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趁人之危

作品:《丞相非要以身相许

    白妙可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她想抬手遮住刺目的光线,手臂上传来的疼痛却使她瞬间清醒。


    发现自己不知怎么上了岸,正躺在草地上……的陆瑜身上。


    白妙可心头一惊,猛得想起昨夜的事情了。


    昨夜好不容易脱身以后,她同陆瑜互相支撑着游了很远,然后自己渐渐体力不支,后面的发生了什么便完全没有印象了。


    她想起陆瑜胸口的伤,偏头看去,自己正枕在他的左边肩膀处,伤口在右侧。


    忍着痛意撑起身体,坐在草地上看着陆瑜那苍白的仿佛毫无血色的脸,白妙可心头一惊,不会死了吧!


    她想抬手去探一下呼吸,却发现自己的手指颤抖,不知是扯动了伤口还是因为心头慌张。


    万幸的是,她感受到了躺在地上的人微弱的呼吸。


    白妙可长长吐出一口气:还好还好,人还活着,只是昏迷过去了。


    她检查了一下陆瑜胸口寸长的伤口,心头涌起复杂的情绪,此时却来不及去细想。


    他的伤口太深,需要尽快包扎,可她看了看自己身上被血水浸透又被湖水晕开的衣服,竟然都找不到一处干净的布料为他包扎。


    于是她的目光又投到了陆瑜身上。


    他的里衣定然是干净的,自己只是为了给他包扎,应该算不得趁人之危吧。


    白妙可没怎么犹豫就说服了自己,将手伸向男人的腰带。


    特意避开伤口,不甚熟练的解开他靛蓝色的外衫,便漏出来里面半干不干的月白色里衣。


    上好的锦缎柔软地贴在男人身上,有些地方还未干,洇湿的面料若隐若现地透出底下的肌肤。


    白妙可的目光便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了一圈,从透着嫩粉的两小颗到轮廓分明紧实的腰腹,再到两条修长□□的……


    嗯,他可千万不能死了!


    白妙可将人扶到一颗树旁靠着,将他上半身的衣服解开露出胸膛的伤口,从他里衣上撕下一块布料,捧来河水将伤口冲洗干净,才仔细将其包扎好。


    折腾了这么半天人都没醒,白妙可盯着他惨白的脸色,想着还是要找点儿药才行。


    她给自己也处理了一下伤口,在周围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危险或者可用的药材,回到陆瑜身旁一屁股坐下。


    避开他的伤口,靠在男人一侧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实在是身上又累又疼,昨天还不放心上的大大小小的伤口都疼了起来。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刻意压低的交谈声吵醒的。


    她敏锐地眯起了眼睛,看到几步远的位置有三个人正在交谈。


    中间那个身量最高穿着靛蓝色衣衫的男人可不正是陆瑜,他此时正背对着自己,是以并未发现白妙可已经醒了。


    再去看他身旁的两个人,白妙可努力辨认了半天才认出来,这两人正是船上遇见的那个名叫阿灵的姑娘和她的师兄。


    白妙可凝神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的时候,那位师兄发现她醒过来了,一双风情万种的狐狸眼直直看过来。


    不得不承认,这位师兄长得也是极好的,是与陆瑜那种光风霁月的感觉完全相反的,整个人透着股勾人魂魄的邪魅。


    两人对视,男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正与他说话的陆瑜似有所感,转头朝这边看过来。


    “你醒了。”陆瑜语气中带着惊喜,没有片刻犹豫便朝着白妙可走去。


    走到近前,陆瑜无比自然地伸手将白妙可扶了起来,此时另外两人也走了过来。


    “又见面了,看了我与姑娘很是有缘。”竹雨含笑开口同白妙可打招呼。


    “你们二人怎么也在?”白妙可假装没看到陆瑜因为此人这话而变得阴沉的脸色,转头问看起来更加靠谱的阿灵。


    十五六岁的女孩依旧穿着一身出尘脱俗的白衣,开口解释:“我与师兄也在船上遇见了那帮贼人,无奈跳湖,碰巧来到此处。”


    白妙可疑惑地看向陆瑜,怎么就是贼人了?而且他们估计是随着水流来了这不知何处的地方,怎么这两人也来了,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陆瑜心中也有疑惑,只不过他是疑惑白妙可怎么认识的这两人,这个男的又是怎么回事儿,还说什么有缘,实在假得离谱。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这两人出现的蹊跷,却是可以利用一下。


    白妙可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她熟练地挂上期期艾艾的神情,开口说到:“那还真是缘分,昨夜那场景,实在是骇人,我和我夫君哪里见过这种情境,手无缚鸡之力,被那伙歹人所伤,所幸还留了条命。”


    说罢还作势去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陆瑜被她这浮夸又精湛的演技整得嘴角一抽,方才阴沉的脸色也因为她主动提起的夫君一词而缓和不少。


