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投影屏前，剪裁利落的黑色高定西装，勾勒出修长的轮廓，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沉稳而贵气。


    他捏着遥控笔进行详细的讲解，脸上是从容淡定的自信。


    沈灵韵感到深深的欣慰。


    她还记得初中时期，某个遥远的午后。


    萧墨被要求作为学生代表讲话。


    那时他对上台演讲有些抗拒，容易感到紧张。


    他让沈灵韵陪他一起背稿，出错了他就会脸红，会自责。


    那道身影渐渐与屏幕里的人重叠。


    当初那个内敛拘谨的青涩少年，在现实千锤百炼中，走向成熟，磨炼出运筹帷幄、掌控全局的自信。


    许苗苗偷偷拉了陈小茹一把，示意她看沈灵韵的眼神。


    陈小茹回头。


    沈灵韵的桃花眼溢满欣赏和爱慕，柔情似水地凝视着监控器里，那道她放在心尖上的身影。


    陈小茹以前也暗恋过萧墨。


    但要像沈灵韵这么全心全意去爱，她自问是做不到的。


    陈小茹跟许苗苗两人窃笑。


    许苗苗悄声说：“老大总算熬出头了，事业有成，还有灵韵姐这么爱他的完美女人相伴。”


    陈小茹乐了，“别在背地里笑话他，他以前被纪家pua成那样，吃点好的不容易！”


    数据专员小夏突然汇报。


    “小茹姐，感觉数据不太对，要跟沈总汇报吗？”


    陈小茹紧张起来：“什么情况？”


    小夏指着屏幕上的实时数据说：“发布会我们总共投入了两千万推广费，可是现在的数据高得离谱，有一些其他流量……”


    小夏调出流量来源分析，给陈小茹看。


    陈小茹发现有很多付费充值流量。


    她拿不准到底是为什么。


    虽然弹幕上有很多富婆成了萧墨的颜粉，嚷嚷着要充钱，但不会有什么实际行动，毕竟他们不是饭圈运营。


    陈小茹最担心的就是陆家报复。


    陆泽屿虽然犯法被拘禁，陆天明选择了割席。


    但她不清楚陆家的具体态度。


    她连忙拉过来满眼桃心看萧墨直播的沈灵韵。


    “姐，情况有点不对，有人给我们推了大量资金推广，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沈灵韵瞅了眼屏幕，心里咯噔一声。


    她为了帮萧墨做成这场发布会，偷偷投了五千万付费，让她以前合作的网络公司在运作。


    可是，屏幕上显示的数据，明显另外有人给发布会的直播间投了流。


    全网直播间的总访客已经突破两百万了！


    沈灵韵对陈小茹说：“我去查查情况。”


    她快步走到另一间休息室，关上门，打了个视频给沈知川。


    视频接通。


    手机应该是架在支架上，能看到办公室的情况。


    沈知川衬衫松开领口的口子，浑身散发成熟的霸总气质，正在办公室打高尔夫。


    旁边站着位穿紧身包臀裙的大波浪性感美女。


    沈灵韵知道这个美女，娱乐圈营销美貌的三线小明星，大概是沈知川的新女友。


    “灵韵，找我什么事？”沈知川头也不抬地问。


    沈灵韵连忙问：“小叔，今天是萧墨的发布会，你是不是给他投流了？”


    沈知川停下动作，拿起美女递过来的酒杯，抿了一口，大大方方承认。


    “对，我拿了一个亿给他投流，有问题吗？”


    沈灵韵急得跺脚：“小叔，不是说了让你别干涉！他不想当网红！”


    沈知川瞅她着急的模样，乐了，摇头感叹。


    “真是女大不中留，我给侄女婿充钱搞流量，帮他事业起飞，还成了我的不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