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夺她

    江庭雪一离开银苑楼,巫银杉一把推开了圆娘,他起身看俞桥还在和扈娘玩,冷声道,“别玩了,人都走了。”


    “走,就走了。”俞桥并不在意,还在快活,巫银杉简直气笑,“我已说了头回见面,不可这般突兀行事,你非说江庭雪定是个好色之人,非要一见面就给他安排这一出,瞧,人家果真没瞧上咱们。”


    “你懂什么!”俞桥喘着气道,“朱城哪个世家子弟,不贪图享乐?不比咱们这玩得疯?他就是装,头一回见面,放不开,你等着吧,等后头他跟咱们玩得好了,指不定他一夜御三!”


    眼见巫银杉自觉今日自己当了丑角,脸色难看得很,俞桥忙又安抚道,“江庭雪若真是个有用的,会二十了还不入仕途?你别担心了。”


    “行行行。”巫银杉说不过俞桥,起身就要走,“我可回了,你什么也没打听出来,等伯父问起话,你自己想着法答吧。”


    “哎,别。”俞桥听到这儿急了,把扈娘也推开,让二人退下。


    见二人离开,巫银杉才开口道,“伯父听谁说,这江庭雪此次来平隍县,是为了查咱们的?朝里有哪位大人递信来了?”


    “我爹没和我说这一茬,只道要我尽心拉拢江二。”俞桥拿起杯茶咽一口,“计相在朝中和罗相不是关系挺好的?不知为何我父亲这么紧张江二到来。”


    大沅国的宰相是罗约,很得当今官家看重,而计相永安侯,江容瀚,一向与罗约没有过节,这江庭雪来平隍县玩,说不定就是为着避暑,俞桥想不明白,自个的爹,为何如临大敌。


    巫银杉听到俞桥这话,也松了口气,“若不是就好,谁叫你我各家内里担着的事,不算少,我可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俞巧不以为意,“江庭雪就是个不入仕途的纨绔子弟,来的若是他大哥,江跃然,那还让人担心些,来的是他,怕什么?”


    巫银杉想了想,觉得也是,江庭雪的大哥江跃然,在户部任职,若是江跃然来,或许还要让人担心,是不是朝廷要来查账了。


    如今只是江庭雪来而已,何必自个吓自个,没准真是公子哥来游山玩水呢?


    巫银杉又同俞桥聊了一会,商量好下一次,以什么由头邀请江庭雪出门,之后各自回家复命。


    江庭雪今日回到家后,夜里,他坐在灯下,慢腾腾翻看着俞家与巫家的地形图,周管事站在他身侧伺候着,边给江庭雪倒茶水,边不满道,


    “这俞知县家的公子,怎是这般的人,将我家郎君约出去,竟这般轻浮放浪。”


    江庭雪看着地图平静道,“他是以为,朱城里的郎君,该和他们一样,甚至更加沉浸淫逸才是。”


    “他可真是粗鄙寡闻。”周管事不禁鄙夷起俞桥,“他该不会还以为,如此这般能显露真性情,让郎君愿意同他玩吧?”


    “谁知道呢。”江庭雪打开另一张地图,“他不知世家子弟,其实家规森严,诗礼传家,只以为权贵之地,人人都贪声逐色...”


    江庭雪话音刚落,屋外忽响起一道极轻的声响,周管事忙去开门,纳言跟进了屋。


    “回郎君,昨日夜里,我与陈蝴将俞府、巫府二家地形都探了,并未找到他们两家与罗约往来的密信。”


    一进屋,纳言便单膝跪在地上,向江庭雪复命。


    “不过,属下在俞府地窖里,发现里面一角,堆落了不少奇怪的石头,属下拿了一块,给郎君瞧瞧。”


    纳言说到这,从怀中拿出一方巴掌大的黄色石头,呈给江庭雪。


    江庭雪接过,拿在手中把玩,口中却冷笑起来,“田黄石,这俞府,果真是富贵呀。”


    “‘一两田黄十两金’,单是这么一块,就不知价值几何,这俞知县小小一个八品官,竟能有这般富贵的家底,真令人不敢小觑啊...”


    江庭雪把这田黄石丢给周管事,看着纳言又问,“没打草惊蛇?”


    纳言摇头道,“未曾惊动他们。”


    江庭雪这才端起一侧茶杯,掀开杯盖,低头吹了吹,“俞家还能放心地把这些石头丢在地窖里,可见他们虽有疑心,到底没真当回事。”


    “你便慢慢去探查,不着急,咱们才刚来这儿。”


    江容瀚给江庭雪的期限还有很多,只是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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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密信而已,应该不算太难。


    江庭雪喝着茶,想到今日巫银杉还敢对他说起茶园,不禁再冷笑起来,对纳言又道,“还有这平隍县的茶叶,也去查一下。”


    “平隍县的茶叶又怎的?”周管事就站在一旁服侍着江庭雪,听到自家郎君说起这话,他忍不住好奇起来。


    江庭雪对着周管事举了举手中的茶盏,道,“这平隍县的茶,可不简单。”


    “平隍县的漕运船,每回运送茶叶,报的量是一船三万斤,可实际到货,却是一万二斤,周叔,你说,这剩下的茶叶,去了哪?”


    “这...“周管事猜测,“罗相私下拿去卖了?”


    江庭雪睨周管事一眼,慢悠悠喝下一口茶,”嗯,他拿去卖了。“


    江庭雪这语气一听就不可能,周管事笑起来,江庭雪却话锋一转,又吩咐着纳言,“平隍县漕运船的事,你也去探查看看,看这缺失的茶叶,都去了哪。”


    原来江庭雪也不知道里头的猫腻,周管事再次讪笑起来,而纳言领了命,立时离开屋子。


    纳言一走,江庭雪继续同周管事闲聊着,“罗约要的是现银,要这么多茶叶做什么,他只要巧立名目,让底下的人大肆收刮民脂,便够他罗家堆金积玉的。”


    “这倒是。”周管事道,“我只知这些年,大沅茶叶莫名有了‘茶引’一制,商人要做这茶行当,可得高价购买‘茶引’,才可做此买卖。“


    想到如今各地方上,都推行的此策,让茶叶价格一夜之间,水涨船高,周管事摇头叹道,“可见罗相刮走了多少脂膏,饱了自个如何肥厚的私囊!”


    “罗约…?”江庭雪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周管事,“你真以为是罗约自个吞了这些财?若没有那位的授意,给他十个胆,你猜他敢这么做吗?”


    周管事讪讪一笑,可不敢和自家郎君聊那一位。


    他举起手中的田黄石感慨,“一位罗相,便能养活四方官员,如此了得,不知这些个官员,又曾帮罗相做了多少秘事呢?”


    “这就要看纳言此次,能翻出些什么了。”江庭雪最后身子往后一靠,懒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