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若不说出去,我……我可以尽量答应你的要求。”


    程皎皎咬着下唇,杏眸中带着几分决然,袖中的玉手却早已经攥紧握拳。


    因为,她拿捏不住跟前的这个谢万疆,毕竟他不像正人君子那般有信誉可言。


    谁知道他会不会为了一己私欲毁了她——甚至整个程府?


    谢万疆的黑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自然没有错过她眼中可能隐藏的想法,特别是他看到她一闪而过的紧张,他似乎……真的发现了一点“秘密”。


    他故作无辜的眨眨眼,那张俊秀的脸孔压下,弯着唇道:“当真吗?宋瑾之知道你可以为他付出这一切吗?”


    “你这样子做,你的姐姐他们知道吗?”


    程皎皎的身体瞬间僵硬住,瞳孔紧缩后快速扩张,他果然知道她和宋瑾之的事情,她不自觉地艰难咽下一口唾沫,哑着声音开口:


    “那你到底想什么样?”


    这句话一出,谢万疆就知道他猜对了,程皎皎果然是对宋瑾之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想法,而且还是瞒着所有人的。


    可谁不好——偏偏是那个该死的宋瑾之。


    他的黑眸沉下,阴郁着三分不悦,冷眼站起来,道:“我想什么样?你能够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程皎皎自动将他变成了她,下意识的咬紧了下唇,眼眸微微垂下,沉默良久后,道:“只要你开口,我就能做到。”


    “呵!”


    谢万疆发出了一声令人发怵的冷笑声,慢条斯理地走到她的跟前,带着上位者才有的运筹帷幄,轻笑道:“那好啊,我想要你的所有,包括你可以为他付出所有的心。”


    这句话让程皎皎浑身一颤,瞳孔猛地一震,有些惊悚的后退,甚至生出了想要逃离的想法。


    他竟敢——


    谢万疆将她的一切都收在眼底,更别提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态,这次他的脸上没有之前的纨绔模样,而是被平静冷酷给替代,嘴角弯着的笑容带着悠哉的笃定。


    “怎么?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我不会强求你。”


    程皎皎听着看似是在给她选择的权利,实际上是在将她往墙角里逼迫的话,拳头不自觉的攥紧,沉默的垂下眼帘。


    就在谢万疆藏在身后握紧的拳头就要松开的时候,却听到她那好听的嗓音带着让他讥讽的真诚响起。


    “我答应你。”


    只要在一个月内找到方法将这个谢万疆给解决掉,那一切都还有希望。


    殊不知。


    谢万疆只觉得被这句话刺痛了眼睛,用力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就已经恢复了刚刚痞气,嘴角勾着一抹暧昧的笑容。


    “这可是你说的。”


    他说就抬起了左手,用节骨分明的食指轻轻的刮过她娇嫩的脸颊,语气中带着暧昧不明,道:“我真的很期待二姑娘你的妥协呢,让我看看你浑身的刺收起来会变成什么样乖巧的模样。”


    这刻意刁难的话,若是往日甚至前一刻,程皎皎说不定还会一巴掌挥在他的脸上了,只是如今她那涂着豆蔻色的指甲只能死死的扎在手心里,柔和着声音,道:


    “自然是谢公子你期待的样子。”


    “……”


    谢万疆听到这句话,拳头用力攥紧,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鼓起,因为她的“能屈能伸”而愤怒。


    但最后,他只是冷哼的收回了视线,甚至整个人都快速的后退了一步。


    “行了,你走吧。”


    呵,利用她对宋瑾之的喜爱来强迫她,这种恶心的事情——


    他不仅嫌弃他自己,也嫌弃她。


    程皎皎不明所以,眼底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便恢复正常,道:“那姣姣就不打扰谢公子了。”


    她说着就起身从亭子里走出去,却没有看到谢万疆盯着她背影那恶狠狠的眼神。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忍不住愤怒的一拳头打在光滑的桌面上,咔嚓一声。


    听着发出碎裂的声音,他咬牙切齿道:“谢公子!好一个谢公子!”


    为了一个宋瑾之,连流氓都不叫了!


    想着,谢万疆眯着犀利的眼神扫了一眼宋瑾之所在别院的方向,对着天空吹了一声口哨,就看到一道黑影从屋檐落在他的身边,单膝跪地。


    “虓拜见主子。”


    谢万疆单手负在身后,眼神犀利,道:“一天之内,将宋瑾之和程皎皎的事情全部给我找出来,我倒要看看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如何发展的。”


    说着,他的眼睛变得深沉。


    他就说了,这宋瑾之眼睛又不是瞎,怎么会放着“有趣”的程皎皎不喜欢,去喜欢那个跟木偶人一样的程清嫣!


