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庄子里的秘密

作品:《你我皆囚徒

    方子博刚放下手机,江岩就押着肥爷和几个保镖走了进来。


    肥爷身上的高定西装不但沾满了泥土,更是破了好几个洞,看起来狼狈不堪,原本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更是张牙舞爪,眼眶也青了一只。


    滑稽的模样看的方子博不禁笑出声来。


    “江岩,你也不让你手下人下手轻点,你瞅瞅给人打的。”


    方子博戏谑的眼神让肥爷很是不爽。


    江岩挠挠头,憨笑了两声:“这可不是我的人打的,是他弃车逃跑的时候掉进了路边沟里,被杂草刮的。”


    “那就好那就好。”方子博脸上的笑意更甚:“不然万一他反咬你一口,可够你吃一壶的。”


    “你就是方子博?”肥爷撇了撇嘴角,突然嗤笑出声:“你到底在得意什么?”


    方子博挑眉看向肥爷,倒是没想到他会反怼。


    江岩从身后用力推了肥爷一把:“闭嘴,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


    肥爷只是扭头冷冷看了江岩一眼便将视线又转向了方子博。


    走近几步,冷冷出声道:“你是方家振的儿子吧?听说他前段时间被灭口了?”


    肥爷脸上的笑容满是挑衅。


    方子博猛然攥紧了双拳,最后一丝理智让他生生控制住没将肥爷打趴在地,只是冷冷垂着眸子看着肥爷:“看来你是知道其中内幕了?”


    肥爷笑笑,没出声。


    江岩压在肥爷肩膀的手骤然加重了力道,肥爷疼的下意识蹙眉,嘴角却依然挂着挑衅的笑,看的方子博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揪住了肥爷的衣领,低吼:“说!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大概是方子博激动的模样取悦了他,肥爷忽然凑近到方子博耳边,戏谑道:“我听说,方家振在山上的庄子里养了个情人,他死的三天前还去过庄子一趟。”


    “你说什么?”方子博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在他印象里,父亲一直是个正直可靠的男人,母亲在他幼年去世后,父亲便独自抚养着他,又当爹又当妈。


    曾经也有人给父亲介绍过对象,但父亲害怕他受委屈,每次连面都不肯见。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偷偷养情人?


    方子博愤恨咬牙:“我父亲已经去世了,我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污蔑他!”


    “呵。”肥爷冷笑一声:“是不是污蔑,你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肥爷很快被其他警员押走,看着肥爷脚步轻快的背影,方子博突然转身大步离开,江岩在他身后喊了好几声他都没回头,甚至连舒金珂从他对面走来他都没注意到。


    擦肩而过的时候,舒金珂喊了他一声,方子博脚下的步伐却更快,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大门口。


    “他怎么了?”舒金珂站定在江岩身边。


    江岩脸色凝重,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将肥爷刚才说的话告诉了舒金珂。


    舒金珂越听眉头皱的越紧,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眸子里全是担忧。


    看守所里。


    丘雅文独自坐在角落,心里愈发不安。


    律师已经很久没来过了,警方那边也一直没什么动静,这可不是好现象。


    晦暗不明的眸子看向握在手心里的女表,丘雅文的眼里逐渐多了一抹绝望。


    孙应廉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她的,难道……


    丘雅文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要是孙应廉也出了事,真的就没人能救她了。


    与此同时,另一拘留室里的花哥猛地将手里的杯子砸到了地上,旁边的小弟连忙去捡,口中还不断安抚道:“花哥,您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就不值了。”


    花哥面色狠戾,双手紧握成拳:“妈的!不是说老子很快就能出去了吗?这都多久了为什么还一点消息都没有?每天待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老子都快憋出病来了!”


    说着,花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还在捡碎片的小弟,厉声道:“你去告诉外面的人,三天之内如果还不能让老子离开这鬼地方,老子就把他们的事儿都抖出去,大不了一拍两散,谁也别想好过!”


    小弟听了这话身体明显一抖,但对上花哥狠戾的眸子反驳的话也没敢说出口,只能连连点头应道:“是是是,花哥,我这就去。”


    小弟起身走到门边,一边敲门一边大声冲外面喊道:“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有话要说!”


    看守的警员很快走了过来,小弟凑到他耳边耳语了两句,警员晦暗的眸子随即扫了还坐在床铺上的花哥一眼,半天才点点头,轻声道:“行了,我知道了。”


    看着警员离开的背影,小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再转过身面向花哥的时候又恢复了一开始的狗腿模样:“已经交代出去了花哥,您放心吧。”


    闻言,花哥的脸色这才稍缓了几分。


    “赶紧把地上收拾干净,潮哄哄的难受死了。”


    “是是是,我马上就收拾。”


    小弟应了一声,又连忙拿着抹布跪在地上擦了起来。


    医院。


    在陈北质的授意下,孙蕊蕊还是被送进了ICU。


    一直到半夜护士才出来,说孙蕊蕊的情况已经稳定。


    警员垂头丧气的站在墙边:“都是我的错,是我没保护好证人,不管局里给我什么处分我都能接受。”


    陈北质脸色同样阴沉,并没有因为警员主动认错而有丝毫动容。


    在陈北质眼里,这件事儿确实都是他的错,孙蕊蕊差点被毒死,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只是个顾问,处分的事儿不归我管,但我会把今天的事儿报给臧组长。”


    警员闻言明显一愣,随即便低下头没再吭声。


    顾人语在一旁看着心有不忍,扭头看向陈北质刚想说些什么,陈北质却先一步牵住了她的手:“我先送你回去,你明天还要回学校,别陪我在这儿熬着了。”


    想说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嗓子眼儿,顾人语只好点头:“好。”


    回去的路上已经看不到什么车辆了,顾人语只觉得困意袭来,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陈北质扭头看了她一眼,嘴角不自觉上扬,抬手附在了她的头顶,轻柔的抚摸着。