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训练第一关，基本功。


    孟舟看着褚余ipad上下载的视频，发出疑问：“这能管用吗？”


    褚余：“这可是著名娱乐公司PJY的基本舞步，顶级爱豆都在学的教程！”


    孟舟大为震撼。


    魔鬼训练第二关，进阶编舞。


    褚余请了BS公司御用编舞老师Mike，每天一对一手把手教学。


    孟舟：“老师不用上班的吗？”


    褚余：“我买断了，老师以后只教你一个人，这辈子只教你一个人。”


    孟舟再次震撼。


    魔鬼训练第三关，freestyle能力。


    褚余从全国各地召集了一批freestyle舞者，涵盖各个舞种，轮番上阵跟孟舟battle。


    孟舟：“要掰到什么时候？”


    褚余：“先掰完这批，下批还在路上。”


    孟舟已经无力震撼。他像一个抖M的陀螺，正在被褚余抽得团团转。


    虽说揠苗助长不是什么好事，但现在离节目录制开始只剩一个月，褚余只能加料猛攻，只是苦了孟舟，每天都在魔鬼训练中度过，除了练舞还是练舞，几乎住在了练舞室。


    当然，练舞室也被褚余买下来了。


    另外还有专门的营养师、健身教练、造型师、各种乐器指导、心理咨询师……


    褚余还在练舞室旁边租了一套房，天天接送，颇有种陪儿子上高三的伴读父母的感觉，倾尽所有，望子成龙，如果孟舟真的是高三生的话，照这架势感觉考上清北指日可待。


    当然，除了陪读，褚余一点也没闲着。


    为了让孟舟在初舞台时一鸣惊人，她把《Igotaboy》导师和工作人员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按照他们的不同喜好为孟舟精心设置了一个初舞台，保证全票通过。


    高考那天如约而至，送孟舟进考场的老母亲褚余被拦在了校门口。


    “经纪人不能陪同哈。”《Igotaboy》的工作人员冷冰冰地向褚余发了逐客令，“我们节目是封闭式管理，只有参赛人员能进入。”


    “封闭管理？三个月？”


    “封闭管理三个月。”


    褚余看着孟舟一个人走进考场，抹了一下根本没有的眼泪。


    送儿千里，终有一别……但一别就是三个月，三个月之后褚余都要回现实世界了！更重要的是，初舞台的相关事项她没来得及跟孟舟说！


    孟舟早就走进节目录制基地，这会已经没影了。


    褚余掏出手机拨通孟舟的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工作人员冷冷地对褚余说：“我们节目录制必须收手机。”


    “不是吧……”褚余有点崩溃，这是录节目还是监狱？不仅见不到面连话都不能说。


    但是为了避免有太重的表演痕迹，她一直没跟孟舟说初舞台具体要表演什么，没想到现在别说痕迹了，表演都要没了！


    褚余思来想去，不可能让孟舟孤军奋战。按照节目组之前通知的，孟舟是倒数第二组表演，在孟舟上场之前，褚余还有四个小时。


    她看了门口的保安，对方人高马大，硬闯估计是行不通的。


    传送进去？不是长久之计。想光明正大进入录制基地，三个月全程陪伴，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


    BS娱乐人事部。


    等待面试的实习生们坐在走廊旁边，一水的紧张神色，手上捏着简历，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褚余提着电脑阔步走来，二话不说，直接闯进了面试间。


    “哎哎哎，面试还没开始呢。”


    “我不是来面试的，我是来销售的。”褚余淡定说道。


    “我们这不允许推销哈。”


    “你先听我说完，再赶我也不迟。”褚余自信打开电脑，屏幕上是自己五分钟前做的PPT，构图精美，内容详实。


    ——褚余要推销的是她自己。


    摄像、灯光、布景、录音无一不精，剪辑、特效、建模、混音无一不晓，上可做编导制片，下可跑商务宣传，节目组所有门类的工作她都能胜任，最重要的是，工资，她分文不收。


    HR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们节目组确实很需要你这样的实习生。什么时候能入职？”


    褚余：“现在。”


    “能实习多久？”


    褚余：“三个月。”


    “接不接受加班？”


    褚余：“接受。”


    HR大喜，做出握手的动作：“好，你可以马上入职！”


    褚余伸出手回握对方：“合作愉快！”


    “但是……，”HR话锋一转，“你知道的，我们这个岗位非常抢手。所以我们公司规定，一个名额需要交一万块钱，你能接受吗？”


