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还当一家人

作品:《甜软娇气包,宠软大佬腰

    沈唤:“”


    “他肯定忘了。”


    沈老夫人从宫斗剧中抽出点注意力,幸灾乐祸道,“酒酒,快骂他。”


    “现在带你去买,好不好?”


    沈唤伸手去捞人,语调难得多了点服软,“我真忙忘了。”


    那笑意是真实的,聚在他眼底,将清冷浮云驱散。


    林酒酒瞧着他一会儿,然后嘟起嘴哼了声:“好吧。”


    男人不喜欢一昧听话的金丝雀,特别是沈唤这样有征服欲的,他身边听话的人够多了,偶尔要个闹腾点的,才容易敞开心扉。


    林酒酒觉得,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但是被沈唤圈在怀里时,她又不可避免地觉得危险而恐惧。


    这种危险和恐惧来自她自己的沉沦。


    清醒的沉沦。


    沈唤不仅给她买了个巧克力麦芬,还心血来潮给她买了家店。


    就在医院回家的路上,位置不算中心也不算偏僻,来往都是年轻人,就因为林酒酒进店时说了句自己小时候也想开一家这样的面包店。


    于是他付钱签合同,送给林酒酒。


    沈七爷的第一个女人,他不可能亏待。


    林酒酒盯着店门看了会儿,然后垂下眼眸,觉得自己的沉沦都是狗屁。


    沈唤用糖衣炮弹往她身上砸,用威胁迫使她停留,所有的一切全是这位七爷的一厢情愿。


    她大概停顿得有点久,沈唤一手搭在她肩上问:“怎么了?”


    “没事。”


    林酒酒仰头笑,眼神仍旧很干净,“愿望实现的太快啦,有点,有点开心。”


    “看不出来你开心,”沈唤偏头看她,他生着副懒散矜冷的长相,没表情时很有清风霁月那味道,可惜一笑就添上点纨绔妄为,“你不喜欢这样,是不是?”


    林酒酒:“什么?”


    “酒酒,我们是夫妻,我的本来就是你的。”


    沈唤捏了捏她圆润的耳垂,有意在哄她,“你不要觉得我看不起你,这是我想给你的。”


    他天生会说情话,混迹在商界,不论是哄合作方还是哄姑娘,都是一个道理。


    林酒酒愣了下:“我没有”


    这是在她意料之外的。


    也实打实让她心尖尖再颤了下。


    “好,你没有。”


    沈唤笑,“那你不喜欢的话,下次我送东西给你,先提前问问你?”


    他看起来好说话得很,林酒酒在万般缠绕纠结中很想问问他,那自己想离婚,他也会平平安安放自己走吗?


    但很显然这话是不可能问出口的。


    林酒酒将乱七八糟的思绪捋到一旁,恢复一贯的娇气,斜眼瞧他:“哪有人送礼物还问的呀!”


    沈唤哄着她:“那我不问,你开心点。”


    林酒酒没说话了。


    这里离沈唤的别墅不远,阿左已经将车开走了。


    她吃着手里的麦芬,合同卷成一团,插在外套的口袋里。


    路灯拉得很长,午后下过雨,此时天气微凉舒适,沈唤牵着她,两人慢悠悠顺着马路朝前走。


    等林酒酒吃完麦芬把垃圾扔掉,他又扣住她的掌心,十指交叉,看起来和任何一对正常情侣没有区别。


    端午前几天,沈老夫人被迫出院了。


    她实在在医院待得太久,又疏于运动,私人医生建议还是回家休养会比较好,虽然是高级病房,免不得还是会有病毒。


    林酒酒原本想过去陪着,但沈唤担心她一去,沈老夫人就会闲不住给她捣鼓吃的,说不准半夜还要来给人盖被子,便严词拒绝了。


    最重要的是,林酒酒去了,他也不习惯。


    毕竟这么个温温软软的娇娇儿,夜里不在身旁,压根睡不好。


    等到端午那日,沈老夫人打来电话,说包了些粽子,让阿左去拿。


    林酒酒才跟着去了趟,便见沈老夫人似乎心情不太好,没说两句话就要休息了。


    她不好打扰,拿了就跟着阿左回家。


    谁知那天夜里十一点多,沈唤也没回来。


    她戳着保姆刚热好的粽子撑着下巴,有些疑惑。


    以往沈唤有事回来得晚,就会发条消息说一声,这次竟半点动静也没有。


    算惹。


    没有就没有吧。


    好好一个大男人,总归不会出什么事。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另一个男人来了。


    顾温禾按响门铃,站在外头神色局促慌张,佣人哪敢给他开门,只得来请示林酒酒。


    林酒酒窝在沙发里看宫斗剧,闻言摆摆手:“不见。”


    开玩笑。


    这是哪啊。


    这是沈唤他家!


    如若是被沈唤瞧见,岂不是玩命的勾当。


    谁知顾温禾这厮也是个死脑筋的,将铁门拍得哐哐响,响到林酒酒几乎听不见电视剧里小太监的声音,为避免扰民,只得不耐烦地站起身,不情不愿朝外走去。


    瞧见她时,顾温禾瞬间停下动作,盯着她,眼眸炙热得快喷出火来。


    然后极尽温柔地喊了声:“酒酒。”


    林酒酒:“?”


    他脑子被驴踢啦?


    大晚上的发什么疯?


    她十分惜命克制地站在大门三米外的地方,小脸冷漠:“顾先生,如果你再敲门的话,我真的要报警了。”


    “酒酒,”听到这话,顾温禾似乎有些受伤,“我”


    他大概喝了点酒,看起来神色恍惚,半晌没挤出一句屁话来。


    林酒酒耐心等了两秒,帮他接着说:“你可以滚了。”


    挺甜的嗓音,就是有点暴躁。


    “我,我不是故意来打扰你的,我就是想问问你,”顾温禾目光深情,两手抓着栏杆盯着她望眼欲穿,“我们能不能……能不能和以前一样,我还把你当妹妹,我们还是一家人……”


    林酒酒礼貌微笑:“不能。”


    她朝后瞥了眼看完宫斗剧出来的阿左,朝他挤了两下眼睛,意思大概是能不能把这醉鬼打晕扔河里。


    阿左没太能意会,不知理解成什么样,跑到池子里盛了盆水出来。


    林酒酒于是不动声色退开一步,等着他往顾温禾身上泼。


    然而刹车声骤然响起,一辆熟悉的私家车在顾温禾身后停下。


    下一秒,不等众人反应,车门打开,一道身影掠出,又凶又狠的拳头硬生生砸在了顾温禾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