    他竟敢耍他,那就要有承受他怒火的能力!


    虓低头,道:“是。”


    ——


    抄手走廊。


    程皎皎从亭子走出后,冰凉的双手求救般猛地抓住了游廊上的石柱,这才堪堪维持住,因为发软到差点无法行走的双腿。


    她死死的咬着下唇,透明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倔强的不肯落下。


    “哭什么哭,这都是为了我自己,为了程府。”


    话是这样子恐吓自己,可两行清泪还是从脸颊两侧滑落了,就算如此哭出的声音她还得压着,以免被其他人听到,惹出了更大的麻烦。


    正逢此刻。


    “姣姣?”


    程皎皎听到一道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全身止不住的僵硬住,心里叫苦暗骂着,真是怕谁来谁。


    她胡乱得擦拭了脸上的泪水,这才勉强一笑,回头去看向宋瑾之,却见他的温和的面容带着关心的看着她。


    程皎皎面容冷淡,道:“宋夫子还是叫我二姑娘吧,这闺名姣姣可不适合你一个外男叫。”


    宋瑾之的眼神瞬间伤痛,只能忍着难过,道:“是二姑娘!”


    “在下听说你的双腿有些不便,正好在下这里有一瓶效果极好的膏药,这才斗胆到后院赠送与你。”


    “不曾想,你到处躲着我。”


    程皎皎用嘲讽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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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两人的身份已经成为这般了,表现那些深情还有什么用?


    她冷道:“那可真是不凑巧,我已经上过药膏了。”


    说着,她的视线扫过他手心的膏药上,一个眼熟的绿色瓶子,就连上面用金粉绘画的图案都一样。


    这让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眼里满是厌烦。


    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关于谢万疆那混蛋的东西,没想到宋瑾之这里也有。


    这膏药难不成还是外头批发的不成?!


    宋瑾之却被她眼里的厌恶给刺痛了双眼,挫败的后退一步:“姣姣,我们真的一定要这般疏远吗?”


    闻言,程皎皎用怪异加讥讽的眼神看着他,道:“宋夫子你莫是疯了。”


    “我们不这般,你还想和以前那般情迷浓浓吗?那你还真是疯透了。”


    她说着望着他苍白的脸上,面容这才变得平静下来,道:“事已至此,已经不容我们去拒绝反抗了。”


    “如今你功名利禄、娇妻美妾即将到手,就应当承受这背后的代价和责任。而不是吃着碗里,盯着锅里,这会让人觉得恶心。”


    话落,程皎皎微微一个颔首行礼,道:“我还有事情,就不和夫子闲聊了。”


    说完,她转身就离开。


    留下宋瑾之一人独自站在游廊下许久,直到他手中的瓶子应声而碎,他才松开手心,任由那沾着鲜血的碎片滚在青石板上。


    他身影冷傲的消失在游廊的尽头。


    ——


    殊不知。


    一道洁白的身影在他走后出现,弯腰捡起那破碎的瓶子,清冷的脸上没有一丝变化。


    倒是她身边的大丫鬟墨琴,低声问道:“姑娘,可要奴婢去提醒一下郎君?”


    程清嫣的眼眸清冷,抬手中那瓶子已经落在那游廊底下。


    她眼神依旧清冷,道:“不必,他总要知道什么是他应该做的。”


    “是!”


    ——


    芍药苑,内室大桌。


    吉祥和花好、月圆一同坐在大桌上,上面摆放着今晚的膳食,样样都是小厨房精心备至的,可见对程皎皎的重视程度。


    花好见吉祥在桌上大快朵颐,面色有些不佳,但还是给她面子,低声问道:“吉祥,姑娘真的不回来用膳吗?为何我没有收到底下人的消息?”


    吉祥一改在程皎皎面前的活泼天真,对她冷哼一声,道:“你若不相信你可以不吃,反正你喜欢吃姑娘剩下的残羹。”


    她说着就对月圆,笑道:“来来,我们自己吃。”


    月圆的厨艺好,但胆子向来小,有些胆怯的看向花好,道:“姐姐,我和你一起等等吧?”


    闻言,吉祥的面色拉了下来,啪的将筷子拍在桌面上,冷道:“你什么意思?你也看不起我?”


    她说着就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两人,冷笑一声:“别忘记了,我是大夫人赏给二姑娘的,论资质我比你们还要高一等。”


    “你们就尊重如意那个贱人,却对我这般的轻视——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