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单身狗的新年
作品:《听诊器先生和粉笔灰小姐》 很痛苦,以前我不知道催婚是一件多让人痛苦的事情。
尤其在我失恋的寒假期间。
和小说里在住院期间和医生已经有了良好基础做地基的女主角不同,现实生活中的我就像是农场主养的一群鸡鸭鹅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丢了农场主都不在意,或者说都没发现。
我在方医生眼里就是如此,不过人家有女朋友咱也就别参合了。
现在市场上打小三活动那么严重,我一个人民教师就别拖着工作跟广大网友硬抗了……
虽然我是真被迷的恨不得给人松土!
我回家的那天是一月十九号,而将我二十三岁虚岁坐实成二十三周岁,还有十天。
正月初一,我的生日。
我妈连续五年在外地打工,一年当中只有过年一个月在家。
我是一个有些依恋妈妈的人,不过我没想到我妈竟然在今年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对此我不得不提及催婚这件事。
我爸爸那边的亲戚实在是太远了,再加上奶奶和爷爷也不在了,从我小时候我就是在丹江过年。
有时候在我大姨家,有时候在我舅舅家,我唯一的独苗苗姥姥跟着我舅舅千年去山东养老。
不会我姥似乎并不愿意离开丹江,但老一辈人有两种思想,一种女儿的家不是家那是女婿家自己是外人,一种是儿子家是自己家自己不是外人。
这种奇怪的思想加上祖辈遗传的养儿防老的思想,哪怕我姥再舍不得丹江这个生活了七十五个年头的老家,也只能包袱款款的跟着儿子。
不过离开家乡的第一个问题来了。
饮食不习惯,倒不是说那边不好,就是一辈子就吃丹江水丹江土种的白菜腌制的酸菜,它就是对味。
哪怕我是分辨不出大江南北的酸菜口味有什么不同,无非是酸和不酸的区别,但我姥姥总是念叨着不对味,然后我大姨每个月给她寄酸菜。
我也有我舅舅家的地址,我大姨负责酸菜,我负责碴子和酸汤子,两款玉米面条,无论是韭菜炒碴子,还是酸汤子拌一点鸡蛋酱。我姥也是非常想念。
今年在大姨家过年。
我爸我妈还没回来,我大姨得知我放寒假后,觉得我是一个只会吃学校食堂,怕我饿着,就让我去她家住。
我大姨夫在过年的时候基本上就到了回铁路宿舍住的一段艰难岁月。
所以大姨家只有我和她,哦对了,在我一想男神就心痛时,我表嫂抱着崽崽从外地回来,她还有工作,得到大年初三才能和表哥回来。
年底忙,就先将小豆送回来。
我嫂子是真忙,两岁零一个月的豆子还没来得及掉眼泪,她就关上大门离开,自始至终忙的连家门都没进去。
不过豆豆难得今年提前这么早回来。
我大姨高兴了三天,这三天稀罕的整日抱在手里,喂饭、洗澡、陪玩,耐心十足。三天后耐心告磬,豆豆享受的好日子戛然而止。
一切都在第三天的晚上九点。
东北的暖气足,我大姨家尤其足,在他们家穿吊带都热到头晕脑胀,所以每次都会将窗口开一道小缝。
我此刻正坐在小缝口,外面北风呼啸,但唯有这一缕小风沁人心脾,打在我火烧火燎的身上就像是山间的一缕清风,沙漠里的绿洲。
我大姨早上去市场买菜做饭顺道做操,晚上跳舞,都在广场,所以除了午睡和晚上睡觉都是我在照顾豆子。
现在轮到了我大姨上场,她从八点将豆豆抱着怀里在地上转圈哄,然后坐在沙发上哄,最后将豆豆放在电炕上,在我脚边哄。
这期间经历一个小时,现在九点,我的侄女豆豆小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我拿在手里的手机,已经准备从我大姨的魔爪下爬过来近距离观赏婴幼儿小朋友非常好奇的一个东西。
或许是大人们总在孩子面前拿这个,孩子难免好奇。
不过豆子的妈妈可不愿意豆子看电视和手机,所以豆子除了吃饭困难在奶奶这享受了这种偷鸡摸狗的待遇,她基本上都没怎么碰过。
我大姨已经放弃了,她靠着沙发开始玩手机版打麻将,不到一分钟就已经沉迷进去。
豆子终于成功的撅着纸尿裤圆滚滚的小屁股,带着头上的几缕营养不良似的小毛,软乎乎的脸蛋就凑过来了。
