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还挺有脾气


    苏沐柔站在台上，听到这些调侃，脸色微微一白。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麦克风。


    又低头咬了咬嘴唇，像是再给自己鼓气。


    这才抬起头看向台下，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我……我就是个歌手，不会跳舞。”


    “你们有什么喜欢听的歌，可以告诉我，我给你们唱。”


    她的声音清脆却带着点紧张，显然不习惯这种场面。


    可台下的客人们并不买账。


    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哈哈一笑，端着酒杯晃了晃，语气轻佻地说：“唱歌有啥意思啊？”


    “我们想看点不一样的！”


    “你这好身材，跳个舞肯定好看！”


    他顿了顿，眯起眼睛打量着她。


    “你会跳那种啊？”


    “跳个擦玻璃会不会？摇太阳也行，哈哈！”


    这话一出，周围的笑声更大了。


    有人拍桌子，有人吹口哨。


    苏沐柔似乎是因为紧张脸色更白了。


    她低头摇了摇头，小声说：“我……我真的不会跳舞，我只会唱歌。”


    她的声音几乎被台下的喧闹淹没，显得格外无力。


    一个坐在角落的大汉端着啤酒，嗓门粗得像打雷，喊道：“不会跳舞？那你来这干嘛？”


    “还穿的这么多？这酒吧里哪有那么冷啊！”


    “别的酒吧歌手都穿比基尼，你这裹得跟过冬似的，啥也看不见，扫兴！”


    他顿了顿，咧嘴一笑：“把你那卫衣脱了，一会儿给你赏钱！”


    这话一出，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有人附和：“对啊，脱一件！穿这么厚，热不热啊？”


    “小美女，别害羞嘛，一起玩不就图个乐子！”


    “唱歌多没劲，身材这么好赶紧扭两下，我们给你鼓掌！”


    调侃的声音此起彼伏，像一把把刀子刺向舞台上的苏沐柔。


    苏沐柔站在台上，脸涨得通红，眼眶微微湿润。


    她低头咬着嘴唇，手指攥着麦克风，几乎要把它捏碎。


    今天是她第一天来丽人酒吧上班，本以为只是唱几首歌，赚点生活费，谁知道会遇到这种刁难。


    她之前在学校的小咖啡馆唱过歌，观众都是安静听她弹吉他的学生，哪儿见过这种阵仗？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台下的声音却像潮水一样，一波接一波地压过来，让她无处可躲。


    一个中年男人靠在吧台上，端着杯红酒，眯着眼睛打量她。


    随后笑着说：“小姑娘，你这模样，长得跟个明星似的，干嘛非要唱歌啊？”


    “来，下来陪哥哥喝一杯，比你在这儿唱一晚上赚得多！”


    苏沐柔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颤。


    她低头咬紧了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小声说：“我……我不会喝酒，也不会跳舞，我就是来唱歌的……”


    可台下的客人们显然不买账。


    喧闹声像潮水一样一波接一波地涌上来。


    有人嗤笑一声，大声喊道：“不会跳舞不会喝酒，那你来这儿干嘛？”


    “站台上当木头桩子啊？”


    “老板在哪儿呢？这什么破服务？”


    “请个歌手连个舞都不会跳！”


    “长得这么好看有什么用？”


    这话一出，周围有人跟着喊：“就是啊，老板呢？”


    “你这酒吧还想不想干了？”


    “花钱来这儿喝酒，结果啥也看不见，太扫兴了！”


    不多时，一个光头男人从吧台后走了出来。


    他身材壮实，穿着一件黑色紧身T恤，胳膊上纹着一条青龙，脸上挂着几分歉意。


    他走到舞台边，开口道：“不好意思，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


    “这个女生是新来的驻场歌手，不懂规矩，今天让大家扫兴了。”


    “我在这儿给大家赔个不是！”


    他朝台下拱了拱手，挤出一抹笑，试图平息众怒。


    可这话刚说完，一个大汉端着啤酒站了起来：“老板，你赔不是有个屁用！”


    “我不管她是不是歌手，你们请这小姑娘来，不就是为了给我们这些客人助兴的吗？”


    “现在让她跳个舞她说不会，让她喝酒她说不能，你这酒吧还能不能玩了？”


    他顿了顿，语气更冲了。


    “下回我可不来了，没意思！”


    这话像点燃了众人情绪，其他客人也跟着附和起来。


    “就是啊，花钱来这儿图个乐子，结果啥也没有，太坑了吧！”


    “这小妞长得不错，可惜是个木头，浪费时间！”


    “老板，你这服务不行啊，赶紧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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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吧！”


    声音此起彼伏，夹杂着口哨和笑声。


    整个酒吧的气氛变得更加混乱。


    光头老板一听，眉头皱得像个“川”字，额头上渗出几滴冷汗。


    他这酒吧虽不算江州顶尖，可靠着这些常客的消费才能赚到钱。


    要是真把这群人得罪跑了，他还赚个屁？


    他转头看向舞台上的苏沐柔，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善。


    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用命令的语气说：“喂，你在这儿一晚上，我可是给你五百块钱的！”


    “这五百块全都是客人消费后才能给到你的。”


    “你现在惹得客人们不高兴了。”


    “要不你就给大家跳个舞，要不你就去每桌陪着喝瓶酒。”


    “不然我今天不可能给你钱！”


    苏沐柔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老板，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她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来唱几首歌赚点生活费，居然会陷入这种境地。


    五百块对她来说不少，家里条件一般。


    她还得靠这钱交学费，可让她跳舞或者陪酒，她实在做不到。


    台下的起哄声和老板的逼迫像两座大山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


    她抬起头，看了眼台下那些贪婪的目光，又看了眼老板那张冷脸，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朝众人深深鞠了一躬，声音颤抖中带着一丝决绝：“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这五百块，我不要了。”


    说完，她转过身，弯腰捡起地上的吉他包，背在肩上。


    随后低头朝舞台下走去。


    她的马尾辫随着步伐微微晃动。


    白色蕾丝袜在灯光下泛着柔光。


    可那身影却透着一股孤单和无助。


    台下的客人们愣了一下，随即炸开了锅。


    有人喊：“哟，还挺有脾气，走就走啊？”


    “老板，这什么破歌手，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下次别请这种人了！”


    “出来卖艺的戏子罢了，装什么清高？”


    “真以为自己是清纯女大呢？”


    “背地里不知道玩的多花！”


    光头老板气得脸都绿了。


    他指着苏沐柔的背影喊道：“你给我站住！”


    “你以为这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