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红薯
作品:《捡到的小雪豹竟是妖王》 不知猫和雪豹之间是否存在的共性,逢欢发现阿朔总喜欢把他相中的东西悄悄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他身上的伤势还未大好,阿朔每天只能躺在土炕上静养。
狭小的茅草房内能藏匿物品的地方不多,逢欢也是偶然间帮他上药时才发现,阿朔的枕头下面居然压着不少“秘密”。
大多都是些逢欢从包袱中拿给他认识的药材,当归、参片、陈皮,白色和浅黄的药草就这么散落在枕头下,不过其中数量最多的还是粉白相间的逢欢花。
摇曳的烛光下,逢欢将几朵逢欢花捧在掌心有些哭笑不得。
“就这么喜欢吗?我就说这两日包袱怎么莫名其妙变得越来越轻了。”
茅草屋内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她才刚刚给阿朔换过伤药,丹田的伤口换药时最是磨人,折腾着给小腹再次缠好纱布后,才发现美人已经垂下长睫,昏昏欲睡了。
精雕细琢的俊美面庞在朦胧烛光中更显温润。
方才换药时因为疼痛而飘红的眼尾颜色还未褪尽,看着像是一副被逢欢欺负惨了的可怜模样。
还是安睡的时候更加乖顺些,逢欢心想。
喝药的时候要是也这么乖便好了。
自从美人苏醒以来,白天喝药是越发困难了。
大约昏睡时阿朔十分不凑巧地,把逢欢那句“喝完了给你吃颗蜜枣”听进了心里。
自打他醒来以后,第一次喝完整碗药苦等了半晌,都没等到逢欢口中的“蜜枣”之后,每回喝药都气鼓鼓地闹着别扭。
白天午后那会儿也是如此。
“苦。”
一碗药终于喝完,阿朔便立刻撇过头将自己和药碗的距离拉得老远。
精致的眉眼微微皱在一起,连着高挺的鼻头也一起发皱。
好似撒娇,又好似在控诉。
“药肯定苦嘛,良药苦口,阿雪有没有听过?”相较于阿朔,逢欢还是更喜欢叫他“阿雪”。
不过“蜜枣”二字逢欢是不敢再提,试图用师父交过自己的大道理给阿朔洗脑。
然而显然这样的办法对于一个灵智刚刚开化的小雪豹来说并不奏效。
只见美人微微撅起嘴唇,眼神委屈十足:“骗人。”
“……咳咳。”
果然。
一字一句都听见了。
而且还记得清清楚楚。
逢欢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手指在药碗边沿下意识摩挲个不停:“那,那我……”
突然她想起那个做过的梦:“那我等雪停了,就给你去挖野红薯嘛!红薯也很甜,替换蜜枣好不好?”
太长的句子阿朔理解起来需要花些时间,等他明白其中意思以后紧蹙的眉头立刻松开了。
弯弯的眉眼带着笑意,像是雪山冰封的溪水在春天暖阳中渐渐融化。
阿朔嘴角上扬,好似已经吃到了甘甜的红薯那样满足:“逢欢,最好。”
糟糕,心跳似乎又有些加速。
没出息的东西!
逢欢没好气地接话:“是是是,这样我就最好了!”
她想了想,又伸出手戳了戳美人瘦得没什么余肉的脸颊:“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有的时候说起好话来,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
-
第二天大雪像是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一般,破天荒地阳光普照,万里无云。
逢欢比阿朔醒来的早些,坐在火炉旁把今天的药全部给他熬好以后便分成三碗放在土炕边。
等到美人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逢欢已经背好了竹篓站在他眼前耐心嘱咐。
“今天天晴啦,我要上山去采药,雪莲花我还一朵都没找到呢,顺便再帮你找找野红薯。”
说完又指了指她手边的三碗中药:“我今天一天都不在,你自己要乖乖把这三碗药按时喝完,饿了就吃包袱里的干粮,等我回来以后给你烤红薯!”
逢欢本以为美人听见“烤红薯”会开心,没成想等了半天却只等到一双迷茫的双眼以及愈发疑惑的神情。
“一天都,不在?”
“额,对呀。”
逢欢没发觉有什么不合理,好不容易有一日放晴她必定要抓住时机,再去其他山头找找雪莲花的影子。
一开始来到聚灵山的目的逢欢从未忘记。
只是原本还安然躺在土炕上的人立马就挣扎着要坐起,身上的被褥随着动作被揉作一团,阿朔却像是毫不在意一般。
澄净的嗓音中夹杂着清晰可辨的焦急:“一起,一起去。”
“别动,别动,你别乱动!”
逢欢怔愣一瞬,反应过来后连忙扶起美人手臂,阻拦那人掀被下床的动作。
然而她还是慢了一步。
下一刻逢欢就听见耳边咫尺传来一声闷哼,经过她细心调养几日才红润了些许的脸色登时转为惨白。
“你看看,你看看,我说别乱动,是不是伤口又疼起来了?”
