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封瑶总感觉两只鬼怪怪的，这种感觉在她出门以后更加强烈了：“你们不跟我去上学吗？”封瑶疑惑地说。


    以前就算去学校很无聊，但是阿宁和平安都要跟着她去学校，今天竟然反常地说要呆在家里。


    “我想在家里好好休息一天。”平安在旁边摇摇晃晃地说，眼神有点飘忽，封瑶眯起眼睛。


    “不对劲，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她绕着平安和阿宁走了一圈，两只鬼吓得一动不动。


    “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是想出去玩。”在清俪山的日子，两只鬼一直呆在她的玉佩里，都没怎么出来，是不是把她们憋坏了。


    封瑶朝她们施了一个小小的法咒，阿宁和平安瞬间变得像普通人的肤色一样：“这个小法术只能维持一天，晚上记得回家。”


    封瑶说完就往学校的方向走去，再不走就要迟到了，有阿宁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她还是很相信阿宁的能力。


    在阳台上看着封瑶逐渐走远，平安长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瑶瑶发现我们要干什么了。”


    阿宁看了她一眼：“如果不是你表现得太明显，她应该是不会怀疑的。”


    平安那个表现，就差在脸上写着我要瞒着你头偷偷出去干坏事。


    封瑶平时上学不会带手机，阿宁找到昨天的那条信息。发布的主人给她们发来了碰头的地点。


    阿宁带上封瑶放在家里的面具，带着平安飞在天上。成为鬼之后，修炼让她行动的速度加快了很多，几乎可以上天入地。


    平安被带着飞上了天空：“啊啊啊，你小心点，别把我摔死了。”


    阿宁：“放心好了，你已经死了，这点高度摔不死鬼的。”两只鬼按照地址，一直飞到了一个偏僻的咖啡厅。


    阿宁角落在角落的视线盲区，利用法术，把自己和平安的魂体显示出来，让人类能够看见。顺便带上了封瑶的黄色腊梅面具。


    她们推开咖啡厅的门，门上的铃铛丁零当啷的响，一个带着黑色宽檐帽子的女人朝她们看过来。


    阿宁不动声色地打量周围的环境，最后锁定了那个黑帽子女士，阿宁朝她的方向走过去，坐在旁边的高凳子上：“墨影女士？”


    这是那个发布人的代号，阿宁说完后，黑帽女士愣了一会：“是我，大师您好。”一双惨白的手伸出来想要握手。


    阿宁默不作声地避开了，她的皮肤温度和真正的人类还是差了很多的。


    墨影看了一眼阿宁带着面具的脸没有其它的表情，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平安还是鬼魂的状态，跟在阿宁后面，因为没有多余的面具了。一位服务员给她端上来了一杯咖啡。


    阿宁闻了口感觉好苦，她默不作声地把咖啡往旁边推了一下。魂体状态的平安忍不住尝了一口，表情瞬间扭曲。


    她做人的时候就不爱喝这个东西，现在尝了一口还是觉得绝望。


    阿宁看到她的表情，尽量憋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墨影女士，请你把需要我们帮忙的事情说一下。”


    黑帽女士做了一下心里建设，终于准备开口，但是余光一直往阿宁的身后瞟，让阿宁有些疑惑：“你看得到？”


    黑帽女士被她的问题吓了一跳，整个人呈现防御的姿态：“你说什么，我看不到，我看不到。”


    阿宁狐疑地眯起眼睛。


    此时封瑶正坐在教室里，进行她的开学考，做完最后一道题，她看向窗外。A市的地理位置在南方，即便是冬天，窗外的树也是绿绿的，就是在阴沉的天下面显得有点暗淡。


    也不知道那两个鬼在干什么，封瑶的笔无意识地在纸上画来画去，她的心不知道为什么跳得厉害，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铃声突然响起，封瑶放下笔，等着老师来收卷子。


    考场上的同学，脸上的表情有平静的，也有沮丧的，还有兴奋的。封瑶划过那些脸上的情绪，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去。


    一出门就被张悦抱住了：“走，去吃午饭，你饿了吗？一个寒假不见，我想死你了。”张悦不遗余力地展示她对封瑶的想念。


    看着封瑶的眼神有些飘忽：“怎么了，你在想什么，怎么一直在走神。”张悦的手在封瑶的眼睛前面晃了晃。


    封瑶猛然回神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今天我家的两只鬼没陪我来上学，还怪想她们的。”


