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偷听
作品:《今天拆散太子夫妻了吗?》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相亲自然是相不成了。
卫燕然和青竹打道回府,不出意外地收获了陈汝的一顿好骂。
这很正常,卫燕然自打五年前回京城后,时常挨骂,她很习惯了。
第二天,卫燕然照常上街,回来刚进院子没走两步,就听到了小厮丫鬟们口中关于自己的流言。
“听说了吗?咱们家那个卫四有倾慕之人了,为了那人拒绝了一个貌若潘安的好后生呢。”
卫燕然:“……”
污蔑!都是污蔑!
她哪里拒绝了?她分明是被仙人跳了!
不过流言都传到家里来了,效果好像还不错嘛。
第三天。
“听说了吗?卫四她有喜欢的人了,为了那人她可是把和她相亲的人全都拒绝了。”
“是啊,我听闻其中有个俊俏的后生,喜欢娘子喜欢到愿意为她散尽家财,她都不愿意!”
卫燕然:“……”
她确实拒绝了很多人,这点洗不了。
不过谁要为她散尽家财来着?那个仙人跳吗?
第四天。
“听说了吗?卫四她喜欢的人已经有未婚妻了。卫四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喜欢,才老是寻花问柳,用声色犬马来麻痹自己。”
“那她怎么还去相亲了啊?我前几天刚听说了娘子相亲的八卦来着。”
“这你就不懂了吧。反正不是他,是谁都没差。对卫四来说,嫁不了自己喜欢的人,嫁给谁都一样。”
“天哪,娘子真是好深情一女子!”
“还君明珠双垂泪,恨不相逢未嫁时。真是造化弄人啊……”
卫燕然:“……”
无力吐槽了。
算了,提到心上人就行,其他的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第五天。
“听说了吗,卫四她喜欢太子!就是因为太子已经有婚约了,她才不得不移情于其他,到处花天酒地。”
“我说娘子她怎么这么多年不成婚,还老是做些有损名声的出格事,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我听说的是,因为咱们家的贵妃娘娘和皇后有龃龉,所以才坚决不让他们在一起!”
“我还听说大夫人为娘子的婚事儿都操碎心了,一定要给她相亲。其中有个俊俏的好后生被娘子的深情打动,喜欢娘子喜欢到愿意为她去死。就这娘子都坚决不肯,一心想太子呢!”
“唉,他爱她,她不爱他爱他,他又不爱她爱她。情之一字,害人啊……”
卫燕然:“……”
她确实想让京城传一下她有心上人的流言,但是没想让他们传她和太子的谣言啊!
算了,毁灭吧。
那个狗男人最好祈祷,这辈子都不要再碰上她。
不然她一定会把他揍得他娘都不认识他!
……
因为当事人当了缩头乌龟,谣言越演越烈,好在后面突然冒出了一个:“皇室那个废材三皇子萧玉尘,居然喜欢准太子妃谢知书”的流言,冲淡了大家的注意力,卫燕然才不用顶着大家同情的目光出门。
卫燕然:“……”这个破家真是一点儿也待不下去了。
也许是老天也看不下去了。
这天,卫燕然刚出门没走两步,就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人头戴幕笠,身穿一套月牙白的常服,长身玉立,纵使行迹可疑,却是一身遮不住的贵气。
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卫燕然勾起一个冷笑,悄悄跟了上去。
走到一处酒楼,那人不知和店老板说了什么,就被请上了楼。
卫燕然正要跟,却被店小二拦下。
于是她丢了一锭银子给店小二,道:“开个雅间。别声张。”
说完,不顾店小二的反对,推开了对方,上了二楼。
那人的身影并不难找,毕竟这么多人带着幕笠的就他一个。他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地进了一个房间关了门。正要转身时,他左肩突然被搭上了一只手。
“别动。把手举起来。”卫燕然压低了声音道。
说着,她把扇子怼在对方的腰上,威胁意味很重地抵着他。
那人沉默了片刻,依言举起了双手。
“别出声,走进内间去。”
被人挟持了,他倒是还冷静,道:“不知是哪位……”
“少废话,走。”卫燕然打断她
那人低头笑了,配合地绕过屏风,走进内间。
进了内间,卫燕然料想此人翻不出她的手掌心了,于是把扇子收回了些,不再抵着他。然后粗声粗气地问道:“鬼鬼祟祟地,来干什么的?”
