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相认

作品:《真假?摄政王竟是我仇人!

    一路上紧赶慢赶,还是临近中午,才到达献州


    谢清鸢发现患病的民众住的房屋大都是茅草屋,墙壁经过风雨侵蚀,早已变得斑驳,有的人家甚至没有窗户,屋里光线昏暗


    心中难免生疑:献州民众这种情况,知县身为父母官,难道对此不闻不问?


    街道周遭有湾活水,据当地民众所言,他们皆以此水为生


    然而这湾活水并未进行区域划分,于是就出现了一种现象:上游的小摊用此水杀鸡宰鱼,下游的百姓用此水烧饭浣衣


    百姓排出的水又顺着活水蜿蜒通往远方,谢清鸢沿着那条狭窄的道路,走到尽头发现这湾活水最终通往了另一条河


    她赶忙上前拉住街道小摊上的贩主问:“老板,这条路最终通向的是什么河呀?”


    那贩主倒是个热心肠,顿时给谢清鸢讲解起来:“姑娘是外地来的吧?这条河是姑儿河,数十年来,我们献州百姓的衣食起居用水都是来自这条河,说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也不过分呀!”


    谢清鸢听到这话来了兴趣,问道:“是吗?那不知这条河是何来历啊?”


    “这……”贩主犹犹豫豫,欲说还休


    谢清鸢看出贩主的心思,大手一挥:“这些鱼我全包了”


    贩主顿时两眼冒金光,一边收拾物件,一边解释:“这是我们献州多少年的秘密了,一般人我还真不告诉她,这姑儿河又叫做孟津河,是上上上任的知县大老爷亲自改的名字呢,大老爷调任后,这桩往事也被淡忘了下来,如今知道的人可没几个喽”


    谢清鸢听到贩主的话心里一惊,这岂不是说这些水最后是汇入了孟津河?


    想到这,谢清鸢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个猜测,不过还需要一人证实这个猜想


    经过几番打听,谢清鸢终于找到了县衙,试着敲响了府门。


    那开门下人开口问:“你是何人?敢来知县府打扰大人清修”


    谢清鸢:敢情这知县大人是个喜欢修道的?


    “小女子有一事求见知县大人,还望官爷通融一下”谢清鸢一边笑着说话,一边往那小吏的手里塞了点碎银子


    小吏颠了颠重量笑了笑:“姑娘言重了,只是姑娘来的实在不巧,知县大人现下是真的没有空闲,不过您先进来等着也是可以的”


    小吏将谢清鸢引入一处僻静的小厅等候,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只见一位身着青色圆领右衽,瘦弱异常的中年男人进来。


    谢清鸢一下就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烟熏味,不禁吸了吸鼻子:“民女拜见知县大人”


    那人轻飘飘地瞥了谢清鸢一眼,坐在主位上开口:“不必多礼,你有何要事要见本官呐?”


    谢清鸢见这人如此直接,也不打算藏着掖着:“民女初来献州,人生地不熟,想要讨一份献州城的地图,不知大人能否通融一下?”


    谁知那知县原本古井无波的脸庞在听到这话却带了几分的紧张,开口训斥道:“你这小丫头,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献州图是何等重要,依据本朝的律令,非辖区直属官员不可看本区图!”


    听到这话,谢清鸢脸色一冷,看来今日是没办法顺利拿到献州图了


    知县还以为谢清鸢被吓住了,接着恐吓道:“本官奉劝你还是尽早回去,莫要再生事端”,说完抬步就要离开


    谢清鸢看向了那枚玉戒指,一咬牙拿出那枚玉扳指道:“那不知此物有没有资格?”


    那知县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轻瞟了一眼,刚想开口嘲讽只要他在知县位置上一日,天王老子来了都没有这个资格


    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谢清鸢手上碧绿通透的扳指,哑口无言


    大景朝等级森严,按律只有皇室成员方可用翡翠或金镶玉作修饰


    方才神气十足的知县大人顿时慌了神,跪下行礼道:“是下官的错,不知贵人前来献州,下官这就给贵人取献州图来”,说着赶紧命令手下的人去取图


    谢清鸢看了眼顷刻间两幅面孔的知县,接着问:“我听说献州有一河名为姑儿河?”


    知县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汗答:“回贵人,献州的确有条姑儿河,此河自西向东打通献州,附近商贾云集,是献州的要脉”


    听到这话,谢清鸢步步紧逼:“那知县大人可知姑儿河是从何时开始流经献州的?”


    知县连忙开口解释:“这……,下官也是近年刚刚调任献州,下官着实不知”


    谢清鸢看了看知县慌张的模样不似作假,或许他是真的不知。


    书房里,谢清鸢看着献州图陷入了沉思,综合目前她对这个朝代以及孟津河的了解,上到王公贵族,下至数以万计的百姓大都是用此河的水


    如果此水被污染,谢清鸢简直不敢想象后果


    步月进来见谢清鸢一脸严肃,担忧地问:“小姐,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谢清鸢心里想道:这哪是出事了,这是天塌了!


