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作品:《海棠微梦》 屋子外食客来来往往,吵闹声不绝。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在药铺帮忙。”李宜安介绍道。那次她跟着魏文野到酒肆去后,便问他要不要来药铺帮忙,魏文野想也没想立马同意了。
之后这些日子也一直在帮着李宜安做事。
听了李宜安的话,苏清苓不自觉地又瞥了一眼身后的男子,他神色未变,但看起来有些,桀骜不驯,没有想到看上去冷冷清清的李宜安会找这样一个人帮忙。
“原来是这样啊。”苏清苓笑着,“那你们先忙,我们先走啦。”
说着又跟李芙挥了挥手。
全程李星河没怎么说话,即使看见魏文野也没有什么变化,跟着苏清苓离开。
到了门口,街道熙熙攘攘,人群攒动。
“平儿,你先回府吧,”苏清苓跟平儿交代,“我们去一会就回去,要是我爹问起来,你就说我们去买东西去了。”
“好的,小姐。”平儿答应完看着苏清苓和李星河上了马车,才转身。
正好碰见耿敖也来了。
“你怎么来了?”平儿问。
“大人叫我来看看,小姐为何还没回去。”
“哦,她同李公子去赏花去了。”
平儿说完转身就要走,耿敖赶紧跟了上去。
城外北郊。
按照他们说的进去,果然有一片围起来的桃林,门口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芳菲里。
四月末,虽耽搁了几日,也算踩着尾巴赶到了。
两人走进去,院子里有一个老头,穿着粗布淡衣半躺在竹椅上。
听见动静缓缓起身,声音很苍老,带着岁月打磨的痕迹,“来观赏桃花的吧?”
“对,听闻这里种了十里桃林,就想过来看看。”苏清苓和李星河一前一后,站在老人跟前。
老头抬头看了两人一眼,说:“都快要谢了,你们要是想去就去吧。”
“多谢。”苏清苓和李星河一齐出声。
进入后院,这里处于半山,温度湿润低沉。
放眼看去,粉绿相间。大片的桃花花瓣坠落在泥土里,枝头摇摇欲坠着飘零的花瓣,绿叶生在其间,生出几分生气。
“有点可惜,这桃花正盛的时候应该更好看。”苏清苓惋惜道。
“没事,我们明年还可以来。”李星河安慰道。
今年花谢了,明年还会开的。
不过是需要等上一些时间,李星河习惯等待,一年,五年,十年,只要最后能够实现就行。
“一年太久了......”苏清苓转身同李星河出去。
一间简陋的茅草屋,勉强遮盖风雨。
“老爷爷,您这的桃林是什么时候种的呀?”苏清苓走过去。
“有些年头了。”老人似乎在回忆一般,叹了口气,倒了杯酒。
以往,苏清苓只待在城内,父亲几乎不让她出府。
竟然不知道北郊还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地方。
“姑娘要不要来一些这桃花酿,自家酿的。”老头一脸慈祥。
这桃花酿确实很香,刚出来时候苏清苓就闻见了。
“可以呀,需要多少钱,”苏清苓眼睛都亮了,“我拿一些吧。”
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去看李星河。他还是一脸平静,眉骨清奇,见苏清苓在看自己,眼眸生出一丝柔情。
苏清苓还在想,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一个酒鬼,有损自己少女形象。
在见到李星河眼角的笑时,瞬间放下心来。
老头看着两人,“我看我们也算有缘分,要是喜欢就送你们一些。”
离开芳菲里时,苏清苓手上多了三壶桃花酒。
“夫君,待会回去你可不要跟我爹说,”苏清苓眉飞色舞,笑着,“要是他发现了又指不定怎么说我。”
“好。”李星河说着从她手里将酒拿了过来。
“虽然没有看到盛开的桃花,但却收获了这些酒,”苏清苓跟在李星河身边说,
“我们还挺幸运的。”
-
醉苓楼。
见苏清苓和李星河走后,李芙叫人备了一些饭食。几人就在这里用了晚膳。
对于魏文野,李芙见过了。
上次去药铺的时候,李宜安不在。店里就只有魏文野一人,穿着朴素的衣物,全神贯注地在药柜子边整理。
见有来人,魏文野起身,连忙招呼道:“你好,请问你是找李大夫的吗?她有事出去了。”
长得一幅人样,说起话来也算礼貌。
“对。我就在这儿等她。”
等李宜安回来,才解释道这是她新招的来帮忙的,魏文野也知道了眼前的女人是李宜安的母亲。
李芙倒也没有多说什么,自己对李宜安有愧。来浣西这段日子也在尽量弥补她。
倘若李宜安有心悦之人,她也不会阻拦。
观察几日后,发现魏文野人不错。会主动帮忙,什么重活累活全都包揽了。有时候,会贴心地帮她忘了收拾的残渣打扫干净。
饭吃了快完了。
“说说吧,是怎么回事?”李芙问道。
前两天,李宜安出外诊。
在城外袁庄,一个中年男子高热、头痛、乏力等症状,时有呕吐。初步看只是一个风寒,李宜安便开了几副中药,本以为好转。
五日后,那位男子的娘子就又过来,说效果不见好,反而严重了。
李宜安便又去看了,出现了皮疹,大片红色斑疹,里面带着清夜。
按照普通的法子,李宜安又用了一些药物,内服外敷都做了,也不见什么成效。
斑疹化脓,斑疹集中在四肢密集。
像是得了什么毒病。
药书翻遍了,也找不到一例相似症状,想到母亲会些毒术,这才找来。
听完李宜安的描述,初步判断应该是染了毒气病。
具体情况还要去袁庄看看。
“知道了,明日一早我便和你一块去看看。”
魏文野又跟着李宜安回到药铺。
路上只有窗内透出的微火,凉风轻轻地吹着,酒肆门前的旗子飘起。
魏文野不禁好奇,“你母亲和苏家关系这么好?”
