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作品:《难言之欲》 他嘴里的那句喜欢,好像不是周道森理解的喜欢。
不管是不是正经职业,眼下这副模样拍成图片,发给别人,都不是什么值得鼓吹的事。
显然,床上的男人是知道怎么搔首弄姿的,手臂的弧度,腿脚的刻意,惹人欺凌的表情,含情脉脉的眼睛,还有咬住的唇,每一个动作,都在摧毁一个正常人的理智。
周道森自认为原则性还算可以,他都在动摇,其他人还用说吗?真是好手段,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周道森静静地沉思着,快门没有动静,他定睛看着床铺上的人。
虞贞早已发觉了异样,却又故作糊涂,一副无辜的神情:“怎么了?”
周道森的指尖捏着相机,看一旁被纤腰压住的珠链,珠链上坠着蓝色的小宝石,亮盈盈地触着那段风骚的腰。
虞贞顺着他的目光往下头看去,将那珠链从腰下拿出来,问:“你想放在哪儿?”
只要对方说,虞贞就敢放。
他看起来那么无所畏惧。
不是没有人向周道森投怀送抱,大胆的人多了,可他们都没有眼下这个男人骚,没他漂亮,没他身段好。
珠链被捏在手心里,虞贞的掌心是温热的,他见对方没有动作,坐起来,说道:“要不你给我戴上?”
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是职业病吗?对一个陌生男人也可以发骚?周道森想不明白,这么漂亮的一张脸,为什么这么没下限。
他承认母狮子有点手段,他也明晃晃地把自己的反应彰显了出来,可他今天要对方知道,向他周道森使手段是没用的,不管目的是什么,他从不按着别人的套路走。
周道森把那珠链接在手里,指尖触碰到温热的掌心,虞贞的手指蜷了蜷,似要留下那样灼热的温度。
在他不留神时,不友善的力道按下来,虞贞感到肩上一重,他被推回了床铺上躺下,周道森将珠链放在了他的腿上。
“啊,”虞贞不自觉抬起腿,“要放这儿吗?”
周道森凝了他一眼,那眼神是穿透性的,可虞贞的心理素质强大,他一点儿也没有不好意思,抚着自己的大腿卖娇:“太凉了呀。”
周道森说:“你怕凉吗?”
他连他这个陌生人都不怕,他还怕什么?
虞贞的双手撑在床铺上,望着落在腿根的珠链,矫情地说:“怕呀,我身娇体软,哪有你这些人的健壮?”
说着,他抬起眼睛,直白地赞赏道:“你身材真好。”
周道森深深看进去,想要从眼睛看进心脏里去,对方的眼睛流转着欣赏和羡慕的光波,但周道森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阿谀奉承自己。
身娇体软不确定,单论体格,这男人很纤瘦,周道森完全可以撕碎他,毫不费力,可这腿上又颇有肉感,珠链挂不住,掉到腿根去。
“你貌似很喜欢乱动,”周道森压住他的膝盖,带着威慑力地捏住,压下去,“不动不行是吗?”
虞贞光是要被这么攥着膝盖,都感到通体灼热,他望着男人的手,神色迷离,又道了遍:“它真的很凉。”
再凉的东西被这么反复使用也热了,对方这话不老实,周道森没跟他计较。
他把对方的腿按下去,提起了相机,虞贞见镜头朝他怼着了,没有再分神,镜头沿着他的脸往下去,周道森忽然问:“发给谁?”
虞贞抬起眼眸:“什么?”
周道森说:“照片发给谁?”
他总要知道照片发给谁,消费群体是谁,才知道重点拍哪里。
虞贞说:“我的金主啊,你尽管拍,还要做后期处理的。”
雪纺面料若隐若现,胸膛湿润的一个微小区域,让周道森再次想到了什么,□□会流水,天生骚体。
所谓拍摄欲盖弥彰,摄影师与模特的关系微妙,在拍摄大尺度照片时摄影师被模特激出生理反应这并没有什么不得体,两个演员激情戏明知是戏也依然克制不住生理反应,这是本能冲动,跟理智无关。
于是周道森也不遮掩,任由对方瞧着,任由自己被对方牵引着,他是男人,看片会有常理反应,他这位邻居比片还好看,他怎么都不算过分。
虞贞瞄着对方的腰身,浮想联翩,他为自己激起对方感到骄傲,又为得不到感到不满,他鲜少这样不得体,朝一个陌生人发骚,但他实在太喜欢这副身材了,处处都贴着他的敏感点,在他的精神世界里诱他狂欢。
“你没有女朋友吗?”虞贞问他,他知道对方不待见他,可他没心思管。
周道森只想迅速把手上的工作完成,离开这间房并且与对方永远画上句号,可他发现那样的做法太逊了,他需要对方知道,自己没那么随意,也不是好招惹的。
“耽误什么吗?”周道森不客气地说,他一向礼貌,但对三教九流之辈从来苛刻。
虞贞说:“我只是问问,没有恶意。”
周道森委婉的声线里是不可突破的生疏感:“别对我好奇。”
虞贞语塞,他躺下去,枕着自己的手臂,完全把自己交给了对方,无论对方从任何角度拍摄他,他都愿意配合分享自己。
职业与欲望混合在了一起。
周道森放大了镜头。
衣服是锦上添花,漂亮的是身体,他打算放大拍摄那段腰肢,却一不小心让珠链入了镜,随之整个镜头都被白腻的腿根糊满,他已经不意外邻居身上出现的任何不雅服装,可那条三角裤很吸睛,颜色骚得没边。
珠链早就在邻居不安分的动作中掉了进去,现在不是被挂在腿上,是被夹在中间。
虞贞身上那块布料早已松松垮垮,在他把身子扭成麻花时系带散开了,他忽然坐了起来,周道森放下了相机,看过去。
虞贞按着胸膛,手里提着丝带,无辜的眼神:“唔 ,掉了。”
周道森知道拍摄要告一段落,他将相机扔在床上,像丢弃什么脏东西似的,扭过了身去,虞贞以为他要走,刚要说话,就瞧见对方在一旁站定,他松了一口气,拎着丝带绕在脖子后面,开始重新打结。
可手上跟没力气似的,系了半会也没系上,虞贞慢吞吞地没有个结果,对方也不催不急,他发现这个男人真是有耐心,感觉是女朋友无论化多久的妆都不会恼火的那种。
手举累了。
虞贞眼珠子一转,抬起头,为难地说:“你可以帮我吗?”