逢欢急忙挑开阿朔上衣前襟,好在包裹于腹部的纱布没有染上鲜红血迹。
看来伤口没有崩裂,只是动作幅度太大拉扯到了,逢欢这才松了口气。
“阿雪,听话,你现在不能乱跑,在家里好好养伤,等你好些了我一定带你一起去。”
温热的小手贴在腹间的纱布上轻轻打着圈,不敢用力只能这样帮人缓解突如其来的剧痛。
直到掌下痉挛的肌肉渐渐放松,恢复了原本柔软的触感逢欢才帮阿朔穿好上衣,把他蹬踹到一旁的棉被再次盖好。
抬头就看见美人又红了眼尾,翻滚的泪花要落不落似的坠在眼眶,逢欢迅速就软了心肠。
“那,那这样嘛,我只去半日,晌午我就回来,行不行?”
逢欢拉着阿朔的手臂晃了晃,把自己粉嫩的小脸凑到对方眼前,摇头晃脑地带着头顶的发髻也跟着摇摇摆摆。
“行不行嘛?”
美人斜睨着瞧了逢欢一眼:“哼。”
好家伙。
傲娇十足。
阿朔面上还是一副提不起兴致的模样,一只手却悄悄覆在了逢欢的手背上:“不能,骗人。”
逢欢听出话中妥协的意思:“我说话算话,绝对不骗人!”
高兴地帮他躺回炕上,再次整了整行装,确保竹篓和小锄头都带在身上,转身和阿朔大力地挥了挥手才走出茅草屋。
走之前还不忘将屋门关紧,天气还是有些冷,让美人再受风寒可就不好了。
被留下屋内的人还保持着方才目送逢欢出门的姿势,一双点漆般的黑眸目不转睛地看向她最后消失的方向。
如果这一幕被逢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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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恐怕又会想起太行宗里的那只小白猫。
每每师父下山云游前小猫也是这样,坐在原地凝视着师父背影远去的方向,久久不愿离开。
-
刚刚走到山脚下,还没到达半山腰的时候,逢欢心里还念叨着医书上对雪莲花的记载。
她记得书上说过,雪莲花的花瓣在天气放晴时能反射明亮的日光,从悬崖边上向下看时,就像是镶嵌在玄色岩石上的点点星辰。
想到这茬逢欢瞬间浑身干劲十足,她用力顶起肩膀上的背篓,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接连数日的大雪将聚灵山覆盖得严严实实,逢欢看不见脚下的土地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摩挲。
尽管她再三小心,走到半山腰时,还是被盘踞在脚下的枝叶绊了一跤。
“哎哟喂!”
右脚一个踉跄,逢欢猛地扑倒在眼前的层层积雪上,飞溅的雪花有几颗都钻进了逢欢口中。
万幸积雪绵软松散,还没有冻成冰块的雪堆趴在上面不但不疼,反而还起到了很好的缓冲作用。
逢欢双手撑地,再次站稳,低头向地面看去,才发现脚下盘绕的根茎看着十分眼熟。
“咦?”
逢欢伸手将其中一簇拿到手中仔细端详,翻来覆去看过几遍突然意识到,将她踬倒在地的居然就是红薯长在地表以上的部分叶茎。
忙不迭地将小锄头从背后的竹篓里取出来,双手挥舞锄刀将地面冻得有些坚硬地土壤劈开。
使足力气抡起十余下,深褐色的土地下才露出一小块紫红色的植物表皮。
逢欢兴奋地扔下锄头,用手指将植物表面覆盖的泥土一点点拨开,不一会儿一根完完整整、圆圆滚滚的野红薯就落在了她手中。
“哇塞……这看着就好吃!”
一根红薯显然还不太够,逢欢趁热打铁,又用锄头将周围一圈冰雪都清理干净。
果然缠绕扎根在土壤里的野红薯不止这一根,交错的根茎密密麻麻,像是在土地上结成了一张巨网。
逢欢知道,这里的每一根叶茎下,都连接着一根香甜可口的野红薯。
抬起胳膊,用衣袖将额头渗出的一层汗水擦干,再将双臂的袖口挽到手肘处,逢欢准备今天在这里大干一场。
头顶的旭日渐渐从东边滑向西边,被她丢在一旁的竹篓也一点一点被紫红色的红薯填满。
直到小竹篓已经满到实在塞不下多一根红薯,再多她也没有力气背下山,逢欢这才叹了口气,恋恋不舍似地终于作罢。
两脚岔开,蹲起马步,逢欢抬起两只胳膊一边一个穿过竹篓的被带,然后全身发力才把一整筐红薯扛在了肩膀上。
甚至刚刚站起的一刹那,逢欢还没能立即适应背上的重量,差点被拖着脚下打了个趔趄,一屁股再次坐进雪堆里。
下山路上,背上沉甸甸的竹篓把逢欢的心也装得满满登登。
她想到待会儿回家以后,就先生火给阿朔烤上几个红薯解解馋。
虽然没见他吃过,可逢欢就是觉得美人一定会喜欢红薯瓤甜蜜蜜的味道。
会不会又像昨天那样笑得两只眼睛弯弯的,如同两瓣月牙一样呢?
逢欢哼着歌向山脚下的茅草屋走去,什么晴天时更好采摘的雪莲花,已不知道被她忘在了脑海中的哪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