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真相

作品:《真假?摄政王竟是我仇人!

    谢清鸢回头一看,竟然是江璟?他怎么会来这儿?


    “臣拜见王爷,不知王爷尊驾敝府,还请王爷宽恕”,谢云廷急忙起身行礼


    江璟看了他一眼,“起来吧,今日原是本王思虑不周,未曾告知大人”


    此话一出,谢云廷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江璟说:“本王今日是为了谢姑娘而来”


    薛氏在一旁瞪大了双眼,为了谢清鸢这个死丫头?


    “前几日,本王身体偶感风寒,多亏服了恩济堂所开的汤药才好转,只是今日前去时,却说店主来了尚书府,于是本王只好亲自来请了”


    谢云廷听到江璟的话,眸子里透出一抹算计:“王爷严重了,能够为王爷诊病是小女的福气,清鸢啊,快和王爷回去吧”


    一旁的薛氏顿时有些着急,如果今日真的让谢清鸢走了,岂不是真的要她的女儿嫁给那个草包!


    江璟轻笑一声,“人本王当然是要带走的,只是不知方才谢大人要让令爱嫁给谁啊?”


    谢云廷一怔,他心里实在是没底方才这位摄政王究竟听到了多少对话


    一旁的薛氏急忙辩解道:“阿鸢早已过了及笄之年,京城中的勋贵人家明面上不说,实际上心里都是不愿的,所以妾身才为阿鸢选了昭勇大将军的嫡子秦拙,也是门当户对”


    言书站在一旁,听到这话瞠目结舌,这位薛夫人还真是脸皮厚啊,这是要把谢大夫往火坑里推啊


    江璟轻飘飘看一了眼谢云廷,语气明显冷了下来:“这也是大人的意思?”


    谢云廷到底混迹官场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听出江璟的不悦,连忙解释道:“我们也只是给清鸢相看一下,成婚与否还是看她自己的意愿”


    江璟朝言书使了个眼色,言书上前将地下的聘书捡起来,双手递给他


    “聘书都下了,还只是相看?大人是觉得本王眼盲心瞎了不成?”,江璟训斥道


    谢云廷赶紧跪下颤颤巍巍地开口:“臣不敢,臣这就去将聘礼退掉!”


    江璟脸色缓和几分,语气里带了几分轻佻:“不必,谢家又不是只有一位女儿”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王爷这话与方才大小姐的建议如出一辙,看来今天这二小姐是必须要嫁了


    薛氏声泪俱下:“王爷,清然年纪还小,更何况……”


    江璟看都没看她一眼,刚想带谢清鸢离开


    谢清然突然走进来,朝薛氏跑去:“娘,你怎么了?不是说给谢清鸢议婚吗?”


    薛氏赶紧捂住谢清然的嘴巴,示意她闭嘴


    谢云廷缓了缓,看向谢清然:“这几日好好学学规矩,十五那日上花轿”


    谢清然脸上闪过惊愕,再到欣喜,带了些小女儿的娇羞:“爹,您原先不是说还要再等些时日才能确定下来吗?”


    薛氏看着一旁毫不知情的女儿,心里万分懊悔,她为什么要去招惹谢清鸢这个灾星啊!


    “不是,是嫁给昭勇将军之子秦拙”,谢云廷一语打破她的美好幻想


    谢清然猛地站起身,“什么?爹,娘,你们不是承诺过会让我嫁给摄政王做王妃的吗?更何况,秦拙就是个花花公子,你们怎么能把我往火坑里推呢?!”


    谢云廷听到谢清然如此自大狂悖的言论,狠狠打了她一巴掌,“混账,我与你母亲何时说过要将你嫁与王爷了?”


    薛氏赶紧上来把谢清然拉到一边,哭得梨花带雨:“老爷,清然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谢云廷觉得掌心直发抖,可他顾不上了,得罪了摄政王,他的仕途就完了,他还没有入内阁,还没有成为首辅,他不能停下


    想到这,谢云廷看了眼江璟,“王爷放心,臣一定会准时送女出嫁”


    江璟不置可否,只伸手将在一旁看戏的谢清鸢拉走了


    言书嘴里叼着根草坐在外面和言烬驾车,内心腹诽王爷根本没有告诉他们要去哪!这都快绕京城一圈了!


    马车里,谢清鸢和江璟两人相视无言,气氛一时十分尴尬


    谢清鸢率先开口:“王爷是怎么知道我在尚书府的?我的身边有王爷的人?”


    济恩堂是母亲留给她的不假,可她从宫里回来就没过去,那里面的人如何能知道她去尚书府了


    江璟挑了挑眉,戏谑道:“是又如何?”


