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好消息:是富婆!

作品:《本想苟且偷生却被推着成女官

    老宫女笑,“夏凉宴其实还挺好玩的呢。虽然白天要忙活,可是晚上空闲啊。那可是难得的晚上可以出去活动的日子。”


    “只听说宫中有街市,难道还有什么好玩的吗?晚上宫里黑漆漆的,有哪里能去呀。”


    王乐进歪着脑袋想不通,老宫女看她一眼,神神秘秘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很多宫人都在那时候幽会呢。”


    “啊?”杜康时咽口水,“这是能说的吗?”


    老宫女随意地摇摇头:“有什么不能说的?宫规是宫规,可这幽会也是常事了。大家都知道的,并不妨碍。”


    “这还要说到我们明宗呢,人善英明,对宫人极好。听说在明宗前,别说往来了,就连事务以外的交谈都不允许呢,要口静行静,处处小心。”


    于袖青眨眨眼,不太确定,极其犹豫地把后面几个字说出来:“这不算是……私相授受吗?”


    老宫女并没感觉到冒犯,反而和蔼地笑了笑,用一种怜爱的眼神看着她们。


    “嗐,一入宫门深似海,都出不去了,哪儿管什么私相授受?总不能孤独终老一辈子吧?又不偷又不抢,又不是真夫妻,结个契互相帮扶而已。”


    “出不去?”杜康时脱口而出:“不放出宫吗?”


    她顿了顿,似乎感觉到这样问不太对:“我是说,所有宫女都出不去吗?”


    “出宫?”老宫女对她的问话并不感到意外,“你们掌教没说吗?”


    杜康时仔细一想,冯司赞好像真没说过晋升路径之后的未来,只有她自己傻乎乎地默认以后有机会放出宫。于是摇了摇头,心里渐渐揪了起来。


    “……出不去吗?”


    “出得去,但是很难。要么是陛下仁慈又遇上大喜事,否则不会平白放人的。”


    什么意思,是说除了让皇帝统一释放宫女外没有办法吗?


    “可是我幼时听说家附近的一户人家娶了宫中的姐姐的呀?还是赐婚的呢!”于袖青好奇,“她们怎么能出去呢?”


    老宫女摇摇头苦笑:“那是很厉害又很幸运的人了,这么多年也就那几个。哪儿有那么容易的?”


    出去只能嫁人吗?太恐怖了。


    杜康时毛骨悚然:要么在宫里当单身女性,要么出宫嫁人,选一个?她选择直接吊死。


    不对……在宫里也可以结契来着……


    哈哈,杜康时苦笑:这算有择偶自主权么?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肯定会有权势逼人的情况发生。


    还是很没安全感。


    杜康时一边听她们继续讨论夏凉宴一边自己思索:不过上一位皇帝是真仁慈哈,允许宫人结契?这得多难管啊……其中又有多少利益纠葛呢?


    那位宫女的失踪应该也发生在上一位皇帝任上?那他就是当人了但没当太多……不怕麻烦地允许宫人结契交往,但对宫女的失踪不闻不问,这就是上位者……


    叹气,帮忙把菜择完之后也没什么地方用得到她们,于是便离开。


    “怎么会有失踪案呀!!”王乐进多走了几步才小小声压着声音,眼睛圆溜溜地和她们分享自己的震惊,“好恐怖!是被怪物吃掉了吗?夜鬼什么的?”


    于袖青抿唇:“不知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推断得出来呢?”


    几个小姑娘心里都有些沉重。


    尤其是杜康时。


    她本来想得还挺乐观,以为当上女官就可以熬资历放出去,没想到根本是天方夜谭。


    那这下不就只能思考怎么才能在宫里活下去了吗?


    救命……


    她们心情有些低落地回到宿舍,还没进门,眼尖的王乐进就看见已经回来了的容娅。


    “容娅!你知道我们今天听到什么了吗?”她马上跑过去,想要把心中的不安分享出去,好像这样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嗯?”正在看《千字首》的容娅抬起头来,“听到什么了?”


    王乐进把老宫女讲的故事原原本本和容娅又复述了一遍,没想到她却依旧平静。


    “这种事你们没听过吗?”容娅放下书,看着眼睛湿漉漉的王乐进:“我进宫前家里人就和我说了好多宫内的诡事,让我小心。”


    于袖青叹气,想要把话题变得轻松一点:“你今天去小花园里散步,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景色好吗?”


    “景色是挺好的,不过好玩的事没有。我没走多久,远远的就看到有个宫女被鞭笞,就直接回来了。”


    …………


    这话题是一点聊不下去了。


    “要不然我们还是学习吧,你们觉得呢?”杜康时看了看容娅手里的《千字首》,觉得还是知识让她更有安全感。


    王乐进和于袖青两个不知道去干什么,容娅和杜康时就坐在床上看书。


    杜康时哪里看得进去?了解这个时代的事情是刻不容缓了!