那人轻笑一声,道:“来私会的。”
卫燕然“呵”了一声,并不相信,威胁道:“老实点,说实话。”
那人摊手,一副好不无辜的模样,道:“真是来私会的。”
卫燕然找不到反驳的证据,只好又问道:“叫什么名字?”
那人不说话了。
于是卫燕然用扇子朝他腰上狠狠怼了一下,他才低垂目光,继续笑着回答道:“李木。”
一听就知道是个化名。骗子。
就在卫燕然思考要怎么对待这个满口谎言的狗男人时,李木突然翻身抓住了她的扇子,趁她还在走神,利用成年男子的体重优势把她压在了地上。
冲突间,李木的幕笠掉在了一旁,他那张绝代风华的脸露了出来,两人距离陡然拉近,彼此都能闻到对方的呼吸。
见到卫燕然,李木毫不意外地轻笑一声,道:“果然是大名鼎鼎的卫四公子。不知公子跟着我一个小人物,是想干什么?”
卫燕然不答,挣扎了两下,但因为被压着的姿势不好发力,卫燕然没能挣脱。
于是她回之以冷笑,道:“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一路上都鬼鬼祟祟地,你又想干什么?”
李木也含笑不答。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
刚才彼此角力之时只顾打架还不觉得,此时安静下来,李木便感觉到手臂压着卫燕然的地方,触感似乎……有些绵柔。
意识到自己压在什么地方,他不免有些尴尬。然后不自在地把手往上抬了抬,避开了卫燕然的胸口。
卫燕然丝毫体察不到李木的良苦用心,只觉李木压制她的力道开始减弱。
她轻笑一声,拧身沉气,一脚踹在了李木身上。
只听李木闷哼一声,卫燕然一个翻身,就骑在了李木身上,攻守之势异也。
被一个女子这么压在身上,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过他人的李木,终于失了一直以来的冷静。
他面色浮起一片潮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挣扎道:“你好歹是个女子,怎么能这么……”
卫燕然皱眉,她最烦别人拿她是女子之事说事,于是一巴掌拍在了李木的臀上,恶狠狠道:“你给我安分点儿,搞清楚现在谁才是主人。”
被人打了屁股,李木愣住了,脸上短暂地出现了一段茫然的空白——他跌跌撞撞活到今天,从未有人敢如此对过他!
于是他挣扎得更厉害了。一边挣扎,一边扭头看向卫燕然,一双含情目里简直要喷出火了。
他脸上微笑的面具层层破碎,那张总是含着笑意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真实的情感波动。他怒道:“你居然敢这么对我!你……”
话还未说完,卫燕然手下又是一巴掌,道:“我就敢了。怎么,你还不服?”
李木……李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在他所生活的环境里,便是故意磋磨、为难一个人,大家也都习惯于先扯上一张冠冕堂皇的大旗,体体面面地把事情给办了,叫人挑不出错来。
他头一次碰到这么棘手的情况,也头一次遇到这么不管不顾、随心所欲的人。
他被卫燕然气得耳朵也染上了艳丽的粉色,却不得不承认,他习以为常的阴谋诡计对上卫燕然,毫无办法。
于是他狼狈地低下头,从牙齿缝里挤出那几个字:“服了。服了行了吧。”
卫燕然满意了,正想松开李木,门外突然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诶,二爷,您往这儿走。”
“好。”
这应“好”语气和声音分外耳熟,好像是——太子?
卫燕然短暂地失神了片刻。随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李木又开始挣扎了起来。
卫燕然手下又是一巴掌,她小声呵斥道:“别动!”