    谢清鸢被他的坦诚堵住,一时哑口无言


    江璟正了正神色,“顾家的事有些许眉目了,谢大夫想不想知道?”


    谢清鸢眨了眨眼睛,眼神中满是急迫与欣喜:“当然想知道”


    毕竟她当初愿意进宫,一则是因为自己知道谢家靠不住,她迫切需要一个身份,能够保护她不被这封建世道生吞了,二则就是利用江璟滔天的身份与权势,帮她查明白当年顾家一案


    江璟看着面前生机勃勃的女子,眼神里带了几分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


    “言书,回王府”,江璟沉声命令道


    谢清鸢:……,这位主是在这等着她呢?


    到了王府,二人并肩进了府门


    言书看着前面的王爷,将手倚在言烬肩膀上:“啧啧啧,有情况!”


    言烬被他的话弄的云里雾里,言书拍了拍言烬,眼神慈祥:“唉,等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书房里,江璟将手里的东西递到谢清鸢手里:“据探子来报,当年二位将军的亲兵之中有二人尚存于世,本王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


    谢清鸢手里拿着薄薄的两张纸,心里却沉重万分


    原主母亲最后因为此事郁郁而终,如今,真相就要出来了吗?


    可若是真相就是史官所载的那样,她又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言书进来通传道:“王爷,人来了”


    江璟看了眼谢清鸢,示意她不用走,“传他进来”


    约莫一会,一位身着常服,神色却是十分憔悴的中年男子进来


    “臣参见王爷”


    谢清鸢站在一旁给江璟研磨,听到声音抬眼望去


    他就是当年舅舅幸存的亲兵之一,吴勋


    “大人起来吧,本王今日来是有事找你”


    吴勋眼角跳了跳,一时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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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这位王爷的心思


    “王爷请说,臣知无不言”


    江璟也不打算和他绕弯子,“大人可还记得当年漠北之战?”


    吴勋默默叹了口气,挺拔的脊梁弯了下去,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一天终归还是来了


    他哑声开口:“臣记得”


    江璟心下了然,吴勋到底还是心存几分良知


    “臣当年是护国左将军的亲卫,漠北一战战败后,臣改名换姓,苟且偷生,辜负了左将军厚望”


    听到这话,谢清鸢磨墨的手快了几分,江璟看出她的心思


    “本王今日不是与大人回忆过往的,本王且问你,当年漠北之战我军起初如势破竹,捷报频传,为何到后面却全面崩盘,我军惨败,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勋赶忙跪下,眼神看向了谢清鸢


    江璟看出他眼里的犹豫,“这是本王的心腹,大人直说无妨”


    吴勋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因为朝廷所拨军备匮乏,实在是无法支撑军中将士,出征时整整数十万大军,在那个冬夜活生生冻死的有上千之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江璟将手里的折子重重摔到地上,怒喝道:“一派胡言,朝廷当年向漠北拨放军饷占当时财政支出的首位,何谈不够?”


    吴勋露出一抹苦笑:“那是朝廷名义上发放的,可经过底下层层官员的手后,实际上留给将士的能有多少?”


    江璟一时无话


    谢清鸢停下手里的动作,站到他身边:“若是因为军备,也可先退回城内,从长再议,为何最后会死那么多人?”


    吴勋看了眼谢清鸢,静默良久,最后开口:“当初二位将军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千算万算,未曾想到军中出了奸细,将我军撤退路线透露给了漠北,他们左右夹击,最终左将军战死,我军大败”


    谢清鸢不敢再去听接下来的话,她的心像是被扯开了一般痛


    江璟抬起头问道:“那你后来知道奸细是谁吗?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臣不知奸细是何人,当年臣深受重伤,是右将军将臣从尸体堆中背出来的,若不是念右将军所托,臣早就自裁去地下跟随将军”


    谢清鸢拼尽全力将眼泪收回去,哽咽道:“右将军当年托付了你什么?”


    吴勋死死盯着谢清鸢那张脸,“右将军说他的长姐要生了,他终于要当小舅舅了,可他看不到了,要我活着回去替他见上一面”


    那一刻,谢清鸢背过身,眼泪夺眶而出。


    江璟沉声开口,“罢了,你先回去吧”


    吴勋起身,深深看了眼转过去的背影,强压下心里的激动


    太像了!这位女子和二位将军太像了,说是亲生女儿都不为过


    可当年左将军刚刚娶妻,右将军尚未成婚,又怎会有孩子呢?


    吴勋走后,江璟起身,看着眼前双眼通红的女子


    她哭了


    是他操之过急,思虑不周了


    江璟温声开口:“别哭”,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对


    “不哭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