    先前和老宫女闲话时,有问过若是有想要的东西,该如何从宫外得到。得到的答案是找负责采买的太监打点关系。


    老宫女还特地嘱咐了呢,让她们要小心,这可不是什么能拿到明面上说的。


    这可难坏了杜康时。


    ——她完全不擅长和别人“打好关系”,最喜欢冷冰冰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再说了,就算她想巴结,也要有的人可巴呀,她认识什么人?什么人都不认识。找老宫女推荐也不合适,毕竟是灰色地带,对方已经跟她们透露了这么多消息,总不好再把风险和人情加到她身上吧?


    这么一想,似乎唯一的出口就是过不久的夏凉宴街市了。——她们那些摊主总有些门路和法子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也不算欠人情。


    还得琢磨琢磨买什么。


    首先是书,优先要历史人文类的,然后是地理游记类的……?


    她都不一定能出去了,还要买吗?


    咬咬牙,看到什么书就买呗,反正到时候也不一定能撞到自己想要的书。


    还要什么?


    薄荷有吗?还想要正经牙刷……纸是肯定要的,墨还有。嗯……


    她任由思绪发散了一会儿,把要买的东西安排得明明白白,但是突然想起来——咦,我有多少钱啊?


    嘶……现在思量这么多,到时候钱连一本书都不够买就麻烦了。


    她连忙下床,去自己的小柜子里把包裹拿出来,爬回床上打开。


    让她算算,一月四钱银子,三月中入宫,现在才六月出头,总共才领两次月钱,那就是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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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


    听其他宫女说入宫有一笔补贴,杜康时是孤女,所以应该是自己收着。


    她拿出包裹里的银钱与一堆纸契,将领的月钱分到一边,捧着剩下的银钱发愁:她怎么知道这里有多少钱呀?而且都是不规则形状,连个参照基准都没有!


    可恶,不能用纸币吗!


    又拿起旁边皱巴巴的契约文书看了看——感恩,经过两个月的学习,尹女官教导加上她自学的,她已经认识三百多个字了。让我们赞美《千字章》。


    嗯……其实有些还是看不太懂,不过大致可以知道这些是什么类别的文书。


    好像有入宫契,户贴,房契,田产,还有一些其他契书。


    ——好消息!六岁就有房了!


    ——坏消息!根本住不进去!


    怎么没在入宫前把这些固定资产卖掉呢?杜康时想不通。


    宫里又用不到这些财产,小姑娘自己想不到,难道身边一个大人也没有了?孤女孤成这个样子?


    ……等等,这个朝代允许她一个孤女继承财产?


    这种情境下,她都不知道是先为自己高兴还是先为自己感到悲哀。


    多地狱啊,为本来应该的事感到高兴。


    都怪华夏某些混账严苛的朝代,给她留下这么大心理阴影!


    女性就要有继承权!!


    她放下纸契,将目光转回银钱,又移向在一旁看书的容娅,把钱收回去大半,留了自己拇指大小的银子跑过去问:“容娅,你会算钱吗?”


    容娅抬起头来看她,了然:“夏凉宴买东西?”


    “嗯嗯。”她点点头,将银子递过去:“这是多少呀?我没自己花过钱,以前也都是家里人帮我管的,我分不出来。”


    容娅接过,掂量了一下,“这应该有个半两左右?”


    “这样呀。”杜康时似懂非懂地接回来,学着她掂量,看她的眼神是星星眼:“容娅你好厉害呀,怎么做到的!”


    容娅笑:“平日里要随着母亲外出采买,自然就接触到了。”


    杜康时道了个谢又爬回自己床上,照着两个这么大银子的大小给自己掰钱算钱,半晌才想起来容娅家好像以前是官,现在是耕读世家?


    那谁告诉容娅宫中危险多加防范啊?一般耕读世家干这个?


    嗯……按下自己心中的疑惑,继续数钱。


    数钱的过程是快乐的,掰钱的过程是艰难地。


    银的物理性质:较软、易弯曲、具有延展性——而且很难掰。


    尤其是这种大坨的不算碎银的银子,密度很大,靠她一个六岁小孩想要把它们均匀掰成几等分的一两银子根本不可能,她掰了边缘的两个就已经累得不行了。


    这可怎么办?她也算是体验上富有的烦恼了——她总不能带着这几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东西去街市买东西吧?


    摊主不怕找不开,她还怕被贼惦记呢。


    她心里转了转,拿出簪子来对着银钱比划:要么她死要么它们分开?


    又把簪子收起来:算了,实在没这个力气。


    “容娅。”她又下床跑过去,“你们一般是怎么把银子搞开的呀?”


    ——啊哈,人类的智慧就是勇于求助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