话音刚落,外间的门“嘎吱”一声响了。
卫燕然和李木愣了一下,彼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放到面前的柜子上。
在外面的人进屋之前,两人勉强把自己藏进了柜子。柜门刚一关上,外间的门也“咚”地一声关上了。
柜子狭小,两人不得不衣衫交叠。于是卫燕然鼻息间飘过来一缕带着热气的檀木香。
她不适地扭过头去,檀香却充斥在她的鼻息间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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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香。
正想着,李木突然又不安分了。他在狭小的柜子里辗转,挤得卫燕然差点被撞到鼻子。
“你干什么?老实点。”卫燕然小声威胁道,“不然就把你踢出去。”
“那你过去点儿,别挤着我。”李木皱着眉小声道。
卫燕然用胳膊狠狠地怼了他一下,恶声恶气道:“过去不了,已经没位置了。”
于是李木红着脸,闭上了眼睛,又安静了。
外面疑似是太子的人进屋了,他要等的人似乎还没来,于是坐在了外间。店小二殷切地上了茶水,那人也随口吩咐了几句话。
这几句话让卫燕然确定了。外面的人就是太子。
他来这里干什么?
卫燕然陷入了沉思。
还不待她想出个结果,身边的李木又开始蠢蠢欲动。
卫燕然朝那不安分的家伙臀上又拍了一巴掌,不耐烦道:“别乱动。你到底想干嘛?”
李木沉默地忍耐了片刻,终于忍无可忍:“你一个女子,和我共处一室挤在一起,就这么没有警戒心吗?”
警戒心?警戒什么?他那战五渣的战斗力?
感受到李木喘息着几乎喷到她脖子上的热气。
和她胸口前放着的,明显不属于她自己的手臂。
电光石火之间,卫燕然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红着脸紧了紧衣领,恼羞成怒道:“你个登徒子!”
说完,就飞出一脚。
只听“嘭”一声闷响,李木被卫燕然踹出了柜子。
太子萧玉明循声望去,目光锁定到内间,道:“什么声音?”
店小二听到动静,正想迈步前去查看,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在楼下没拦住的客人,顿时冷汗浸衣。
于是店小二笑着打了个哈哈,大声道:“可能是老鼠吧。您也知道,酒楼这样的地方,免不了耗子的。”
话音刚落,又听“咚”地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撞到了柜门。
顶着萧玉明带着询问意味的目光,店小二笑僵了脸,又道:“……可能是酒楼养的猫在抓耗子吧。您也知道,有耗子的地方就是得养猫。”
刚说完,里面又是一阵“乒砰”声。
店小二笑容继续拉大,笑得都快哭出来了:“猫抓耗子动静是有点大哈。要不这边给客人您换一个房间怎么样?”
伴随着一声压着嗓子的惨叫男声,一只白色的靴子从内间的屏风处飞了出来。
看着这只“飞来横靴”,外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一时间,只剩下内间压不住的“乒乒乓乓”声,间或夹杂着男人的喘息。
店小二……店小二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他面若死灰地被萧玉明推开。萧玉成一步步走近,“唰”地一声,一把拉开了屏风。
只见两个衣冠不整的男人,披头散发地彼此纠缠着,其中一人还骑在了另一人身上。
听到动静,那在上面的人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立刻低下了头,心虚地问道:“如果我说,我们只是在打架,你信吗?”
萧玉明只看了一眼,便嫌恶地移开目光,对门口的侍卫道:“什么腌臜东西,脏了本宫的眼睛!还不快过来把他们丢出去!”
侍卫赶紧跑来,又被现场震撼了一遍,被店小二捂着眼睛戳了一下,才大声应了一句“是”。
于是卫燕然和李木就这么姿势不雅地被丢出了房间。
其中一个侍卫还唾道:“呸,真不要脸!大白天的在酒楼里干什么呢。恶心玩意儿!”
说完就“咚”地一声关上了门。
但没过一会儿,门又打开了。李木的那只靴子也飞了出来,落在两人身边。
门又一次重重地关上。
坏消息:被人误以为是断袖,在酒楼里白日宣淫,还被丢出来了。
好消息:没有人看清他们的脸。
见人群开始围绕过来,卫燕然抬起袖子遮住自己的头。她压低了声音冲李木道:“你给我等着,别再让姑奶奶看到你。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李木也咬牙切齿道:“你也最好别让我再碰见你。”
卫燕然看了看李木那柔弱的身板,不屑地嗤笑一声,然后冲出零散的包围圈,跑出酒楼。
出于仅剩的最后一点良心,她没有抢走李木的幕笠。
至于李木能不能跑出来,怎么跑出来……
卫燕然冷笑一声。
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