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


    隔天，萧墨下午提前下班。


    带沈灵韵去了医院看爷爷。


    他答应她，回来就告诉她身世的线索。


    萧墨和沈灵韵来到私人医院的高级病房。


    纪英华仍在昏迷中。


    比上次他们来看他时，又消瘦了一些。


    萧墨不想碰见纪凝烟，特意问过护工，找纪凝烟不在的时候来的。


    沈灵韵将一束康乃馨插在了花瓶里。


    萧墨像以前那样，耐心地替纪老做腿部按摩。


    沈灵韵没有打扰，坐在沙发安静等待。


    二十分钟后，萧墨拖了把椅子，坐在病床旁，替纪老掖好被子。


    “爷爷，我带灵韵来看你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很轻柔，就像纪老能够听见一样，跟老人家推心置腹。


    “小的时候，你可怜我是个孤儿，每次来找外公下棋，都会给我带一些好吃的好玩的，还有文具。


    那时候家里落难，药铺开张后，没什么钱，父母有钱也是给弟弟买玩具。


    我的玩具基本都是你买给我的。


    你总是担心，我养父母对我不好，街上的熊孩子欺负我，怕我将来被抛弃，孤苦无依，你逢人就说我以后会是你的孙女婿，跟你的孙女订了娃娃亲，旁人看你的面子，也不敢为难我。


    爷爷，虽然以前跟你的接触不算多，但是，除了外公，你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你就是我的亲人。


    现在我长大了，有能力赡养你。


    我也找到了一个很爱我、对我很好的老婆。


    你快点醒过来，我还想让你来喝我们的喜酒。”


    他捏着纪英华枯瘦的手，看着昏迷的老人，眼圈泛红，慢慢地跟他唠家常。


    他说了很多最近发生的事，挑开心一点的说，试图安慰一直担心他的老人。


    良久，他将纪老的手放进了被子里。


    “我们走吧。”


    萧墨站起来说。


    沈灵韵跟着站起来，走到病床旁，柔声对纪老说。


    “爷爷，我是灵韵，我会照顾好萧墨的，你不用担心，你要快点好起来。我们今天先回去了，过些时候我们再来看你。”


    两人离开了病房。


    沈灵韵拉着萧墨的手，轻声安慰他，“别太难过，还有些时间，我托人脉继续寻找民间名医，希望能有结果。”


    固元丹和医书下册，萧墨让萧雅兰去找，在家里什么都找不到，牛叔在老宅也翻不到什么。


    只能寄希望于民间的高手。


    萧墨叹了口气：“尽人事，听天命，我们回去吧。”


    沈灵韵知道，他放下了从前。


    他已经跟七岁的自己和解，也放下了过去那段错误的婚姻。


    他不再为难自己。


    她感到欣慰。


    他们回到了公寓里。


    萧墨破天荒没拉她做没羞没臊的事，而是坐在书桌前，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沈灵韵感觉，他的心情有些沉重，只是靠在他身旁，安静地看他操作。


    萧墨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才缓缓开口。


    “我找到线索了。”


    “嗯，你说。”


    萧墨：“我没有去管那枚玉扣，而是根据外公的话，做了一些分析。”


    他把沈灵韵抱到腿上，双手扣紧她的腰，接着说。


    “外公反复说着我是大家族的孩子。


    我在想，到底是什么规模，才算是大家族。


    因为，哪怕七岁落难的时候，曾经有人说是陆家为难外公，他也只是说陆家是豪门，从来没说过什么大家族。


    所以，我推断，云城的这些百亿豪门，在外公眼里，都不够资格称为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