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疑心

作品:《惨死重生后,她逼渣男以死谢罪!

    乾清宫内看见这一幕的宫人,个个都湿了眼眶。


    自从公主摔落悬崖的消息传来,陛下夜夜睡梦中念叨的都是公主的名字。


    如今公主平安回来,且不说旁的,陛下总算能安心了。


    不多时,皇后娘娘听见消息也赶了来。


    一家三口挂着泪,说了好一会子的话。


    皇后担心时赋秋的身子,招了太医为她把脉,唤了亲信煲汤,一直说要好好养养时赋秋的身子。


    燕景安站在一旁看着,也是多有感触。


    皇后注意到燕景安的动作,冲他招了招手。


    “景安也瘦了,这段日子,你和秋儿受了不少苦吧?”


    皇后噙着泪,满脸慈爱地望着灰头土脸的二人,心里揪着疼。


    “微臣多谢皇后娘娘关爱,是微臣的错,没照顾好公主殿下,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皇后忙起身亲自扶起他,“本宫知道,若是没有你在秋儿旁边,秋儿这次……”


    “本宫怎会怪你呢?你也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在本宫心里,你和秋儿是一样的,瞧着你们受苦,本宫心里都是疼的。”


    定安侯夫人在当年生下燕景安的时候,不幸难产,当场就去了,燕景安从小就不知道有娘亲是什么感受。


    因着时赋秋的缘故,燕景安从小在宫中长大,皇后待他十分亲厚,待时赋秋如何,便待他如何,给时赋秋什么,便会给燕景安备一份。


    因而燕景安对皇后也是有着孺慕之情。


    皇后拉着燕景安的手,“你这孩子,近几年少来宫中,倒是和本宫生分了,日后没什么事,多进宫来,本宫心里是念着你的。”


    闻言,燕景安心中酸涩片刻,笑着点了点头,“是,景安记得了。”


    听了这话,时赋秋有一瞬的窘迫。


    她知道是何缘故。


    先前为了讨裴奕的开心,几乎他说什么,她都会听。


    裴奕说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她,她就少进宫和父皇母后往来。


    裴奕说瞧她和燕景安关系匪浅,怕她对他不是真心,她便和燕景安断绝关系,一次又一次地和燕景安作对。


    以至于后来的燕景安,就算想进宫找皇后说说话,也不好意思直奔凤栖宫,守着自己臣子的本分,慢慢和皇后少了往日的亲昵。


    皇后也明白,两个孩子刚回来,一定有不少政事要说。


    便识趣的起身离开了。


    “本宫亲去盯着羹汤,秋儿景安,你二人和陛下说完话,可一定要来凤栖宫坐坐。”


    “是,儿臣记下了。”


    “是。”


    燕景安深深望着皇后离开的背影,心里的暖意快要溢出来了。


    皇后走后,皇帝大手一挥将殿中的宫人都赶了出去。


    一时之间,诺大的养心殿只剩下了三人。


    时赋秋率先开口:“江宛两州的事,儿臣先前已上书告知父皇了,襄州儿臣没去,其中事是三哥全权处理的,儿臣未曾过问,不过瞧着应当是没什么不妥。”


    皇帝点了点头,“老三已经跟朕说过了,倒是十分太平。哼,天下有老三这样的帝王,当真可以天下太平了!”


    帝王愠怒,其威严的帝王之气盘绕在众人身边,让人不寒而栗。


    时赋秋微眯着眸子,浑身气势像极了身边的帝王。


    瞧着眼前这一幕,燕景安有一瞬的失神,从未觉得,秋儿竟和陛下如此相像!


    “父皇息怒,或许襄州真如三哥所说,一片祥和呢?”


    时赋秋话虽如此说着,但谁人不明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


    虽世上求的是清廉之官,但江南三州如此之近,江州宛州如此目中无人,苛待百姓,襄州能好到哪里?


    话句话来讲,襄州若真的如此祥和,江宛两州的百姓早就争相前去了,江州宛州的贪官又岂能看得过去?


    襄州有可能祥和,但绝不可能一丁点的差错都没有。


    时赋秋的雷霆手段和时允棋的轻轻揭过,无疑让帝王觉得,时允棋这是在拉拢势力!


    他想做什么?!


    帝王脸色沉郁,不怒自威。


    时赋秋:“父皇,先前让您陪女儿说谎,是女儿的不是,还请父皇降罪!”


    皇帝瞬间扬起笑容,伸手扶起了跪拜的时赋秋,“一些小事,父皇怎么会怪你?不过秋儿,那个什么……丁安国,到底是何人,你为何要父皇出面保住他?”


    “父皇,此人现在在哪?”


    帝王一脸无辜,“朕拿不准你的想法,就将人先留在公主府了。”


    时赋秋松了口气,“父皇,此人先前可作为人证,如今应当是不能了。不过他身手不错,若是降伏为皇室所用,是最好的。”


    “人证?什么人证?”


    “他曾偷听到三哥的密谋,事关平保马场,儿臣没来得及请示父皇,便派人前去查看了,不过还是晚了,没查到一丝线索,因此,儿臣也不知道三哥藏着的是什么秘密。”


    帝王的脸色愈加沉郁,“好一个老三!真是朕的好儿子!”


    时赋秋递给燕景安一个眼神,燕景安立马会意。


    “回陛下,微臣奉皇命,前去邵阳迎接公主,结果当日公主与三皇子前往沂山剿匪,三皇子竟……竟将公主一人留在山上独自回来……若不是微臣及时赶去,后果不堪设想!”


    闻言,皇帝勃然大怒!


    “大胆!”


    时赋秋勾了勾唇。


    此等小事,说出来也直治不了时允棋的罪,但却可以让皇帝起疑心。


    当日时允棋便可抛弃妹妹,如今,妹妹摔落悬崖,又是被他抛弃,独立回来,如此狼狈,足以可见,时允棋对这个妹妹究竟有多么不在意。


    说他嫉妒成性,故意不救妹妹性命,也未可知啊?


    “父皇,这等小事,没什么的,左右儿臣也没出什么事。反倒是这次,还意外得到了些不同寻常的事。”


    时赋秋和燕景安二人挑挑拣拣,将中继村的事都说与皇帝听。


    皇帝听得愈发愤怒,“京城竟有人将手伸的这么长!真是好大的胆子!”


    燕景安:“陛下息怒,微臣百思不得其解,这人控制一个远在山谷的村子是要做什么?究竟藏着什么样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