“你说清苓吗?她是我母亲收的徒弟,要不是因为苏家,我母亲也做不成醉苓楼这样大的生意。”李宜安想到,小时候她见过苏常光,经常来母亲经营的药铺。
后来,在苏家的帮助下,李芙成功转行,做起了酒楼生意。
“原来这样啊。”魏文野当初特意换了嗓音,又带着面具,苏清苓因该认不出自己。
“怎么关心这个。”
“没有,就是问问。”
-
回到苏府。
罕见的没发现苏常光,走进去后,苏清苓让李星河将桃花酒先拿回房间。
自己去找母亲。
“母亲。”走进房间,苏清苓拿着刚回来路上买的云片糕,这是母亲最喜欢吃的。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让厨房给你们热一些饭菜。”李冬见状,接过云片糕的袋子,放在桌上。
母亲斑白的头发,看得苏清苓眼睛有些酸涩。
好像这些年,母亲被岁月打磨得厉害,疲惫的脸上皱纹横生。
“不用啦,我待会叫平儿热就好,”苏清苓又问道,“爹今日没回来吗?”
从刚入府就没看见父亲,放在平时免不了说一顿的。
自从她成亲以来,苏常光对她依旧管束很严,连带着李星河都要被说上一顿。
“他下午回来一趟后就南下去了江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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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一批货。”李冬身为女子,也不太关心生意往来上的事情。
“好哦。”苏清苓说完又陪着母亲聊了一会。
入夜,天色暗淡。
庭中的水池里的飘散着一些散落的花瓣,很多话都谢了。苏清苓想应该再种一些别的,一年四季,苏清苓都希望院子里有花开着。
“夫君。”苏清苓推门进去,看见李星河正在窗边的案桌那,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整个人笼罩在昏黄的烛光中,清瘦却不像第一次见他那般羸瘦。
侧脸线条流畅,不显情感时有些禁欲感,往下手指骨节细长有力,很好用。
听见苏清苓的呼喊,起身过来,自然抱着她,“给你剥了些核仁,要吃吗?”
“不,我先去洗沐。”
今日去城外,裙摆沾染了些泥土,她不习惯身上有不干净的地方。
拿上衣物去了隔间。
洗完出来,李星河还在那写。
苏清苓走了过去,趴在他肩头,“这是什么啊?”
纸上密密麻麻记录着什么,但李星河的字真的很好看,清秀而苍劲。不像自己,父亲叫自己抄个书,字只是勉强认得。
连慕容锦都说自己的字很丑。
“这是翰林院一本残卷上的文字,最近在收录这些。”李星河放下笔,温柔地回答。
“你的字真好看,什么时候也教我练练。”苏清苓双手勾住他,在他耳边说。
“可以,你看什么时候想学。”李星河有点脖子有些痒,去拉苏清苓的手,少女顺势坐进李星河怀里。
“要喝点桃花酿吗?”苏清苓睁着琥珀色的眼眸,嘴角噙着一丝笑,搂着李星河问。
“可以。”
只要苏清苓想,无论说什么,李星河都是答应。
好像从来没有一次拒绝。
从窗边来到床前,两人都换了衣服。
屋里早就点好了熏香,是苏清苓喜欢的白檀。淡雅的木质香气,不像浓郁香,清幽柔和的弥漫在空气中。
苏清苓拿起两个被子,分别放在自己和李星河两边。
接着打开酒瓶的木塞,淡淡的桃花香气,发酵的酒香溢了出来。
她给李星河倒完,又给自己倒满。
香甜醇厚,入口顺滑,没有强烈的辛辣感,喝完苏清苓不自觉舔了舔沾染酒渍的嘴唇。
李星河看着她的样子,眸子里全是笑意温柔,跟着喝了几杯后,见苏清苓还要倒,“少喝点,醉了明日起来头疼。”
“我没那么容易醉,”苏清苓说话的时候眉眼弯弯的,侵染了些酒气,眸光潋滟,唇色艳丽绯红,凑过去在李星河耳边轻声说,“今晚你想要和我......”
最后那两个字很小声,落在李星河耳朵却很清晰。
“怕你还没好。”李星河眼里也跟着染上了些情,欲,漆黑的眼眸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早好了。”
苏清苓退开,嘀咕道,像是有些不满。
这几日,他们都最多只是亲亲,没有做其他的。
见苏清苓这般可爱模样,李星河猛地搂过来,掐着她柔软的纤细的腰,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今日你可不要喊。”
说完,一把抱起苏清苓往床上走。
掀开连珠帘子,像是在放置一个珍贵的宝物。
见苏清苓躺好,脱掉外衣跟着上去。
熟悉的馨香传入鼻间,俯身吻下去。
怀里的少女自觉伸出纤细的手臂,攀上李星河,将他往更深处带。
这老人家酿的桃花酒真的很香甜,唇齿之间,全是酒的香气。
他们亲了又亲。
清淡的白檀香,参杂着欢.好的气息变得浓郁,在空气中持久的留存。
一直到后半夜,气息才消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