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 牢狱
作品:《今天拆散太子夫妻了吗?》 对萧玉尘而言,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虽然他也想像卫燕然那般松弛,但牢里时不时响起的动静总是会第一时间惊醒他。
与之相对的是卫燕然。对萧玉尘而言无心睡眠的漫漫长夜,对她来说,就是眼睛一闭一睁。
听着卫燕然在茅草堆里发出的、平稳的呼吸声,萧玉尘垂下了目光,从茅草里抽出一根细杆,开始在地上写写画画。
四周很是黑暗,但他不需要看清写的是什么字,他只是在借“写字”这一动作来理清思路而已。
卫燕然已经几次三番打乱他的计划了。偏偏他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总是在说服自己放过她,这没由来的纵容和隐约的愧疚,就像他上辈子欠了卫燕然一样。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这样下去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扳倒太子?太子可是好不容易才开始露出马脚,下一次机会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必须要干掉她了。
就先从她的人际关系开始……
他在地上笔耕不停,如果此时有烛光,卫燕然也醒着,就一定能看出来,萧玉尘写的这是“卫燕然的一百零八种死法”。
但很可惜,当事人睡得人事不知。
突然,卫燕然呓语了两句,萧玉尘惊了一下,僵直了手,停下笔杆,半天不敢动弹。
她要醒了?
但卫燕然只是在茅草堆里翻了个身,继续睡着了。
原来只是在说梦话。
萧玉尘松了口气。
可不知为何,写到一半的计划,怎么也写不下去了。
下一步是,下一步应该……
他死死地抓着茅草杆,最后还是气恼地将杆子摔在一旁,狠狠地擦掉地上的痕迹。
冤孽!他当初就不该招惹她!
当清晨的第不知道多少缕阳光洒进这个监室时,卫燕然才慢悠悠地醒了过来。
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里、眼里布满红血丝的萧玉尘。
“一夜没睡?”卫燕然调笑地冲萧玉尘道。
萧玉尘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并不回答。
即使两人关系到了这个地步,卫燕然也不得不感慨萧玉尘的好相貌。旁人熬一夜会变得憔悴丑陋,偏偏他熬一夜,非但没有折损美貌半分,还给他平添了几分平日里看不到的脆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美色惑人。卫燕然又开始蠢蠢欲动,忍不住想去招惹他了。
于是她坐直身体,率先打破寂静:“我们和解怎么样?咱俩还不知道要在这里被关多少天呢,你难道就一直缩在那里不说话?”
萧玉尘把头偏过去,作为回答。
卫燕然脸皮厚,对美人她更是愿意多宽容几分,便又笑道:“我知道把你卷进这件事是我不好。可谁叫你要对我动杀心?你若是不起这个心思,我也不会这么对你。总的来说我俩都有错,扯平了吧?”
萧玉尘磨了磨牙:“我才……”
“别说你没动过。”卫燕然语气一变,打断了萧玉尘的话,“我可是上过战场的人,你有没有动杀心我一眼便知……你现在就在动杀心。”
萧玉尘咬牙,压下胸口翻腾的杀意,又将脸别了过去,不看卫燕然,他怕他忍不住现在就想和对方同归于尽。
卫燕然见状,也不勉强。过了一会儿就开始自得其乐地哼着两首跑调的歌,让萧玉尘不堪其扰。
本来就一夜没睡,现在还要听卫燕然唱那八调子唱不到一个音上的歌,简直是精神折磨。
萧玉尘忍了又忍,还是忍无可忍,打断了这不成调的歌声:“别唱了!都跑调了。”
“没唱啊,我也就哼哼。”
“那就也别哼。”
卫燕然轻轻一笑:“你管我!你说我跑调,那你唱一个。你唱我就不唱了。”
“你!”萧玉尘咬牙,最后还是在卫燕然的不要脸面前败下阵来。
他长出一口气,冷漠地盯着牢房内的小窗,开始思考自己是怎么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卫燕然却嘻嘻一笑,只当萧玉尘又开始理她,道:“好了,都说不打不相识嘛。这事儿确实是我办得不地道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行了吧?”
萧玉尘冷漠地把脸别回去,不搭理她。他一夜没睡,实在打不起精神面对卫燕然。
卫燕然呵呵一笑,也不在意。
不过萧玉尘就是再不想理人,也总有他不得不面对卫燕然的时候。
比如现在,人有三急……
他的目光在牢房里扫视,最后落在角落的一个桶上。这不会就是牢房里的,的……
卫燕然注意到他的目光,眉毛一挑,笑道:“想如厕了?”