    “步月,今日我去献州瞧了瞧,发现孟津河竟然直通献州,与《水策》所说截然不同”


    步月被谢清鸢的话下了一跳:“小姐,这可非同小可啊,您真的看清楚了吗?”


    “这还能假不成”,谢清鸢指了指献州图,“献州位于京畿西北,是疫病初始发现的地方,又因为地势高,排出的水统统汇入了孟津河,孟津下游的百姓再次饮用这些污水,或许这就是导致疫病兴起的原因”


    谢清鸢想了想,觉得不太严谨又补充道:“不过,仅仅因献州百姓排出的水不应该造成如此大规模的疫病,或许献州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听完这些话,步月直接呆在了原地,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啊?”


    她拍了拍步月的肩膀,“现在我们已经大概知道疫病兴起的原因,接下来就是对症下药”


    第二日,谢清鸢戴上口罩,走进疫区,慢慢地扶住一位老者,轻声问:“今日感觉如何?有没有好一些?”


    “我这把老骨头,喝再多的药不过是白白浪费罢了”


    谢清鸢刚想劝导,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争吵声


    “医师在哪里!给我出来!我喝了那么久的药,为什么没有一点点的效果,你们这群受万民所养的废物!你们对得起百姓吗?!”


    谢清鸢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叫骂声无奈地叹了口气,刚想要离这个是非之地远些


    那男人似乎是看到了谢清鸢戴着口罩,直直地朝谢清鸢走去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那人暴躁地声音从身后传来


    谢清鸢的脚步一顿,干脆利落地扭过头道:“这位患众,您有什么事情吗?”


    见谢清鸢如此不卑不亢,那男人顿时怒上心头:“老子当然有事情了!我为什么喝了这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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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一直不好!?依我看朝廷拨的银子都让你们这群黑心肝的给私吞了!”


    谢清鸢耐心解释:“疫病的治疗需要一个过程,它—”


    话被无情地打断:“别跟老子扯这些!你只告诉我什么时候能好!”


    “这……”


    见谢清鸢支支吾吾,那人竟动手推搡谢清鸢,附近的患众能动弹的人赶紧上来分开两人


    眼见得两人被拉开,那男人越来越起劲,破口大骂:“皇帝也是个眼瞎心盲的,选了你们这群庸医!废物!”


    谢清鸢不愿意与他白扯,整了整衣衫刚想走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摄政王来了!”


    谢清鸢抬眸望去,只见最前头那人玉冠束发,穿着暗色缂金丝长袍,面庞棱角分明,双眸狭长威严沉稳,脸色阴沉似冰,脚步稳健向这边赶来


    是他?昨日救的那人竟然是——摄政王!当朝皇帝的亲侄子!


    听说前朝皇帝在位时昏庸无能,民不聊生以致饿殍遍野,后来镇国公次子起兵包围皇城,前朝皇帝不得不退位


    只可惜的是镇国公的长子,也就是皇帝的亲哥哥在攻打幽都时离世,只留下一个血脉,从小就养在皇帝膝下,束发之年封王,弱冠直接亲封摄政王,滔天的恩宠,简直比亲儿子都亲几分


    民间甚有传言,皇帝百年之后,会将皇位传给这位侄子,而不是诸位皇子


    谢清鸢久久不能回神,试问一不小心把国家二把手救了怎么办?而且她的态度还那么不好


    江璟来到刚才破口大骂的男人身旁,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声音极淡:“是你在辱骂皇上?”


    刚才趾高气昂的男人连忙跪下:“王爷饶命,草民怎敢辱骂陛下啊!都是这个医师出言无状,我替王爷教训一二罢了”


    江璟轻嗤一声,冷声开口:“本王怎么不知疫区如今已经是归你管辖了?”


    “草民不敢”,那人身体发抖,声音颤颤巍巍


    江璟看了看谢清鸢,又瞧了眼那男人,不耐地挥挥手


    “拿下”


    身后的官兵立即上前拖走了男人


    待到人群散去,江璟看着眼前遮的只剩一双眼睛的女子,“你是朝廷新派出的大夫?”


    “正是民女”


    听到这个声音,江璟眼眸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微抿,指着身边人说道:“这是本王府内的长史名唤言书,疫区有任何事直接吩咐他即可”


    谢清鸢见他没有认出自己,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转身离去


    却没有看到江璟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移开眼睛,最后轻笑一声,“原来是她”


    谢清鸢回到府里后,见一个小丫头脚步匆匆地拿着什么东西,“站住,你手里拿的什么?”


    小丫头赶忙跑过去:“是馒头,小姐你看”,说着撑开布袋


    谢清鸢抬眼望去,果然,天气太热,馒头放不了多久,都发霉了


    看着上面一层毛茸茸的青绿色毛毛,谢清鸢想起她上学时,老师让她们提取青霉的实验


    等等!!青霉?青霉素!


    谢清鸢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对啊!她怎么忘了,还有青霉素这个救世主啊


    如果是肺结核,有效的抗结核药物如异烟肼和利福平,它们无法直接从天然植物与微生物中提取,但如果是肺炎的话,青霉素倒还可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