这孩子别看才两岁,但面部表情已经有了不好意思的讨好笑。豆子还有一种神奇的表情,非常严肃的紧绷着圆脸,这是她紧张的表现,鬼鬼祟祟的干一些妈妈不让干的事情的时候,她就是这个表情,有时候绷的小脸都累的抖了几下。
我正和我朋友聊天,我的朋友只有三,一个已婚没娃,两个和我一样单身。
这三个分别是,司法局编外人员姜荷,丹江九道医院护士冯姝娜,以及在外地同样是当保姆的公立幼儿园幼师宋美怡。
我现在正在和娜娜聊着她的未来规划。
娜娜一直在一个小医院里咸鱼躺,基本上晚上夜班都没有病人按铃或者需要观察的重症患者,她夜班就相当于白拿钱,晚上十点半之后她就可以一觉到天亮。
简单一句就是不累,人际也不复杂,福利待遇也好。
可问题就在于娜娜虽然本身是个咸鱼,可她有一颗鲤鱼跳龙门的心。总想着现在的医院太小,她想去丹江中心医院。
娜娜妈妈从内部得到消息,今年三月份丹江医院招合同护士九十人。
她很心动。
此刻豆豆已经严肃的小脸挂在我的胳膊上,裸露的胳膊上是一团软乎乎的感觉要化了的小家伙。我给我朋友回一个字去,就放下手机抱着奶团子和她玩。
手机电话铃声响起,我一看就知道娜娜又开始拿不定主意焦虑起来,一般这种情况她都会打电话长篇大论。
我开免提放在窗台上,抱着豆子踩会唱歌的绘本,上面每一首歌有一个小按钮,豆豆肥嘟嘟的脚踩一下,书本就开始唱歌,她严肃的小脸顿时笑的颤巍巍的,两朵奶团子都抖了。
“我是想着,丹江医院离我家就两站地,走路过去也就只有十五分钟。”
娜娜现在的医院离家有半个小时的车程,有时候早班七点半需要六点就得爬起来。
“医院还大又有名气,肯定工资也高……”她声音都透着一股烦躁“我要是考试还得找我们医院的护士长和人事签字有个证明才能去考试……”
我一听就知道这家伙在纠结什么,她怕医院的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要考丹江医院结果没考上,怕丢人。
这种事情确实不好说,以娜娜的学习程度,我觉得她考进去的概率只能是一半一半,有百分之三十还要祈祷当天成千上万的考生们成绩不如她。
不过显然不可能,只有九十个岗位,还真悬。
娜娜担心的很有必要。
不过我也劝她真想为了钱和家近,就抓紧时间拼死学习,就像我当年考上丹江实验小学一样,成宿不怎么睡觉,在三千两百七十一个人中脱颖而出,成了十个幸运儿中的一个。
娜娜在电话那边烦躁的声音到最后都焦虑了,她是真不爱学习,这个我了解,我俩从小学初中高中都在一个班级,她的学习状态我闭着眼都能想象。
这件事告一段落,她马上说了一件让我心脏一跳的事。
“对了,我发给你的视频你看了没。”
我抱着豆豆看着她玩积木,哪里有闲心看视频,她总发一些我不感兴趣的。
娜娜知道我没看,在电话那头抱怨了几句,话题一转,说起丹江医院的职工晚会有一个帅哥拉小提琴。
在一众歪瓜裂枣中,当然了娜娜也强调确实有几个长得也可以,不过人家就是在那几个清秀的男生中脱颖而出。
娜娜在那边苦思冥想,用她仅有的语言描述,总结一句,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独特的外貌和气质。
我在我侄女玩到最后不耐烦的扒开我的手,自己爬到一边找我大姨,我才回过神来。取消免提放在耳边。
脑海里想到的就是方医生,说不出来,反正就感觉这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玻璃窗如同镜子一般,我一只胳膊肘拄在阳台,一手托着下巴。
打量着黑夜的窗户中的我,窗户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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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雾水,木质灯散发的明亮的光都将我在雾气中照的朦朦胧胧,仔细打量我的外貌身材,顺道看了眼自己不可描述的地方,不大不小刚刚好,一般这种身材特别适合穿短款上衣或者背带裤,不撑…..