周道森看他一眼。
坐在床上的人漂亮得晃眼。
虞贞说:“太短了,我系不上。”
周道森走上前去,虞贞也从床上下来,站直身体,把后背交给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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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脊背线条过于流畅,腰身细软,是不需要触碰就能感觉到的,周道森靠近后闻到那股异香,他从对方手里接过丝带来,眼睛总不由自主地向下瞟去。
那味道是从头发上来的,可那是一顶假发。味道应该是从毛孔上来的,从这副躯体上细微的毛孔里钻出来的,布满了整个房间,和他周道森的嗅觉空间。
真的系不上吗?自己换衣服的时候是怎么系上的?周道森没有拆穿对方,他们就像两个合格的演员。
打上结后,虞贞摸了摸丝带,朝后面的人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他赤脚走到一边,从柜子上拿起一个毛绒玩具,回到床边说:“换这个吧。”
周道森无所谓,周道森不在乎。
虞贞坐在床上,一只脚盘起来,一只脚伸在床外,说:“你从下往上拍。”
周道森拎回相机,拉了一个差不多的距离,蹲了下来。
虞贞将脚尖伸到了镜头前,周道森抬眼看他,虞贞笑眯眯地说:“拍我的脚啊,我的脚也很好看,你不觉得吗?”
说着,脚尖蜷起,男人抱着毛绒玩具入了镜,周道森一直不大理解网络上时兴的纯欲风,他现在懂了,毛绒玩具故作幼态,情趣吊带展示身材,一整个干净纯洁,又一整个的色情性感,混杂在一块儿,难以定性。
第二个动作,虞贞把脚收了回来,支起来,踩在床沿,脚趾挺起了两个,他对着镜头而坐,流苏之下春光乍泄。
周道森拧眉:“要这样?”
虞贞明知故问:“有哪里不好吗?”
周道森没再说话了。
他重新举起镜头,目光沉了下去,他心里知道,这男人看穿了他的癖好。
虞贞瞧着那儿越来越挺了,他的想法没错,他验证对了,型男是足控。
那儿否认不了。
虞贞握住自己的脚腕,抚摸自己的脚趾,长腿时而盘着,时而伸向镜头,可明明是他在撩,为什么也是他自己大汗淋漓?
被子湿了。
胸口也湿了。
虞贞抿着唇,双臂感到无力,他想被抱着,想被那双粗壮的手臂缠着,想被那跳动着筋脉的手兜着,想燃烧自己……
他混乱的脑袋烧断了神经,脚尖忽然伸到了对方的手背上去,虞贞警铃大作,一瞬间元神归位,他蹬了对方一下,男人已经在不爽地盯着自己。
虞贞舌头滚烫,难堪地说:“抱歉……”
周道森站了起来。
虞贞不明所以,看他把相机丢在了一边,空气早就灼烧得厉害,今晚荒唐得过头,周道森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任劳任怨。
虞贞着急地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周道森的眼神似无法探索的黑洞。
他从来也不是个温柔货色。
搏击台上拳拳到肉,不大爽快就要整死对方,一命换一命的疯劲让无数对手脊背发凉,在他面前倒下过很多人。
可是此刻,周道森觉得欲倒不倒的是自己。
潮湿的布料跟被水洗了似的,床褥也跟着遭殃,比涂了唇彩还要殷红的唇藏在里头,吐着汁液,向外展示着它的渴望。
靡丽慌张,柔弱又张扬。
母螳螂已经吃掉了公螳螂的半个脑袋,却还要故作姿态,露出一副委屈无辜的可怜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