    褚余立马收回握着的手，能接受，才怪！


    软磨硬泡这么久，竟然得到一个付费实习位。她虽然不差这点钱，但本来当牛马已经是无奈之举，现在竟然还是个付费牛马，她可不想受这份窝囊气。


    褚余：“婉拒了哈。”


    HR看着褚余头也不回地离开，一脸惋惜。


    虽然没得到这份实习，但HR何尝不是提供了一种思路。


    褚余瞬间传送回了录制基地，这会儿差不多是饭点，她偷偷猫到了餐饮区，暗中观察。


    工作人员来来往往，一个个如同行尸走肉，每个都像是被工作吸干了精气。


    褚余从其中选了最丧尸的一个，拦了下来，把准备好的奶茶递给这位幸运尸姐，“老师，要不要谈一下合作？”


    “不好意思，我还得马上回去，没时间。”尸姐摇头，慢半拍地接过奶茶袋，沉甸甸的，定睛一看，里边装着一万块钱！


    一瞬间她好像有了点人气儿：“什么合作？”


    “我帮你上班工作，工资你照领不误，还额外给你一万块钱，如何？”


    这样褚余获得了正大光明混进节目组的机会，对方获得了休息和金钱，可谓是双赢。


    褚余的话太有吸引力以至于幸运尸姐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用上班还能拿工资还额外发补贴的好日子终于轮到我了吗！？”幸运尸姐几乎要哭了，“合作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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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余：“三个月。”


    “能不能一辈子？”


    那有点难办了，褚余摇摇头，目送对方离开。


    节目已经开始录制，现场一阵阵声浪传过来，褚余凭借导演助理的工牌，顺理成章地进到了节目后台。


    “哎，你！”一个男人把褚余叫住。


    褚余远远地打量着对方，对方看上去30多岁，黑T黑帽，黑框眼镜，身材微微发福，脸却不胖。


    好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褚余的脑海里闪过之前调查到的资料，努力搜寻着面前这张脸的信息。


    找到了！节目导演齐钧，BS娱乐公司总裁的儿子，不学无术的富二代。


    褚余小跑过去：“导演，我是新来的导演助理褚余，来替L姐的班。”


    “嗯，她给我发微信说了。”齐钧搭上褚余的肩膀，“褚余是吧？那我叫你小余。”


    齐钧低下头凑到褚余面前，笑眯眯地说：“多大了？”


    褚余尴尬地笑了笑，她实在不习惯别人对她上手，何况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但对方是顶头上司，她还要在这儿待三个月，只能暂时忍一下了。


    “我19，导演，没什么事我先去忙了。”褚余弯了弯腰装作鞠躬的样子，实则甩开了对方搭在肩上的手。


    “哎哎，先别走。”齐钧正了正褚余胸前的工牌，看着“导演助理”四个字笑了笑，“导演助理怎么比导演还忙，我话还没说完，你就急着要走了。”


    褚余无语，导演助理当然比导演忙了，尤其是像他这种屁事不干、到处溜达、嘴里没一句正事的挂名导演。


    她实在不想再跟他耽误时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假装有电话打过来，“导演，我接个工作电话哈。”


    褚余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走开，嘴里说着些有的没的，直到离开了齐钧的视线。


    录制现场正在有条不紊地拍摄着，褚余绕到演播厅侧方，在这个角度正好能看清舞台和后边的练习生。


    褚余一眼就定位到了孟舟，他坐在左边过道旁的第二层，旁边是前队友林然，两个人正讨论着什么。


    褚余看了看演出顺序表，孟舟前边还有三组表演，等到中途休息的时候，她就可以借工作人员的身份出去跟孟舟同步信息。


    “现场什么时候休息？”舞台上刚刚表演完了一组，褚余拦住一个路过的场务询问道。


    “休息？我们不休息的呀。”


    褚余有点懵了，她指着演出顺序表中写的“每三组表演结束后现场休息一次”说：“那这是什么意思？”


    “哦，这个啊，大概是排演出表的老师自己幻想出来的休息时间吧，实际上我们根本不休息的。”


    “从开始到现在一次都没休息过？！”褚余一脸不可置信。


    “没有。”场务淡淡道，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褚余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都是的丧尸模样，这节目组，简直不把游戏角色当人看。


    她拿起旁边的对讲机，调到全部频道：“各部门工作人员请注意！导演发话，10分钟后，现场休息，务必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