疫病横行肆虐的事
据说,一旦染病,就会一直高热,无法下床行走,遑论耕种?
错过了耕种时节,收成锐减,眼下已显现饥荒之象,谢清鸢想起现代史书上所言的永嘉瘟疫,多户绝者,饥疫并行,人民易子而食
幸而当朝君主体恤百姓,轻徭薄赋,设置疫区,发放汤药。广寻天下名医,制出解药者直接封为御医,从此平步青云
想到这儿,谢清鸢脑海中突然有了思路,她可以去研制解药进宫做御医,毕竟这可是她的老本行!
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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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没有先进的医疗水平,一个普通伤寒都能要了人命去,那这个朝代的疫病,会是什么呢?
肺结核?疟疾?天花?还是其他她也不知道的传染病
回到府里后,谢清鸢一头钻进房间里,看着桌上让步月拿来的棉布,针线,无奈地垂下了胳膊。
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从现代拿些口罩啊!在这里她去哪里找无纺布,过滤布?
可是退一万步说,这应该也是有效果的吧?
第二日清晨,天色蒙蒙亮,谢清鸢戴着自制的口罩孤身一人前往官府隔离的疫区
还没有走到那,就闻到了浓浓的石灰味,抬眼望去,官兵正抬着生石灰往路面撒
看到谢清鸢后,善意提醒说:“这位姑娘,前面就是疫区了,赶紧离开这里,小心染上病就不好了”
谢清鸢微笑道:“官爷放心,我是朝廷新派出来巡诊的医师,这是我的行医牌”,说着将昨夜伪造的牌子递了上去
受时代背景的影响,这个朝代的人特别敬重医者
前面的小吏双手接过行医牌后看了一眼,就还了回去,郑重开口:“那就有劳医者了”
谢清鸢与他眼神对视,点了点头
一进疫区,谢清鸢戴着口罩,还是闻到空气中一股浓浓的药味,同时混着艾叶焚烧的烟熏味,周围咳嗽声,呻吟声此起彼伏
狭小的空间里却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
看到这一幕,谢清鸢感觉心脏胀胀的,仿佛被什么硬生生撑开了一般。
“咳咳咳,娘亲~,喝了药就能好了吗?”一个垂髫之年的小女孩,轻声问
只见那戴着头巾,身着素布的娘子泪水夺眶而出,将药碗放到桌子上,背过身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亲了亲孩子的额头:“会好的,我儿一定会好的”
看到这一幕,谢清鸢眼睛微微有些酸涩
她走向前,摸了摸女孩额前的头发问:“这位娘子,能再详细说下你的症状吗?”
那位娘子看了谢清鸢一眼,声音颤抖说道:“起初,只是单单发热,我原以为是普通的伤寒,便想着抓几副药吃一吃,撑过去就好了。可后来我便开始咳嗽,直到攸儿也开始发热,我才意识到出大事了,慌慌忙忙去找医师,就说是染了瘟疫,要赶紧到疫区去”
“都怪我啊!是我害了我的儿!”
那娘子说话间紧紧抱住怀里的孩子,泪水划过她的脸庞,里面有深深的自责和愧疚。
谢清鸢轻声安慰道:“娘子莫要再自责,眼下好好保重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娘子又说:“前年,孩子他爹为除寇死了,就给我留下这一个念想!我儿若是出什么事,我可怎么活下去啊!”
听见这话,谢清鸢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久久无言,安慰的话堵在喉咙出不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从疫区出来后,谢清鸢大致了解了具体的情况,这个疫病发病过程大致可以总结由低烧到高烧咳嗽再到呼吸困难
详细了解过病症后,谢清鸢心里确定了七八分,却也不敢下定结论,于是趁天色尚早,打算去染病民众的住所周围看一看。
刚进入一处幽暗的拐角,谢清鸢觉得太过于安静了,隐隐有一股肃杀之气,刚要回头,一柄寒光闪闪的剑架到了她脖子上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