斥巨资买的Ft吊带睡衣,还是比较少女气十足的淡绿色裙子肩膀两朵缎带蝴蝶结。
我欣赏完自己的美貌后,心里又有些沉重。意兴阑珊的小声道:“虽然没看,但经过我那几天住院期间的观察,我觉得你说的可能是我的主治医生。”
这种容易发生点什么的桥段让为了自己事业发愁的女人顿时陷入了八卦中,娜娜语气骤然急迫,催促我快点去看看视频是不是那个人,然后给她打电话。
她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那个帅哥是不是我认识的方医生。
我语气表现的没那么兴奋,甚至有些无聊,点开视频时,视频竖着看画面很小,又将手机横放耽误了半分钟,在这个过程中,我看到白大褂就马上想到了对方那双浅棕色的眼,心率不齐。
抬着手指将视频拖到最开始。
我认真的看着这个丹江市中心医院的新春晚会,正好是昨天二十三号。
开场舞人挺多的,我在所有人的脸朝镜头时快速按暂停。
左边五个蹲着的基本上都是四十岁往上的,右边站着的十个人中三个男的挺年轻,但不是方医生。
紧接着接下来的是医院党委书记讲话,我按了一个三倍速,掠过后在合唱、舞蹈、诗朗诵和表演小提琴节目中,终于暂停键看到了方医生。
中心医院的晚会拍摄像素非常不错,方医生站在舞台上和三个年轻的男女一起演奏小提琴。
一首不知名却耳熟的小提琴曲。
他们娴熟的演奏技巧让我情不自禁的按着下嘴唇,使劲按了按才将我要扭成麻花的身子摆好。
我此刻都听不见我大姨被豆崽烦的打不了麻将,将崽崽抱到另一个卧室高声训斥。只无声的尖叫并两眼放光。
他穿的也好帅!!
我给我朋友打电话,兴奋的和她说就是我的主治医师,叫方恒,哎呀名字都好好听……不过有女朋友的了
娜娜在电话里更加兴奋了“果然!你问了?!”
她好像并没有在意我说的方医生有女朋友的事,而是更八卦我竟然真的没忍住问人家有没有女朋友。
娜娜嘿嘿的在电话里笑的非常扭曲,她说我难得啊,竟然还能主动询问人家有没有女朋友。虽然问的不是本人。
她后来又说这种事最好还是问本人,那个小护士每一句话都是大概和听说,不靠谱,还是亲自问本人比较好。因为一个别人听说的就直接断了和喜欢的人的联系,那一旦人家没有女朋友呢?在我打消追求人的念头,结果方医生被人追走了呢?
娜娜这几句话说的极快,我都忍不住呼吸骤然急促,我马上想到了方医生真的没有女朋友,我却听别人的传言而错过。我大概一辈子都不想结婚了!
我都快哭了!我就是个大傻瓜!可自己本身就不是个抓着喜欢的人问东问西的那种大胆的孩纸!
娜娜那边也有些着急,我听到她那边有人在说十九号床葡萄糖液,娜娜和对方说了一句二十分钟左右,然后就是嘎吱的椅子声骤然响起,娜娜的声音由远及近,手机应该是贴在耳边了。
她语气又急又快,说有一个男性朋友在中心医院妇产科当护士。
娜娜还问我那人叫方什么?
我也有些紧张的抱着自己的身子心脏扑通扑通的,又期待又忐忑的说了两个字。
“方恒”
娜娜在那头一边打字一边和我说什么我都左耳进右耳出。
要电话,方医生会知道是谁要的电话吗?
要到电话,我该怎么说是直接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吗?
他都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和人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陌生女孩跟人家要电话,他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奇怪!
等最后娜娜说让我等消息,那边的男护士非常乐意帮忙!
这一宿,我两眼睁着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