    未等那师兄妹回话,白妙可接着道:“对了,还未自我介绍,我是京城盐商月家的小姐,这位是我入赘的夫君,我们二人要去江南我外祖家,却没想到会碰到这种事。相遇即是缘,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这话半真半假,是为了试探着两人的身份。


    “我们是四海为家的游医,姑娘叫我竹雨便好,这位是我师妹,名唤阿灵。”竹雨笑眯眯道。


    “竹雨公子、阿灵姑娘,我夫君昨夜被那些歹人所伤,伤势很重,不知二位可否替他医治?待我们脱困以后必有重谢。”白妙可言辞诚恳。


    陆瑜闻言侧目看向白妙可,眼神缱绻又深邃,身上的伤口仿佛都因为她的话好了一些。


    “行医之人,自当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姑娘不必客气。”竹雨温文尔雅地开口应下。


    “我家娘子也受伤了,拜托两位了。”陆瑜抢在白妙可之前开口,娘子二字咬得格外重,仿佛在提醒那个一口一个姑娘的竹雨大夫认清楚,白妙可是自己的娘子。


    竹雨却像是没听见般,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柄折扇,径直越过陆瑜晃到白妙可身边,伸手便要扶她。


    口中关心道:“姑娘伤在哪儿了?我身上还有些外伤药能派上用场。”


    白妙可还未给出反应,陆瑜抢先一步上前扶起了她的手臂,连扯动了胸口的伤都未曾皱眉。


    “多谢兄台,还是先寻一处安全的地方吧。”陆瑜冷声道。


    他知晓这两个来路不明的大夫此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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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用处,不能得罪,但是这不知礼数的男子着实让他恼怒。


    白妙可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几人便朝着远离岸边的方向探寻走去。


    陆瑜坚持要扶着她,奈何两人身上都有伤,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白妙可便看见陆瑜额头冒出的冷汗。


    无奈在心中叹气,悄声附在他耳边道:“你要是累死在这儿,可白瞎我受得这些伤了。”


    陆瑜闻言低笑出声,胸腔震动,伤口又隐隐渗出血迹。


    阿灵和竹雨二人落后两步,阿灵看见陆瑜后背被血迹洇湿,低声问竹雨:“师兄,这不是你家表亲吗?不用管管吗?”


    竹雨但笑不语,仍旧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在后面。


    所幸几人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发现了一处山洞。


    白妙可两眼放光,扶着陆瑜进了洞内,因为失血过多,此时人已经几近昏迷,只是一双指骨分明的大手还紧握着白妙可的手不放。


    她试着掰了两下都没掰开,索性也坐到他身旁,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请求竹雨二人帮他止血。


    “这点小伤我来就行。”阿灵主动道。


    “那便多谢阿灵姑娘了。”白妙可冲小姑娘笑笑。


    阿灵一言难尽地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看得白妙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就这么别别扭扭地解开了陆瑜的衣带。


    露出里面被鲜血浸透的绸缎布料,那是白妙可先前为他粗略包扎的,此时已经同血肉粘连在一起,她小心翼翼地拽了两下,一动便有汩汩鲜血涌出。


    白妙可看见陆瑜在昏迷中也紧皱的眉头和白纸般的脸色,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灵适时开口:“我来吧。”


    白妙可点点头,有些紧张地问:“他流了这么多血,不会有什么事吧?”


    她从前杀人的时候见过比这严重的的受伤流血多了去了,很是清楚生命的顽强,却还是感觉这鲜血有些刺目,刺得她心口有些疼。


    “我会尽快给他止血,不会死的。”阿灵用平淡无波的语气回答道。


    说罢先点了陆瑜手腕上的一个穴位,白妙可便发现他紧握自己的五指一松,忙将手抽出。


    坐到一旁看着阿灵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套银针,扎在了陆瑜脖颈和胸膛处的穴位上,伤口往外渗血的速度慢了许多,接着她将粘连在血肉上的衣料直接扯了下来,连带着一些模糊的血肉仍在一旁。


    白妙可替昏迷中的人疼了一下,就见阿灵面不改色地又拿出一把精巧的小刀,动作利落又干脆地将伤口上泡水红肿的地方剔除,刚刚止住的血又争先涌了出来,看得白妙可眼皮一跳。


    阿灵仍旧是面色平静,拈起一枚针将伤口细细密密地封了起来。


    才重新在伤口附近撒了些药粉,将伤口重新包扎好。


    做完一切,阿灵叮嘱:“不可剧烈活动,伤口不可沾水,一个月后将缝进去的线抽出即可。”


    说罢便想来看看白妙可的伤口。


    白妙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缝合伤口的方法,一听还要抽出来,昏迷中的陆瑜疼不疼她不知道,但是她此时已经出了一身冷汗,突然觉得伤口的疼或许可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