    张悦理解地点点头。


    她现在更加瘦了，冬天厚厚的衣服都显得有些空荡，即便存在感很低也经常被讨论。因为她有些过于惨白的脸和瘦削的身材，又或者是她孤僻的性格。


    张悦在封瑶旁边叽叽喳喳地讲个不停，驱散了封瑶内心一点隐隐的慌张和不安。


    “你说的地方就是这里？”阿宁看了一眼旁边的黑帽女士，她对这个奇怪的女人越来越怀疑了。


    这里位置很偏已经远远离开了市中心，甚至城市教区，这里应该是一片荒废的地方。黄色的草都长了很高，附近都是烂尾楼。


    女人点点头：“大师我真没骗你，求求你救救我。”


    平安缩在阿宁的身后，她有些害怕这个地方。阿宁显然感受到了平安的情绪，鬼对周围的气息会更加敏感。


    她本能地觉得这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一单我不做了，你找其它人吧。”阿宁转身就要走。


    没想到黑帽女士，牢牢地拽住了她的手，力气巨大。阿宁动了几下都没抽回自己的手：“你究竟要做什么。”


    阿宁转头冷冰冰地看着她。


    “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吗？”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阿宁看到她的表情觉得肯定没什么好事等着她。


    可惜她并不是人啊，现在她倒是真的想进去看看女人葫芦里到底买什么关子了，她向前走了一步。


    平安拽住了她的袖子：“别去。”


    墨影停了一下：“捉鬼师，你的鬼好像不想让你进去呢。”


    “你看得见她？”阿宁挑了挑眉，这个女人看不透她是一只鬼，但是能看见平安，估计只是开了一点阴阳眼。


    “能看到一点，一团白光，是没害过人的鬼。不过好像不是很厉害，你是捉鬼师怎么不驯服一只厉害一点的鬼。”


    “她是我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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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不是工具。”阿宁的语气冷冷的。


    女人没有多说，她们沿着废弃的水泥楼梯不停地网上，上面还真的像有人住的样子。


    女人停在一栋门前面，摄像头对准她的脸：“是我。”


    摄像头另一端的人，打开了门的权限，阿宁只听到卡擦一声，门就打开了。


    她跟着女人往里面走去。楼梯上铺着厚厚的深红色地毯，踩上去软软的看起来没有一点烂尾楼的感觉。


    反而像装修地很好的大平层复式。


    阿宁跟着女人在楼里转来转去，转得她头都有些晕了，才在一个金光灿灿的门前面停下来。


    她拧开了门把手，示意阿宁进去。


    “你不跟我进去吗？”阿宁反问道，她站在门口没有往前一步，平安已经吓得发抖了，她捶了一下阿宁的肩膀控诉她的不满。


    “你进去就可以了。”墨影低着头，阿宁看不清她的表情。


    都走到这里了，她往房间里面看去，里面光线很昏暗在中午都有些看不清，地上铺着深色毛毯也很吸光的样子。


    她试探性地往里面走了一步，没想到下一秒门就被墨影狠狠地关上了。


    “咔擦。”有机关转动的声音，阿宁看到面前投下一股昏黄的光线，一个红色丝绒椅子慢慢地转过来。


    上面坐着一个很老的老头：“你是捉鬼师？”老头发出疑问，他真的太老了，眼睛已经浑浊了，他拔掉呼吸机用力地吸了一口气。


    “好香，力量好浓厚的灵魂。”透过光线，阿宁可以看到老人的眼睛蒙着一层灰色的阴翳。


    他竟然能闻到灵魂的味道，但是也辨别不出自己是人是鬼，阿宁谨慎地后退一步：“你需要我装鬼吓谁？”


    老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皱起了眉：“你还带了一只小鬼来，她的灵魂也不错，只是能力有点弱了。”


    平安看了一眼阿宁，阿宁只是看了一眼她的眼睛，就知道平安现在一定在心里疯狂骂这个不人不鬼的老头。


    确实是不人不鬼了，阿宁能感觉到他身上属于人的气息就剩下一点了，倒是鬼气十分浓厚。


    “可以我已经不能吃鬼的魂魄了，不然我就要被鬼气吞噬了。”老人自顾自地说起来，好像丝毫不担心阿宁会逃出去。


    “确实，你现在比起人，你更像鬼。”


    “哈哈哈哈哈。”老头大笑起来，随及又像被呛到一样疯狂地咳嗽，像是要把自己的肺咳出来。


    平安嫌弃地捂住了嘴巴，生怕空气中有病毒。


    “马上你也要变成鬼了，哦，不对，你连成为鬼的机会都没有了。”


    “是吗，我并不这么觉得。”阿宁的语气淡淡的。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像你一样这么淡定的捉鬼师，我还挺舍不得你的，但是今天你不死，死的就是我了。”老头慢悠悠地说，灰色眼睛闪着诡异的光。


    幽暗的房间里，他手上的红宝石戒指，亮闪闪的发光。让阿宁都忍不住看过去，老人摸了一下红宝石戒指，摁下了一个按钮。


    阿宁脚下的地板瞬间不见了，她开始飞速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