萧玉尘冷哼一声,把脸别到墙边,只留给卫燕然一双涨红了的耳朵。
卫燕然大方地摆手,背过身去,道:“你去你的,我保证不看。”
她……她还保证不看?真是不知廉耻,女流氓!
萧玉尘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愤而低头。
卫燕然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动静,便劝道:“你快去吧,我绝对不会看的!听说男人憋久了不好……”
“你闭嘴!”
卫燕然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萧玉尘垂下目光,平稳了一下呼吸。然后站起身,在牢里喊了两声,叫来了狱卒。
“不老老实实地蹲大牢,你想干什么!”那狱卒凶巴巴地道。
“我要如厕。带我去净室。”萧玉尘说道。
那狱卒上下打量了一番萧玉尘,嗤笑一声:“哪里来的公子哥,进了诏狱还想摆架子?”
萧玉尘冷淡道:“我乃今上三皇子萧玉尘。”
那狱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真当我傻啊,还皇子?哪个皇帝会舍得让自己儿子蹲诏狱?骗人也不知道找个靠谱点儿的理由。”
“滚滚滚。大爷我今日心情好,不和你这傻子计较。”
说着那狱卒摆了摆手,转身就要离开。
萧玉尘冷眼看着那狱卒,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他身上能证明自己皇子身份的皇子令,被当做证物拿走了,他也没有带钱袋的习惯。
威逼不成,利诱不通。这人连他是皇子都不信,硬要威逼恐怕会适得其反。
卫燕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牢门边,道:“狱卒大哥,你看我们这身衣裳应该就知道,我们真不是一般人,当然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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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也住不上这条件这么好的牢房。”
那狱卒停下了脚步。
卫燕然又道:“这牢房吃饭睡觉都还好说,可如厕,实在有点为难人了。”
“所以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狱卒转身破口大骂:“就你事儿多!通融?进了牢房谁都……”
卫燕然悄悄递了一块碎金过去。
狱卒接过东西,在手中转了一圈,又放在牙边咬了一下,确定是金子后,才轻咳一声道:“下不为例。”
卫燕然笑道:“好说好说。您看能不能让我这同伴也……”
那狱卒扫视了萧玉尘一眼,眼睛骨碌碌地一转,坏笑起来:“你小子倒是……”
“咳咳。”
卫燕然打断了狱卒的说话声,眼神转冷,一眨不眨地看着那狱卒。
那狱卒被盯得失了兴致,烦躁地打开门,问:“你俩谁先?速去速回啊。”
卫燕然笑着指了指萧玉尘,道:“他先。”
萧玉尘本来没动,但卫燕然走过去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他便愤恨地看了卫燕然一眼,跟着狱卒走了,耳朵倒是涨得越来越红。
卫燕然说的是:“你不去,难道是想在我面前表演一番么?”
……
两人轮流解决完人生大事,又回到了牢房。
毕竟受了卫燕然的恩惠,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而且往后几日说不定都还要靠她,萧玉尘也不好再给她冷脸。
两人都是王公贵族的出生,就没有揣钱袋的习惯,都是身边的小厮丫鬟负责付钱。因此现在除了卫燕然手上那根金钗,两人穷得那叫一个两袖清风。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所以萧玉尘也不追究卫燕然故意戏弄他的事了,只作此事没发生一般。
他绞尽脑汁找了个话题,道:“你在牢房,倒还挺习惯的。”
卫燕然轻笑一声,道:“算是吧。毕竟我当年刚从战场上下来,就被你爹关在牢房里了。”
萧玉尘一噎,虽然他和他爹没什么感情,但在此时被提起这些也还是有些心虚。
他轻咳一声,想转移话题,却还是没忍住对卫燕然的好奇心,问了一声:“为什么?”
卫燕然倒是也不介意,笑道:“因为我砍了他当时派过去的援军头子的脑袋。也就是宫里那位惠妃娘娘的亲哥哥。”
那话说得轻巧,就像是杀了一头猪、一头牛一般,不值一提。
好在萧玉尘也不是一般人,他在深宫二十年,也陆续杀过不少对他不怀好意之人,或直接或间接,故而也不觉得卫燕然的说法有什么不对。
他点头,也不问卫燕然为什么杀人,只是道:“原来如此。你也太不小心了。”
卫燕然笑出了声:“没有不小心,我故意的。”
她笑着摇头,解释道:“一为泄愤,二为卸甲。没什么可惜的。”
“急流勇退,可以理解。”萧玉尘点了点头。
见萧玉尘感兴趣,卫燕然便又挑着说了一些边关的趣事。
说完,卫燕然轻轻偏头,问:“你呢?深宫二十年,我却没怎么听说过你,不如你也说说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